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田芳也點頭，起身，對唐小念他們告別！

    卻在走到門前時，忍不住抓住唐小念的手，幾分堅定，咬唇祈求，“請你，一定要抓住他，唐警官，那個……肆意暴戾，惡意橫行，讓人……只有憎恨，心存黑暗的惡魔……請你……一定……一定別再讓下一個受害者出現，抓住他，別讓他再危害人間……好嗎？”

    唐小念覺得，自己的手被她握的都疼了——

    平凡女孩兒的眼中，除了可憐恐懼，就是幾分依靠的抗爭！

    唐小念心疼，就點了頭，向她保證，“放心吧，田小姐，在我這里，始終認為……惡魔，總有受懲的那一天，為他的行為，黑暗……也永遠……戰勝不了光明……”

    “黑暗……戰勝不了光明……”

    重復一句，像恢復了心緒，也像得到了保證，田芳朝她點頭，找到了幾分鎮定，保證說，“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一定第一時間配合，如果，需要我配合，或者，案件有了進展，也請，第一時間通知我，好嗎？”

    唐小念頓了頓，直到點頭，她才是放心離開，由江景晨和江天河，護送而離！

    唐小念輕呼一口氣，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想到今天所查到，那個叫方杰的男人，最有可能是罪魁禍首和兇手的男人，為了一己之恨，泄憤之為，就可以做出那樣的舉動……不禁眼神寒了寒，握緊拳，斂了思緒，走了進去！

    走進時，卻發現站在角落的陸衍，一直在看她……

    不管是背影，還是此時的正面，他一直在盯著她，沉沉的，定定的看——

    不似平日的目有深意，故意所指，而是一種深測難明的琢磨，在她的眼神、以及臉龐上，一遍遍，進行審望，探視……好像，是在嘲諷，又好像，是在詢問，關于她肯定的那句話，和那道真理！

    “黑暗，永遠，戰勝不了光明……”

    他重復，唇角，有著似笑非笑，也有著難明的黑暗，緩緩而問，“是么，唐警官？”

    唐小念抬眸，就見他的影，幾乎全擋在了暗色里，高大的身，立于墻角，一動不動——

    偶爾有風吹過，吹動窗前擺動的窗簾，就在明暗之間，將他的身影，一半，映于光下，一半，隱于黑暗……

    忽明忽淡，明暗參半。

    黑暗與光明，惡魔與天使……就像他的表情與笑容一樣，游移難測，永遠深沉，無論你看上多少眼，都望不懂，這個自帶神秘感的男人，到底內心……是屬于哪個界限……

    唐小念看愣了幾秒，也呆住，卻忍不住回，問，“不是么？難道，在你這兒，惡魔，大于光明嗎？”

    連帶著他的表情，都有幾分游移和猜不透的深沉，讓人分不清界限，望不懂……

    他笑，未言。

    最后，只答四字，“人心難測。”

    唐小念頓了一下，聽他涼薄，“這個世界，黑暗與光明，本就沒有界限。”

    一瞬，可成佛。

    一念，可成魔。

    人心，在于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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