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陳家’真的是出手豪闊,三千枚魔晶丟出來,還真的把王生砸的有點(diǎn)小暈。不過他還是一再強(qiáng)調(diào),主要是看在陳青娥求賢若渴的態(tài)度上,才決定出手的,真的和那些亮閃閃的魔晶沒有關(guān)系。
王生把陳青娥受傷的消息傳出去不久,侍女阿柳便帶了幾百名侍衛(wèi),哭哭啼啼的用軟嬌子將她的小姐抬了出去。
轉(zhuǎn)過天來太陽初升,王生剛剛睡醒就聽見魔植園大門處一陣人馬喧嘩,有幾十名宮裝少女舉著宮燈香爐,銅鑼傘蓋,引了一架香輦進(jìn)來,跪在小木屋的門外齊聲喊著:“恭請王先生移居!”
兩世為人的王生從沒見過這等排場,這一地的燕瘦環(huán)肥,露著半拉肩膀的妙齡女子,把他的眼睛都看直了,他撓著腦袋搓著手,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
這些侍女跪了半天都沒見有什么動靜,都疑惑的抬眼偷偷觀看。王生猶豫了一會兒,終于調(diào)整了心態(tài),強(qiáng)迫自己適應(yīng)了這種高高在上的魔法師身份,快步爬上了面前這架由四匹白鹿?fàn)恳暮廊A車輦。
從這一刻開始,王生算是真的體會到了頂級土豪的奢華生活。他被這些侍女送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繡樓之中,然后就排著隊(duì)的伺候了起來。
有給他量體裁衣的,有給他理發(fā)修面的,還有七八個侍女一直站在他身后,隨時看他的眼神行事。王生癟癟嘴,她們就奉上香茗糖水,王生稍有些冒汗,她們就打扇吹風(fēng),這些姑娘顯然是受過一定訓(xùn)練,動作輕盈條理清晰,始終沒有絲毫的慌亂礙眼。
王生這大半天工夫,真的是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被這些人伺候的渾身酸軟,脖子都硬了,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當(dāng)土豪,也是需要技巧的,這種一動不動的少爺生活,真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
最神奇的是,這些女孩只要有機(jī)會從王生眼前經(jīng)過,就會搔首弄姿的沖他拋媚眼,如果王生稍微多看哪個兩眼,這個姑娘就會眉開眼笑的貼到他的身上,忙不迭的寬衣解帶,直把王生嚇得滿頭大汗,一疊聲地把她們?nèi)嫁Z了出去。
到了晚飯時間,陳青娥親自帶著一群仆人,端來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說是要登門拜謝。她已經(jīng)從之前的守衛(wèi)那里,聽說了王生的飯量,所以這次送來的飯菜,不但樣樣名貴,而且量大份足。雖然遠(yuǎn)遠(yuǎn)趕不上那鍋四萬金幣的‘小雞燉蘑菇’,卻也是普通人奮斗一輩子也吃不起的上等宴席。
看到陳青娥走進(jìn)屋來,王生立即指著門外的侍女,嚷嚷著讓她們趕緊回去,自己實(shí)在是消受不起。
陳青娥來這一次并沒有蒙著面紗,她聽說王生想要退還侍女,端莊的臉龐頓時沉了下來。那些女子見到她們小姐生氣,一個個都嚇的體若篩糠,趴在地上‘邦邦’的磕頭,呼天搶地的請求原諒。
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王生,連忙擋在她們身前,向陳青娥解釋道,不是她們服侍不好,實(shí)在是自己從小自由慣了,不習(xí)慣身旁跟著這么多人。
陳青娥看了一眼王生認(rèn)真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捂著嘴‘嗤嗤’的笑了兩聲,輕聲的說道:“王先生遠(yuǎn)道而來,想是不了解此地的風(fēng)俗。這些女子都是自愿賣身的窮苦人家,生死存亡都在我陳家一念之間,她們能隨在一位魔法師的身旁,乃是最好的歸宿,不但衣食無憂,還十分榮耀光彩。倘若僥幸能生下一男半女,這孩子還擁有了魔法體制,那樣她們就能一步登天,從此擺脫普通人的身份,成為人上之人。所以王先生大可不必拘謹(jǐn),隨意享用既是,如果不滿意再另換一波就是了。當(dāng)然先生完全不要有任何后顧之憂,若是有了子嗣,我陳家自當(dāng)代為奉養(yǎng),絕不會拖累先生追求魔法真諦的步伐。這周邊上百個魔法家族,哪家還沒有個幾千侍妾呀。”
王生一開始聽得目定口呆,但是稍一思索便明白了這些家族的策略,他們利用美色賄賂拉攏客卿,如果能生下一兒半女,就可以從小培養(yǎng),成為忠誠度極高的家養(yǎng)法師,這樣幾代人下來繁衍不息,家族的實(shí)力就會越來越大。
不過王生還是拒絕了陳家的好意,他雖然也不是吃素的善男信女,但是他始終秉承著感情控制欲望這條底線,對這些陌生女子實(shí)在沒有興趣。
有本事的魔法師大都有些怪癖,陳青娥也不以為意,她親自為王生斟了一杯美酒,然后舉杯說道:“王先生學(xué)識淵博,手段高明,舉手間救了小女性命,更許下替我陳家出面應(yīng)戰(zhàn)。小女先飲三杯為敬,恭祝先生魔力長存。”
