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繁盛的沼澤區,沼澤區生長著茂密的低矮灌木和野草藤蔓,一股特別的泥土腥味彌散在空氣中。
這片沼澤區很是豐美,烏黑的泥漿中土生土長著一種肥大紅色的蚯蚓,這種蚯蚓是許多鳥類的最愛。
沼澤區很大,銀羽鴿棲息在其中一片區域中。
鷹翔和梁月脫了鞋光著腳丫子在泥沼中一腳深一腳淺的慢慢接近鴿群,他們走得很慢很小心,盡量不發出大的聲響。很快他們兩人已經能夠看到一片銀光閃爍,銀羽鴿群已經能遙遙看見。
或許是太久沒有受到襲擊,鴿群的警惕性降低了,直到兩人離得很近都沒有發現。
兩人離鴿群最外圍的鴿子大約五六米遠,此刻兩人小心翼翼地藏在雜草和灌木中。兩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驚動了鴿群。
已經離鴿群很近了,甚至可是看清不遠處銀羽鴿羽毛的抖動和眼珠的轉動。梁月拉了一拉鷹翔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鷹翔微笑著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最佳的時機!
現在是覓食的時間,銀羽鴿用爪子不斷在泥沼中抓抓刨刨,啄食著蚯蚓顯得很悠閑。又等了大約小半個時辰,大多數的銀羽鴿都已經吃飽了。
吃飽的銀羽鴿警惕性降到了最低,此刻的銀羽鴿迎著太陽抖動著羽毛,微微瞇著眼睛在享受陽光的溫暖。
改良過的飛禽七式發動速度比較慢,所以鷹翔早就提前運好了真氣在準備。
“嗖”的一聲,鷹翔如利箭一般竄出,腳下攜帶著淡淡的真氣,身法寶術一出鷹翔的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鴿群分布正中央。
這里正是銀羽鴿最密集的地方。
銀羽鴿吃飽后正在愜意地曬著太陽,突然受驚后立時就要展翅遠飛,可是……來不及了。
鷹翔雙掌推出,巨大的青色爪印浮現。這次的虛影比上一次對付銀尾蛇時足足大了四五倍。
飛禽七式第一式。
嘩啦嘩啦。離鷹翔較近的銀羽鴿剛要飛起就突然下餃子般紛紛落下,那場面叫一個壯觀。不遠處的梁月看得目瞪口呆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好多好多銀羽鴿掉在了地上,這收獲也太……太大。
改良后的第一式威力能夠在石壁上打出半寸的印跡,要是對付皮糙肉厚的兇獸可能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要是對付小小的銀羽鴿還是很有用的。
甚至鷹翔還減了威力,只求把銀羽鴿打昏就好。本來就是沖著銀羽鴿肉質鮮嫩而來,要是把銀羽鴿打成一堆血泥那還有什么意思?
剩下的銀羽鴿瘋狂地逃竄,片刻間就飛的干干凈凈。
梁月從藏身處跳了出來,拍著手掌大笑高興地合不攏嘴。掃了一眼這地上的銀羽鴿,呦,至少有三四十只。這收獲比以前幾十人一起來捕捉還多了好幾倍。
看來今天能夠吃個痛快了,以往每次捕捉銀羽鴿都是大伙一起行動,收獲也不多,平均每個人分下來只能吃可憐的半只,還不夠塞牙縫的。
打出娘胎以來梁月還沒痛快地吃過一回銀羽鴿呢!
“趕緊的,把銀羽鴿收拾干凈。”鷹翔吩咐道。
“好,好。”梁月連聲答應。
兩人也不想麻煩了決定就地取材做叫花鴿吃,鴿子拔毛、剖膛、洗凈。鷹翔從懷中取出一包細鹽均勻地撒上去,肉比較厚的地方還專門用匕首劃開把鹽撒進去。
梁月將處理好的鴿子用濕泥裹成一團一團,然后兩人撿拾了干柴架火烤了起來。像做這種叫花鴿最重鮮嫩的口感,加太多的調料反而會破壞它原本的味道。所以只需要撒一點鹽就可以很好吃,很簡單方便。
火燒的很旺,很快就有香味傳來,鷹翔把握著火候又等了一會兒才把火給熄滅。
梁月找來一根長木枝將灰燼中的泥團一一扒出來,然后將堅固的泥團敲開。黃色泥團裂開露出里面雪白的嫩肉,香味也更加濃郁了。
梁月顧不上燙手急忙伸手撕了一塊鴿肉塞進嘴里,梁月被燙地直吐氣但還是狼吞虎咽地咽了下去。
鷹翔笑了,從腰間取出一個水囊遞了過去,然后他也敲開一個泥團開始享用大餐。
梁月拔開塞子忽然一股淡淡的酒香傳來,他對著鷹翔擠眉弄眼道:“呦,你準備的還真是周全,又是從族長爺爺的酒窖偷的吧。”
鷹翔嘿嘿一笑道:“糯米酒酒味清淡最適合現在喝,要是酒味太濃烈則會把鴿肉的香味掩蓋。而且族長爺爺喜歡烈性的燒刀子,這米酒放在酒窖里也是浪費,所以……”
梁月道:“偷酒賊你還有理了不成?”
