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辛?xí)栽乱呀?jīng)按照既定路線走了兩個小時(shí),離既定目標(biāo)越來越近。
她不由得看了看手腕上的定位儀,估算了憑借眼下的速度,再用四個小時(shí),就能到達(dá)既定地點(diǎn)。
但王軒若是命懸一線,四個小時(shí)太漫長了。
況且,四個小時(shí)的時(shí)間,軍方、王家、江瑜都足夠加入救援行動。
他們一行動,就正巧中了敵人的奸計(jì)。
她辛?xí)栽码m然是個平凡的山中女子,但種種機(jī)緣也讓她對于家國天下有不一樣的認(rèn)識。
在與王軒相處的這些年,她也從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村野丫頭成長起來了。
她雖然不知道軍中的事,國家大事。但是她知道軍方培養(yǎng)一個精英不容易,也知道寧遠(yuǎn)科技對于軍方、國家乃至整個中華民族的作用。
并且,從這一次的一系列詭異的事件里,辛?xí)栽乱仓饾u知道了一些端倪。比如,王家與方家控股的公司對祖國強(qiáng)大的重要性,比如方如霞、王軒對于國家安寧國家強(qiáng)大的重要性。
“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辛?xí)栽孪氲竭@些,覺得自己肩膀上的膽子又重了一些。
同時(shí),她的心也緊張起來,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叢林,而是一個巨大的、看不到底的深淵。
怎么才能提高速度?
辛?xí)栽陆柚鷺淇p隙漏下的清幽月光,看了看前方,想著叢林里的種種,以及剛剛一路探測出來的那些經(jīng)年累月埋在這里的雷,又覺得加快速度是一件很艱難的事,除非能長一雙翅膀,或者像猿猴那樣在林間攀援。
正在這時(shí),辛?xí)栽潞鋈宦牭揭环N細(xì)微的聲音,她傾耳聽,那些聲音離她越來越近。
那聲音很細(xì)微,但她還是聽出來那聲音很有規(guī)律。
那腳步不是野獸們的腳步,而是人類急促的腳步聲。不,還是有獸類的腳步聲與喘息聲。
來人帶了狗。
來人到底什么來頭?
是賊人?是巡邏的軍隊(duì)?還是沖著自己來的?
辛?xí)栽骂櫜坏泌s路,手持nn,將嬌小的身軀隱藏在一株大樹之后,望著聲音的方向屏聲靜氣。
如果保險(xiǎn)起見,她應(yīng)該將自己淹沒在眼前的那條河里,徹底隱藏自己的氣息,能躲避過獵狗的追蹤。
可熟悉叢林的她明白,河流比陸地更恐怖。河里的蟲子、動物那才是可怖的存在。
比起這些可怖的不知名的東西來,人真的不算什么。
即便如此,辛?xí)栽乱琅f很緊張。
來人是從她的來路而來,也就是說是沿著她的腳步而來。
她一路上收拾了一些野獸,繞過了一些可能的雷區(qū),加快腳步才到這里。而來人的速度似乎很快,看樣子非常熟悉這一片叢林。
“等。”來人聲音很低,然后停下了腳步。
辛?xí)栽聫目p隙里看到那條狗,是短毛的小型犬。那條狗停了下來,在地上嗅來嗅去,然后朝著辛?xí)栽碌姆较蜉p聲地吠了兩聲。
那狗顯然受過訓(xùn)練,與一般的獵犬很不相同。一般的獵犬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都是大聲犬吠,非常興奮,恨不得下一刻就撲過來咬住目標(biāo)。
這條狗的聲音很如果不認(rèn)真聽,都聽不出是犬吠聲,更別說聽出是獵犬的示警聲。
“在那邊。”來人對同伴說。
辛?xí)栽逻@才看清楚,來人一共六個人,為首一人,身段纖細(xì),像是個女子,在她的身后還站立著五個人。光線不明,看不清那五個人的身形。
那女子看過來,又看了看地形,對著辛?xí)栽虏厣淼倪@棵大樹,低聲自報(bào)家門:“我是方家人,是家主命我前來。”
辛?xí)栽侣牭靡磺宥瑢Ψ秸f是方家人,家主自然是指方如霞。
但這個爾虞我詐的時(shí)候,她誰也不信。
她背負(fù)著王軒的性命,還要提早到那里,粉碎敵人的陰謀,不能讓江瑜、方如霞他們涉險(xiǎn)。
所以,她沒有回答,作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并且盤算著怎么才能對付這幾個人。
她身手靈活,又受過王軒的調(diào)教是不假她也勤加練習(xí),想要得到王軒的表揚(yáng),也是不假。
可對方看起來訓(xùn)練有素,并且是六個人。
對付一個還可以,對付六個,這顯然是有些吃力的。
好在有叢林作為掩護(hù),她事先準(zhǔn)備了自己慣常用的器具與物品。
她躲避在樹后,往周圍灑了一些引蛇粉,等待那些人靠近。
可那些人并未靠近,為首的女子看她不回答,便又說:“辛?xí)栽滦〗悖沂欠郊胰朔骄В羌抑髅規(guī)慊厝ァKf,軒少由她去救。”
對方喊出了她的名字,說出了她此行的目的。
但那又代表什么呢?她就一定要相信他們說的?
