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宇和手下們,這樣的場面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次,可是今個這種狀況,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
最有權(quán)力說話權(quán)的主子還沒下令,這怎么就動手了呢?
手下們各自握著自己的兵刃,背朝馬車面朝外,注意著四周的敵人,也豎起耳朵想聽主子的命令。
此時的薛文宇也被馬車中的舉動,有些混亂了。
想制止吧,貌似已經(jīng)晚了,敵方不斷有人中箭落馬。
想借此機(jī)會下令沖過去吧,但是又不清楚前面的狀況,也罷,那就且先等等吧。
于是,薛文宇也執(zhí)劍而立,聽著耳邊箭羽飛出去的尖銳聲音,聽著對方中箭的落馬的聲音。
這個臭女人,到底是個女人家,面臨危險沉不住氣啊!等回頭得空,再教訓(xùn)她吧!
“老頭,你別光顧著自己,也幫我一下啊。”牧瑩寶在馬車內(nèi),看著自己面對的這邊敵人,越來越近,著急的求援了。
她根本就沒辦法跟輝哥和陶清源相比,射出去的箭雖然挺遠(yuǎn),也偶爾射中敵人,但是那純屬瞎貓碰死耗子。不過呢,因為箭頭上都煨過劇毒,只要敵人被傷到一點點,也是會送命的。
盡管如此,命中率太低,以至于這邊的敵人能夠靠前。
輝哥是正面對敵,這邊的人數(shù)比較多,所以,牧瑩寶不能讓他幫忙。
輝哥聽見母親的求援,知道曾祖父可以應(yīng)對,也就沒有分神,全神貫注的繼續(xù)收拾對面的敵人。
身上褡褳里的短箭用完了,剛想回身,卻見身邊有人遞過來一只。輝哥顧不上看是誰,接過就搭在弓弩上射了出去。
有人幫忙,輝哥發(fā)箭的速度更快了。
薛文宇聽著馬車?yán)锏呐饲笤,無語的嘆口氣,看著鬼見愁轉(zhuǎn)身移到馬車另一側(cè)去了。
離薛文宇最近的幾個,不時的朝主子看,心說主子,咱就由著這幾個胡鬧么?
薛文宇也很無奈啊,他也不想啊,可是已經(jīng)這樣了!
不過,這樣的突然襲擊,成效好像非常不錯!雖然,有些不地道,咳咳!
他聽著除了鬼見愁這邊的射箭的聲音之外,馬車?yán)锏膫鞒龅膬蓚方向。一個節(jié)奏很穩(wěn)很均勻,另一個就顯得快慢不勻。
不是聽到她剛剛求援的聲音,薛文宇甚至懷疑,那個射箭技術(shù)不咋地的是輝哥。
輝哥什么時候練弓箭了?這孩子,居然還隱瞞著?
嗖嗖的飛箭聲漸漸停了下來,薛文宇看到回到原位置的鬼見愁,身上褡褳上的短箭一支都沒有了。
只有馬車內(nèi),對著路前方位置的箭還在射出著。
“你們卑鄙,下流無恥!
“搞偷襲,還用毒。”
“姓薛的你們好不要臉。”
箭羽射出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可是來自各方的咒罵聲,不斷起伏。
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罵卑鄙下流無恥的薛文宇,很冤枉啊,根本就不是他下的令好不好?
可是用毒?怎么回事兒?他不解的看向鬼見愁。
“不關(guān)我的事,我不知道箭上煨過毒的,箭是里面那位準(zhǔn)備的!碧涨逶磾倲偸,不講義氣的推卸責(zé)任。
好在現(xiàn)在是夜里,光線暗看不出他臊紅的老臉。
跟那個丫頭在一起,想維持多年正派人士的名聲,很難!
上次在忘憂谷一戰(zhàn)的時候,那丫頭就說了,她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也不用做什么君子,她就是個弱女子,為了保命顧不上什么光明磊落。
“主子?”有人低聲喚到,提醒主子現(xiàn)在機(jī)會難得,趕緊突圍吧。
“殺過去!毖ξ挠町(dāng)然明白,立馬下令。
這一輪三人的短箭之后,對方的人數(shù)已經(jīng)少了一少半。即便如此,剩余的也比薛文宇他們?nèi)藬?shù)要多。
按理說,現(xiàn)在兩邊交起手的話,薛文宇這邊勝算還是有點難度的。
但是,就因為剛剛那波毒箭,加上負(fù)責(zé)的老大最先被箭射中心口斃命了,所以,剩下這些也有些無心戀戰(zhàn)了。
不是知道逃走上面不會放過的話,剛剛就趁機(jī)溜走了。
他們很氣憤不甘的,以往的這種暗箭傷人的行徑,原本是他們的風(fēng)格。
結(jié)果出發(fā)前老大意氣風(fēng)發(fā)的說,跟薛世子公平交手,要讓他和他的手下心服口服。
于是,他們就沒帶弓箭,然后就悲催了!
看著中箭到底斃命的同伴,七竅流血臉色黝黑的模樣,真的是心驚膽戰(zhàn)后怕的冒冷汗。
這就是所謂的正派人士?正人君子?這也太卑鄙狡詐,太歹毒了吧!
就算他們自己,平日用毒,那中毒之人只要救治及時,還有可能活命的。
哪像這些人用的毒,根本就來不及啊,毒性猛烈發(fā)做快,神仙也救不了。
所以,在近距離交手的時候,他們心里有了對毒的恐懼,生怕一個不小心中了毒,變成同伴那樣子。
這樣一來,根本就沒有什么心思取勝,只想著別中毒保命。
很快的,薛文宇一行人,順利脫離包圍圈。
在經(jīng)過倒在地上那些人的尸首時,薛文宇和他的手下們,看著那些人的死狀,心里也很不舒服。
具體什么心情他們自己都無法形容了,有一點可以肯定有的,那就是有那么一丟丟的同情。
不是他們有病,同情對手,而是他們覺得這種死法還不如死在他們的刀劍之下。
“來得及的話把箭收回來些吧,萬一還要用呢!瘪R車?yán)铮腥撕鋈幌肫,對外面喊到?br />
聽是都聽到了,但是聽到就去收箭的就只有陶清源一個人。
他拽了一具死尸的外袍,開始去收那些扎在死者身上的短箭。
“還杵在這做什么,過去幫忙!毖ξ挠铍m然不贊同這種手段,但是,他還不算死板,低聲呵斥著幾個手下。
“小心些,別碰到自己傷處。”陶清源聽到身后的動靜,趕緊提醒到。
聞聽此言的幾個人,冒著冷汗小心翼翼的拔出那短小不起眼的,卻能果斷要人命的霸道短箭。
天亮后,一行人在路邊休息,輪流著負(fù)責(zé)警戒,有人拿出早就準(zhǔn)備的干糧分給大家用。
牧瑩寶下了馬車,拎著醫(yī)藥箱,給受傷的處理包扎傷口。
“這次的事……”薛文宇走到牧瑩寶身邊,想警告她一下,以后對敵的事不用她摻和,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什么的。
可是,話剛說出一半,就被她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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