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現(xiàn)在已近零點,交通很暢通,鄭希夷只用了二十分鐘就趕到了BLueJeZZ酒吧。他看了看兩側(cè),壓低了頭上的帽子,掏出手機撥通了李孝利的電話,鈴聲只響了三聲就被人接了起來,還是剛才那個男聲。
“阿不塞喲,我已經(jīng)到酒吧門口了。”
“好,你等一下,我這就出來。”對方半點廢話也沒有,說完就把手機掛了。
半分鐘后一個穿著待者服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站在酒吧門口張望了一下,鄭希夷舉起手機揮了揮手走了過去。
“阿尼哈塞喲,真是謝謝你了,她怎么樣?”鄭希夷有點不好意思的鞠躬行禮,因為實在沒辦法通名報姓。雖然他無所謂,但如果對方知道了他是鄭希夷,說不定會好奇酒醉的女孩是誰,到時候如果把李孝利認出來,明天的新聞熱點就又要爆了。
青年男子上下打量了鄭希夷兩眼,雖然酒吧門口有燈光,但那是藍色的霓虹燈,鄭希夷又帶著帽子還特意壓低了帽檐,所以根本看不清楚長相,“阿尼哈塞有,不用客氣了。雖然你應(yīng)該是孝利姐的朋友,但是為了孝利姐的安全,還請讓我知道你是誰,因為我以前沒見孝利姐帶你來過。”
“呃……”鄭希夷有點尷尬,沒想到李孝利還是這酒吧的熟客,不過既然是這樣就說明這酒吧比較安全,想想也是,不安全的地方李孝利也不敢放開了把自己喝醉。
“對不起,我是鄭希夷,因為不知道你和孝利xI認識,所以失禮了。”鄭希夷把帽子摘下來讓對方看了看。
“阿尼哈塞喲,鄭希夷xI,我是崔成棟,沒想到孝利姐居然是打電話給你來接她。”崔成棟有些詫異,因為平常如果李孝利喝多了叫來接她的不是經(jīng)紀人就是Fin.k.L的其它幾位成員。
“呃……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孝利xI居然叫我來接她。”鄭希夷覺得自己這真的是躺著也中槍,李孝利和他真論起來連親故都算不上,要不是李孝利撥錯了電話估計怎么也輪不到他來接。
崔成棟揮了揮手示意鄭希夷把帽子帶上然后轉(zhuǎn)身走向酒吧,“來吧,我一個人還真扛不動孝利姐。”
跟著崔成棟走進酒吧,因為是個JaZZ主題的酒吧,所以并不吵鬧,人們都安靜的聽著音樂喝著酒。鄭希夷跟著一直向里走,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拐進一條小小的通道,要不是有崔成棟帶著他肯定不會注意到。崔成棟在通道盡頭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鄭希夷,這才伸手一推,鄭希夷這才現(xiàn)原來并不是一整面墻壁,而是有一扇門,只是和墻壁一樣貼著墻紙,在暗淡到極點的燈光下根本看不出來那里還有一扇門。
鄭希夷走進門里,嘴角不禁抽動了兩下,門內(nèi)別有洞天。一個小舞池,一個小舞臺,舞臺的兩側(cè)靠墻是卡座,每個卡座的側(cè)面都用一人高的擋板遮住了座位,只留下進入卡座的通道,還用長長的珠簾遮掩了上半部分,從外面看過去只能隱約看見里面有沒有人,卻完全看不清楚是誰。
“這個地方是專門為孝利姐和鄭希夷xI這樣的人準備的,一般的夜店和酒吧藝人去總是不方便,所以我就特別開辟了這么個地方,以后鄭希夷xI偶爾想喝一杯可以到這里來。來這里的都是藝人,大家都懂得規(guī)矩,不管在這看到誰,聽到什么,都不會說出去的。”崔成棟一邊領(lǐng)著鄭希夷往李孝利的卡座走一邊低聲的向他介紹。
鄭希夷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咳咳……崔成棟xI,我今年才19歲,不能喝酒……”
崔成棟被這話嗆到了,也咳了幾聲,心想做藝人這行的有哪個是老老實實遵守法律未成年就不喝酒的,還不都是人前一本正經(jīng)人后抽煙喝酒。不過鄭希夷這么說他也覺得自己初次見面就拉生意有點唐突,只好不再說話低著頭把鄭希夷領(lǐng)到李孝利的卡座前。
鄭希夷挑起簾子走了進去,卡座里只有一個人影趴桌上,長長的頭亂糟糟的散落在兩邊,一股濃烈的酒味直沖鼻孔。鄭希夷走過去板著李孝利的肩膀把她慢慢的放躺在皮質(zhì)的卡座上,然后彎下腰輕輕的喊了幾聲,“孝利xI,孝利xI,醒醒,我來接你了。”
李孝利醉得一塌糊涂,皺著眉頭睡得完全沒有知覺,鄭希夷見她沒有反應(yīng),直起身來回頭問站在簾外的崔成棟,“孝利xI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這樣?”
