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溫小姐有什么事情嗎?”葉沁寶皮笑肉不笑地問。
溫婷兒皺眉,冷冷地說:“明知故問!”
對方已經(jīng)不再掩飾自己的本來面目了,葉沁寶也就懶得和她客氣了,“愛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說著竟然轉(zhuǎn)身就要走,
溫婷兒一急,踩著小高跟就跑到了葉沁寶前面,攔住了她的去向。
“你知道為什么我們今天的裝扮這么相似嗎?”溫婷兒抱著手臂站在葉沁寶面前,循循善誘地問。
葉沁寶掃了一眼溫婷兒的裝束,覺得刺眼至極,嘴上卻是說:“沒興趣。”
她當(dāng)然知道,她只要表現(xiàn)出一點嫉妒,溫婷兒就會越得意。
“葉沁寶,別裝作什么都不關(guān)心的樣子。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想要裝作不喜歡晏川的樣子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告訴你他可不是這么容易欺騙的人。”溫婷兒說著,莫名得意起來。
葉沁寶忍不住反駁:“你是厲晏川肚子里面的蛔蟲嗎,他還一句話都沒說呢,你就自己閱讀理解一萬字了,你語文想必很好吧?”
不帶臟字的諷刺讓溫婷兒臉色一紅,瞬間就失去了理智,說:“你以為晏川是為了什么娶你?不過是因為他M國本家在逼婚,而我因為職業(yè)原因沒辦法嫁給他而已!今天這身衣服,就是他給你提的醒,你不過是我的一個替代品!”
溫婷兒的話讓葉沁寶的心臟狠狠跳動了幾下。
在她愣怔的瞬間,溫婷兒越發(fā)得意起來,說:“等到他徹底掌握了本家的勢力,他就會和你離婚,厲太太的位置,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葉沁寶扯了扯嘴角,冷靜地說:“到時候的事情就到時候再說吧,至少現(xiàn)在厲太太是我。”
說完,葉沁寶不顧溫婷兒的阻攔,狼狽至極地離開。
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沒有能力在一起,是因為溫婷兒戲子的身份入不了豪門。
等到他完全掌控了本家的力量,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將溫婷兒迎接回去。
到時候她這個盾牌外加替代品也就失去了作用。
明明之前就猜了個七七八八,也早就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為什么在得知真相的瞬間,還是如此的難過呢?
葉沁寶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走到了會場的另外一邊。
周圍沒有什么人,她剛好在一邊的長椅上坐下。
沒等她有時間整理一下紛亂的思緒,就聽見有人朝著這邊靠近的聲音。
以為是溫婷兒跟上來了,葉沁寶不耐煩地說:“你夠了吧?我知道你和厲晏川才是真愛,行了吧?”
說到后面,語氣里已經(jīng)帶上了幾分歇斯底里的味道。
“你說厲晏川?”男人的聲音里像是帶著疑惑。
葉沁寶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正站著一個穿著正裝的男人。
一眼看上去還有幾分熟悉。
熟悉的源頭是段以恒。
略加思索,葉沁寶就明白了眼前這人的身份。
段家就三個少爺,葉沁寶在天遠(yuǎn)集團(tuán)的時候已經(jīng)見識過兩位了。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葉沁寶不太好意思:“段三少?抱歉,讓你見笑了。”
“沒有沒有,你是……葉沁寶?”段以淵眼睛一亮,像是才意識到葉沁寶是誰。
“是。”葉沁寶點了點頭。
眼底閃過暗芒,段以淵邁開步子朝著葉沁寶這邊走來,剛好在她的身邊坐下。
“厲太太怎么一個人在這?”他看著她的臉問。
葉沁寶有點不太習(xí)慣陌生人的突然靠近,就算是兩個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她還是不太習(xí)慣。
下意識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葉沁寶笑了笑,說:“出來放松一下,不好意思先失陪了,離開太久了,我先生得找我了。”
“這么說來,厲晏川很看重你?是了,厲晏川的確很看重你。”段以淵從剛開始的疑問到了后來的喃喃自語。
葉沁寶沒太聽明白,但是她還是本能地覺得段以淵有點古怪。
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失陪了。”說著,葉沁寶轉(zhuǎn)身離開。
沒想到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人從后面抓住了手腕。
男人的手像是比一般人的溫度都要低,讓葉沁寶有種被毒蛇纏住了的感覺。
她皺著眉掙脫之后,迅速地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再看向段以淵的時候,已經(jīng)是生氣了:“三少還請放尊重一點!”
