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大長老撕心裂肺地喊道。
鷹翔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上前查看一下,看這個怪人是否還有呼吸。
怪人的眼睛緊閉,身體僵直肌肉緊繃,怎么看怎么奇怪。
鷹翔剛把手指伸向他的鼻下,怪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血紅的雙眼仿佛在滴血,鷹翔一聲驚呼想要后退但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怪人堅硬粗糙的大手一把就掐住了鷹翔的脖子,隨即用力掐緊。
鷹翔雙拳揮舞重重的打向怪人,卻只落得拳頭流血不止的下場。怪人的肌肉仿佛是鐵疙瘩一般,根本無法悍動。
鷹翔呼吸不暢清秀的臉龐漸漸漲紅,伸出舌頭來就快要窒息身亡。族長迅速出手,發(fā)動寶術攻向怪人。大長老也出手了,雖然不想對自己親弟弟出手,但當前第一等重要的事就是先救鷹翔的性命。
所有的攻擊都沒有起到作用,怪人的身體宛如是百煉精鋼鑄成的,非常堅硬與結實。
鷹翔的手足越來越無力,眼前開始發(fā)黑。在他意識模糊之前,隱約感覺到一股強大到極點的能量順著怪人的雙手灌入自己體內(nèi)。
掐住鷹翔脖子的時候剛巧這時怪人身上逆流的真元已經(jīng)暴亂到了極點,怪人當即感到痛苦萬分,而一切痛苦的源泉來自于自己體內(nèi)逆流的真元。怪人本能的想減輕痛苦,所以把自己體內(nèi)逆流的真元全部輸入鷹翔體內(nèi)。
此時怪人的神智完全亂了,也不管鷹翔會不會被撐爆。但凡他還有一丁點清醒也絕不會這么做,因為一旦鷹翔被撐爆,逆流的真元就會重新回到怪人體內(nèi),而且破壞力更加迅猛厲害。
再者來說鷹翔只是一個實力微弱的練氣六階,怎么可能承受的住灰階巔峰強者的真元,怪人的行為不異于自殺。
鷹翔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就像一個氣球被慢慢吹鼓。
“糟糕!”族長梁長英大驚失色,事情的發(fā)展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怎么也沒想到大長老的弟弟會做出這種無異于自殺的事情。
最要命的是,他居然還拖鷹翔下水,難道是臨死前想拉個墊背的?
鷹翔是族長爺爺從小一直看著長大的,幾乎當成自己親孫子一樣疼愛,此時看見鷹翔有生命危險他比誰都要著急。
族長梁長英出手想阻止怪人的舉動,他動用體內(nèi)的真元想憑借真元力分開兩人。
但怪人的修為實在太深厚了,族長一連嘗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怪人渾厚的護身真氣讓族長根本近不了身。
梁長英情急之下聚集了全身的真元力重重地打向怪人的后背,怪人哇地大叫一聲隨即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梁長英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擊會讓怪人受傷,仔細一想就明白了:怪人走火入魔導致體內(nèi)真元力亂竄,真元力不穩(wěn)導致他的護身真氣存在破綻。
自己剛剛那一掌剛巧打在了護身真氣的破綻處,即使他修為比自己高但還是受了傷。
大長老一下子紅了眼,大聲吼道:“不許傷害我弟弟。”差點就跟族長動起手來。
梁長英急忙解釋道:“我沒想傷害他,現(xiàn)在當務之急就是趕快把這兩人分開,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大長老雖然不懂醫(yī)術,但卻也看出了鷹翔和自己弟弟的情況非常危急,特別是鷹翔,他渾身都鼓脹起來了。
族長道:“你按住你弟弟,我把他們分開。”
大長老一把扣住怪人的肩膀拼命按住他,族長則用力拉扯怪人的手臂想救出鷹翔。
突然一股強橫的真元力逆流而上直沖向族長的經(jīng)脈,梁長英大驚立即抵擋。嘭的一聲響,梁長英整個被真元力震飛了出去,摔倒在幾丈遠的地面上。
“咳。”族長一聲悶咳,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染紅了他原本雪白的胡子。
大長老也不好過,被怪人反手一掌打在肩膀,也受了不輕的傷勢。
兩人對視一眼只有苦笑,現(xiàn)在這樣他們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向鷹皇祈禱保佑鷹翔兩人無事。
鷹翔只覺得渾身發(fā)熱而且漲得厲害,他俊秀的臉龐通紅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限。
突然他感覺到腦海中轟的一聲響,識海空間的玉牌大幅度地震動起來,并且以極快的速度在腦海里旋轉。
體內(nèi)難受到極點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經(jīng)脈中那強大的不受控制的真元力突然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鷹翔本來渙散的眼神清醒了起來,他知道是造化玉牌救了自己。這造化玉牌不愧是大能留下的寶貝,竟知道在關鍵時刻護主,自動吸收了鷹翔體內(nèi)強大的真元力。
