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不防抬頭,正好對上黎靖的視線,第N+1次被抓包的黎靖只好問他:“看得怎么樣了?”
“有點沒底!毖﹁髑镎f,“這段怎么看在怎么都覺得……”
“覺得什么?”黎靖問。
“覺得我好像在跟你……怎么說呢,像我去捉你倆奸似得……”薛梓秋非常不好意思地嘟囔著。
然而開拍后,他完全就變了一個人。
薛梓秋和黎靖站好了位置,吳渺喊了開拍,大家就都紛紛入了戲。
湯少第一次看見林天豪和羅露去看戲,站在林天豪旁邊上下打量羅露,雙目灼灼,要把人家一個女孩子盯穿似的。
“干什么你。”林天豪好笑地伸手揉了一把湯少的頭,“吃錯什么藥了你。”
“這誰?”湯少怒道,手指指著羅露,“這是你女人嗎?”
“……”林天豪還沒和羅露確立關系,但這種時候說破,還是有點小羞澀的少男心事,扭捏道,“說什么啊你,我們倆可沒關系!
“沒關系你倆看什么大戲?你跟我看過大戲么你!
“你干嘛啊你。”林天豪真是被他氣笑了,“你從剛才開始就神神叨叨的,我和羅小姐也沒怎么樣吧!
湯少氣的直跺腳,最后扔下一個:“不知羞!本团芰。
“我弟弟!绷痔旌澜忉尩,“年紀小,家里慣大的少爺,可能看你美麗大方,心里不平衡呢,自己找不到好看媳婦兒氣撒我頭上!
羅露抿嘴一笑,打他肩膀:“你找到好看媳婦兒了?”
林天豪一愣,接著摸著后腦勺嘿嘿笑起來。
兩人甜甜一路走著,湯少卻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氣呼呼道:“既然你倆心里沒鬼!我們就一道去看戲!多我一個不多吧!”
林天豪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背:“少你一個也不少啊!”
黎靖看著薛梓秋演出的這種氣呼呼的小包子樣,奶兇奶兇的超可愛,簡直想立刻抱在懷里搓揉的奶貓似的。
不過一旦喊了卡,薛梓秋就會恢復到那種神色來。
演好這場,黎靖下去喝水,看見薛梓秋垂著眼,嘴唇干裂,鬼使神差就伸手去蹭了一下他的嘴唇。
蹭完兩人都愣了。
黎靖佯裝鎮定道:“你嘴都起皮了自己不知道嗎?”
薛梓秋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下,繼而忽然繞到了他背后,就聽見他身后有人道:“老黎,你怎么跟人老媽子似的,嘴唇起皮你也要bb一句的!
“……”黎靖收回手,“干嘛。”
“給你們二位送水!蓖魸砂咽稚蟽蓚保溫杯遞給他們,“你倆嗓子都啞了,同期收音,聽得特明顯。”
“謝謝!毖﹁髑锝舆^來乖乖喝了一口,被這茶苦得眉頭都皺起來了,“……”
“苦嗎?”黎靖把茶直接還給了汪澤。
“苦也得喝!蓖魸砂巡栌秩厝ィ昂,你給我喝下去!
兩個人喝的滿嘴兒苦味兒,又要去演個別扭戲。
薛梓秋這回不知道怎么了,頻繁地NG,大概NG了三次之后,吳渺拿著揚聲器喊道:“薛梓秋!湯少,專心點兒行么?”
“……不好意思。”薛梓秋無奈道。
“你是不是被苦到了。”黎靖和薛梓秋站在一起,對方一臉無奈又帶著三分糾結的神情,黎靖大概猜到了些,薛梓秋也小聲道,“嗯……不好意思!
黎靖想了想,沒想道對方這么怕苦的,想到隔壁有之前放著做樣子的吃剩下的道具糖,和吳渺借口上廁所,溜到了隔壁。
那隔壁本來是昨天拍戲的一個道具間,大概就是林天豪第一次遇見羅露,林天豪變戲法似的給她變出了一堆糖果來。
黎靖想著昨天的事兒,腦子一轉,摸著地方就到了道具間去。
他很佩服自己,自己居然能在這么個地方還能想到在什么地方能找到那些糖出來。
畢竟是借著上廁所名義偷摸溜出來的,找到了之后,黎靖就打道回府,看見薛梓秋正在那邊等他回去,薛梓秋看見他來的時候,眼神還有點茫然,直到黎靖把手上的糖悄悄塞他的手里,他才忽然感覺到了點什么似的。
硬糖隔著手,摸起來不太舒服,黎靖這么在他手上還不經意地搓了搓。
畢竟薛梓秋真的太軟了,被苦得皺起眉頭也太可愛了,這么往那邊一站,黎靖覺得不給小朋友喂兩顆糖,他都對不起自己。
這場戲這么演了下去,到了一幕薛梓秋和他的戲,大概就是林天豪實在憋不住想知道湯少究竟搞什么鬼,怎么在人家姑娘面前一直敗壞自己好感度,而氣得對著湯少推上一掌,兩人至此因為這一掌產生了不小的隔閡的一個事件。
放平時,黎靖肯定毫不猶豫就往人背上推了,但此時此刻,知道了對方背上有傷,黎靖一千萬個不愿意,生怕自己不輕不重地把對方給推傷了。
“我發現你今天真的有病!能不能把自己少爺脾氣給收了!”黎靖喊道。
說完這句臺詞,黎靖就該上手去推了,他手放在薛梓秋背上,摸了一下。
周圍眾人:“……”
哈嘍?
