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對霍安星無疑是有興趣的,這種興趣不僅僅體現(xiàn)在霍安星上的諸多資源,更在于這次合作本身。
霍安星是三古星域上最重要的兩顆主星之一,相比于戈洛星先天的政治地位,霍安星的發(fā)展就完全是靠自己了。
除了比起其他星球來,較為優(yōu)秀的地理位置之外,霍安星幾乎沒有什么別的優(yōu)勢,它真正崛起靠的是此前幾代人的努力。
大約四百年前,霍安星的首府長官是一名本土武者,他生于斯長于斯,一心想要讓家鄉(xiāng)變得強大起來,所以推行了一項前所未有的政策武道商業(yè)化。
他將所有武者按照段位、實力明碼標價,武者可以作為商品被租賃甚至出售,還可以將自己上市發(fā)行,并按照約定定期進行分紅。
這一政策在當時遭到了強烈的反對,在很多武者看來,這種行為完全褻瀆了武者的尊嚴,就連戈洛星也不同意這種做法。
但那名首府長官最終還是力排眾議,將這一政策推行下去沒辦法,這名長官是飛天段武者,也是當時霍安星上的最強者。
時至今日,武道商業(yè)化已經(jīng)成了霍安星的特色,甚至是這顆星球發(fā)展的源動力,那位長官已經(jīng)過世百年,但他的雕像一直屹立在霍安星首府廣場上。
而在幾百年的時光里,也不是沒有其他星球,試圖效仿當年的霍安星,走出自己的發(fā)展道路,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因為他們沒有一位足夠堅定的領(lǐng)導者,更沒有足夠精準的政治眼光和魄力。
言歸正傳,或許就是當年的變革,使得霍安星人的血液里,都傳承著一種求新求變,不盲從于傳統(tǒng)的精神。
所以自從霍安星被列為主星以來,這顆星球和戈洛星的關(guān)系就不是很好,雙方在各個方面的沖突日益明顯。
一直到霍安星真正宣布獨立,其實很多人并不感到如何驚訝,因為實際情況其實早就是如此,只是多了個名頭而已。
瑪法帝國在這其中也出了不少力氣,畢竟帝國的出現(xiàn),可以說是霍安星獨立的導火索。
一直到現(xiàn)在,霍安星內(nèi)也有多個勢力,屬于親帝國派的力量,只是始終沒有能統(tǒng)合整個霍安星而已。
究其根本,還是因為如今留在霍安星的三名飛天段武者,尚未有任何一人完全倒向帝國。
無法掌控最高力量,其他的說什么都是空話,底下的人投靠過來再多,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話語權(quán)。
“也就是說,現(xiàn)在霍安星還是個三不管地帶,并不投向任何一方?”
許嘉看完金塔有關(guān)霍安星局勢分析的報告,眼中很快浮現(xiàn)出幾分明悟。
盡管對歷史大勢非常熟悉,但許嘉畢竟不是全知全能,不可能了解到歷史的每一個細節(jié)。
更何況這一世由于他許嘉的出現(xiàn),很多歷史細節(jié)已經(jīng)被改變了,記憶遠不如金塔的情報來得準確。
這也是許嘉堅持經(jīng)營自己的勢力,并且建立一個完善情報網(wǎng)的原因。
記憶中一成不變的歷史毫無意義,只有跟現(xiàn)實情況對照著看,才能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背后的真實。
“是的。”劉花糖對整個星域的局勢,顯然比安迪更加熟悉,她很快開口道。
“霍安星經(jīng)過之前的內(nèi)部斗爭,如今首府完全由三位飛天段武者,以及他們背后的家族控制,實際上是三家聯(lián)合執(zhí)政。”
許嘉不由輕輕點頭。
他當然知道,早在霍安星宣布獨立前,在整個星域都陷入“代練熱潮”的時候,霍安星內(nèi)部就陷入過一場大亂。
那場亂戰(zhàn)盡管不是規(guī)模大到要出動軍隊,但涉及到的層次可一點也不低,連飛天段武者都有人隕落。
說的不客氣一點,那一戰(zhàn)就是霍安星勢力的全面洗牌,最終奠定下如今的格局。
“現(xiàn)在留下的這三名飛天段武者,基本上都是老牌強者,晉升飛天段時間很久,倪少寒憑什么說加上一個寧青,就能應(yīng)付得了他們?”
許嘉不由摸了摸下巴,腦中快速分析著雙方的實力對比。
那三位飛天段真要出手的話,倪少寒本人能對付一個就算不錯了,加上寧青也就勉強抗住兩個。
這還是看在寧青乃是劍道宗師,戰(zhàn)力無雙的份上,否則她一個剛晉升的飛天段,還真未必打得過對方。
“也不太可能是有第三人幫忙,否則倪少寒沒必要藏著掖著,那么大概就只有一種可能性”
三天后,寧青所居住的山間,她正盤膝而坐,意念卻已經(jīng)進入萬界臺內(nèi)。
萬界臺內(nèi)的某個對戰(zhàn)區(qū)之內(nèi),兩道身影正在迅速交錯,其中一人白衣似雪,手中長劍輕輕舞動,看上去時快時慢。
可是與她對戰(zhàn)之人,卻很清楚這劍速始終沒有改變過,被扭曲的實際上是人的感官。
說白了這還只是一種幻覺,但要是一直發(fā)展下去,只怕會逐漸變成真實。
兩人又是一個錯身,倪少寒手持雙刺站在一邊,看向?qū)幥嗟纳裆行┕殴郑骸澳氵@劍有點怪,跟你其他劍招都不太一樣。”
寧青將長劍收回劍鞘,不緊不慢地說道:“學來的。”
倪少寒不由笑道:“少糊弄我,三古星域的飛天段劍客我大多認得,可沒人是這樣的。”
到了飛天段之后,武者之間所比拼的,更多是自身對于武道的理解。
武學招式也好,流派打法也好,都是他們對武學理解的載體,只是一種具現(xiàn)方式,而非本質(zhì)。
當然,既然是理解的載體,那當然也可以被人學習和認知,從而達到繼承這種理解的意圖。
面對倪少寒的質(zhì)疑,寧青卻只是笑了笑,笑容里多少有些無奈。
兩人乃是多年的好友,雖然彼此間偶爾也會開些玩笑,卻不會有意欺騙。所以看到寧青的笑容,倪少寒猛然間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的腦中莫名跳出一個身影,口中下意識問道:“是他?”
盡管沒有提到任何人的名字,寧青卻知道對方在說誰,更知道倪少寒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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