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長英道:“南域不止一個神國,翠青谷往東的方向是我們鷹族人的神國,而翠青谷往西則是蛇族人建立的神國。兩大神國占據了最肥沃的土地,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部族、大小國。”
鷹翔道:“沒想到南域居然有兩大神國。”
梁長英道:“外面的世界雖然精彩但也很危險,而且人心難測。”
他解開自己的外裳露出了胸膛,胸膛上有著橫七豎八的傷疤,傷疤雖然已經痊愈但此時看起來依舊凄慘。
其中有一道爪傷異常猙獰,離心臟很近,而且看得出來傷口很深。鷹翔吃驚,從這個傷口就可以看得出來族長爺爺遭遇過什么。
梁長英指著胸口最深的爪痕面容平淡地道:“這一道疤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三年的兄弟抓的,他是花豹族人,身材高大魁梧,是個很英武的人。
當時我們修為相同,境況相似:都是煉氣十階巔峰境界,在族中待了很久沒有突破所以外出游歷。在一次荒野獵殺兇獸時我們不打不相識,然后一起結伴同行了三年,結成了異姓兄弟。
三年間我們相互扶持,都救過對方不止一次的命。雖然不是同一族的人,但我們彼此信任,比親兄弟還親。”
鷹翔道:“那……為什么?”
梁長英道:“因為元石,元石非常珍貴和罕見蘊含精純的天地靈氣能幫我們突破灰階。我們發現了一具尸體,尸體身上有著一包元石。是一塊拳頭大小的完整元石和一堆碎元石,當時我們很激動。
我們兩都困在十階巔峰十年以上,吸收了元石之后有很大的可能突破。但完整的元石只有一塊,碎元石效果不好,拳頭大小的元石只夠一人突破。
我們決定一起吸收完整的元石平分碎元石,到底誰能突破就看個人機遇。商量好后我們著手準備吸收元石,就在我認真閉目安神準備的時候,盤膝坐在對面的他突然對我出手。
他最終還是存了惻隱之心沒有傷我性命,不然他離我這么近,我又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我必死無疑。”
鷹翔問道:“那……后來呢?”
梁長英道:“我既然還活著那他肯定是活不了的。”
鷹翔道:“當時你已經受了傷怎么殺他?”
梁長英道:“他重傷了我之后抓起元石就跑,我的傷口很深而且離心臟很近根本無力去追,但我沒有輸,我還有底牌。
不過當時的我痛苦萬分,不是因為胸口的疼痛,而且因為被兄弟的背叛。
那種痛實在是痛入骨髓,讓人生不如死。
我的父親是灰階境界,我出門之前他塞給了我一個玉牌。玉牌上刻有奇特的圖案那是一種特別的靈陣圖,我父親往里輸了很多真元。
只要捏碎玉牌就能發出灰階強者一擊的威力,關鍵時刻能保護我救我一命。
之前幾年的游歷中遇到很多危險但我一直沒有用,一直靠自己挺了過去。
但當時我非常痛苦,眼睜睜地看他矯健的背影離去,那種被背叛的痛苦感覺讓我幾乎不能呼吸。我當時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放他走,于是我決絕地捏碎了玉牌,灰階強者一擊的威力打中了他寬闊的后背,他的內臟被震得粉碎當場死亡。
雖然拿回了元石我還是很痛苦,因為我失去了一個兄弟。其實當時我也沒想殺死他,只是想留下他。”
鷹翔道:“是他先對不起您的,您不必傷心。”
族長爺爺道:“我只是想告誡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鷹族人堂堂正正做人,但也要學會保護自己。”
族長爺爺道:“你若遇到這種情況會怎么辦?”
鷹翔眉頭微蹙,兄弟的背叛?
良久鷹翔開口道:“他能為我死我也能為他而死,他若想殺我我就算用盡卑鄙手段也必先殺了他。”
族長爺爺拍手大笑道:“好,好,好!快意恩仇卻不迂腐。”
鷹翔道:“我想制作自己的武器。”
族長爺爺道:“你盡管去三長老那里拿器材就是了,對了,想做什么?”
鷹翔道:“弓箭。要是弓身能用龍翼藍鳥的骨架,弓弦能用銀尾蛇的筋就好了。”
族長爺爺道:“哈哈,口氣倒不小,這樣的弓箭沒十萬斤的力拉不開,你能行嗎?”
