晚上,范修好不容易從家里過來,蔣晗也使出了各種招數,從醫院逃了出來,三人終于齊聚在了沈非魚的小院里。
下午回來的時候,沈非魚跟顏姐打了個招呼,將李存霸安頓到了衛戍府的地下機甲基地里。大體介紹了他的工作,先讓他熟悉下環境,沒事試著跟人維修維修機甲。
因為機甲維修師比較稀缺,且比較昂貴,而衛戍府機甲也不多,所以顏姐沒有聘請專門的師傅,而是交由一個專門的公司負責,平常需要維修了,就讓他們派人來。
李存霸看著有點陰暗的地下基地,聽到沈非魚說,沒有他的許可,不準踏出基地半步,否則直接以私闖衛戍府移交警署,終于明白沈非魚說的暗無天日是什么了。
且不管李存霸怎么想,解決了機甲維修的一個難題,沈非魚心情大好。至于李存霸的管理,沈非魚有絕對的信心,這樣的小人物還翻不出顏姐的手掌心。
在小院的東側,是個活動室,有一些健身器材,沈銘的意思是,即使沈非魚一竅不開,沒事鍛煉下身體也是好的。
可是就沈非魚以前那自暴自棄的態度,根本沒大用過。也幸虧李嬸每天過來打掃,否則都沒法進人。
此刻,三人圍圈坐在一起,沈非魚看著兩人目光炯炯的樣子,不由有點無語,“你倆別用這種眼神,老子今天喊你們來,不是為了去找誰算賬,也不是去夜探'天天溫柔'會所,而是為了讓你們試試一種修煉功法!
“去!”
“考!”
兩人本來精神亢奮的樣子,一聽這話直接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蔫了。
“非魚,你就不能讓我們好好放松一把?剛逃了家里的魔鬼訓練,你又讓我們修煉!還能不能讓人活?”范修此刻整個人都躺地上了,哼哼唧唧地說。
“起來!”沈非魚大怒,他么的老子這是為你們著想啊,就這練氣篇(一),是多少幾個家族和勢力爭奪的目標?老子從秦紹陽手里搶出來,你們竟然不學?
范修一哆嗦,悻悻地起身,“不是吧?臭魚,我們不學,你也不用發火!”
“你們懂什么?老子今天教的那是價值連城、千金難求的好東西,你們竟然還不珍惜?老子要是把這個東西賣給帝國,他么的連個天名院院長都能當當。”
“切!你就扯吧!”范修聽了不以為然道。
“啪!”
范修立即瞪起了眼,“你打我?”
“怎么?不行?你來打老子啊?”沈非魚囂張地說。
范修聽了,立即蔫了,尼瑪,白天剛剛把你打暈了,這回再出手……在衛戍府老子還有跑?
得!惹不起,還忍不起嗎?范修坐在那里開始不說話。
沈非魚點點頭,“剛才我說的話絕對不是夸大其詞,也不是危言聳聽,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只有一條,今天教給你們的方法,打死都不能對外說,包括自己的老爹,知道不?”
“非魚,你說的是真的?”蔣晗見沈非魚臉上出現難得嚴肅表情,試探著詢問道。
“是不是真的,一會你們聽聽就知道了!
沈非魚開始將腦海中的功法講給兩個人聽,剛開始兩個人還有點懵懵懂懂,不過越聽眼睛越亮,表情越震驚。
他們不是像沈非魚一竅不開,多年來的開竅經驗和元氣吸納和使用經驗,讓他們對身體里的元氣有了一個非常清晰和明確的認知。
結合沈非魚的講述,以及自己的經歷和理解,兩人立即感覺好像整個世界為他們打開了一扇窗,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原來還可以這樣?原來是這樣!
沈非魚見兩人認認真真聽教的樣子,感到一絲欣慰,不過也有一種失落。尼瑪,看出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了。老子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聰明的人,和他們在一起干壞事的時候點子層出不窮,可是在對功法的理解上,怎么感覺和兩人差距這么遠呢。
半個多小時,沈非魚將練氣篇(一)上面的功法全部傳授完畢,同時加上了自己對于竅穴和穴位的理解,并提出了用元氣沖開竅穴,最終形成經脈的思路。
“怎么樣?”沈非魚見兩人的面容時而沉思,時而舒展,心里有點忐忑地問道。
“這個,非魚,我有點相信你的話了!笔Y晗肅然道,“你這是讓我們從此踏上了一條新路啊,按照你的功法介紹,我們能夠將竅穴變成經脈,那樣不僅僅是一竅兩竅的提升,那是連點成線一樣的變化啊!
