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嘩然!
蘇州聶家,
不過是一個蘇州的三線家族,
在場每一個勢力,
能量都遠在蘇州聶家之上!
為什么啊。
為什么這位鳳城謫仙,
會選擇聶家?
不應該啊。
區區聶家,
完全沒有引起這位謫仙大人側目的資格。
他們很懵。
聶素言也很懵。
“聶女士,你們聶家,愿意做紫霄藥業在江東郡的代理商嗎?”
陸霄淺淺笑道。
“當然……愿意。”
聶素言連忙道。
突如其來的幸福,
讓她很是眩暈。
聶家的危機,解除了!
不僅解除了,
要不了幾年,
聶家就會跨越幾道龍門,
從區區蘇州三線家族,
成為江東一線家族,
乃是華夏一線家族!
她連忙道謝。
“聶女士,恭喜了啊。”
“如我記得不錯,聶家最近似乎在賣藥材?我的藥行可以收購啊,就按市場價!”
“聶家的藥材,一直是最好的,我出比市場高三成的價格收購,聶女士,您可一定得賣給我啊!”
“哪有這么搶生意的啊,那我出市場價的一點五倍!”
那些藥行老板們、富商們、大佬們,
俱是將聶素言圍了起來,
各種諂媚討好。
而鄭伯庸,
失魂落魄模樣,
孤零零站在那里,
再也沒有人理會他。
鄭月蓉,
也是臉色發白。
不愿意相信,
代理權居然不是他們家的,
而是聶家的。
她本可以成為像沈煙柔那樣,
真正的貴族大小姐的。
而現在,
什么都沒有了,
俱是夢幻泡影。
“少掌門,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鄭伯庸崩潰了,
他大聲責問王子服。
“陽明劍派,不是跟紫霄藥業結盟了么?”
“我沈家,世代為陽明劍派服務,難道連一個代理權都拿不到?”
“是啊,少掌門,憑什么謫仙大人不把代理權給我們家,而是給聶素言這個賤女人?我爸爸都結婚了,她還勾引我爸爸呢!”
鄭月蓉大聲罵道。
言之鑿鑿的樣子。
“你……”
聶素言臉色煞白。
她哪里受得了被這么潑臟水?!
明明是鄭伯庸這些年,
一直對她還有覬覦之心!
陸霄蹙起眉頭。
給王子服遞了個眼色。
王子服心領神會。
走到鄭家父女面前。
“鄭伯庸,鄭月蓉……我平時為人很和氣,這是不是讓你們產生了什么錯覺?”
王子服冷冷一笑,
“五百年前,你鄭家先祖便立誓,世代為我會稽山王家之奴。”
“說的再直白一點,你鄭家不過是我陽明劍派養的狗。”
“什么時候,主人做決定,需要跟狗解釋?”
“又是什么時候,狗都敢對主人嗷嗷大叫著抗議?”
“這……”
鄭伯庸和鄭月蓉,臉色變得無比慘白。
大庭廣眾之下,
被這般羞辱,
可以說,
他們所有的尊嚴,
都在這一刻,
被狠狠踐踏和凌辱!
卻根本不敢反駁。
因為王子服說的,
便是事實。
“這鄭家父女,這么膨脹的嗎,當狗的,卻沒有當狗的覺悟!”
“哈哈,王少掌門罵得好,鄭伯庸這小人,我早看他不爽!”
“就是,欺師滅祖的貨色,我呸!”
賓客們,
紛紛嗤笑。
極為刺耳。
鄭家父女,
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尷尬的,
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少掌門……小的不敢,可……這是為什么啊?”
鄭伯庸哀嚎道。
“你們過來,我告訴你們。”
王子服淡聲道。
鄭家父女走了過去。
王子服貼近他們的耳朵,
以只有他們聽得清楚的音量說道:
“陸霄……便是鳳城謫仙。”
“啊?”
鄭家父女,
俱是駭然!
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還想再說什么,
王子服卻沒有給他們機會。
他猛地一掌,
拍在鄭伯庸天靈蓋上。
鄭伯庸渾身一震,狂噴鮮血,
眼皮一翻,就此氣絕。
鄭月蓉見自己父親慘死,心神俱裂,便要逃跑。
王子服屈指一點。
鄭月蓉眉心,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摔倒在地,化作一具尸體。
王子服擺擺手,
便有人上來收尸。
哪有人敢指責他什么?
先不說鄭家本身就是陽明劍派養的狗。
便不是——
堂堂陽明劍派少掌門,殺兩個普通人,又算得了什么?
……
就在此時,
卻又有一幫人進場。
為首是個身材高挑的女子,
風姿綽約,容顏姣好,
只如月宮仙子,姑射神女。
此刻卻是俏臉含霜,
眼神冰冷,如千年冰川。
身后跟著十多個武者。
俱是氣勢強大煊赫。
“啊,是陳家的人!”
