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慕云冷笑道:“一萬塊,換你兩個蛋,夠值了吧。”
“哎喲,哎喲,我的媽呀,輕點,輕點,別亂來,我給,我給,老劉,你***愣著干什么,快去柜臺拿一萬塊給他,快點!”
命根子掌握在別人手里,就是全身家當也得拱手相讓,關慕云頭破血流,兀自死不松開,老板打又不敢打,只拉拉扯之下把自己那玩意扯斷,絕對是賠本的買賣。
“錢就在這里,拿了快走吧。”保鏢有些小聰明,知道安撫對方,把錢放在柜臺上:“以后我們一定會每個月都準時上交保護費,大哥,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們老板?”
關慕云緩慢移動,帶的老板也不得不隨他前往,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關慕云左右掃了一眼叫道:“喂,你們都退后,不要離我這么近!”
老板感受著他因叫喊而隨之增加的力道,虛弱的瞪著保鏢們:“退開啊,愣著干什么,是不是想整死名?”
等保鏢退到關慕云認為可以接受的安全范圍,他一腳踢開老板,飛快拿起錢朝門跑去。早已做好的準備的保鏢怎容的這么雛兒的他便宜還能在眼皮溜走?一名久經習練身手敏捷的保鏢急蹬幾步,撲到關慕云身上,兩人一齊滾倒在地,關慕云疾跑當中遭遇襲擊,險些把腳扭斷了,腦海中的緊張已全部轉換為恐懼,跑不掉就是死,這道理他還是懂的。
都怪廖老師,沒事來收什么保護費,就和搶劫差不多了,要在便利店打工,也不會這么慘了,不過那便利店也照樣有別人來收保護費啊,***,社會還真是糟糕透頂了。
兩個保安拿住關慕云,一人一只手提了址,保安頭子拿走錢,揮頭朝他小腹敬獻,黃膽苦水差點噴了出來。
“等等。”金sè大帝老板小腿打著擺子站起來:“帶到我辦公室里去,別讓其他顧客看到了,全影響生意的。”
躲在沙發后的葉小白說:“老大,登場時間到了,估計你的學生已經接受教訓了。”
老廖點點頭:“新開業的娛樂場所,先照以前那樣經個下馬威吧。”
南弟摘掉墨鏡道:“晚上還戴這東西,人家都叫我們sāo貨了。”當先走了出去,叫道:“老板,我要訂一間最好的包廂。”
那老板對柜臺人員說:“阿梅,你應付一下。”與一干保鏢拖著關慕云要走。
“喂,老板,叫你呢!沒聽到嗎?你是聾子嗎?”南弟徑直走向老板,老板沒猜他會看出自己的身份,一時也沒想到其他的內容,笑說:“這位先生,我讓經理給你開間最豪華的包廂,包你滿意,阿梅,叫人帶這位先生帶樓上去。”
南弟抓起老板:“不要麻煩別人了,就你帶我上去吧。”老板一直還沒完全回復過來,臉sè還是白的嚇人,哪里禁的住他一抓,立足不穩,撲進南弟的懷里。
“先生,那是我們的老板,請你不要無禮!”一名保鏢喝道,這小子一頭銀發,眼神中的光芒囂張無比,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南弟微笑著道歉:“其實剛才跟你開個玩笑,我不是來訂包廂的。”摟著老板的肩膀說:“給個面子吧,我們派來收保護費的小弟錢沒拿到反而被你們打了一頓,這帳是不是該算個清楚明白?”
保鏢一聽,這還的了?三四個人一齊拔出jǐng棍抽向南弟,南弟的反應比他們快了,猛一擰身,推出老板迎向他們,jǐng棍已經到了半空,收勢不及,一齊落在老板的頭上臉上,劈啪作響,硬是把老板打成豬頭。
那個抓住關慕云的保安頭子呸了一口,正要出手,忽覺背心一涼,衣服裂開,背上被剖了條深及肩脾骨的大口子,鮮血像扇面一般噴了出來,他又驚又怒,關慕云已落到了葉小白手里。
“來朱雀街開場子沒有交保護費的自覺那怎么行?”廖學兵從沙發后走了出來。
老板駭然道:“你們是什么人?”南弟抓住他的頭發往后一帶,面門磕上尖銳的大理石柜臺邊角,飛出一枚斷牙,方才淡淡的說:“朱雀街有什么人敢上門收保護費的你應該聽說過吧?”
三四名保安見老板受辱,jǐng棍再次抽向南弟,南弟故技重施,又移過老板當擋箭牌,劈里啪啦幾聲過后,沒腫的地方腫了過來,腫的方陷了下去。
那老板艱難的睜開眼睛道:“兄弟,有話好商量,小店剛開業沒多久,本小利薄,一時籌不出那么多錢,所以有點急了......”