“嗯!非魚,對不起,我跟你道歉,剛才我說的有點過。我覺得這樣練氣練下去,我們都有可能成神!”范修也一本正經,不過最后一句話卻有點不著邊際。
“哈哈,那就好,你們要是理解了,那今天就可以嘗試一下,看看是不是有效果。”沈非魚見兩人終于認可,也心情舒暢起來,看兩個人就像兩個童養媳,嘿嘿,等你們長大了,那就……
蔣晗和范修一哆嗦,總感覺沈非魚的目光里有一種赤裸裸的欲望,讓他們忽然覺得這貨不會還隱藏了什么吧?難不成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咳咳!非魚,你這功法沒后遺癥,或者什么先天條件之類的吧?”蔣晗悄聲問道。
“沒有?為什么這么說啊?”沈非魚一愣。
“那這個功法你練了嗎?”蔣晗又問。
“我沒法練。俊鄙蚍囚~雙手一攤。
“你沒練,就教給我們?那萬一走火入魔、不能人事啥的……”蔣晗那目光臉上的表情有點糾結。
“想什么呢?”沈非魚一巴掌拍到蔣晗肚子的肥肉上,“老子保準你以后身體倍棒,吃嘛嘛香,還龍精虎猛的。”
“那就好,那就好。嘿嘿,你也知道,我們家一脈單傳。”蔣晗顫抖著臉上的肥肉笑嘻嘻地說。
“德性!”沈非魚還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盤。
當兩人開始嘗試的時候,沈非魚先讓他們找找自身開的是哪個竅穴,與自己修煉的一對應,發現兩人都有一個竅穴是手太陰肺經上的穴位,蔣晗對應了一個云門穴,而范修對應了一個列缺穴。
“這樣正好,我們就從最基本的手太陰肺經開始,這樣,胖子,你從前往后沖竅,老范,你從后往前。這樣也便于比較,看看怎么來修煉速度更快一些!鄙蚍囚~說道。
二人自然沒有異議,沈非魚將穴位一個一個跟他們進行了講解,并在身體上進行了確認。也幸虧他最近沖穴,每一個穴位都記憶深刻——那都是流血換來的啊。
“話說非魚,你這個功法哪里來的啊?”范修又問了一句,他還是擔心,這他么別是什么邪功。
“這個……嗯,你就放心吧!前幾天你不是也打我來著?我還不是一樣毫發無損?今天不也是?老子就是在修煉同系列的其他功法,所以才能夠扛得住你的拳頭,放心吧,你們練的這個,比我現在的功法,還要塊,效果還要好。至于這個功法嘛……是我從一個老頭那里得來的,你放心,那絕對是個高人!鄙蚍囚~想起了白天見到的那個老頭,信口胡謅道。
“咦?非魚,老范怎么還打了你兩次?我光知道第一次,老范你丫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蔣晗沖范修一瞪眼。
“沒有,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是非魚要求的!狈缎揠m然不怕蔣晗,但是卻怕他的一身肥肉,被蔣晗撲倒,那真是一段慘痛的回憶啊。
等到兩人終于將信將疑地準備修煉,沈非魚發現還是遇到了問題。
理論是好的,兩人的理解也沒有問題,但就是在第一步自內而外打破竅穴壁壘上,一直無法取得有效的進展。
在兩人的身上,竅穴一直是在自動運轉的,他們從來沒想過要控制其中元氣。而在控制元氣的基礎上,還需要將元氣凝聚成一個錐子形狀,對竅穴的壁壘進行破壞,這就更加難上加難。
這需要他們的意念足夠強大,也需要足夠的耐心,而這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連續兩個多小時,沈非魚都在旁邊用手撐著頭幾乎睡著了,突然聽見范修一聲驚呼。
砰地一下滑到地板上,沈非魚一下清醒過來,“怎么了?咦?老范,你成功了?”
“哈哈,我終于能稍微控制一下竅穴的元氣了!”范修一臉激動的神色。
“怎么控制的?”蔣晗趕緊問道,“我為什么還控制不了?”
“我就用意念,不斷感受,剛才突然一下子就能感受到竅穴里的元氣了,然后心念一動,元氣竟然動了一下,哈哈,老子是不是天才?”范修得意起來。
“啪!”又一聲清脆的響聲,范修呆了,蔣晗也呆了。
沈非魚訕訕地將手收回,“沒控制住,沒控制住,你,那個,繼續?”
范修滿頭黑線。
為了防備沈非魚的突施暗手,范修直接和蔣晗跑到一邊,開始嘀咕咕,不再理會沈非魚。
“這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鄙蚍囚~嘬著牙花子,“怎么說老子也算是你們的授業恩師吧?竟然這么不待見老子!”
等到晚上十點多,蔣晗還沒有學會控制元氣,這似乎就是他么的——天賦?
備受打擊的蔣晗決定晚上回醫院繼續練習,范修也到了該回家的時候,跟沈非魚打了聲招呼,兩人雙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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