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很快就結(jié)束了,這種狗血劇的眼神戲?qū)︵嵪R膩碚f自然是小菜一碟,工作人員迅的把設備都移動到廚房去準備拍攝另一組鏡頭,順便把收音設備架到鋼琴邊準備錄制那段鋼琴曲。
因為劇情是玄真賢在餐廳里為失戀的顧客彈琴,所以金尹哲決定采用現(xiàn)場收音而不是去錄音室錄制了再加到劇情里去。畢竟環(huán)境是不一樣的,現(xiàn)場收音更能表現(xiàn)出真實感,而且如果能成功的話也算是電視劇的一個噱頭,在宣傳的時候能利用起來,甚至還能做成原聲大碟。
在嘗試了幾遍并和鄭希夷討論了一番后,金宣兒坐在鋼琴邊深深的吸了口氣,閉上眼睛回憶了一遍劇情蘊涵了一下感情,然后睜開雙眼看著琴譜,雙手輕輕抬起放在了黑白鍵上,隨著手指的躍動,清脆的琴聲飄蕩在整個餐廳里。
鄭希夷坐在一張餐桌旁仰著頭閉著眼睛傾聽,食指在空中輕輕劃動似乎在打著節(jié)拍,崔善怡站在他面前拿著海綿在他的際線和鬢角按了按,把剛才表演時被大燈烤出來的汗水給吸掉,然后掏出筆刷沾了點粉底開始給他補妝。
演奏到最后,金宣兒緊皺雙眉用力按動琴鍵,鄭希夷聽到琴聲的變化眉頭也皺了起來,崔善怡正在他額頭上補妝,見他眉心都皺成了個川字,順手把筆刷反過來,用細細的那端在鄭希夷頭上一敲……
當然沒多疼,本來也沒多用力,只是鄭希夷被敲得一楞,睜開眼睛納悶的看著這位剛加入經(jīng)紀人團隊的cody姐姐,您這自來熟的也太快了吧……
崔善怡敲完以后才反應過來,頓時一驚,再看到鄭希夷睜開眼睛望著自己,她嚇得一吐舌頭,連忙說:“米阿內(nèi),希夷xI您別皺眉……”
“呀!剛才說過別出聲音,沒聽見嗎?”
一聲大喝傳來,崔善怡嚇得一抖,捂著嘴左右看了看,見錄音師瞪大了眼睛怒視著自己,這才想起來在金宣兒開始演奏前音響師就要求了全場靜音。
“米阿內(nèi),錄音師nIm,cody姐姐是新人,第一次來不知道規(guī)矩,我也忘了告訴她,是我的錯。”
鄭希夷站起來向錄音師行禮,錄音師的臉色才好了一些,不太自然的回禮說:“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新人出這種錯也很正常,鄭希夷xI不用客氣。”
鄭希夷笑著點點頭,然后低聲對象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低頭站在他面前的崔善怡說:“好了,別害怕,不是什么大事。善怡xI現(xiàn)在去找一下賢宇哥,讓他告訴您片場的一些小規(guī)矩,剛才的事也別往心里去,錄音師nIm也不是針對您,只是習慣性的大吼大叫罷了。”
崔善怡頭都沒抬的應了一聲,飛快的收拾起化妝盒,拎起來跑了出去。
金宣兒又嘗試了幾次,最終還是無奈的從鋼琴后面站了起來,搖著頭說:“希夷你來試試吧,你做為男主角可能更容易代入感情,我總是沒辦法自然的轉(zhuǎn)換其中的情緒。”
鄭希夷點點頭走了過去,金宣兒的鋼琴水平也很不錯,但就象她說的,她不是男主角,對玄真賢的性格把握的不夠深入,所以一時之間也很難抓住其中的關鍵點。
坐在鋼琴前先彈了幾遍,《over_the_rainbo》這曲子他不是很熟悉,得先練習一下。玄真賢的心理變化他在表演時就分析過了,現(xiàn)在需要的是套進演奏里,那就更得熟悉原曲的意境了。
花了二十來分鐘,鄭希夷對原曲熟悉得差不多了,沖錄音師打了個響指,錄音師站起來用嚴厲的眼神掃視了一遍四周,嘴里大聲喊道:“所有人請呆在原地別動,禁止任何出聲音的行為,現(xiàn)場收音開始倒數(shù)計時,3,2,1,Rbsp; 鄭希夷略有些生硬的開始了前奏,然后漸漸的流利起來,直到最后部分,鄭希夷偏頭看向臺下,雖然那里現(xiàn)在空無一人,但鄭希夷此時仿佛化身玄真賢,瞳孔一縮,喉結(jié)瞬間提到了最高點,然后非常緩慢的下降,音樂聲也隨著他的情緒變化而更加有力,但只用了兩三秒的時間,音樂聲脫離了情緒,重新變得生硬起來,直到最后一個音符消散在空氣里。
“太棒了!”金宣兒拍著手站了起來,“希夷你這感情代入的太棒了!而且你鋼琴水平即使到不了演奏級也差不了多少,為什么不繼續(xù)考專業(yè)等級呢?”
鄭希夷雙手搓了搓臉站了起來,很隨意的活動著手指說:“誒,象我這么低調(diào)的美男子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現(xiàn)在這個社會上的人啊,都太浮躁,太浮躁啊。”
金宣兒哈哈大笑,“這段應該拍下來放送出去才對,希夷你這么自夸和平時的形象相差太遠了,完全就是自戀狂嘛!”
