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要拆掉一段城墻，從來不需要將它徹底打爆。只要毀掉某一段基石，它的重量自己就會將其毀滅。

    美軍也是這樣做的。

    事先并沒有攻擊史塔克大廈的準備，而且托尼他老人家一開始強烈反對美軍進駐，托尼被控制后，又無比騷包地啟用了方舟反應堆以廣域能量護盾包裹住整個大樓的底層。

    結果美軍只能匆匆調來三架AC130空中炮艇，繞著史塔克大廈打轉，拼命開火。

    如果托尼真的是以本人的意志死守史塔克大廈，估計再來半個師都不一定能搞定。可惜托尼是被控制狀態，在制造足夠方舟反應堆提供能量給傳送門發射器之余，他才能用額外的反應堆供能保護自己的老巢。

    托尼悲催了。

    能量護罩的保護并不完全，美軍使出吃奶的力氣狂攻史塔克大廈的中層。105毫米榴彈炮和40毫米博福斯機關炮不要錢似的傾瀉在大樓上。

    史塔克大廈裝有大量高科技，是托尼的驕傲。

    歸根到底這其實是一座裝逼用的大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要塞。

    區區鋼筋水泥混凝土加點新材料，怎可能抵擋美軍的火力？

    一發發炮彈毫無阻礙地在大樓中層前進，被炸得四分五裂的玻璃隨著升騰的火焰向四面八方爆散開，仿佛天女散花一般。

    非承重柱的小柱子連同一堵堵承重墻，乒乒乓乓地爆碎著。

    幾個街口外鎮守街堡的美軍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有點不適應，畢竟長久以來，史塔克這姓氏可是美軍的驕傲。

    轟炸一刻也沒有停止過，更多的美軍戰機盤旋在稍遠的地方。或許是在防備已經反水的鋼鐵俠提前殺回來。

    火勢在整棟大樓里呼呼蔓延，時不時有一團團烈焰的赤芒從大樓外壁爆開竄出來。

    事實上，當這一幕通過托尼自己留在史塔克大廈的傳感器，傳送到鋼鐵俠的頭盔顯示屏上，托尼暴走了。

    “混賬！老子不跟你耍了！”托尼破口大罵了一串美式俚語，其實內容更臟，為了防止404，特此簡化、弱化翻譯。

    托爾也是一肚子氣。

    他也憋屈啊！

    堂堂雷神，打個鋼鐵俠都賊雞兒辛苦。

    他最擅長的雷電只會給對方充能，反過來以強化激光脈沖打他個灰頭土臉。神力太有限，托爾只打算用在自己弟弟身上。結果雷神又特么淪落為錘子之神，只能靠高速逼近鋼鐵俠用錘子敲。

    奈何托爾跟鋼鐵俠的飛行速度相差無幾，要近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況且鋼鐵俠的近戰能力并不弱。

    結果就變成僵持了。

    “嗨！梅，你到底在哪？這邊需要你幫忙！”托爾給了梅節操一個神力呼喚。這種聲音，只有同樣擁有特定神力波長的存在才能聽到。

    “我這邊在收拾阿莫拉啊！”

    “見鬼，你還要多久？”

    “別催啊！我有個相當麻煩的神咒，始亂終棄我就慘了。”

    “呃，是強化意念型的？”

    “對……”

    “你……盡快吧！”托爾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梅節操也無奈啊！突然要他刷魔女的好感度。魔女是很爽，可惜跟她沒感情啊！他還能怎樣？只能卡著魔女的水蛇腰，一次次送魔女上天咯！

    阿莫拉又一次崩潰了。

    在那種極度的空靈當中，什么宏圖偉業，什么征服托爾，什么效力海拉，自己過去兩千多年里一直在堅持堅信著的東西，似乎早已遠去。

    那個可恨的家伙，似乎已經完全掌握了她的命運。

    “這難道就是我魔女阿莫拉的終末嗎？”高昂著頭顱，反弓著身體，魔女在尖叫中，眼角終是淌下兩滴清淚。

    當梅節操的私人法杖再次電射出大量魔力靈液，系統終于提示：“恭喜宿主，隱含成就【魔女之馴服】，完成度為2/3。如果宿主徹底征服傳說中的魔女阿莫拉，將會獲得特殊獎勵。”

    獎勵什么的，梅節操不指望了。

    他能感到阿莫拉心中最后一絲堅持。他很清楚那個作為她心靈最后支柱的存在是誰。

    在阿莫拉哭叫著靈魂升天的時候，偶爾會喊出那個名字。

    “海拉！”

    梅節操可以將阿莫拉收拾一萬遍。唯獨他沒法搞定海拉那瘋女神。

    既然無法徹底睡服阿莫拉，梅節操難得做了一次紳士。

    他勾起阿莫拉的下巴：“真是可憐的家伙，把希望寄托在比自己更強的存在身上。你就沒試過，為自己而活嗎？”

    阿莫拉本來已經黯淡的雙目隨著身體的劇顫再次變得有神，她咬著紅唇：“就算想又如何？我努力過，我徹底失敗了。就算我無法打敗你，偉大的海拉女神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果然，叫我‘主人’，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梅節操淡淡笑著：“當你找到新的希望，新的理由，你照樣不服我。”

    阿莫拉默認了。

    “所謂的勝利者，只不過是他成功的次數比失敗的次數多了那么一次罷了。”梅節操整理著自己的衣衫。

    阿莫拉巍巍顫顫地站起來，履行著女奴的職責，幫梅節操整理衣服，手上不停，她低下頭：“你是鼓勵我對你再次發動挑戰嗎？”

    “呵呵，海拉……她也不過是一只棋子罷了。等你什么時候徹底服氣，你再來認真地叫我主人吧。”

    “……”

    突然，梅節操一摟阿莫拉的蛇腰，將她整個拉到自己懷里，虎唇一貼上去。

    阿莫拉無比驚訝地瞪大了綠色的眼睛。

    那是——神力！

    無屬性的神性與神格碎片！

    不多不少，跟梅節操當初從她那里奪走的數量剛剛一致。

    “你……”

    梅節操眨眨眼：“以后別說我搶你的私房錢了。我可不會那么沒品。”

    事實上，有了狗大戶多瑪姆的黑暗神力惠贈，阿莫拉那點魅惑神力他已經看不上了。在多瑪姆和海拉兩度幫他洗掉了阿莫拉的神性和神格碎片之后，他也找不到原始的魅惑系神性和神格碎片給阿莫拉。

    只能還無屬性的咯！

    梅節操瀟灑地走了，徒留阿莫拉怔怔地留在原地，不知是惆悵，還是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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