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寶,那個溫婷兒究竟和厲少是什么關系?”蔣心巧卻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
楊曉蕾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問了。
卻見葉沁寶笑了起來,說:“誰知道呢!
她的笑容讓蔣心巧難以置信地問:“他們單獨見面,你不生氣?”
葉沁寶抿唇,沒說話。
蔣心巧見狀,眼睛里流露出一點憐憫,說:“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繼續逛吧!
說著首先朝著前面走去。
楊曉蕾看了眼葉沁寶,什么都沒說,只是走到蔣心巧的身邊,將身后的空間留給葉沁寶。
葉沁寶自嘲一笑。
她有什么可憐的,不過是自食其果而已,更沒有生氣的資格.
三人又看了兩家店,都是蔣心巧在不斷地試衣服,楊曉蕾幫忙參謀,葉沁寶就像是行尸走肉般地在一邊。
“你們看這件衣服怎么樣,還是閨蜜裝噢,我們三個都試試吧?”蔣心巧拿著一件連衣裙問兩人。
楊曉蕾剛要拒絕,就被蔣心巧瞪了一眼,不得不選擇答應。
葉沁寶實在是沒有試衣服的心思,有點抱歉地說:“我就不用了,你們試吧!
蔣心巧也不強求,拉著楊曉蕾就去試衣服了。
葉沁寶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見自己身后傳來男人的聲音:“葉沁寶。”
她一頓,半晌才慢慢地轉身。
站在自己身后的是厲晏川。
“好巧啊,厲少!比~沁寶瞇著眼睛笑。
厲晏川的眸子卻凝住,他一動不動地看著葉沁寶,良久才說:“我們談談。”
“可是我現在很忙,恐怕沒時間和厲少談談。你看,我得試衣服了!比~沁寶毫不猶豫地拒絕。
說完,拿起蔣心巧說的那件閨蜜裝就往試衣間走去。
厲晏川卻拉住了葉沁寶的手腕,說:“你明明對這件衣服沒興趣,這借口也太勉強了!
“我有沒有興趣可不是你說了算!比~沁寶說著,不動聲色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卻越發被男人緊緊握住。
“你在生氣?”厲晏川皺眉,問。
葉沁寶忍不住笑了,說:“厲少你好像很閑?”
“我們談談!眳栮檀ㄕf著,拉著葉沁寶的手就要往外面走。
葉沁寶甩開厲晏川,有點不爽地說:“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談了!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和我走,我們選個地方好好談談,第二個,我們當著你兩個朋友的面,好好談談!眳栮檀ㄕ驹谠,不容置喙地說。
葉沁寶冷了臉,勾唇嘲諷地問:“厲少這是在體貼我呢還是在威脅我呢?”
厲晏川嘆了口氣,說:“葉沁寶,我是在拜托你。”
男人語氣里面的無奈讓葉沁寶泄了氣。
突然覺得自己沒有絲毫的立場,她悶悶地問:“去哪談?”
厲晏川的眸子亮了亮,牽住葉沁寶的手,兩人朝著外面走去。
葉沁寶沒辦法掙扎,只能任由男人拉著自己的手將自己塞進了車子里面。
她有點著急,“我還沒和她們兩個打招呼!
“一切有我。”厲晏川說著,伸手幫葉沁寶系好了安全帶。
嘆了口氣,葉沁寶沉默了下來。
男人發動了引擎,車子平緩地行駛起來。
兩人一路無言,最后還是厲晏川首先開口打破沉默:“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之前我忘了今天是溫婷兒的生日了!
葉沁寶愣住。
原來溫婷兒之前的那句今天對她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是這個意思。
既然是她生日,那她要求厲晏川出來陪著也無可厚非。
只是,能理解是一回事,是否可以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知道如何回應,葉沁寶‘嗯’了一聲后陷入了沉默。
厲晏川沒有再說話,車廂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直到最后男人停穩了車子,才終于開口說:“到了,下車吧。”
一直在神游天外的葉沁寶這才開了車門,跟出去。
前腳剛剛踏出來,葉沁寶的眸子就凝住了。
因為出現在她面前的赫然是一片公墓。
漫天的期待夾雜著悲傷撲涌而來。
她忍不住朝著厲晏川看去,用眼神詢問著他。
厲晏川朝著她伸出手,說:“走吧。”
葉沁寶濕了眼眶,哽咽著‘嗯’了一聲,走到了厲晏川的身邊。
他自然而然地將她的手緊緊握住,帶領著她朝著墓園里面走去。
兩人在一個墓碑前面停下。
葉沁寶看著墓碑上面刻著的‘項悅’兩個字,還有照片上女人溫婉的笑容,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她失去了力氣,若不是有厲晏川支撐著,她甚至都要站不穩。
厲晏川將葉沁寶整個地抱進懷里。
感受到男人溫暖的懷抱,葉沁寶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男人胸前的衣襟,崩潰地哭起來。
哭泣也從剛開始的壓抑,到了后面的放聲大哭。
厲晏川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只是輕輕地撫摸著小女人的后背,將溫度傳遞過去。
等到葉沁寶哭夠了,厲晏川才終于松開她。
小心翼翼地擦干了她臉上的眼淚,厲晏川啞著嗓子問:“好受一點了嗎?”
