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溫婉若的話,葉沁寶臉色一變。
半個小時,肯定是不夠她回去一趟再過來的。
不想就此放棄,畢竟這個設(shè)計位是厲晏川放棄了巨大的利益換來的。
現(xiàn)在中途雖然出了變故,她也不能這樣不戰(zhàn)而敗,給他丟臉。
“能等我一下嗎,一個小時就好。”葉沁寶對著溫婉若說著,不禁面露哀求。
溫婉若第一次見到葉沁寶這樣低聲下氣的樣子,快意讓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字一頓地說:“不行,半個小時一分鐘都沒得多!”
“你!”葉沁寶氣得講不出話。
“沒帶身份證就別參賽了啊,反正以你的水平也拿不到任何的名次,浪費大家的時間!”溫婉若說著,從未覺得如此暢快。
“就沖你這句話,我也一定要參加比賽!”葉沁寶來了火氣,拿著手機就出了門。
來到茶水間,葉沁寶調(diào)出厲晏川的電話號碼,緊緊盯著看了好幾分鐘,終于還是選擇了撥打。
‘嘟嘟’聲一下下敲打在葉沁寶的心臟上。
半晌了電話才被接起,男人低醇的聲音傳了過來:“喂。”
葉沁寶更加緊張了,卻不得不拜托厲晏川,說:“厲先生,你現(xiàn)在還在家嗎?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我現(xiàn)在不在家。”厲晏川的話卻讓葉沁寶的心沉到了谷底。
“好吧……”她有點失望,卻還是勉強打起精神說,“那你忙吧,不打擾你了。”
“發(fā)生什么了?”厲晏川卻絲毫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
葉沁寶咬唇,半晌終于還是忍不住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厲晏川,“我忘了帶身份證了,但是現(xiàn)在回去又來不及了……”
聽完,電話那邊厲晏川的聲音明顯冷了幾個度:“好得很。”
葉沁寶以為厲晏川是在責(zé)怪自己的冒失,有點難過的同時竟然還有幾分委屈,開口的時候嗓子也啞了,“對不……”
道歉的話還沒說完,厲晏川稍微柔和下來的聲音傳遞了過來:“你別急,我先讓秦淮給你送身份證過去,就算時間趕不上也不用擔(dān)心,我替你擺平。”
“好、好的!”明白男人并沒有責(zé)怪自己的意思,葉沁寶終于松了口氣。
整個心都安定下來。
“嗯,他到了會聯(lián)系你的,我馬上有一個會議,就先不聊了。”厲晏川慢慢地說著,語氣里面的溫柔熨帖進了葉沁寶的內(nèi)心。
身心舒暢,葉沁寶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笑容,說:“嗯嗯好的,工作加油!”
電話那邊的男人性感低沉地笑了笑,說:“你也是。”
等到掛斷了電話,葉沁寶看著逐漸暗下來的手機屏幕,這才終于回神。
搖了搖頭,將在自己的大腦里縈繞不休的男人的笑聲趕了出去,葉沁寶回到了辦公室。
沒想到剛剛進門,找晦氣的人又來了。
溫婉若見不得葉沁寶舒坦,冷笑著說:“看這滿面春風(fēng)的,葉沁寶你不會是特地忘記帶身份證的吧,畢竟不參賽也就不擔(dān)心在大賽上丟臉了!”
一掃之前的郁悶,葉沁寶無所謂地笑了,說:“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咯,我怕你啊。”
葉沁寶說著,齜了一口白牙,囂張得不得了。
溫婉若好不容占了一點上風(fēng),哪里肯這么容易就放過葉沁寶。
“我好像是記錯了,只有二十分鐘。二十分鐘之內(nèi),所有沒有上交身份證原件和三份印件的人,統(tǒng)統(tǒng)失去參賽的資格!”溫婉若說著,嘴角勾起志在必得的笑容。
葉沁寶快被溫婉若的無恥程度刷新三觀了。
冷笑了一聲后,她丟下一句‘隨你怎么玩吧’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溫婉若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面,軟綿綿的感覺無比憋屈。
偏偏辦公室里有幾個還在忙,根本沒時間折騰身份證復(fù)印件的人抱怨起來:“催催催,天天就知道催,一個設(shè)計做成了文秘,虧得她還得瑟得起來。”
“你懂啥,走后門的設(shè)計只配做文秘。”
“文什么秘,人家那叫小秘。”
“哈哈,優(yōu)秀,優(yōu)秀的同學(xué)。同是九年義務(wù)教育,為何你這么優(yōu)秀?”
帶著嘲笑的議論聲讓溫婉若惱火至極,不經(jīng)大腦地喊:“你們這群打工的有什么資格說我,都給我閉嘴!不然明天就開了你們!”
