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庵,石庵又是誰?
石庵,顯然不是人的全名,而是這個書法家的“別號”。
“庵”的意思是小茅草屋,比如尼姑庵等等。
因此,這個名字聽起來似乎好像是一個出家人。
作者是誰暫且不提,具體說到書法本身。
筆力的確遒勁有力度,看得出來,此人肯定有幾十年的書法功底,才能寫得出來這樣的作品來。
我對那假冒的哥窯筆洗沒什么興趣,但是對這一副對聯,卻非常的感興趣。
古董這一行,玩兒的是文化,是修養,鑒別古董中字畫一類,靠的更是學問和眼力。
所謂名人字畫,必須要看是否是名人的手筆,如果這副對聯落款大千居士或者白石山人,肯定就價值連城了。
如果真是這么直接,估計也不會落到這對母子的手里。
“石庵”這個名字,聽起來,的確像是寺廟里的某位大方丈的名號,如果真是出家的僧人寫的,即便書法寫的再好,一般人也不會去買。
因為沒有名氣,沒名氣,也就沒有收藏價值。
但是,我知道,這個石庵,可不是什么得道的高僧,也不是什么出家的尼姑。
石庵其實是一個人的別號,這個人的大名叫做劉墉。
劉墉是誰,估計很多人不認識,但是一提起劉鑼鍋,就沒有人不知道了吧?
電視劇《宰相劉羅鍋》估計沒人沒看過吧?
沒錯,劉墉就是劉羅鍋,劉墉是名字,他的別號就是石庵,劉羅鍋只是是一個綽號。
如果這副對聯不假,那么這幅字,可就是清朝大宰相大學士劉墉的手筆。
我的心跳已經加速了,但是必須冷靜再冷靜,能把這幅對聯以便宜的價格得到手,那才是硬道理。
那村婦和她兒子還在緊緊地盯著我,如果他們觀察的夠仔細,會發現我的下巴在微微顫抖,那是因為,他在用力咬著后槽牙,讓自己冷靜下來。
風清陽站在我身后也看了半天,完全看不出這對聯哪里好來,他開始催促我說:“沒勁沒勁,白紙黑字,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我畫的符箓好看了,小馬哥,咱還是走吧!”
我一聲不吭,看完了對聯,兩只手輕輕地一松,那幅對聯便自己卷了起來,仍然躺在那張空著的床鋪上。
村婦依舊緊緊盯著我,說:“這幅對聯,百分之百的舊東西,我們老家有一座大寺廟,據說這幅字就是一個得道高僧親手寫的,聽說那高僧還做過少林寺的方丈,在我們那里有名得很……”
聽這村婦這么一說,我心里就樂了,顯然,這村婦是不知道這對聯的價值,居然把宰相劉羅鍋發配到了少林寺去做方丈了。
所以說,沒文化,有時候真的很可怕!
我想來一個迂回戰略,并沒有直接問那幅對聯,卻拿起那只哥窯筆洗,用指甲敲了敲,問:“這個筆洗,你開個價吧!”
風清陽連忙在我身后直咳嗽,那意思是,這筆洗是假貨,不值得買。
我好像沒有聽到風清陽的咳嗽聲,又問那對母子說:“說話呀?”
母子對視了一眼,然后,村婦伸出一只手掌,說:“兩萬。”
說完,就兩眼直瞪瞪地望著我,主要是盯著我的嘴巴。
風清陽拉著我就往外面走,嘴里還說:“小馬哥,你是不是昏了頭,快走快走!”
村婦著急了,連忙拉住我說:“做生意,我出價,你還價,天經地義嗎?”
我搖頭苦笑了一下說:“我看你們就是不誠心賣東西……”
村婦說:“那可是真正的宋哥窯啊?”
我說:“你不要把我當棒槌,既然你都知道是哥窯,真正的哥窯,傳到現在,市場上不超過百件,如果你那是真的哥窯,你應該開價50萬才對……”
見話已經挑明了,風清陽就對我說:“走了走了,連我這個外行都看出那東西是假的,你還問價……”
我往門口走了半步,側回頭來,慢悠悠地對那母子說:“其實,我就是喜歡那筆洗,看著仿的還可以,回去也是用來做筆洗用,你不愿意賣就算了……”
“5000?”村婦立刻說。
“你都承認是仿品了,你還開價5000,這東西放在文具店里,也就能賣幾十塊,你以為在上面抹一些土就能賣到5000嗎?”
“3000,”村婦搖著頭說,“不能再便宜了,雖然說是個仿品,但是仿的也能亂真啊!”
“3000也可以,”我低頭想了想,“但是你得把那幅對聯搭給我,是哪位高僧寫的我不在乎,不過,那兩句話我倒是比較喜歡,一共3000,行就成交,不行就算了!”
“哎呀,3000也不值啊!”風清陽著急地說。
“行,就打包,不行,咱們遇見的緣分也就只能到這兒結束了……”我故作輕松地說。
村婦的眼睛轉了轉,頓足捶胸道:“好吧好吧,賣給你吧!”
我看著母子二人將筆洗和對聯打包包好了,然后掏出錢包,將百元大鈔一張一張點給他們。
說實話,這筆洗收購價絕對不超過一百塊錢,所以,這個交易對方還是很有賺頭的,至于那幅對聯,或許是收廢品收來的也說不定,總是,賣主肯定不會吃虧。
村婦接過錢,在指尖呸地吐一口涂抹,又把錢點了一遍。
我問:“點清楚了,沒錯吧?”
村婦說:“沒錯。”
我拿起兩樣東西,就立刻離開了那家招待所。
風清陽見我一臉喜色,他就不解地問我說:“我說小馬哥啊,那筆洗一看就是假的,你是不是看上那農村婦女了,昏了頭,居然還真買,我給你使眼色,你是完全沒看見啊!”
我老謀深算地笑了笑說:“小飛熊,咱們回去再說,看來你又算對了,哥們兒這次或許真能發筆小財……”
此時,我并沒有把那幅對聯有可能是宰相劉羅鍋的事情告訴給風清陽,一方面是因為我也不能百分百斷定真偽,另一方面,這次撿了一個大漏兒,我也不想過于招搖。
給老崔打了個電話,我們三個人在地鐵口匯合,準備一起回津海。
因為此次來京城收了一些東西,尤其是老崔還收了一件古代的殘劍,是金屬器物。
我們擔心上火車會被檢查,于是回程就沒有坐火車,而是坐了大巴車。
在大巴車上,坐著比較無聊,我就聽著旁邊座位的幾個乘客在聊天。
一個乘客拿著一張報紙,一邊看,一邊跟對面的乘客說:“這報紙上有個新聞,說是最近在工地上挖出來了一輛公交車,看照片那輛車還是老樣式,你說,一輛公交車怎么會被埋在土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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