葉沁寶勉強笑著點了點頭。
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厲晏川,她說:“抱歉,我失態了!
厲晏川搖了搖頭,說:“人之常情!
說著,他看向項悅的墓碑,有點遺憾地說:“只是結果來得有點突然,我沒來得及準備一些鮮花。”
葉沁寶趕快打斷厲晏川,說:“沒有沒有,已經很感謝了。厲先生,真的很謝謝你幫我查到了母親的墓地所在。”
厲晏川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葉沁寶的頭發,說:“我做這些從來都不是為了你感謝,要是你真的想謝我的話,就原諒我今天臨時爽約的事情!
葉沁寶苦笑了一下,剛要說這樣怎么行。
在男人壓迫性的目光下,還是不得不點了點頭,說:“那好吧!
其實她并非接受不了他爽約,而是不能接受他爽約之后還和溫婷兒在一起。
只是他幫了她這么大的忙,卻只需要這一句不痛不癢的原諒,若她繼續糾結,只會顯得她小肚雞腸。
看出了葉沁寶的勉強,厲晏川解釋道:“我和她之間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我欠她的,不得不還!
葉沁寶很想問厲晏川究竟欠了溫婷兒什么東西,才能還了四年,在他將溫婷兒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捧到了影后這個位置后還是不夠彌補。
可是話到嘴邊,卻失去了勇氣。
她只是笑了笑,說:“我明白。”
厲晏川像是有點喪氣,換了個話題說:“你和你母親好好說說話吧,好了打我電話。”
葉沁寶不想麻煩厲晏川,說:“要不你先回去吧,等下我打車回去就好!
“葉沁寶,你非要分得這么清是吧?”厲晏川卻像是突然火了。
被男人兇得一愣,葉沁寶半晌沒講話。
還是厲晏川首先敗下陣來,頭疼地揉了揉眉頭,他說:“我隨便轉轉,你不用著急!
說完轉身就走了。
葉沁寶不明白厲晏川為什么莫名生氣。
不去想,她看向眼前的墓碑,雙眼變得溫柔起來。
“媽媽,心寶回來了,你還好嗎?”葉沁寶半跪在墓碑前面,輕聲訴說著。
厲晏川就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身量瘦小的小女人撫摸著墓碑,背影都顯得如此的蒼白。
想到自己當初對她的那些惡意的揣測,厲晏川的心情糟糕極了。
丟了母親的玉佩,她那時候該是多么的難過?
他卻以為這不過是她接近自己的借口。
還對她那么惡劣。
雙眼越發深沉,厲晏川轉過身,不再看葉沁寶。
葉沁寶在墓碑前面待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回到厲晏川的車前。
早就在車子里面等待的男人搖下車窗,問:“就要回去了嗎?”
葉沁寶點了點頭后開了副駕駛的門,說:“太晚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只要知道母親的墓碑在這里,隨時都可以過來。
“今天的事情,真的很謝謝你!比~沁寶側著臉,再次認真地道謝。
厲晏川看了她一眼,這次沒有說什么,只是‘嗯’了一聲。
兩個人一路回到碧水瀾苑,厲晏川剛剛洗完澡出來,房門就被敲響。
擦頭發的動作頓住,他伸手開了門。
卻看見明顯洗過澡的葉沁寶正站在門外。
目光從她露在外面的鎖骨上掠過,厲晏川的喉頭動了動,問:“怎么了?”
葉沁寶舉起杯子,說:“要不要喝一杯?”
理智告訴厲晏川要拒絕,可他居然鬼使神差地說:“好。”
說完,他讓開幾步,剛好夠葉沁寶進來。
在沙發旁坐下,葉沁寶為兩人倒了酒,抬起一雙水光盈盈地眸子看厲晏川,問:“你晚上沒有陪你的影后,她沒和你鬧?”
“不是我的影后!眳栮檀m正道,卻沒有回答葉沁寶的問題。
葉沁寶勾唇笑了,半是無所謂,半是不相信。
仰頭喝盡了杯子里面的紅酒,瓷白的脖頸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下。
剛好有一滴酒順著嘴角滑落,路過脖頸,停在了鎖骨上。
厲晏川本就漆黑的眸子越發幽深。
嗓子發緊,他忍不住一口飲盡杯中酒。
卻更加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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