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的意思他這樣沖出來向我叫板,我得和他一對一?”雷驚雨策馬走到武刃風身邊問道。
“原則上是這樣的!”武刃風似笑非笑的回答。
“好吧,那我給他點面子!”說完,雷驚雨雙腿一夾,三條小跑這走出陣營。
看著三條從陣營里晃悠出來,對面的虎墩兒就有點不太自然。安牧塵本來正認真的觀察這雷驚雨,突然覺得坐騎在不安的撓著地面。
虎墩兒也是靈獸,在一起時間長了安牧塵多少能明白一些它想表達的意思。虎墩兒這種不安的表現說明對方很強大,它不想繼續再待下去了。
但是安牧塵怎么看也沒看出來這年紀輕輕的少年郎強大在哪,于是撫摸了一下虎墩兒的腦袋,“別動!”
靈獸之間的等級劃分要比人類或者其他種族嚴重的多,三條身上神獸獨有的氣息人類不一定那么了解,但是靈獸之間可是了解的非常清楚。
盡管安牧塵的安慰起到了一點作用,但虎墩兒還是兩眼直盯盯的看著三條,眼神里充滿了忌憚。
那黑臉大汗手使一柄大刀,還沒到近前就揮舞的呼呼生風。見雷驚雨從陣營里沖了出來邊跑邊喊著,“小畜生,拿命來!”
雷驚雨手中除了弓箭再沒有其他的武器了,困龍戟實在是不想拿出來。即便師父交代過困龍戟已經認過主,正兒八經的是他的武器了。
之前對戰鞠長歌時那一聲像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嘆息,雷驚雨不想再聽一遍。那嘆息聲里雖然沒有鄙視、沒有嗤之以鼻,但卻有著深深的落寞。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就好像一位長者在氣息將散的時候看著后輩之人一無所成時發自內心的無奈。
再者,困龍戟只是發出了一次輕描淡寫的攻擊,就抽去了雷驚雨丹田漩渦里大半的精血。雷驚雨怕真用順手了哪下再把他抽成人干兒。
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臉大漢,雷驚雨策馬前沖,彎弓搭箭便瞄準了黑臉大漢的眼睛。黑臉大漢見此,遂將手中大長刀舞得密不透風,“啊,啊!”叫著沖了上來。
大漢并不怵他,長期在外作戰,這點常識還是有的。如果雷驚雨原地拉弓的話,大漢可能會采取點別的措施,但是三條正在移動中,想要在顛簸的馬上瞄的那么準,哪那么容易。
但接下來的羽箭告訴大漢,他的想法是錯的。三條跑起來如履平地,寬闊的后背幾乎就不動,雷驚雨在上面坐的非常穩。
雷驚雨現在對力量的控制和對時機的把握已經不吃初到四方界時的小白了,即便在顛簸的馬背上射箭,只要運轉目力將意念集中,百步穿楊也是小事一件。
唰,隨著一聲弦響,一支羽箭急速射向大漢的右眼。這時兩人的距離已經不遠,大漢見此趕忙一偏頭,羽箭貼著耳朵飛了過去,順便帶起了串血珠兒。
大漢的右耳上方被雷驚雨一箭劃開,鮮血順著耳朵就淌了下來。兩人錯身而過,大漢伸手一摸,滿手鮮血。“小畜生,拿命來!”一抖韁繩,提刀砍來。
雷驚雨見狀趕緊一催三條斜著跑了出去,大漢在后面緊追不舍,兩人眨眼間便跑向遠處。
“大哥,驚雨跑出這么遠會不會吃虧啊!”陸濟有些擔心,看向武刃風。
“呵呵,你見過他吃虧?”武刃風笑道。
虎墩兒見三條跑遠了,頓時來了精神。“吼,”一聲虎吼震得樹上的積雪撲撲下落。安牧塵也沒了耐性,手中長槍前指,“殺!”