黎靖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好笑,摸了摸鼻子,提醒了薛梓秋一句:“你象征性地踉蹌一下行么!
薛梓秋:“……可你沒推我啊。”
我這不心疼你嗎?!黎靖又不能把這句話說出口,只能咽了咽口水,皺眉道:“那再來一次!
“action!”
開拍之后,黎靖再一次念著臺詞,然后伸手,這次薛梓秋確實踉蹌了幾步,但是在黎靖看來根本沒有分別好嗎。
吳渺在旁邊氣得直搖頭,裴可則是一臉看戲地模樣當個背景板,在第三條還沒過的時候,吳渺忍無可忍,跑上來走到黎靖的旁邊。
“你倆今天怎么回事都,不是他狀態不好就是你狀態不好!
吳渺其實在片場很少罵人發火,這次好像是真的很不滿意了,臉都黑了,邊教訓邊道:“你看看你們倆,搞什么東西。俊
他伸手抓住薛梓秋的后背的領子一拉:“薛梓秋我不說什么了。黎靖你呢,你是不會抓還是什么啊,這么難嗎?有這么難嘛?”
他說罷,抓起薛梓秋的后背就往前一推。
黎靖當場傻了。
薛梓秋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弄嚇了一個大跳,真的一個踉蹌,眉頭皺得比先前還緊。
黎靖上去就直接扒開了吳渺的手,吳渺錯愕了一下:“怎么了?”
“他背后有傷!”黎靖怒道。
這下其他人也嚇了一條,怎么好端端的背后會有傷了?
薛梓秋搖搖頭,拒絕給他們看,只有吳渺強迫他掀開衣服。薛梓秋衣服一掀開,眾人頓時才七嘴八舌議論起來,炸開了鍋。
“這不是昨天那個爆破的事兒嗎?”
“這么嚴重也不說!”
“這也忍得住?”
“怎么回事!”吳渺本來就在生氣,這會更怒了:“這背怎么回事的?你怎么都不吭一聲!現在讓你逞能了嗎?黎靖你知道,你都不說?你倆打算瞞到什么時候。俊
“是我不讓他說的吳導,你別怪他!毖﹁髑锺R上說,“這事兒怪我,我不知道今天這場戲是推背!
然后他馬上道:“沒關系,先推完再說。”
黎靖咬著牙把這場戲過了,薛梓秋被推時候的蹙眉特別自然,廢話能不自然么,基本就是本色出演了。
演藝圈里也會流行這么演戲,標榜敬業。比如演一場打斗的戲真槍實彈地打,要的就是拳拳到肉把人打腫了的效果,真實的東西,觀眾才喜歡看。演喝醉的戲,灌上自己二兩白酒,之后的醉意都不是什么演出來的,都是實打實的東西了,而這么干太過傷身體了,雖然敬業,黎靖不敢也不喜歡。
他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去接這種類型的戲吧。
他一直都想做個安逸的人,也不是說什么不敬業,但對于他而言,演戲能把戲演的出色,并不是這樣來標榜敬業的。
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薛梓秋健健康康的。
薛梓秋也是個神奇的人。
什么都能忍。
今天的戲就這么結束了,后來拍的還算順利,結束之后汪澤被強制帶著藝人去驗傷,看看背后那塊蹭了的皮什么能不能長好了。
黎靖本來想跟著去,被汪澤罵了回來:“你真是人家老媽是嗎?哪兒都有你。”
到了下午的時候,汪澤忽然打了個電話給他:“……臥槽?黎靖你在干嘛!你有沒有空?”
“啊?”黎靖預感不好,“發生什么事兒了?”
“我告訴你你別告訴小薛。俊蓖魸烧f,“他身上為什么那么多傷??很多都是已經好的差不多的了,不到醫院檢查根本檢查不出來那種。”
黎靖愣了一下。
“他自己知道嗎?你和他提起過什么嗎?”
“沒有啊!蓖魸烧f,“我來拿病例時候看見的,我好驚訝,他這是被什么了?家暴?還是……玩了什么……”
“沒有!!少他媽污蔑人。”黎靖罵道。
“好好好沒有,你別激動啊,我就隨口一說,不過聽你這意思你知道什么?黎靖,我是你倆經紀人,你知道什么能不能全告訴我?”
“……”黎靖吸了口氣,“你們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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