說完之后她用手掩著紅唇,先干了三杯下去,然后就把杯子放到一旁,滿面帶笑的看著王生,把這一大桌子菜肴吃了個精光。
待到王生酒足飯飽之后,陳青娥又令人奉上香茗,然后屏退左右,召喚出‘幻紋蜃珠’送到王生手中讓他研究,又從空間之中掏出幾幅卷軸鋪在桌上。
王生裝作認(rèn)真觀察的樣子,把寶珠放到自己眼前,用真元慢慢勾引‘蜃珠’之內(nèi)清涼的氣息。瞥眼看見桌上的卷軸,突然覺得有點(diǎn)想笑,原來這上邊的幾幅,竟然是自己杜撰出來的那招‘飛騰之術(shù)’。只是眼前的圖案在八個五邊形的基礎(chǔ)之上,又增添了數(shù)十種扭曲的圖像,還有一些變形的文字。
陳青娥看王生半天也不說話,便有些尷尬的站起身來,施禮說道:“王先生大才,小女妄自揣摩鵬族陣法,一直未得寸進(jìn)。但這其他幾幅普通魔法卷軸,小女在繪制之時,銘記先生‘意在陣先’之言,繪成之后威力明顯強(qiáng)大了幾分。只是到最后一步封存魔力的時候,卻要消耗往日的數(shù)倍能量,有些得不償失。尤其是活性最高的火系卷軸,竟然需要耗費(fèi)半塊魔晶石才能封住,小女思索良久,實(shí)在找不出問題所在,所以特來請教先生,萬望賜下教誨。”
陳青娥這番話信息量太大,如同在王生心中打出了一道驚雷般響亮,但是此時被人當(dāng)面問起,他不好思考太久,只能又祭起了忽悠大法,沉聲說道:“我鵬族秘法豈是如此簡單就能掌握的,你既然理解了‘意在陣先’,便要明白‘陣乃天成’切不可拘泥規(guī)范,當(dāng)知‘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陣為有陣’才是陣法最高境界呀。”
王生白話的口若懸河,說的自己都信了,他看到陳青娥被自己說的一臉蒙圈,連忙往回拉了一下,“似你這般初窺門徑之人,自然理解不了如此深奧的道理,也罷!既然你誠意求知,我也不好拒絕,你先從頭到尾,按照你們的規(guī)范繪制一副火球術(shù)的卷軸吧,我且看看你的根基如何,若真是可塑之才,我便將這些頂級陣法傳你何妨。”
聽說王生愿意傳授自己頂級陣法,陳青娥頓時激動地有些不知所措。陳氏家族這些年,連著亡故了幾位長老,后輩又沒有什么出色的人物,導(dǎo)致陳家的高端戰(zhàn)力,掉落了一大截。為了維持家族的武力優(yōu)勢,應(yīng)對即將召開的‘東海大宴’,她殫精竭慮的研制各種陣法,甚至還從故紙堆中翻出了數(shù)種上古陣法,以為震懾之用。
陳青娥長時間鉆研陣法卷軸,本就有些癡迷,如今王生拋出一個又一個聽上去極其唬人的高級理論,仿佛在她面前打開了一扇嶄新的大門,再也無法自拔。她怕王生后悔,連忙拿出全套材料,從凈手焚香開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履行了儀式,刷刷點(diǎn)點(diǎn)在空白卷軸上畫出了一團(tuán)圖像。
王生看完了她這一整套繪制過程,默默記在心里,然后隨便指了一處圖畫中扭曲的部分,只說是這里不夠完善,就把‘蜃珠’塞回了陳青娥的手里,就把人推出了屋子。
他趴在窗戶邊上,看到陳青娥失魂落魄的走遠(yuǎn)之后,又在屋里屋外反復(fù)查驗(yàn)了一下,確定沒有人在監(jiān)視自己,這才盤膝坐在床榻之上,開始消化‘封存魔力’還有‘活性最高的火系卷軸’這兩句魔法要點(diǎn)。
在剛才陳青娥繪制的時候,他著重關(guān)注了一下最后的一個步驟,原來這火系魔法卷軸在灌輸魔力之后,還需要用其它魔力封塑一下才算完整。
王生現(xiàn)在終于知道自己的‘手少陰心經(jīng)’,為什么留不住火系魔力了,原來這些魔力天生就是個關(guān)不住的脾氣,還需要別的魔力管束才行。
在屋里籌劃了一會兒,王生便趁著月色昏暗翻窗跳了出去,循著道路又回到了那片魔植園里,這里因?yàn)闆]了貴重的魔法植物,自從王生走后就只剩下了幾個看門的守衛(wèi),王生找了一個土坡掩住身形,便調(diào)運(yùn)火系魔力試驗(yàn)了起來。
他這一次把所有精神都集中在右手的‘少沖穴’上,當(dāng)火系魔力快要躥出來的時候,又從‘足陽明胃經(jīng)’上隨手抓出了一把土系魔力,握緊拳頭把小指整個埋了進(jìn)去。
這一次那些躍躍欲試的火系魔力,果然沒有再次滲透,而是在他的右手小指上積累了起來,王生攥了一會兒手掌,慢慢感覺到手指有些灼熱,便伸手輕輕的彈了一下小指。
只見一道紅光閃過,一枚足球大的火團(tuán)脫手而出,眨眼間便打在了兩丈多遠(yuǎn)的一塊假山之上。這塊山石本是為了培育‘刺萼鐵皮’,特意從深山險境重金采購回來的,十分的堅(jiān)硬結(jié)實(shí),可是當(dāng)王生的火球打上去之后,便轟的燃起一大股火焰,變成了一片焦黑。
我這是‘彈指神通’呀!?
王生看著這招如同燃燒彈一樣的魔法,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那塊假山之中,傳來了一聲凄慘之極的嚎叫之聲,一個滿身是火的小個子男人,從假山上一縱而出,一頭扎進(jìn)了旁邊的湖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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