怪人自然也感覺到了造化玉牌的吸力,頓時大喜,把體內(nèi)逆流亂沖的力一股腦的輸入鷹翔體內(nèi)。鷹翔感覺不到一點脹的感覺,造化玉牌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不管輸入多少強橫的真元都能一下子吸收個干干凈凈。
鷹翔隨即感覺到了不適,渾身疼痛,他皺起眉頭仔細查看自身內(nèi)在的狀況。
剛剛怪人的真元力在他的身體里橫沖直撞傷到了他的經(jīng)脈,現(xiàn)在鷹翔的經(jīng)脈不少地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痕。
要不是鷹翔的經(jīng)脈經(jīng)過五彩細線改造變得特別堅韌,只怕現(xiàn)在周身經(jīng)脈早已經(jīng)完全粉碎,鷹翔也會因經(jīng)脈盡斷而亡。
周身經(jīng)脈的疼痛讓鷹翔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鷹翔努力睜大眼睛想讓自己清醒,但最終眼皮一沉完全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等鷹翔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二長老處的病床上,鷹翔不禁有些覺得好笑,每次自己醒來都躺在這里,還真是和這里有緣。
鷹翔用手臂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仔細地檢查了一番。
外傷基本沒有除了脖子處有一道紅色的掐痕,至于經(jīng)脈大約有七八處出現(xiàn)裂痕,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小獸當初體內(nèi)有好幾處經(jīng)脈都破碎了照樣能修好,自己這點“小傷”幾天就能痊愈。鷹翔對三生萬物訣很有信心,覺得這門功法用來治傷真的很有用。
吱呀一聲,病房的門被推開,二長老面容肅穆地走了進來。鷹翔剛準備張口問問怪人的情況,但覺得二長老臉色實在不對勁只好把話又咽回了肚子里。
二長老看到鷹翔醒來臉上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驚訝的神情,他伸出粗糙的大手搭上了鷹翔的脈門。過了很久他才松開了鷹翔的脈門,微微嘆了口氣隨即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fā)。
鷹翔是少年人是心性自然先沉不住氣,看二長老半天不說話于是有些著急地問道:“二長老,那個……大長老的弟弟怎么樣了?”
二長老睜開了眼睛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關心別人,真是心寬吶。”
鷹翔不明白二長老的意思道:“怎么了?不要玩深沉了,您想說什么就直說唄。”
二長老道:“我這里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想先聽哪一個?”
“嗯,還是先說好消息吧!”鷹翔清澈的眼睛看著二長老道。
“本族有了一位黃階強者。”二長老道。
“黃階強者?天哪,我們族居然也有了黃階強者,太了不起了,是那個怪人嗎?”鷹翔問道。
二長老臉色一板,有些生氣地道:“怎么說話呢?什么怪人,他可是本族的四長老,本族族規(guī)規(guī)定:對族長、長老不敬可是要按族規(guī)處置的,我記得似乎是打二十大板吧。”
鷹翔立即裝傻道:“誰?是誰敢對四長老不敬?我鷹翔第一個不答應,一定把他打的屁股裂成八瓣!”
二長老略帶鄙視地掃了鷹翔一眼,真是小混蛋,為了不挨板子居然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
以前還覺得這孩子挺純樸、厚道、蠻聰明好學,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子無恥的樣子頗有老夫當年幾分神韻。
呸,怎么會像老夫?老夫當年可是真正的謙謙君子,是像老三!
老三不僅年輕時無恥,老了也還是一樣本性難移。
上次愣是要跟我搶火眼金犀的角,最后還非要讓自己用剩的。
做人怎么能夠如此無恥?難怪小翠沒有選擇他,一想到當年自己頂著無數(shù)人羨慕嫉妒恨的眼光娶了粱小美的奶奶,二長老頓時高興起來。
“對了,他是我們族的四長老?可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聽族長爺爺說過?”鷹翔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二長老道:“他是大長老的弟弟,是當年我們族中天資最高的修行者。十五年前,他突破了灰階后成為了我們族最年輕的灰階強者,也就是那時他成為了本族的四長老。
一個不滿四十五歲的灰階強者帶給了本族巨大的希望,像他這樣年輕的灰階強者就算是荒地周邊的大部族中也不多。
當時大家都期望他能夠突破灰階中期成為灰階巔峰強者,我們族這么多年還沒出過灰階巔峰強者呢!”
鷹翔點點頭道:“真的很厲害,林風叔今年四十八歲成為灰階強者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四長老居然比林風叔還厲害。可四長老為什么一直藏身于后山石洞中呢,他本該像太陽一樣耀眼,受到所有族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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