“為首女子,不是有天鳳之稱的陳皇妃么?”
“陳家大小姐,陳青帝之女?!”
“看來陳家已經收到了瑯琊世子的死訊!”
眾人心中,
俱是一緊。
這可是七大家中的陳家。
權力金字塔最頂層的世家。
陳大小姐,
今年不過二十三歲,
便是中階武圣修為。
跟著的隨從,
修為最低,
都是天元境的武道大宗師!
初階武圣,都有三個!
這便是七大家的底蘊。
這些人,
不過是陳家實力的冰山一角。
卻已足夠撼天動地。
看著陳家來人,
眾人心中一緊。
陳家世子陳瑯琊,
方才在酒會上,
突然死亡,
陳家豈會善罷甘休?
“陳小姐,不知陳家眾人來此,所為何事?”
沈蒼生上前說道。
陳皇妃狹長丹鳳眼中,
俱是冷意:
“沈蒼生,我弟弟是怎么死的?你要給我陳家一個交代。”
沈蒼生道:
“突發心臟病,暴斃而亡。”
“我不信。”
陳皇妃冷笑,
“那個叫陸霄的少年呢?把他給我交出來,我要把他帶回去,交給我大伯發落。”
沈蒼生說道:
“陳小姐,當時那個叫陸霄的少年,確實跟瑯琊世子有些口角,不過大家伙兒都看到了,
那少年手無縛雞之力,且距離瑯琊世子至少三米遠,
他跟瑯琊世子的死,絕不會有關系。”
陳皇妃道:
“沈蒼生,我不是來聽你解釋的,把那少年給我交出來,否則你沈家就做好跟他陪葬的準備!”
“你……”
沈蒼生臉色頓時煞白。
沈家雖也是大族,
可跟七大家之一的陳家比起來,
又算得了什么?
眾人聞言,
也俱是倒吸涼氣,顫栗不已。
這便是七大家,
天下世家執牛耳者,
霸道如廝!
就在此時,
便聽一個聲音淡淡說道:
“陳皇妃,若把那少年交給你,你陳家會如何處置他?”
正是陸霄。
他看著容顏絕世、如天鳳般雍容的青帝之女,
眼神卻是有些復雜。
就跟看著夏清璇一樣,
也不知為何,
看著她,
他靈魂深處,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以天機卜算推測阿瑤轉世的天機,
其中有一處,
便在江東陳家。
那眼前這位陳家天鳳,
會是阿瑤的轉世么?
他不知道。
阿瑤已經死去兩千五百年。
因果線早就一團亂麻,
不是現在的他,
能梳理得清。
陳皇妃看著臺上這位名動天下的謫仙人,
哪怕眼界高如她,
也頓覺驚艷。
想不到,
世間還有氣質如此出眾的男子。
王玄策說此人乃是謫仙臨塵,
她本不屑一顧,
以為是世人愚昧,以訛傳訛。
今日一見,
才知名副其實。
奇怪的是,
她總覺得,
這位鳳城謫仙,
看她的眼神,
說不出的奇怪。
他的眼睛很好看,
眸色深如夜海,
里面似乎藏著一抹化不開的憂郁。
讓她心中,
無來由的一悸。
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
她與他,早就認識了許多許多年。
“那少年跟我弟弟的死,脫不了干系,我陳家自不可能讓他繼續活著。”
陳皇妃搖了搖頭,
驅散了心中那種古怪感覺,
淡淡說道。
此言一出,
聶素言臉色頓白。
腦海一片空白。
先前拿下江東郡代理權的狂喜,
瞬間消失。
陸霄道:
“為什么?”
陳皇妃冷聲道:
“我喜歡,我樂意。”
“你雖是聞名天下的鳳城謫仙。但我陳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是么?”
陸霄淡淡一笑,
“此事,還真跟我有關系。”
“什么關系?”
陳皇妃疑惑道。
“陳瑯琊,其實是我殺的。”
陸霄說,
清冷的聲音,
無比清晰,
傳遍整個會場。
石破天驚。
此話一出,
滿室嘩然!
“什么?瑯琊世子居然是謫仙大人所殺?”
“瑯琊世子,確實死的蹊蹺。若真是被人所殺,那在場所有人中,也只有謫仙大人有這個實力!”
“可……這是為什么啊?瑯琊世子跟謫仙大人,又有什么矛盾?!”
眾人紛紛議論。
陳皇妃臉色一變。
死死盯著陸霄:
“你確定?”
“我很確定。”
陸霄點點頭。
此話一出,
陳皇妃為首,
陳家諸多高手,
眼中全都泛起濃濃的殺氣。
“為什么?”
陳皇妃冷聲道。
“我喜歡,我樂意。”
陸霄聳了聳肩,
淺淺笑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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