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決定動用一直在測試階段的“幻月”直升機去營救辛曉月。
研究了十年,測試三年,“幻月”正日臻完美。只要最后一組測試數據拿到,就可以交付使用。
可江瑜得知辛曉月一個人來澄川,一個人進入叢林去營救王軒。
他就顧不得那么多了。
他內心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先把辛曉月這家伙平安地抓回來,再打一頓,實在太氣人了。
她可以不信任江瑜,難道不信任阿凡哥哥么?一個人逞什么能?真是沒有小時候那么聽話可愛了。
“九少,幻月還是在測試階段,怕性能不穩定。若是一旦有所暴露,怕動靜太大。”許康建議說。
“幻月這最后一次測試,我來做,也一樣。就當這是一次測試。”江瑜淡淡地說。
許康想勸一勸,但覺得什么話都是多余。自從江瑜遇見辛曉月,一切都變了。他說的話也越來越沒有分量了,江瑜的心里呀,只有辛曉月。
“康叔,你留在這里吧。別的人,我也不信任。”江瑜忽然說。
許康一愣,隨后蹙眉說:“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答應過你父親。”
江瑜回過頭來看著他,說:“你答應我父親要保護我照顧我,你已經做到了。現在,我派人去了滬上,你得等待那人的消息,將那背后之人揪出來。別人我信不過。”
“柴旭可以獨當一面的。”許康執意不肯。
這么多年,上刀山下火海,他都與江瑜一起,兩人不僅是生死之交,更是情同父子。江瑜是他看著出生看著長大的,就算是這孩子十歲,一百歲,在他面前,還是個需要保護的孩子。
“我當年小心翼翼從滬上撤走,居住國外,為的就是等羽翼豐滿,將那賊人徹底揪出來,現在可能是最好的時機。康叔,我很少求人,這次,就算我求你。”江瑜轉過來,眼神懇切,神情嚴肅。
許康輕輕搖頭。
“我母親很脆弱,她始終是需要保護的。別人,我信不過。”江瑜又嚴肅地說。
“自己的媽,自己照顧。”許康生氣地說。
“康叔,你不要再堅持了。”江瑜說完。
許康就覺得自己頭暈乎乎的,想起方才江瑜遞給他的那杯水,由于口渴,由于信任,他沒有防備,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阿凡,你你知道你在干啥什么。”許康跌坐下來。
“我知道。”江瑜看著康叔,很鄭重地說,“謝謝你。”
“胡鬧。辛曉月是那賊人選定的棋子,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許康竭力讓自己保持清醒,“這次,她被引入澄川,牽動的是寧遠科技和王家、方家,甚至還有軍方。如今,已經引來了方如霞,葉瑾之。賊人這一步棋很妙,澄川叢林,滅了你們,打擊了提供尖端電子科技的王家、方家、寧遠,甚至還會擊殺軍中利劍。阻擊的是我們發展的步伐,危害的是國家啊。”
“我知道。”江瑜語氣依舊淡淡的。
一向儒雅的許康也忍不住罵人:“你知道你還去?寧遠集團不能沒有你。不能因為兒女情長,就誤了國家大事。”
“這國度臥虎藏龍,倘若不是我,也有更多的人能擔此重任。寧遠是眾人的結晶,寧遠科技也有無數默默奉獻的科研人員。康叔,你這話過了。”江瑜說。
“ns,寧遠都知道,沒有人比你更熟悉寧遠,沒有人比你更適合掌管寧遠。若你牽掛辛曉月,我去為你救回來。阿凡。”許康說到后來,狠狠地將自己的舌頭咬出血,保持著清醒。
“其實,我一直只想過平凡的日子。是形勢逼迫我成為現在這樣的自己,這樣的生活,我早就不想過了。”江瑜說。
許康啞口無言,想起沒有被bn前的江瑜。
“不過,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所以,我會活著回來。”江瑜看著許康,像是說承諾似的,對他進行了保證。
“胡鬧,一個辛曉月而已。”許康大聲說。
他真恨自己當時沒有阻止他對辛曉月的向往,還以為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如同過去那些送上了他床的女人一樣。后來發現了不一樣,還想著走鋼絲一般,治愈江瑜的雙重人格。當時,還想著江瑜那樣冷靜自持的人,不會有什么瘋狂的舉動。