“開始只喝了兩瓶紅酒,然后又要了一瓶威士忌,最后還喝了四瓶燒酒。”
鄭希夷聽得連他的頭都開始痛了,數(shù)量先不論,這么多種酒摻著喝下去就是各一瓶也得醉成死豬,“看來是叫不醒了,我先打個電話給宥利姐打聽一下她們宿舍的地址。”
成宥利的電話關(guān)機了,鄭希夷聽著手機里傳來的提示音只覺得自己腦門上一定全是黑點,掛了崔成棟要李孝利的手機,希望能用李孝利的手機給玉珠炫和李真打個電話,可是接過崔成棟遞過來的手機,剛打開屏幕就看見了電量過低正在關(guān)機的提示。
醉成這樣的人是沒辦法扶著走出門的,黑著臉的鄭希夷只好先給李孝利套上自己帶的外套,把李孝利那頭醒目的長全塞進外套里再把帽子給她帶上,然后在崔成棟的幫助下把李孝利扶到他的背上,背著她從后門走出了BLueJaZZ。
背著李孝利的鄭希夷走了十分鐘才打到了出租車。不是沒有車,而是這個時間正是第一波夜生活結(jié)束的時候,明天要上學上班的人都從酒吧夜店里出來準備回家休息,他背著一個人怎么也搶不過一大波喝得醉薰薰趕著回家躺下的醉鬼,所以只能背著李孝利一路走一路看,直到快走出酒吧夜店集中的路段才終于攔到了一輛空車。
還好鄭希夷住的公寓離著不算太遠,路上又沒什么車,司機看客人還帶著一個醉鬼,怕吐自己一車,踩著油門頂著下限只用了十五分鐘就到了公寓樓下。鄭希夷付好錢,雙手從背后插到李孝利腋下,向上一舉往外一拖,把她從車后座給拖了出來,沒想到李孝利的高跟鞋直接磕在了地上,把右腳的鞋跟給磕斷了,連鞋也掉在了地上。鄭希夷托著李孝利,看著地上散落的鞋跟和鞋,只覺得再沒有比今天更倒霉的日子了。
本來要省力的話應(yīng)該環(huán)抱在胸部下方雙手自然垂下扣住,可畢竟他和李孝利不熟,別看人醉成這樣,萬一敏感區(qū)域有感覺呢,為了避嫌他只能象個架子一樣架住,這樣李孝利整個人的體重都壓在了鄭希夷的手臂上了。鄭希夷看了看,現(xiàn)這樣一是不方便看路,二是太費力,三是李孝利右腳拖在地上容易受傷,只好一咬牙,一手托在李孝利的膝下,一手摟住肩膀,用公主抱的姿勢把她抱在胸前走進了公寓大樓。
還好鄭希夷租的是高級公寓,門鎖用的是指紋密碼鎖,只需要伸一個指頭放上去就能開門,不然開門都要廢半天勁。終于把李孝利抱進房間丟到客房的床上,鄭希夷已經(jīng)是渾身大汗,這可是八月,貼身抱著一個這么大的人簡直就象烤爐一樣。鄭希夷倒好一杯水放在床頭柜,這才退出客房關(guān)上門洗漱睡覺去了。
鄭希夷睡覺一向很沉不容易被吵醒,可是隱約中聽到有重物砸在地板上和女人慘叫聲,然后是各種雜亂的咣當聲,把他從睡眠中生生的給吵醒了。揉了揉眼睛,鄭希夷覺得還是很困,應(yīng)該還沒到起床的時間,他拿起枕頭邊的手機看了一眼,凌晨四點半。側(cè)耳聽了聽,似乎有嘔吐的聲音,他皺了皺眉頭,還在懵的腦子有點遲鈍,難道是隔壁鄰居家夫妻打架?清晰的馬桶沖水聲把他給徹底驚醒了,對了,家里還有個醉鬼李孝利。
打開客廳的燈,鄭希夷看著被摸黑出來的李孝利撞倒在地上的各種物體一路通向洗手間,他走到洗手間前輕輕一推,似閉未閉的門打開了,李孝利正一肘架在馬桶上倚靠著坐在地上。對昨天晚上喝醉以后的事完全斷片的李孝利正迷茫的看著前方,這個洗手間不是自己熟悉的宿舍,我這是在哪?突然右側(cè)的洗手間門被推開了,她遲鈍的扭過頭,映入眼簾的先是一雙男人的光腳丫子,慢慢的抬頭順著藍色絲質(zhì)睡褲向上,“啊!!”
鄭希夷被李孝利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叫嚇了一跳,向后倒退了兩步,一腳踩在身后掉落在地上的一本時尚雜志上,銅版紙本來就光滑,地板又在鄭希夷住進來前剛打過蠟,于是他悲劇的滑倒了,“我靠!”
脫口而出的一句中文伴著碰的一聲,鄭希夷臉沖下差點摔了個大馬趴,還好在倒下的一刻雙手和膝蓋撐住了地板才避免了毀容的慘劇,可是手掌和膝蓋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疼得鄭希夷咕咚一下側(cè)倒在地板上。
“噗……哈哈哈哈”李孝利見鄭希夷先是謝罪一樣四肢著地摔倒在地板上,然后靜止了一秒,慢慢的向左側(cè)傾斜,最后咣的一下倒在了地板上,就象動畫片一樣,不禁笑得前仰后合,卻忘了剛才自己驚叫的事。
鄭希夷躺在地上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聽見李孝利的笑聲簡直牙都要咬碎了,這哪里是自己的偶像,完全就是自己的仇家吧!
“李孝利xI!你一定是我對頭派來害我的吧!”鄭希夷就這么側(cè)躺著,咬牙切齒的仰起頭沖著洗手間的方向,左臉還貼著地板,怒沖沖的盯著李孝利。可惜他剛剛起床,頭就象七龍珠的級塞亞人一樣雜亂的豎立著,眼睛還有點腫,再加上這貼著地板的形象,半點氣勢都欠奉,從李孝利的角度來看,倒是很可愛的樣子,于是又是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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