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辛端著水進來后,蕭天賜則是坐在軟塌上杵著腦袋,面帶微笑,靜靜地看著離歌穿衣服、洗臉,離歌用干帕子將臉上的水珠擦凈后,便坐在梳妝臺前,等著憐辛為她綰發髻。
離歌來到這個世界,學會了很多東西,但是唯獨綰發髻是怎么也學不會,最后她選擇了放棄,反正不用自己動手也挺好。
“等等……”就在憐辛剛剛拿起玉梳的時候,軟塌上的蕭天賜開口了。
“王爺?”憐辛疑惑的問了問。
“你先下去,我來吧。”還不等憐辛反應過來,便將玉梳從憐辛的手中接了過來,憐辛反應過來后,對著離歌會心一笑,便告退了。
“你會梳?”離歌挑了挑眉。
“阿離太小看我了吧,這個還需要學嗎?”聞言,離歌聳了聳肩,反正他要弄就給他弄吧,綰得不好的話,走出去丟的也是他這個王爺的臉。
蕭天賜手執玉梳,輕輕梳著離歌的三千青絲,離歌明顯感覺到玉梳劃到后腦勺的時候他都會很小心,心中一動,他是因為怕憐辛不小心碰到自己后腦勺的傷,所以才來為自己梳發嗎?一瞬間,離歌眉宇間鋪天蓋地的盡是溫柔喜悅,蕭天賜啊,你對你不喜歡的人都是如此,那被你愛上的女子該有多幸福?
不到片刻,蕭天賜便為她綰了一個桃花髻,發間插了一支琉璃雙蝶銀絲玉簪,離歌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很漂亮,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阿離要畫眉嗎?”
“你還會畫眉?”
蕭天賜點了點頭,伸出右手從梳妝臺上拿起一支眉筆,左手輕輕挑起離歌的下巴,然后離歌對著蕭天賜妖孽的臉,“唰”的一下,臉就紅了,離歌心里有些窘迫,于是她干脆閉上了眼睛。正是因為她閉上眼睛。所以沒有看到蕭天賜有些發紅的耳朵。
不多時,蕭天賜放下了眉筆,“好了。”
離歌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可能是因為蕭天賜為她畫的,她總覺得今天的眉毛很好看。不得不說這個蕭天賜還真的是厲害,不過想到這,離歌又不太高興了,悶悶道:“蕭天賜,你又會綰發又會畫眉,是因為對別人做過嗎?”
“嗯?”蕭天賜看著離歌悶悶不樂的臉,心中一陣好笑,這個小丫頭是吃醋嗎?“沒有,我只為阿離綰過發,畫過眉,之所以會這些,是因為兒時在皇兄的寢殿看到皇嫂這么做過。”
聽完蕭天賜的解釋,離歌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道:慕離歌,你瘋了嗎?吃什么飛醋啊!
“走,吃飯去吧,好餓哦。”說完便往屋外走,蕭天賜知道離歌是在轉移話題,無奈的搖了搖頭,到底還是才十五歲的小姑娘。
用過早膳后,府中眾人都集中在前院,拜見安王府的女主人。
“奴才(奴婢)們恭祝王爺王妃大婚之喜!”
“奴才(奴婢)們見過王妃,王妃吉祥!”
離歌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陣仗,倒不是怯場,只是不是該如何講話,于是帶著求助的目光轉頭看向蕭天賜,結果蕭天賜只給了她一個‘自己解決’的眼神,雖然知道他是想給自己立威,但是離歌還是瞪了他一眼,方才轉過頭,看著跪了一地的下人,開口道:“都起來吧。”
“奴才張海是王府的管家,見過王妃。”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走了過來。
“張管家不必多禮。”
“奴婢見過王妃。”說話的是王府的李夫人,四十來歲,原是蕭天賜的奶娘,自從蕭天賜立府后,皇上便封了她為一品誥命夫人,派她跟著蕭天賜,為他打理王府的大小事宜。
“李夫人不必多禮。”
“王妃,這是王府的賬簿和庫房鑰匙,之前一直是奴婢在管,如今王妃嫁入王府,老奴便將它交給王妃了。”
說完,李夫人恭敬的將手中的錦盒遞了過來。
離歌這下愣住了,說實話,她是一點也不愿意管家,不僅麻煩還累人,可是她現在是王妃,不接的話又不太合理,就在她糾結之時,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蕭天賜開口了:“王妃年幼,王府暫時還是由李夫人打理吧。”
“是。”李夫人看了看自家的王爺,比起以前多了些人情味兒,再看看王妃,雖然才滿十五,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關鍵是身上沒有張揚跋扈的樣子,如此大方得體的人才適合安王妃的身份,當下對離歌又添了幾分好感。
“本王只有一句話,王妃等同于本王!”言外之意就是慕離歌的命令等同于他的命令!蕭天賜帶著威嚴的話語飄在院子里,眾人紛紛表示明白。
而站在蕭天賜身旁的貼身侍衛青寒面無表情的嘴角抽了抽,年幼?王爺你以為我們都不知道你是怕王妃累著么?他看了看坐在蕭天賜身旁一身粉色衣衫的慕離歌,怎么也無法想象她是如何為王爺解毒療傷的,不過,看王爺的樣子應該還是喜歡王妃的,心想如此甚好。這個醫術不凡身手不差的將軍府嫡女怎么也比已經入宮的花似錦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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