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徹底掐滅對一個人不切實際的想法,最妥當?shù)淖龇,當然是笑著將他拱手讓人?br />
除夕夜,夜慕景聽到夜慕參的請求時,就聽到了心里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
夜慕景心思細膩敏感,當然明白夜慕參的心思他想讓自己放下凌商。
他望著夜慕參漆黑干凈的雙眼,心頭默嘆:自己又何嘗不想放下?
不過,他還是照著夜慕參的話去做了。
皇帝倒是樂不可支,對這門婚事相當看好,對夜慕景主動提出為凌商賜婚之事更是欣喜若狂。
凌商的歸宿如何,皇帝到底也不放在心上。
可夜慕景不同,他就算性好南風,也不該招惹凌商。
夜慕景回來之后,夜慕參也不去叨擾他,只讓他像個受驚的刺猬,將自己鎖在寂靜的角落,以鋒芒的銳刺應對被悲傷填充的虛空境界。
很多時候,放下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似乎是找到那個人的替代者。
可夜慕參明白,那不是真正的放下。
甚至,對于替代者而言,也是一種極不公平的傷害。
唯有自己厘清一切,參透自己的執(zhí)念究竟來源于何,才能徹底澆滅那焚心的孽火。
夜慕參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真正放下六年的牢獄之災與被廢去皇籍的恨的。
或許是在遙遠清寂的異鄉(xiāng),看耄耋老人在街邊下棋時,心底的戾氣被暮年的無望消弭。
或許是在浩瀚的海洋上,聽武士們吹噓擊殺海盜時,被那份豪邁俠義感染得忘了自己不足為道的過往。
又或許是浮沉在恩怨情仇此消彼長的江湖的那幾年,見慣了世態(tài)炎涼,什么事也都看開了,只想守護心里最牽掛的一份承諾。
夜慕參知道,他的景哥總有一天會像自己那樣,被時間治愈的。
不過,此刻,站在他身后目光幽深難測的那家伙,卻是他這么多年心頭唯一難愈的疤。
他以手指摳著喉嚨,要將喉間的血腥盡數(shù)嘔出。
胃部因這刺激而痙攣,他弓起身,背上一大片冷汗。
“嘔……你做什么……?”夜慕參感受到背后的大手,驚恐欲要躲開。
只是他尚未挪開步子,就被點住穴道,動彈不得。
“你他喵的……凌商!”夜慕參仍舊是那副弓身的姿勢,嘴角還掛著發(fā)紅的津液,長發(fā)些許散落到臉側,狼狽得很。
“夜慕參……你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凌商恨恨應道。
他來到夜慕參面前,微微屈膝便將他扛了起來,朝迎嘯走去。
迎嘯見了美人,自是興奮得馬蹄直蹬。
“放我下來!哎!”夜慕參腦袋向下掛在凌商肩上,頗感大腦充血。
奈何再強烈的求生意志,也無法助他沖開身上的穴道。
“你再這么聒噪,我不介意將你的啞穴也一同點了。”凌商放柔聲音,語調卻駭人得很。
“我……”夜慕參慫了慫,“我不吵了……”
凌商依舊是面無表情,將他放上了馬背自然是讓他趴在馬背上。
而凌商自己則朝迎嘯眨了眨眼,似在與他溝通些什么詭計。
迎嘯雀躍地發(fā)出輕嘶,凌商牽住韁繩,二人一馬便朝侯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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