這一路走來,就是一場巨大的陰謀,她已經(jīng)不會輕易去相信任何人了。
“辛小姐,我們持有軒哥的信物。”那人等了一會兒又說。
信物?
呵呵,王軒危在旦夕,一個信物又算什么呢?
辛?xí)栽掠X得可笑,卻不為所動。
方晶等人見沒有人回應(yīng),有些疑惑,看了看一直看著大樹的狗狗,對身后的人說:“莫不是旺仔出錯了?那邊并沒有人。”
身后一人回答:“旺仔是佼佼者,是我訓(xùn)練出來的,不會出錯。她就在那邊。”
“可她沒有反應(yīng)。”方晶蹙眉,“難道真那么按捺得住?”
“別忘了,她是誰教出來。”身后另一人說。
其余幾人都默不作聲,但在心里都不約而同地同意這種說法。
他們的小主人王軒是非常厲害,但王軒不喜歡與人交流,更不喜歡帶徒弟。尤其是沒資質(zhì),沒根骨的,他看都懶得看一眼。
能得他親自教授的,都是根骨底子非常不錯,他也極其喜歡的。
方家人雖然大多數(shù)人沒見過辛?xí)栽拢悸犨^辛?xí)栽碌拿郑佬≈魅朔浅O矚g這個小丫頭,并且親自教授了許多的東西。
能得他親自教授的人,怎么可能是等閑之輩。
“那到底,哪套方案?”方晶看著那棵大樹,問身后的人。
“攔截,她是軒哥中意的人,不能有閃失。”身后的一人回答。
“好。”方晶也同意。
在這個“好”字落下后,辛?xí)栽戮涂吹侥请[沒在樹影里的五個人以極快的步伐往這里來。
“辛小姐,我們并無惡意,前路危險(xiǎn),請跟我們回去。”方晶也說,聲音比剛才大了一些。
辛?xí)栽虏徽Z,只對著其中一人射出一支短箭。
那人身手很好,倏然避開,那只短箭正好射中他身后的狗。
“擦,她的目標(biāo)是狗,真狡猾。”落地那人翻滾了一下,避開了旁邊的一個獵人陷阱。
那只狗應(yīng)聲倒地。
“旺仔。”方晶連忙關(guān)切那條狗,隨后說,“沒死,劑。”
“別管旺仔,拿下辛?xí)栽隆!甭涞氐哪侨撕啊?br />
辛?xí)栽聟s又對著另一人射出一支短箭,拉住樹枝上的藤蔓蕩開身體,躲避過右邊一人丟過來的繩索。
“辛?xí)栽拢胺轿kU(xiǎn),不要去添亂。”方晶急忙喊。
“敢阻止我的,都是敵人。”辛?xí)栽抡f,“你們就在這里好好享受吧。”
“別任性。”方晶一邊勸說,一邊在月光下再度拿起王軒的信物。
辛?xí)栽抡J(rèn)得那是王軒的東西,但她不信任任何人,即便這些人真如他們所說,是奉命前來帶她回去的,是友非敵。
可,她這一次,非去不可。
因?yàn)榍胺矫黠@是一個局,她前往,不僅僅是為了救王軒,更是為了守護(hù)阿凡哥哥,順便為守護(hù)這個美好的國度貢獻(xiàn)自己的一份力量。
“我從不任性。”辛?xí)栽抡f完,根據(jù)方才一只猴子攀援的樹枝藤蔓,nsn了前面那條河。
之前,她想著加快速度時(shí),一只猴子在月夜的林間來回蕩漾,給了她靈感。
猴子敢蕩來蕩去的藤蔓樹枝必定是沒有多大危險(xiǎn)的,也是結(jié)實(shí)的,只要牢記那猴子過處,就能成功避開地上的一系列陷阱,提高速度。
只不過,來人太快,她還沒來得及實(shí)驗(yàn),人就已經(jīng)到近前了。
此時(shí),她借助藤蔓蕩出了很遠(yuǎn),甚至度過了叢林里的那條小河。
方晶幾人看到她月下蕩出去,頓時(shí)要追上去。他們是熟悉叢林的人,這種伎倆難不倒他們。
“小心”一人驚呼。
方晶低頭一看,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泛起無數(shù)的波紋,緊接著大大小小的蛇朝這大樹蜂擁過來。
“我靠”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我特么的最怕蛇了。”
方晶趕忙灑包裹里的驅(qū)蛇粉,眼睜睜看著消失在視線里的辛?xí)栽拢挚戳丝吹沟氐耐校挥傻脟@息一聲:“大意了,不愧是軒哥教出來的人。”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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