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內,老者見到方如霞,眸光一亮,卻是倏然起身,身形站得筆直。
在場的人也是一驚。他們都是各個領域的大佬,自然也知曉方家的當家,知道王景彥一介文弱書生能執掌暗潮洶涌的王家,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看起來溫婉的女人。
“沒想到你會來。”老者微笑,顯出一種恭敬來。
方如霞在他對面落座,一擺手說:“套話不說。我不是啥高尚的人,所作所為只是一個母親該做的。我兒竭力守護的,我自然也要竭力護著。”
“有你這句話,我心里也有些底。只是先前聽聞江瑜與阿軒有些的罅隙。這”老者抬眸看向方如霞。
他雖然早年受過方如霞的點撥,對她很是尊敬,但江瑜實在是國家棟梁。
“江瑜與阿軒的罅隙是個人私下的,我兒不是個拎不清的。再者,江瑜去澄川救我兒,有救命之恩,此番我盡綿薄之力也算是報他對我兒的救命之恩。”方如霞回答。
老者松了一口氣,說:“那我就放心了。”
“我忙得很,原本是不想來的。只是想著有些事非得當面與你說清楚。”方如霞說著從助理手中拿過一份資料遞給了老者,“阿央,王家與方家都會傾盡所有,但我得實話實說,江瑜未必可以全身而退。”
“我知道。”老者點頭。
“行了,我也就來親自表個態。走了。”方如霞說著就站起來,對著一干人等略點頭,然后飄然而去。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
“這,就走了?”有人問。
“嗨,能見著已經不錯了。我家跟她方家每年幾千億的生意,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著真人呢。”另一個物流大佬撇撇嘴。
“哈,我比你好點,我見過一次。是在王氏集團年會上,我作為嘉賓見到的。”另一個外賣業大佬笑。
老者擺擺手,示意兩人不要再聊了。
“今天就到這里吧。就按照先前的方案,金融這方面的戰場,各位就是前沿陣地上的戰士了。”老者說。
“沒問題。”
“不懼。”
“嚴陣以待了。”
“我早就十年磨一劍,迫不及待了。”
“難道還有別的戰場嗎?”
在一群表決心的聲音里,忽然出現了這么一問,在場的人齊刷刷地看向愛發言愛思考的電商大佬同學。
老者不自覺地咳嗽一聲,板起臉丟了一句:“多話。”
憨厚的發問大佬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地笑了下。
“散了吧。”老者擺擺手,將方如霞的文件擺到了面前。
那些人紛紛向他道別,不一會兒,偌大的房間就剩下他和助理了,窗戶已經透出晨光。
澄川別墅,第三次縫合了大傷口的王軒躺在床上,眼神倔強。一旁的吳靜嗑著瓜子,鄙視地看著他,說:“你激動個什么勁兒?”
“我,擔心曉月。”王軒垂了眸。
“你這個樣子能干啥?回去讓她保護你?”吳靜撇撇嘴。
王軒不語。
吳靜繼續語重心長:“你只要在這里好好養傷,就是給你媽媽和辛曉月省事了。”
“江瑜沒把握。”王軒不死心地說了一句。
“他沒把握?哪件事不是在他算計里?”吳靜聳聳肩,“阿軒,你還是軍隊里待太久了,不太知曉這世間的爾虞我詐,無奸不商啊。”
王軒看向吳靜:“你覺得他剛才打電話是誆我的?”
吳靜將手中的瓜子皮慢吞吞放到垃圾桶,才搖搖頭:“不太清楚。夫人都說江瑜這人近乎妖邪,我怎么能看得到?”
“那你還說?”王軒小聲嘟囔。
吳靜看了看王軒,噗嗤一聲笑起來,說:“說不清,不代表沒判斷呀?他來救你,私飛幻月,起初我們還以為沖冠一路為紅顏,想要贏得曉月的心。可后來,真是細思極恐啊。他寧遠不讓人知道,難道還有人知道?幻月怎么可能輕易被對手發現?只能說他在將計就計,要將對方揪出來。”
王軒聽到這里,猛然看向吳靜:“你的意思是說,是他借助我澄川遇險這個契機,讓這場戰斗早點到來?”
“夫人說很有這個可能。因為根據寧遠之前與賊人的交手記錄來看,江瑜沒有輸過。而這次,他露出的破綻太多。”吳靜認真分析。
王軒不由得皺眉,緩緩分析:“破綻是太多,可他的處境也確實危急。這,很冒險的,并不是個好時機。”
“所以夫人認為,江瑜這是著急了,才鋌而走險,想要快速拔除暗處的賊子,甚至還可能急流勇退。”吳靜很認真地將方如霞的分析一點一點地放給王軒。
王軒聽完,果然如方如霞所料,充滿震驚與疑惑。
吳靜聳聳肩,不緊不慢地說:“只是推測,也許不是。”
“我媽的意思是說,江瑜對曉月不是作秀?”
“哎呀,阿軒,你也很聰明嘛。”吳靜笑起來,又抓了一把瓜子,進入了看戲模式。
王軒眉頭卻蹙得更緊了。
吳靜看熱鬧不嫌事大,看到王軒的表情,立馬追問:“那么,阿軒同學,你現在什么感受呢?快快快,告訴我。”
“靜姨!”王軒不滿地喊了一聲。
“咳!先前,你覺得江瑜對曉月不是真心的,只是利用曉月來迷惑敵人,對曉月也諸多算計。那么,假如江瑜就是為了辛曉月鋌而走險,把自己都算進去,你是不是就覺得辛曉月找到良人,可以放心交付了?來,請接受我的采訪,大膽說出你的感受。”吳靜把手卷成話筒狀遞到王軒嘴邊。
“靜姨,別鬧。”王軒一聽這個假設,莫名就焦躁起來。
“焦躁?”吳靜重新坐到椅子上一邊嗑瓜子,一邊說,“你要想清楚你的心,辛曉月對你來說,到底是什么?”
王軒默不作聲。
吳靜嘖嘖地搖搖頭,說:“我看你這樣子就來氣,能干脆點不?遙想當年,你爹初遇你媽,那真是要多干脆就有多干脆,什么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但覺眼前一亮等等,各種表白情書一封又一封。你就不能學著點?”
王軒不說話。
吳靜將瓜子丟盤子里,來了氣,提高了聲調:“王軒同學,磨磨蹭蹭的,辛曉月就要成別人的了。”
王軒干脆閉眼。
“嗨,你個兔崽子。真是急死我了。”吳靜一向好脾氣,這會兒也覺得要被憋出病來了。
“你去休息吧。我頭暈。”王軒閉著眼睛說了一句。
“我不去。我負責讓你開竅的。”吳靜斷然拒絕。
王軒不答話,吳靜想了想,又說:“你睜開眼,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就去睡了。”
王軒睜眼看著吳靜,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阿軒,我問你,你對辛曉月有過很禽獸的想法沒有?”吳靜直接下猛藥。
王軒表情震驚,他從沒想到一向非常古典系列的靜姨居然會來這么生猛的問題。
“你別磨磨唧唧的,有沒有過想睡她的想法,就小說里說的那個叉叉那個歐歐。有就說明,你希望她做你的女人,如果從來沒有過的話,我勸你還是祝福辛曉月和江瑜終成眷屬。”吳靜聳聳肩。
王軒只覺得臉燙起來了,他非常慶幸這個地方燈光不明,不然指不定臉也紅了。
“你不想馬上回答也行。你想想,我明早來要答案,你若不好意思回答,到時候就點頭yes,搖頭n。我去睡了。”吳靜說完,端著瓜子盤,打著哈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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