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樓臺的凌商自稱略懂醫術盡管他確實懂,裝模作樣地為姜青云號脈。
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就以救他性命為由,將他扛了出去。
眾人之所以反應不過來,一來是姜青云的狀況實在發生得太突然,二來則是凌商的模樣太過妖孽。
都說酒色不分家,然而事實上,好賭之人,大多也都是好色的。
凌商的容貌足以令人窒息。
而他身上那股亦正亦邪的神秘氣質,常常令人欲靠近而又不敢褻瀆。
唯獨這些熱衷于險中求勝的賭徒,對凌商身上似有若無的邪佞之氣卻格外向往。
不過,凌商身形輕盈得很,眨眼的功夫就帶姜青云離開了賭坊。
將昏迷的人扔上馬背,凌商又感到頭疼迎嘯被蒙蔽了心智,連他也無法馴服了。
他只好牽著迎嘯一路朝自己的暫居處走去。
才過了一條街,他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后,便從取出袖劍。
將姜青云的袖子挽到肘部,割開了他的手臂。
凌商雖是躲在一處廢棄茅屋的屋檐底下這戶人家大約都遭了疫病的感染,卻還是感到難耐的炙熱。
他身邊只有幾件極其簡單的工具,幾粒護心丸,和一些為防不時之需的毒藥。
要徹底清蠱,可以說是相當不易。
唯有極高強度的專注與細致,才能保證離心蠱不會因遭受驅逐而發狠,爾后自噬,干脆死在宿主體內。
假若母蠱死了,那子蠱便永無可能從迎嘯體內清除了。
汗水布滿凌商的額頭。
漸漸地,他的后背也汗濕了一片。
約莫過了三炷香的時間,一只丑陋而肥碩的猩紅蟲體終于完整地從姜青云手臂上的創口爬出。
凌商也懶得為姜青云包扎,抓著母蟲扔到了被驕陽照得滾燙的地面。
清除子蠱的難度稍低一些,但凌商也不忍讓迎嘯承受太劇烈的痛楚,因而也費了不少時間。
帶到離心蠱的子母蟲都被取出,母蟲發瘋般地吃掉了子蟲。
凌商視若無睹,扔掉了袖劍,用銀針在自己指尖戳了幾下。
他的血落在蠱蟲的軀干上一滴,兩滴。
很快,那令人作嘔的怪物就化作一灘膿液。
凌商撕下一塊衣襟,為迎嘯簡單包扎后,又為它找了些水。
等他回來時,姜青云已經醒了自然是被痛醒的。
在他出言不遜之前,凌商就往他口中塞了一粒什么藥丸緊接著,又在他后頸的穴位狠狠扎上了一針。
忽然間,姜青云眼前一黑,只感到自己身處一片混沌虛空,怔怔看了看地上那灘膿液,昏了過去。
迎嘯盡管已經清了蠱毒,也補充了些水分,可要徹底清醒過來,一蹴而就自是不可能。
凌商實在是沒什么耐心,可也只能等。
其實,方才解蠱太費心神,此刻的凌商也頗感疲倦。
然而與疲倦相比,身體還開始了更可怖的變化。
手腕處已然蜿蜿蜒蜒地爬起黑色的符紋。
“無弋”又一次試圖以最殘忍的方式蠶食他的生命。
他倚靠在迎嘯身側,閉上雙眼提氣調息。
這符紋已經近半年沒有出現過了盡管無弋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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