錄音師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說:“那個……鄭希夷xI、金宣兒xI,這些都有拍攝的,導演nIm早就吩咐過要留下影像資料了。”
金宣兒一楞,四處張望了了下,才現(xiàn)錄音師邊上有個工作人員舉著手持的小型攝像機一直在拍攝整個錄音過程。
鄭希夷連忙沖攝像機方向行禮:“阿尼哈塞喲,攝影師nIm,我請您吃個飯吧,順便商量個小事,您能把剛才那段給編輯掉嗎?”
攝像機左右搖晃了一下,似乎在說不,鄭希夷臉色大變,指著鏡頭冷著臉就要走過來。
金宣兒大笑著擋在鄭希夷前面,一邊張開雙手攔住他一邊沖著鏡頭喊:“請一定要保留下來,一會兒最好多備份幾份,要小心被希夷毀滅罪證。”
鄭希夷用力掙扎了一會,實在是沒法在金宣兒的騷擾下靠近攝像機,只好被她推著走出了鏡頭范圍。
“哎呀,宣兒姐剛才你還真用力啊,看看,都掐出紅印子了,不就是拍個花絮嘛,用得著這么賣力嗎?”
離開了鏡頭范圍,鄭希夷和金宣兒勾肩搭背的往廚房走,鄭希夷撩起襯衫低頭看了看,腰上居然被金宣兒掐出好幾個印子來。
金宣兒吐了吐舌頭,“米阿內(nèi),米阿內(nèi),最近吃得飽睡得好,力氣比較足,下手有點沒輕沒重了。”
鄭希夷無語的再看了看腰上的印子,把襯衫放下,“這世界上只有熊貓靠賣萌就能活下來,nuna您沒這實力,還是請我吃頓大餐安慰我受傷的**和心靈吧。”
金宣兒拍了拍胸口,“沒問題,中午你是選盒飯還是選漢堡?或者炸雞?隨便你選,nuna我包了。”
鄭希夷嫌棄的白了她一眼,廚房也到了,兩個人不再胡扯,各自站到位置上開始準備,下面幾組鏡頭都比較重要,他們兩需要先彩排幾遍看看有沒有問題。
觀眾能夠看到的花絮,除了ng鏡頭以外絕大一部分都是有預謀甚至有臺本的,而那些ng鏡頭其實也有很多水份在里面。真正ng后現(xiàn)場會有那么愉快嗎?當然不可能,除非當天的拍攝很順利,大家心情都很好,偶爾一兩個ng才能笑著再來,平常哪有可能還嘻嘻哈哈的,導演就算不罵人也不會有好臉色,導演要臉色不好,劇組里誰還敢笑咪咪的。
剛才那一段雖然不是很刻意的按臺本去演個花絮,但只要看到攝像機在工作,演員自然而然就會進入表演狀態(tài)。金宣兒和鄭希夷都是老演員了,一看見攝像機就明白這是要做花絮,立刻配合著鬧了一段,反正他們兩平常也愛鬧,這次只是夸張了一些而已。
即使拍攝很順利,但因為是把前四集所有在餐廳里的鏡頭都集中在一天拍攝,所以最后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是半夜兩點了,鄭希夷向所有人告別以后上了保姆車,劉賢宇啟動汽車離開了餐廳。
崔善怡睡眼朦朧的從最后一排坐了起來,四處張望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在哪,連忙行禮道歉,:“啊,是結(jié)束了嗎?米阿內(nèi),我睡著了。”
鄭希夷回頭看了看她,略帶疲憊的搖了搖頭說:“沒事的,善怡xI要是困了就先睡吧,一會到你住的地方再叫醒你。”
崔善怡也是工作了8年的社會人了,哪會繼續(xù)再倒下去睡覺,連忙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剛才打了個瞌睡,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我來給您卸妝吧,希夷xI。”
鄭希夷還沒等說話,崔善怡已經(jīng)拎著化妝箱走過來了,他也沒再說什么,老實的在座位上坐好,閉上眼睛仰著頭等崔善怡幫他卸妝,畢竟帶著厚厚的妝在臉上是很不舒服的事,特別是拍晚上的戲妝更濃一些,再被大燈一烤,感覺就象帶了一層面具在臉上一樣。
“希夷xI皮膚保護的還算不錯,有什么秘訣嗎?我聽說明星都有自己的保養(yǎng)秘訣,是真的嗎?”崔善怡手上忙個不停,嘴也沒閑著,這是cody的職業(yè)習慣,基本上做cody的都有這愛好,在工作時和對方聊天,轉(zhuǎn)移對方的注意力,放松情緒和面部肌肉。
鄭希夷閉著眼和她閑聊,這位cody剛加入團隊,鄭希夷要和她多接觸,盡快的熟悉起來,“別的藝人是不是有秘訣我不知道,我的秘訣說出來一點也算不上秘密,我平常能不化妝絕不化妝,僅此而已。”
“平常出門也不化妝嗎?那為什么還要招個cody啊,希夷xI這樣的習慣會讓我沒什么工作可做啊。”
鄭希夷汗一個,這么一說還的確是,自己除了拍戲的時候基本上就不化妝了,這cody又不和助理一樣什么時候都需要,沒了化妝的需求那cody不就沒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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