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9月26日,一個普通的日子,但是對黎白來說,這一天簡直是他重生的日子,他掌心的朱砂痣終于出現(xiàn)了,青玨終于重生了。
欣喜之余他特意去了趟劍橋,找到幾位專攻生命科學的頂級科學家,他們證實了量子復活的可能性。從此以后,悲愴的面盲者開始在茫茫人海中拼命地尋找“青玨”,他甚至為此改變了自己的工作方式。按照《執(zhí)事法典》第103條例:“在合理的范疇內(nèi),執(zhí)事有權(quán)利增加篩選‘命旅者’的關(guān)鍵字,但是必須得到執(zhí)事委員會的全票通過。”
黎白將自己的關(guān)鍵字設(shè)置為“掌心有痣”,并且將性別設(shè)置為女性,然后費盡口舌,幾乎是死纏難打終于說服執(zhí)事委員會的九位委員。委員會同意幫黎白實現(xiàn)心愿,但是與之交換的是他必須完成每一位‘命旅者’的遺愿,一旦沒有完成該義務(wù),篩選條件自動清零。
“其實你這樣也沒有用,你只能在她活著的時候找到她。”朝光提醒黎白。
黎白心里是明白,他已經(jīng)做好了不顧一切的準備,只要找到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放她離開了。
一束微弱的月光照進漆黑的小屋,月光里翩翩飛出一只絢麗的鳳蝶,妖嬈的翅膀閃著熾熱的光芒,鳳蝶左翼的花紋是個美人,右翼赫然顯現(xiàn)出一個詭異離奇的骷髏,振翅之間依稀有欣喜與恐懼交替重現(xiàn)。
小屋里,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的眨也不眨地盯著墻上的電子掛鐘,黯然空洞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著電子鐘的時間:1999年6月17日,還有一刻鐘便到凌晨4點整,那雙眼睛的主人依舊無法入眠。
屋里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心臟跳動聲響如雷鳴。鳳蝶悄無聲息地落在主人的身上,不停地扇動著它的右翼。
頭頂?shù)臒敉蝗涣亮,?cè)身躺在床上的是個短發(fā)的女人,濃濃的倦意如野草般在她的臉上肆意生長,她精致的五官與灰藍色的囚服形成鮮明的對比。顯然,突如其來的燈光并沒有在她的瞳孔里驚起絲毫漣漪,直到她在這間堅實的牢房里看見一位深夜訪客。
那是一個瘦高的年輕男子,穿著一襲裁剪精致、款式時尚的白色風衣,戴著一雙純白色的手套,英俊的五官如同雕塑一般,在熾熱的燈光里反射出英氣逼人的光芒。
“你是誰?”女囚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掌心是不是有個痣?”黎白清晰地記得,這句開場白是這兩年多來他已說第97遍。
女子點點頭,她心里不得不承認這個神秘的男子長得太英俊了,尤其是他的微笑,溫暖到可以融化堅冰。即便他出場的方式如此離奇,卻沒有帶給人絲毫的驚恐,她覺得眼前的一切要么是場夢,要么是自己失眠太久所產(chǎn)生的幻覺。她使勁揉了揉眼睛,這一揉,她眼中的血絲卻更紅了。
當她再一次睜開眼睛,面前那位身穿風衣的男人依舊站在她面前,不僅沒有消失,反且更加清晰,他溫柔地詢問:“能讓我看看你掌心的那顆痣嗎?”
女囚有些遲疑,但依舊張開了手。
黎白的眼中頓時出現(xiàn)了一顆鮮紅的朱砂痣,不對,那顆朱砂痣竟然在一點點的褪色……他定睛一看,果然與他心心念念的那顆朱砂痣截然不同,它只是一顆普普通通的黑痣。
黎白松了口氣,同時又無限遺憾。
女孩感受到黎白的失落,頓時莫名地緊張起來:“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能進來?”
鳳蝶片刻不停地在她的肩膀扇動著它的右翼上的骷髏,這時黎白壓低了嗓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溫和一些:“我叫黎白,執(zhí)事府一枚白執(zhí)事,負責照顧你們的生老病死。我知道你叫周悅?cè)唬滥闶且驗檫^失殺人罪入獄,今年剛滿36歲,你是無辜的……”
“你是天使,像電影里演得那樣……你是要帶我走嗎?”女囚迫不及待地打斷黎白。
黎白點點頭:“進監(jiān)獄前醫(yī)院是不是給你發(fā)了病危通知書?”
女子點點頭。
“那么你應(yīng)該有所準備了,別害怕,不過是你的人生到了終點站,接下來的路我會一直陪你走到最后!崩璋字来藭r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你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可以幫你完成。”
“沒什么可害怕的,遲早要離開,能在最年輕的時候走還能留下最美的樣子……我有一個妹妹,是我唯一的親人,可是她現(xiàn)在過得很不好!碧崞鹈妹玫臅r候,她的眼眶不知不覺便濕潤了。
“她是擔心你嗎?”
女子搖了搖頭,哽咽著說道:“不,她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才懷上自己的孩子,可是那孩子一生下來卻比老人還要衰老,做為母親她很痛苦,我唯一的心愿是她的孩子能健康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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