本來那幾人也是小打小鬧的玩笑話,只是想要嘲諷一下溫婉若而已。
沒想到對方連這么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
強權(quán)之下雖然沒人再敢說話,但是眼底的神色卻明顯是不爽和厭惡。
葉沁寶在一邊看到這一切,突然覺得溫婉若這樣作下去,天遠遲早要被作垮了。
“一群什么人,愛交不交,反正參賽了也是丟人現(xiàn)眼!”說完,惱火的溫婉若轉(zhuǎn)身就走了。
辦公室陷入了窒息般的沉默。
葉沁寶嘆了口氣打開電腦。
秦淮半個小時準(zhǔn)時將葉沁寶的身份證送到了她的手中,葉沁寶再三感謝之后,又覺得有點對不起秦淮。
畢竟溫婉若以權(quán)謀私,就算現(xiàn)在秦淮準(zhǔn)時將身份證送過來了,也沒用了。
等到秦淮走了,葉沁寶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就這樣糟蹋了秦淮的勞動成果。
更何況秦淮很明顯就是從公司趕到了碧水瀾苑之后再趕到了這里,一路上估計闖了不知道多少紅燈,才能準(zhǔn)時將身份證送到自己手上。
下定了決心,葉沁寶來到了電梯旁,鄭重地按下了‘35’這個數(shù)字。
頂樓是總裁辦公室,她怎么樣也要爭取一下才行。
伴隨著電梯‘叮’的一聲,思索中的葉沁寶已然來到了35層。
深吸一口氣,她出了電梯。
秘書辦公室就在總裁辦公室外面,穿著正裝的秘書看見葉沁寶,趕快攔在了她的面前,問:“你是哪個部門的?不知道35層一般職員禁止通行嗎?”
葉沁寶客氣地遞出自己的身份證原件和三份復(fù)印件,笑著說:“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來上交參賽資料的。”
秘書反應(yīng)過來,挑眉問:“你是設(shè)計部的?”
葉沁寶點了點頭,說:“可以麻煩你代為轉(zhuǎn)交一下嗎,謝謝你了。”
秘書打量了一下葉沁寶,才說:“這件事情是你們設(shè)計部的溫婉若在處理的,抱歉我插不上手。”
剛才溫婉若上來的時候明顯很不爽,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撞到那個刁蠻大小姐的槍口上。
葉沁寶只能換了個說法,問:“那現(xiàn)在方便打擾一下總裁嗎?”
“總裁不在,就算在,他也沒時間插手這些雞皮蒜毛的小事兒。”秘書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了,“你還是回去吧。”
說著,竟然是想要打發(fā)葉沁寶走。
葉沁寶知道對方根本不準(zhǔn)備理會自己,只能轉(zhuǎn)身朝著電梯那邊走去。
剛好在這個時候,總裁辦公室的門開了,一身黑衣的段以恒出現(xiàn)在了門口。
葉沁寶一愣。
看見了葉沁寶的段以恒也愣住。
“這不是我們的厲太太嗎,怎么出門沒帶保鏢和仆從?段某有失遠迎,還真是失禮了。”段以恒說著,勾起薄唇。
嘲諷之意盡顯。
葉沁寶不明白段以恒對自己哪來這么大敵意,但是卻也不甘示弱地說:“段總客氣了,我可沒這么大排場,倒是段總今天出門居然沒有帶著自己的迷妹們,真是少見。”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段以恒冷哼著說。
葉沁寶齜牙,笑得無所畏懼,“彼此彼此。”
兩個人正在針鋒相對,段以恒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看著顯示的名字,他挑了挑眉,說:“喲,你家那位查崗來了。”
說著,接起電話,笑得妖孽:“川哥?”
“我聽說你們準(zhǔn)備舉辦一個設(shè)計比賽來篩選玟郡的最后一個設(shè)計位?”男人的聲音漫不經(jīng)心,卻又帶著天然的壓迫感。
段以恒卻無所謂地笑了,說:“川哥消息果真靈通。”
“我饒了段以淵和許晚晚,你們拿出最后這個設(shè)計位,我以為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已經(jīng)達成共識了。”厲晏川說著,本來漫不經(jīng)心地語氣里面帶上了幾分低沉。
壓迫感更甚。
段以恒依舊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f:“這樣多沒意思,好的東西當(dāng)然要大家一起來搶才好玩。另外你就算不相信天遠,怎么得也得對嫂子的能力有點信心吧?”
“就你這三寸不爛之舌,不去當(dāng)說客真是可惜了。”厲晏川卻涼涼地丟下一句。
段以恒沒有立刻說話,卻聽見厲晏川再次開口說:“既然你這么想見識一下你嫂子的厲害,這次的比賽就給我擦亮眼睛看好了。”
說著,語氣傲然的男人掛斷了電話。
段以恒良久才意識到厲晏川說了什么,難以置信地笑了起來。
葉沁寶的厲害?
告狀是真的一等一的厲害吧!
站在一旁看段以恒用受了氣的小媳婦般的語氣和厲晏川打完了電話,葉沁寶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剛好是厲晏川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厲晏川就開門見山地問葉沁寶:“你是想要直接拿下這個設(shè)計位,還是想要參賽然后贏得這個設(shè)計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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