可現在看來,他真是大錯特錯,這孩子還是如同被bn前一樣,對人好便好得沒有邊境,完全忘我。
“康叔,她,是我的命。”江瑜看著遠方,月色如水,遠處的叢林如同起伏的怪獸,張著巨大的口。
許康聽到這話,無奈地閉上眼,不再言語。
江瑜看了許康一眼。
許康神色痛楚。他心有不忍,便安慰說:“康叔,對方等這天很久了,可我也等這天很久了。你等著那人從滬上傳來的消息吧。”
許康沒有說話,意識有些渙散。
“蔣勛,照顧好康叔。”江瑜吩咐。
“是。”蔣勛肅然挺立,恭敬行禮。
江瑜一轉身,走向停在不遠處的“幻月”。
他什么都不說,哪怕就讓世人誤以為他是為辛曉月沖冠一怒,一擲千金,也無所謂。
這一戰,至關重要。
至少對方在大手筆出手的時候,就會留下破綻。
他這十多年,小心翼翼,以及這次回到錦城,都在等這么一個機會。
就在他出發之前,他給一個人發了一條消息,讓那個人秘密奔赴滬上。
“幻月”起飛,悄無聲息,像是一只巨大的夜鳥,翩然入了云端。有夢想著神話的孩童,在自家的陽臺上看見,只覺得飛越那一輪圓月的銀色大鳥,如同神話里的鵬。
然而,只是一眨眼,“幻月”便飛入云端,隱沒了形體。
“幻月”名副其實。不僅僅隱形于所有的雷達,還能最大限度隱形于肉眼,尤其是在暗夜里。同時,其發動機的聲音已幾乎等同于一只蛐蛐的悄聲鳴叫。
消音、隱形,特殊輕型材質,攜帶寧遠科技的電子平臺,可實施最小范圍直徑為2厘米的精確打擊。
如同“神話”道具的“幻月”上,江瑜緊緊蹙眉,看著窗外那片月光籠罩的叢林。
而看著窗外的月光,一臉肅殺的葉瑾之在確認對方拒接自己的電話后,將手機狠狠扔在一邊,對面前站得筆直我部下說:“一個小時候,到達預定地點,完成方圓五公里內的搜索。五分鐘后出發。”
“是。”十個人異口同聲,站得筆直。
葉瑾之一襲戎裝,表情肅穆。
副將走上前,道:“報告,已將幾名嫌疑人控制。”
“張寧,這里就交給你暫時掌管。”葉瑾之說。
副將張寧非常詫異,不由得說:“可陸首長喊你坐鎮這里。”
“王軒是我的朋友,知己,生死之交。陳汐華是我最尊敬前輩,還是我舅子,我得親自去。”葉瑾之說。
張寧蹙眉,想要反駁。
葉瑾之則是走到了露臺上,小聲地說:“你是張賜教出來的,我很信任你。如今,我們要捕捉的那個暗處的狡猾賊人陷入僵局,而這一次,賊人利用辛曉月布了這么大的局,想要一口滅掉方如霞、江瑜、王軒、陳汐華,甚至是我。那么,他的動靜,一定很大。”
張寧有些不明白葉瑾之說這些,只是不贊同地說:“既然你知道對方要滅你,為什么還要親自去?讓我去。我平凡人一個,承蒙你看得起,才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
“張寧,你這話不對。不是我看得起你,而是你本身非常優秀。張賜教給你的東西,很多讓我都咋舌。”葉瑾之非常嚴肅地拍了拍張寧的肩膀,說,“要自信。”
張寧想要說什么,葉瑾之搖搖頭,說:“軍令如山,你聽我說。那個賊人的動靜大,就會露出馬腳,許仲霖這次決定按兵不動,這次用的是局外人去滬上。一個就是你的師父張賜,你在這里聽你師父的指示。別人,我信不過。”
“你在這里更好。”張寧搖搖頭,看著遠處的叢林,覺得那是可怕的巨獸。
他一個孤兒,從小被大自己七歲的張賜撿來養著,養大了,喜歡軍中,來到軍中,又承蒙葉瑾之看得起,一直待在葉瑾之身邊。
葉瑾之不僅僅對他有知遇之恩,還曾在很多次救過他的命。
“乖,我出發了。”葉瑾之轉身堅決地走了。
張寧站在原地,對著他的背影行了標準的軍禮,目送他消失在夜色里。
軍人為國為民,從容奔赴未知的危險,舍身赴死。
他張寧有幸就在這樣的英雄身邊,也有幸是這些英雄的一員。每個戰友,每次執行任務的背影,都值得膜拜與尊敬。
月光如水,張寧滿臉是淚。
看不見英雄的背影后,張寧擦干淚,轉過身進入控制室,一臉凝重地看著各路的監控。
澄川叢林深處,辛曉月負重前行。
她所帶的裝備算不得先進,甚至有些還是屬于辛家在叢林里捕蛇所用的土工具,還有些是她自己琢磨出來的土辦法。
不過,辦法雖然土,但是對付叢林里的蛇蟲鼠蟻還是很好用。比如她臨時調制的驅蛇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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