關慕云昨天的傷還包著繃帶,今天又多了幾道傷口,強壓住一時口快答應加入黑社會事來的強烈后悔感覺,走上前說:“老,老板......”飛車黨三巨頭壓陣沒帶來安全感,反而更緊張了,小腿肚哆嗦的接近抽筋的地步,咽下一口海港接著道:“保,保護費兩萬塊,該給我了吧?”
那老板也是十分海限:要是沒點后臺怪一個人來收保護費嗎?我當時要是直接把錢給他,免去一頓痛捧,rì后慢慢的找回場子也好啊,今天先忍下這口氣吧。
少了一枚牙齒,說話漏風,怪聲怪調的道:“阿梅,快拿兩萬塊來,送幾位大爺出門。”***還真像是送瘟神。
保安頭子盯著葉小白手里的刀不敢異動,血一點一點的流失,背傷也是痛的難以完整思考了。突聽最后面出來的那個人說:“關慕云,剛才哪個保安打你,你現在全部還回去。”保安想:“老子只在這里領一份工資,犯不著被人家欺負不還手。”叫聲:“兄弟們!剁這兔崽子的!”
他剛一叫完,那人的拳頭自下而上,快的看不清軌跡,擊中自己的下巴,上下牙齒交具,狠狠咬斷小半戴入關。舌頭乃是神經末梢極為集中的地方,輕輕碰撞都會疼痛難當,何況傷的這么深?由千痛的超出相象,保安腦中瞬間變成空白,兩眼翻白,跌倒在地,昏了過去。
關慕云白領一名保安揚手給了他一記耳光,那保安大怒,兩人扭打起來,但那保安的屁股很快就被捅了兩刀,軟倒在地。
“咦,小姐,麻煩你不要報jǐng好嗎?除非你生意不想做了,我們被抓關個十五天又出來,繼續sāo擾,你們能撐到什么時候?”
柜臺小姐臉sè蒼白的掛斷電話。
關慕云拿了錢交到廖學兵手上,葉小白對老板說:“今天是個教訓,我們也是很講道義的,以后有什么人來吃拿卡要,勒索賴帳什么的,你就撥這個電話號碼,我們收了你的保護費一定會為你擺平任何黑道上的事。”扔下一張紙片,上面印著:朱雀街車行總經理,葉小白,電話5888....0
出了門口,只聽到后面傳來幾聲:“快叫救護車!”“老板,要報jǐng嗎?”“算了,我投資了近千萬......不想倒閉那么快,他們是地頭蛇。”
關慕云踢著腳下的石子,躊躇道:“廖老師,我,我不想干了,我想另外找個地方打工。”
“收了兩萬塊保護費,你起碼占了百分之八十的功勞,就分給你一半做獎勵吧。蠟,一萬塊拿著,回家給父母買點保健品,給妹妹買漂亮衣服,要想找工作的話,我在主分區酒吧認識個不錯的老板,你去端盤子洗碗吧,和周安同事,應該可以的。”廖學兵把那一疊錢分了一半給關慕云,其余的交給南弟。
“酒吧薪水多少?我在便利店一個月也有幾百塊哪。”
“好像是一千多塊吧,你要是不想干就趁早回家睡覺。”
關慕云掂著手里沉甸甸的錢,心道:“一個晚上一萬塊,***,被打死也值得了,總比累死累活的一個月才那么幾百塊錢強萬倍。世上為了幾個小錢甘愿做狗,別人腳批判的事這么多,何況廖老師好像對我還不錯,又不是做狗,怕什么。”見廖學兵跨上車子要走,連忙攔住說:“廖老師,我還是繼續跟你們干,在酒吧里干的太晚的話會影響學習,等下還要去哪里?”
葉小白,南弟都笑了:“廖老師,你扣學生都被錢折服了,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大概是生活的壓力吧,當你每天只能吃半個饅頭,白粥和咸菜,看到別人出入以車代步,動輒鮑魚粉絲,你會為了吃的上一口飽飯放棄尊嚴。世界上不食磋來之食的,十萬個只有那么一個。再說,他是我的學生,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很奇怪嗎?”
“老師!”關慕云熱淚盈眶叫道。
葉小白南弟心里同聲說:“不愧是當老師的,說話真***肉麻。”
廖學兵轉身道:“葉小白,這個新開的場子沒去探查過的還有哪幾家?”
葉小白拿電話問了一下,說:“酒口氏受新開的了,有家游仙飲茶店在泰德燒鹵店附近,不知這么晚關門沒有,我們過去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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