“尊重?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叫囂,還真以為厲晏川為你處置了許氏的幾個人就是替你報仇了?還不是不敢動我們段家?”段以淵說著,眼底閃過囂張和狂妄。
葉沁寶的內(nèi)心百折千回,終于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什么樣的情況。
許氏和段氏。
之前在墨云酒吧發(fā)生的一切到了現(xiàn)在都串成了線。
她渾身都緊繃起來,趁著男人還沉溺在得意自大的情緒之中的時候,葉沁寶轉(zhuǎn)身就跑。
今天的她剛好穿著一雙小高跟,剛剛跑了兩步,高跟鞋的鞋底就好死不死地卡在了排水口的鐵絲里。
“厲太太跑什么?既然厲少這么重視你,你為什么還要這么怕我呢?”段以淵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并且越來越近。
帶著幾分病態(tài)的聲音讓葉沁寶的手臂上爬滿了雞皮疙瘩。
高跟鞋卡住了,拔不出來,又很難脫下來。
在這八月涼風(fēng)習(xí)習(xí)的夜晚,葉沁寶卻出了一身的熱汗。
狠心地掰開了卡住的高跟鞋卡扣,疼痛感襲來的瞬間,葉沁寶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冷氣。
再看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甲都斷了一截,鮮血不住地冒了出來。
她咬唇,大拇指壓住傷口后就要繼續(xù)離開。
可段以淵卻不會再給她逃離的機(jī)會。
扼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倒自己的身邊,段以淵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葉沁寶。
“請問段三少這是準(zhǔn)備做什么?”可憐兮兮的小女人眼底明明滿是慌亂,卻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和他對視。
瓷白的肌膚上起了一層薄汗,在路邊曖昧的燈光映襯下,越發(fā)讓人有凌虐的欲望。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撫了一下小女人的脖子,嗜血地舔了舔唇瓣。
葉沁寶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住,渾身的神經(jīng)都緊繃了起來。
比起腦子,身體先反應(yīng)過來。
一腳朝著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踢過去,葉沁寶毫不意外地聽見了段以淵的痛呼。
借著機(jī)會,她拼了命地朝著會場內(nèi)部跑過去。
被踢了腹下三寸的段以淵失去了基本的風(fēng)度,咆哮著罵起來:“葉沁寶你這個小賤人,居然敢踢本少爺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正在拼命逃竄的葉沁寶打了個寒顫。
所幸她跑了一段距離之后就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男人。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是這個男人天生帶著別人沒辦法比擬的氣場,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見。
狼狽至極地她剛要開口喊厲晏川的名字,就看見溫婷兒從另外一邊跑到了厲晏川那邊。
隔著一段距離,她還能聽見溫婷兒的哭泣。
“晏川,救救我,有個瘋狂的私生飯混進(jìn)來了……嗚,我好怕……”溫婷兒說著,撲進(jìn)了厲晏川的懷抱。
冷漠的男人掃了一眼周圍,卻是沒有推開溫婷兒。
只是就著現(xiàn)在的姿勢,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溫婷兒的身上。
他將她護(hù)在懷里,擋住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就像是護(hù)著珍寶。
葉沁寶感覺得到自己的掌心寸寸冰冷,本來因為逃竄而加速的心跳也逐漸變得緩慢起來。
她傻站在原地。
直到厲晏川摟著溫婷兒走到了她的身邊。
現(xiàn)在的她狼狽至極,高跟鞋掉了一只,本來挽好的頭發(fā)也散了,精心做好的指甲都花了,甚至還有一只正在流血。
而從她身邊走過的厲晏川和溫婷兒卻是一身光鮮亮麗,甚至連鞋面都沒有絲毫的灰塵。
擦肩而過的瞬間,男人看了她一眼,卻什么都沒說,只是護(hù)著溫婷兒離開。
葉沁寶幾乎站不穩(wěn)。
剛好此時身后段以淵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可算讓我逮到你了。”
說著,他走上前來抓住了葉沁寶的手。
葉沁寶忘記了掙扎,傻傻地任由人拉走。
還是段以恒看見了這邊的動靜,著急地走上來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段以恒及拉過葉沁寶,將她擋在自己身后,擋住了周圍人好奇的目光。
這才壓低了聲音質(zhì)問:“段以淵,你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把這個小賤人給我交出來。”段以淵氣紅了眼,伸手就要越過段以恒去抓葉沁寶的手。
段以恒看了一眼明顯狀態(tài)不對的葉沁寶,已經(jīng)大概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忍不住揍了段以淵一拳,段以恒冷冷地說:“要是這個女人出了什么問題,老爺子出面都保不下你,滾!”
說完就帶著葉沁寶走了。
葉沁寶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行尸走肉。
等到段以恒將她帶到二樓,重新?lián)Q過了衣服,整理好了發(fā)型,才找來家庭醫(yī)生幫她處理好了手上的傷口。
“喝點水吧。”段以恒說著,將一杯熱水遞到葉沁寶手邊上。
葉沁寶機(jī)械地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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