鷹翔挑眉道:“我是偷酒賊?這酒也是贓物了?你不喝拉倒,還給我!”
梁月嘻嘻一笑仰頭喝了一大口后又將酒囊遞了回去,鷹翔也喝了一大口。冰冰涼涼的糯米酒從喉嚨進入腹中,帶來的是清爽的感覺。
兩人嘻嘻哈哈談天說地,甚至還大著舌頭吹著牛。像這樣無憂無慮和好友一起飲酒吃肉的日子在鷹翔往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中都深深懷念。
八九斤的糯米酒被喝光了,幾十只銀羽鴿也都被吃完了。梁月拍了怕圓滾滾的肚子滿意的打了個飽嗝,鷹翔則是不停地拍著拍著酒囊的底部,舌頭則伸在下面,期望再嘗上幾滴酒。
兩人的面色都有些紅潤,糯米酒酒味雖淡但喝上一人四五斤也還是會吃不消,而且這兩人也不怎么會喝酒所以自然有些醉了。
兩人一人找了一棵大樹在大樹的枝條上睡了過去,酒意的作用下兩人都睡得很沉。
這一覺兩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鷹翔躺在樹干上又做起了夢。夢中那個被白霧籠罩的女子又出現了,那女子不停地走著仿佛在尋找著,鷹翔在她身后無論怎么追都追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她越走越遠。
“別走!”鷹翔對著那女子大喊,他猛的一伸手想抓住那女子的衣袖突然間醒了過來,卻發現這只是一個夢。
鷹翔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么又做夢了?而且還是如此古怪的夢境。
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看來自己至少睡了兩三個時辰。鷹翔身手靈活地跳下樹然后爬上了一旁的樹上,梁月仍睡地香甜。
鷹翔伸手推了推他喊道:“懶蟲,醒一醒。”
梁月嘟囔了一句不知什么話然后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鷹翔一臉喊了幾次都失敗了,這讓鷹翔覺得有些無奈。
隱約間鷹翔似乎聽見了什么異響臉色頓時一變,這聲音似乎是……,鷹翔的目中露出驚訝的神色。
鷹翔很是懷疑,于是手腳并用迅速爬到了大樹的頂端。聲音是順著風傳過來的,站在高處應該能聽的更加清楚。
鷹翔站在樹的最高處側耳認真地聽著,這一次他聽的很清楚,他頓時的臉上籠罩了一種莫名的沉重,好像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急忙爬下了枝頭來到梁明身邊,鷹翔看到梁明依舊憨睡的面龐不由得有些生氣,都什么時候還睡!
鷹翔抓住了梁月的腦袋使勁搖晃,梁月迷迷糊糊睜開眼嘟囔道:“干什么呢?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鷹翔道:“你聽,你聽,這是什么聲音?”
梁月稍微清醒了些,道:“哪有什么聲……”忽然他的臉色一變,聲音有些顫抖道:“這聲音……是……”
鷹翔道:“是號角聲。而且是長吹不停的號角聲。”
鷹族部族中以號角聲傳訊,像集合戰士或者發起戰斗沖鋒都是吹動號角來執行命令。例如一長一短的號角聲表示戰斗前的集合,一連三聲短號聲是發動沖鋒。
像這種長吹不停的號角則是代表全部族人的集合,全部的族人甚至包括還在襁褓中的嬰兒。像這種號角聲鷹翔和梁月也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真正聽到吹響過。
一般情況下不是遇到了威脅整個族群存亡的事情是不會吹響這種號角聲來召集全部族人,這是鷹族人最高的號令聲。
難道是族群遇到了什么巨大危機?
梁月的睡意立時被嚇得煙消云散,道:“怎么會吹響這種號角聲,不行,我們得趕緊回去。”
鷹翔也歸心似箭,道:“趕快,趕快,你帶我飛回去好了。”
梁月托著鷹翔的胳膊帶著鷹翔往翠青谷方向飛去,好在離得并不遠只有十幾里路,所以很快就能飛到。
冰冷的風打在鷹翔的臉上,鷹翔的手握得很緊,他真想快點長大成為一個英勇的戰士為族人分憂。
翠青谷谷地中央的一大塊空曠的場地上此刻已經站滿了人,平時到不覺得人很多,但當三四百族人同時聚集在一起時還是感覺很壯觀的。
梁月和鷹翔找到了平時一起的伙伴們和他們站在一起,鷹翔和梁月雖然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的。
三四百人聚集在一起卻沒有雜亂的吵鬧聲,每個族人神情都很肅穆,只有偶爾的幾聲嬰兒的啼哭聲。
梁月仔細地在人群中尋找家人的身影,但卻只看到母親沒看到哥哥。按理來說哥哥此刻應該站在母親的身邊,梁月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梁月沒有開口只是低頭默默用腳在地上劃來劃去,暗想哥哥可能只是有事耽誤了,應該很快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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