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凌樂瑤走后,莫炎風(fēng)卻變了糊涂。不禁抓了抓腦袋,感到很是猜不透。他的師父到底是喜歡的哪一個?
都說云霄上仙風(fēng)流倜儻!從前也沒覺得如此,可這一刻,倒是越發(fā)體現(xiàn)了。
“哎呀壞了!”莫炎風(fēng)頓時將手心攥拳敲擊在了另一只手掌上。“三個人聚一起,不知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
腳底下的步子未停,她的頭就已經(jīng)開始泛了疼。真真是將自己分成了兩道意識!
一道,拼命的在告訴自己,快去快去,定要去瞧個清楚。
另一道,又執(zhí)意的攔住自己,不要再去靠近了,趕緊回頭。
去?不去?
去?還是不去?
一抬頭~居然已經(jīng)到了。
尋仙境地的夜色,總是那么的明亮,明亮的可以讓人看清百米之內(nèi)。于四周環(huán)繞的燈柱,光度凝聚集中。
一瞬之間,竟灼痛了她的眼。
小腿不聽使喚的前行著,眼神已經(jīng)被遠(yuǎn)遠(yuǎn)的一處所吸去。
那身她甚為熟悉的青衣。此刻,正于風(fēng)中飄揚,卷勾著另一邊的青色長袖。半蹲的身姿,緊緊的護(hù)著那懷中的人兒,仿佛這周圍所有的溫暖都被頃刻卷走了。
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眸光不停的在閃動,心速越發(fā)任性的變了快,很快便惹來了陣陣揪痛。
她站在花壇后方,忍著欲要落下的淚水,漸漸的將雙手捂上胸口。
陌雪淺蘇正在他的懷里梨花帶雨的哭著,那模樣甚是讓人憐惜。
應(yīng)是換作誰,都不能對此不管不顧。
畢竟是他的一份舊情,躲不開亦是本性。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因為能復(fù)活姐姐而去想著奪取樂瑤的性命!”
遠(yuǎn)遠(yuǎn)的聲音飄入了耳畔,讓她的心間微微抽痛。
陌雪淺蘇為了復(fù)活自己的姐姐,竟要殺她?
那音色中句句透著無奈,好似要全全說來,換得他的原諒。
手指緊抓著他的衣襟,柔聲顫顫:“姥姥說,只要姐姐活過來,重新接任島主一職,我就能放下所有,跟你天涯海角。是我一時糊涂,是我太自私了!可是~你要相信我,我當(dāng)時真的不知道『玲瓏心』就在樂瑤體內(nèi)!我更不知道要取出『玲瓏心』就必須要她死!”
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樣的?她驚恐的向后退去,身子開始不受控制的抖動。
心里默默的重復(fù):原來,最后一件法器,竟在自己的體內(nèi)。
低垂的雙眸,終是落下了淚珠。
此刻,她的心間沒有害怕,僅是~對世間的無奈。
赤云霄聞得此音,轉(zhuǎn)頭張望,他知道~是她。
可她,卻并不想讓他看到她。
凌樂瑤捂著嘴巴,默默的屈蹲,于花壇后方,不敢出聲,強忍悲痛。
原來~赤云霄是為了保護(hù)她,才和陌雪淺蘇決裂!
原來~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了。
瞞著,是怕她承受不住嗎?
這個坎兒,她的確是沒有勇氣邁過。
她起了步伐,想逃開,逃開這里的一切,亦不愿讓赤云霄看到她憔悴的一面。
便讓他,于陌雪淺蘇好好『敘舊』吧。
閉了閉雙眸,快速的起了步子。
經(jīng)歷了那么多,她曾經(jīng)暗自發(fā)過誓,不管發(fā)生什么,她都要和他在一起。
本以為~不再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他們分開,但這次,她卻必須要在救花韻席和他們的愛情之間做一個割舍。
他想去追她的,奈何陌雪淺蘇還在他身邊。他焦急的又轉(zhuǎn)了身,將她扶了起來。
“你不去追樂瑤嗎?”“先把你送回去再說!”
不管怎樣,總不能扔下她在這里無力的躺一夜。——————————————
她活了兩千多年,卻還是這般幼稚。
要么,傻乎乎的沒心沒肺。
要么,糾結(jié)的讓自己難堪。
如此酸苦的折磨自己又是何必?
“呦!是誰惹我們小狐貍不開心了?”
眼中的波光未頓,許是心里太想一個人,便聽不清楚臨近耳畔的音色了。
“拖曳!”收斂著悲痛,立刻就換了氣憤,“尋仙境地你也敢闖,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盤起手臂,竟落下陣陣嘲諷,“你被愛情沖昏頭了吧?這里已經(jīng)是尋仙境外了!”
凌樂瑤心中一驚,轉(zhuǎn)而望了望四周,眼前,倒真的只剩下月色的光亮點綴了,顯得格外微弱。
暗沉的如同她此刻的心角。
拖曳繼續(xù)泛著冷笑,“我看你是因為赤云霄,都舍不得回去了吧!”
“你閉嘴!”從他口中聽到這三個字,竟讓她有些發(fā)慌。
“我是來提醒你!萬妖窟才是你的家!”步步逼近,腳下甚為有力。
“……”凌樂瑤膽怯的后退,身子不由得晃抖。
“如果你再跟赤云霄走的太近,舍不得回?我便先解決了他!”
“你敢!”她揚起手臂還未落去,就已被他攔在了半空。
那雙厲眼直勾勾的視來,一次一次的在給她提醒。
“我都能把整個碧波仙島給滅了!我還有什么不敢的?”
“拖曳……”咬緊唇角,凝眉回著波光。
似是想要落下祈求,但是眼前的這只熊妖,卻并不賦予她機會。
“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赤云霄真的愛你嗎?你只會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過客!不信,咱們就打個賭!”
“……”不,她不信,她不信。
“陌雪淺蘇可以為了他連命都不要的護(hù)著『寓心鏡』說不定,他們兩個人此時早就如漆似膠了!你又何必在這里含淚委屈!”
她說不出。此刻,竟沒有任何的話語能夠反駁,心里感到好無力。從沒想,會是在這樣的爭辯中,輸給面前的這只妖。
拖曳用力的將她推在地上。
她眼中含淚,顆顆細(xì)珠打濕睫毛,順著兩側(cè)的紅腮往下滴流,頃刻便被山間的晚風(fēng)吹干,干的有些泛了疼。
拖曳瞧著她的狼狽,陰冷的笑了笑,轉(zhuǎn)瞬消失不見。唯留那聲聲嘲諷,環(huán)繞耳畔,久久不散。
夜晚的天氣,說變就變了,傾盆大雨從天邊降下,她蹲在林中,將額頭深埋于雙臂之間。
她好害怕,不知道該去怎么做!如果不曾遇到他,不曾與他相愛過,她會毫不猶豫的掏出自己的心,去救花韻席。
但倘若她死了,那他又該如何?
可如果不是當(dāng)初他知道陌雪淺蘇要殺她奪心,他便不會來保護(hù)她,也就不會愛上她。
這一切的一切,亦是她一個狐夢。
此刻,是不是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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