“殺!”武刃風同樣揮起長槍指向對方。兩方人很快就在樹林旁的空地上碰撞在了一起。
武刃風這邊人少,但勝在都是精銳,最低都是克百之境。安牧塵那邊雖說沒有那么多強手,但軍士作戰勇猛,經驗豐富,而且善于合擊。
兩方都采取了試探性攻擊,張義正等人分別對上了幾個隊長,而榮譽兩兄弟帶領著手下的軍士圍成一圈應對著撲過來的護衛隊。
陸濟見到一個手持雙锏的隊長從人群中沖了出來,锏這種武器,非力量型選手是用不得的。
雙腿用力一夾,大黑閃電般躥了出去,陸濟大錘一擺迎向那人。到得近前陸濟虎吼一聲,“開”雙錘用力一撞。
“咣”的一聲巨響如聲波攻擊一般散發出去。離他最近的就是那隊長的坐騎,一聲嘶鳴之后人立而起,尥了兩下蹶子便瘋了一般沖向遠方,將雙锏隊長甩了下來。
那手持雙锏的隊長也沒好哪去,被坐騎像丟沙包一樣丟下馬后晃晃腦袋硬挺著用雙锏支撐起身體,雙手捂耳站在原地表情異常痛苦。
安牧塵這邊的將士多少都受了些影響,尤其是坐騎,好多坐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的上躥下跳,連虎墩兒都嚇了一哆嗦。
離陸濟比較近的幾人更是差點沒把魂兒都嚇沒了,陸濟身邊至少有六七個軍士連人帶馬莫名其妙的跑向遠處,那馬還一邊跑一邊搖晃著腦袋。
陸濟這一錘之威,讓安牧塵對這“幾頭爛蒜”另眼相看。雖說有取巧的成分在里面,但能搞出這樣武器的人,實力也非同一般。
安牧塵剛想提槍沖向陸濟這邊,武刃風攔住他的去路一槍就刺了過來。安牧塵趕緊閃身讓過,手中長槍挑起,兩人戰在一處。
寧封見安牧塵被武刃風長槍攔住,趕忙舉起手中長錘上前幫忙。被武刃風一槍磕飛,又舉錘砸來。
張義正同時對上了兩名隊長,一根長槊舞的上下翻飛讓人難以近身。而俞三金就沒像哥幾個那樣英武,騎在馬上大殺四方。
而是戰斗以開始的時候就翻身下了馬徒步沖進了敵方陣營,依仗身形靈活兩手各持一把短刃在敵方陣營中游走。
每逢遇敵也不正面交鋒而是貼身而上,短刃頻繁揮動能扎就扎,扎不了就走。一圈走下來又好多軍士被他扎傷,雖不致命但對戰斗力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在人群中往來奔襲的不止俞三金一人,江印也棄馬步行,手中雙刀快速的在人群中收割著生命。無論是人是馬,只要雙刀能劈到的地方,人如鬼魅一般一劃而過。
整個戰團之中最吃虧的就是榮譽兩兄弟帶領的軍士們,安牧塵的護衛隊都是騎戰,而他們卻是步戰。
一方在馬上,一方馬下,榮譽兩兄弟被護衛隊幾個隊長帶人圍起來打,一時間已是捉襟見肘。
好在江印和俞三金及時趕到,俞三金趁著一個隊長揮刀下劈力道用盡之時纏身而上一把抓住長刀,手中短刃噗的一下捅進那戰馬前腿之間胸口處。
短刃齊根沒入,俞三金順手一拉,戰馬胸前肌肉被豁出一條血淋淋的傷口。說是短刃也有兩尺多長,一刀下去再厚的肉也扎透了。戰馬再無力氣,哀鳴一聲倒地不起。
馬上隊長長刀杵地一翻身跳下馬背,還沒等站穩就覺身下一輕。低頭看去大腿處被后面趕上來的江印齊根砍斷,“啊”一聲粗狂的喊聲從口中逬出,聲音還沒結束就被江印一刀從頸中劃過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兄弟兩人配合默契,也不做停留雙刀一分便殺入人群。江印被剛才的隊長噴了一臉鮮血,胡亂的摸了一把又迎向了下一個目標。
從裝束上分辨這也是個隊長,此人見同伴死狀凄慘,心中頓時對江印有了畏懼。但這是戰場,俠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誰都清楚。
手中長棍一橫,雙腿緊夾馬腹奔著江印就沖了過來。到得近前雙臂用力長棍橫著便掄了過來,江印低頭閃過雙刀從兩側向里一合兩條馬腿齊刷刷的被砍了下來。
借著馬腿被砍中心不穩的時機,江印一刀橫在頭頂,一刀直直的捅向那隊長的下頜處。
馬兒粗壯脖子在江印頭頂滑下被江印的單刀劃破氣管兒,而那隊長卻被江印的另一把刀從脖頸處捅了個對穿。
這一人一馬噴出來的鮮血澆了江印個滿頭滿臉,擦了把臉,江印提著雙刀如同幽冥惡鬼一般跨過尸體殺向人群。
武刃風傷勢過重使不出全力,只能將將的應對安牧塵和寧封的聯手攻擊。安牧塵越打越是心驚,這都遇到了一群什么人?
他是統領,只要生命還沒受到威脅,他在戰斗中時不可能全心全意的。趁著格開攻擊的當口就會往戰場上瞄眼。
無論是張義正、陸濟還是江印和俞三金。在戰斗中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只要對敵人有殺傷性,無論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來。
剛剛他就親眼得見陸濟一錘砸碎了一個軍事的腦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又去纏住他的一個隊長。
江印和俞三金就更不用說了,就在他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江印的單刀捅在那隊長的下頜處。長刀從下面捅進去,從嘴里穿出來,看得安牧塵心里一抽。
以往在戰場上都是敵人被他們的手段震驚從而心理防線不攻自潰,以此影響戰斗力發揮不到極致。
但今日的戰斗卻讓安牧塵看到了什么叫手段,什么叫非常規戰爭,安牧塵現在只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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