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鳳姝走后,辛曉月就決定去頂樓找江老爺子。
等在電梯門前,電梯門開了,她還沒進去,電梯里的人黃胖子就閃身出來。
一出電梯門,就笑嘻嘻地喊了一聲:“表妹兒,我來了。”
辛曉月沒有接話,黃胖子倒是自顧自地說:“表妹兒,我跟你說,我本來昨晚就想找你,跟你說的。昨晚有蛇咬傷的急診病人。治療蛇咬傷,這是我祖拿手的。所以,他們給我打了電話。”
“哦,所以你現在是來告訴我的?”辛曉月問。
“對啊。”黃胖子點點頭,又看看周圍,壓低聲音說,“表妹兒,我跟你說個事。昨晚被蛇咬傷的是你家妹子,醒了之后,一直在說是你放蛇咬傷她的。所以,我給了她一針,感謝我不?”
黃胖子邀功,辛曉月卻板了臉,說:“你調查我?”
“表妹兒,怎么能說是調查呢?你容貌出色,我瞧著你像我表妹兒,我就隨口去住院部一問,就有小護士告訴我你弟弟在,然后我很關心表弟的病情,就看了看他的資料”黃胖子很坦然地解釋。
辛曉月心里很不舒服。這世界都怎么了,男人一個比一個自以為是。先前一個江承佑,現在一個黃胖子。
黃胖子解釋著,看辛曉月板著臉,便停住了貧嘴,嘆息一聲,說:“曉月,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瞎貧嘴了。我見到你,就覺得這妹子長得多水靈,多好看啊。真想認識認識,結果我就來搭訕了。然后呢,你的反應很好玩,我就去住院部問了一下,雖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啥的,但我對你沒有別的心思。因為,我自己也覺得我們不搭調,不是情侶那一路的。我純粹是無聊八卦好奇心,加想認識你而已。曉月,你別不高興,對于查你這件事,我向你道歉。”
胖子解釋了一大堆,說到后來,還鞠躬道歉了。
對比江承佑滿嘴沒一句真誠,胖子的態度真是特別的誠懇。
辛曉月氣也順了一些,只說:“我不喜歡這樣被調查,你若想認識我,你可以光明正大來問我。”
“可你也不給機會呀。”胖子嘀咕。
辛曉月掃了他一眼,胖子立馬站得端端正正,說:“我錯了,我錯了,你別生氣,我們還是說正事。”
“嗯。”辛曉月仔細想想,黃胖子其實算是這些年來,遇見的追求者或者接近者里,比較規矩與正常的了,雖然舉止行為還是比較夸張。
“如果表妹兒有時間,我們去外面茶室或者餐廳里說,這里人多眼雜的。”黃胖子得寸進尺。
“我沒那么多時間。”辛曉月直接拒絕。
黃胖子一聽,連忙“呃呃呃”,然后往休息區走,一邊走一邊說:“那休息區坐坐,我先把這事給你說一說。”
過了午飯時間,這一層樓其實也沒有多少家屬,所以休息區并沒有多少人。
辛曉月跟了前,與黃胖子相對而坐。
黃胖子很干脆,表示辛曉月沒時間,他就開門見山直接了當說自己的發現。
先說了辛梓寧醒來后,精神狀態很差勁兒,一直說“是辛曉月那個賤人放的蛇,她會逮著,真的”,然后胖子很果斷給了她一針,板著臉對辛如海說:“如果你女兒一直這么胡言亂語,那就只能送到精神病院去了。有些話,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你干嘛說這種話?為了維護我?”辛曉月好奇地問。
“可不是么?誰讓你說我表妹兒呢!”黃胖子又開始滿嘴跑火車。
“你要這么說,辛梓寧也算是你表妹兒。”辛曉月說。
黃胖子立馬擺手又擺頭,說:“我才不要,尖嘴猴腮的長相,可是會帶來霉運的。”
辛曉月沒有跟他貧嘴,而是繼續問他辛如海什么反應。
“他呀,當然是很憤怒,問我什么意思。結果呢,我的好友就說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嗯,然后”黃胖子賣了個關子,笑著說,“今天查房的時候,辛梓寧就沒胡言亂語了。”
“你朋友是誰?”辛曉月好奇這位朋友。
“名叫蘇靖宇,你們見過的。”黃胖子說。
“世界可真小。”辛曉月垂了眸。
“可不是?”黃胖子嘀咕一聲,又換了話題,說起了那天辛曉月讓他幫忙查一查曾瓊和辛如海的事。
辛曉月下達完命令后,黃胖子正好閑來無事,就著手去調查了。
曾瓊是負責試管嬰兒這塊兒的,也算是省醫院小有名氣的權威,長相不錯,性格孤僻,眼光很高,多年來都沒結婚。
曾瓊與辛曉月的后媽何天云是手帕交的閨蜜好友。何天云一直想要生個兒子,無奈生辛梓寧的時候傷了身體,所以,曾瓊一直在幫何天云做試管嬰兒。
最近,已經成功了,懷孕三個月了,是個男寶寶。
“你說何天云懷孕了?”辛曉月很是吃驚。
“對啊,就是你父親和你那個后媽是曾瓊的病人,一直是曾瓊在幫他們調理身體,做試管嬰兒,就是想要個男孩子。最近這次成功了,情況很不錯,已受孕三個多月了。”黃胖子很嚴肅地說。
辛曉月蹙眉,覺得跟自己之前想的似乎有點偏差。
“你怎么了?”黃胖子看她神色不是很好。
“已經懷孕三個月,男的還需要什么檢查嗎?比如需要抽血啥的。”辛曉月問。
黃胖子抓了抓腦袋,有些不確定地說:“我對這方面不是特別清楚,但據我所知,做試管嬰兒,夫婦雙方的檢查主要是受孕前,根據檢查的身體情況來進行調理,以達到最佳狀態。現在,你那后媽都懷孕三個多月了,剩下的主要就是女方的孕檢了。男的應該沒有什么好檢查的吧!”
辛曉月想起那天見到曾瓊和辛如海一起的時候,辛如海明顯是剛剛抽過血。
“你確信嗎?”辛曉月問。
黃胖子抓抓腦袋,笑著說:“表妹兒,你別這么一本正經的,問得我發毛。”
“這事很重要。”辛曉月說,又覺得不妥,便又補充一句,“對我來說,很重要。”
“這樣啊。那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訴你,男的不需要做什么別的檢查了。除非是這個男的有別的病,在治療別的病,又或者胎兒出現了什么異常。”黃胖子很嚴肅地說,隨后又補充一句,“不過,就我昨晚看見你那后媽,至少表面沒見出什么異常。”
辛曉月聽到這個答案,還有沒有一絲的輕松。
“我跟你說啊,你交代的這個事,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隱情沒跟我說?”黃胖子也覺得辛曉月奇奇怪怪的。
他也不是傻子,那天晚辛曉月被下藥茶室里,辛衛國威脅辛曉月去接近江家人。他又打聽出這辛曉月是辛如海的前妻生的,連同那位都是死了媽的娃。
這豪門大族有豪門大族的各種勾心斗角,這小門小戶尋常百姓,也有自己家的算計與一地雞毛。像他家以及外公家那么清風朗月的實在是太少了。
辛曉月看著黃胖子,在想要不要說自己的懷疑。
她還在猶豫,黃胖子的電話忽然響起。最炫民族風的聲音嚇了辛曉月一跳。
黃胖子看了一眼來電,辛曉月也瞟了一眼,黃胖子備注的是:禁欲系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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