鷹翔自信道:“可以,就是不知道三長老那里……”
族長爺爺笑道:“你盡管拿就是,若是有人阻攔就說是我的命令。”
試煉還在繼續,不少孩子被折騰的瘦了好幾圈,效果最為明顯的就是梁大力。他瘦了近二十斤,比以前苗條了許多,雙下巴逐漸消失,肚子也小了不少,終于有了幾分少年人應有的英氣勃勃。
一連十天都是背著大石奔跑,但鷹翔的表現卻令林風叔十分窩火。這混小子故意是不是?一個人扛著大石頭一眨眼間就跑得沒影了,足足甩開第二名十幾里路遠。
梁林風看的出來這小子腳下踏著的步伐很詭異,找族長一打聽原來是身法寶術。寶術不是只有用真氣才能使用嗎,這門寶術古怪的很,即時鷹翔全身真氣被封也照樣能發揮出兩三成的速度。
第十一天梁林風黑著臉宣布開始另一種訓練方法,這一次比較血腥,少年們差點都吐了。
梁長英帶領少年們來到族中的屠戶家中,屠戶們負責把兇獸的肉分割均勻分給各家各戶,所以屠戶對兇獸的身體結構十分了解。
血淋淋的兇獸尸體擺在大石頭上,梁大朱屠戶拿著剔骨尖刀一一為少年們指出兇獸身體結構中最脆弱的地方。
“關節,各處的關節如果靠蠻力很難拆開,但如果找到關節之間的骨縫,插進去順著肌肉生長的方向一拉。”梁大朱屠戶手中的尖刀輕輕一劃,兇獸的一條腿頓時分成兩半。
“你們瞧……這條腿卸的多完美!”興奮的大朱屠戶拿著斷腿,把斷腿被切割的平面展示給少年看。
“嘔。”少年們胃中翻騰不已,平時少年們也不是沒有處理過兇獸的尸體,但都是迅速沖洗干凈然后入鍋燉煮,接下來就是等待美食了。
誰也沒變態到盯著血肉模糊的尸體看個不停,可現在有人把兇獸肢解成一塊一塊的,連內臟都扒出來讓他們仔細看,真是太讓人受不了了。
“如果暴力擊打關節的骨縫處,就會讓骨縫處的軟骨受傷,這樣兇獸就失去行動能力了。但是骨縫該如何找呢,我們可以先隔皮毛摸一摸感受一下,然后再訓練眼力找準骨縫,誰愿意上前試一試?”大朱屠戶笑瞇瞇地道。
沒有人愿意上前,大家對于大朱屠戶的建議明顯很排斥,鷹翔身為領頭人自然不好推脫于是硬著頭皮上前。
“小伙子,過來摸一摸這個關節,把骨縫指給我看。”大朱屠戶很是高興,對于這個主動站出來的小伙子很有好感。
鷹翔仔細摸了摸獸腿順利指出,大朱屠戶很高興點了點頭,然后地道:“我給你示范一下,如何沿著骨縫把它卸下來。”
大朱屠戶說著拿起剔骨尖刀,他迅速地將兇獸一條腿上的好幾處關節都卸了下來。
鷹翔緊盯著大朱屠戶的手腕,認真地觀察他下刀的部位、用刀的手法和發力的輕重緩急。
大朱屠戶遞給鷹翔剔骨尖刀道:“小伙子,試試不?”
鷹翔平靜地接過刀來,他沒有立刻動手。碧綠的眼底很清澈很平靜,他在回憶剛剛看到的每一個細節,直到完全想清楚了才動手。
刷!白光一閃,鷹翔的出手快如閃電沒有任何的猶豫非常果決。
“嚓。”一聲輕響,然后是“啪嗒”一聲響一條兇獸的小腿掉在了地上。
“厲害,太厲害了。”
“天哪,他一次就成功了。”
“翔哥威武!”
一旁的少年們齊聲為這精彩的一刀喝彩。
大朱屠戶眼中滿是震驚,剛剛那少年的一刀幾近完美,不僅快而且沒有碰到半分骨頭。這種水平族中的屠戶沒有二十年的經驗是絕對做不到的,果然不愧是族中最厲害的一群年輕人。
大朱屠戶拍著鷹翔的肩頭開玩笑道:“呦,這小伙子還蠻有當屠戶的天賦嘛,趕明兒我跟族長說一聲你就跟著大朱叔當屠戶好了,可不能埋沒了你這天賦!”
“哈哈。”少年們哄笑起來。
“鷹翔,你居然有當屠戶的天分。”梁月笑的最是開心,簡直合不攏嘴。
不僅是認識兇獸的身體結構,梁林風還找來戰斗經驗豐富的戰士一起為少年們講解人身體上的弱點。戰士們的實戰經驗對少年們幫助很大,少年們學熟之后開始了相互之間的對戰。
兩人一組隨機分配,一人一柄木劍,不比力氣只比刺擊技巧。木劍的尖端綁了白色的布包。布包上沾染了白色的粉末,只要被木劍擊中就會在衣服上留下一塊白印。
鷹翔小心翼翼地控制著木劍與對面的一個少年對刺,這對他來說比常人更困難些。他單臂的力量就超過了萬斤,持著一把幾兩重的木劍簡直是太過輕飄飄了。而且按林風叔的要求還不能把自己手中以及對方手中的劍弄斷,難度真是不小。
對面那個少年使起木劍來倒是得心應手,鷹翔滿頭大汗地招架著。以鷹翔的力道輕輕一碰也會使木劍折斷,使劍需要對力道有精準的控制。力量不足會被對方擋住,力量太大又會使對方的木劍折斷違反了規則。
對面的少年倒是很詫異,一向生猛萬分的鷹翔哥今天怎么總是出手無力軟綿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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