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姆·佐拉……”
經過佐拉博士的提示,史蒂夫·羅杰斯認出了這位“紅骷髏”的直屬手下,而他不知道的是,二戰之后,神盾局招募了大量具有戰略價值的德國科學家,佐拉博士正是其中之一。
“佐拉?!”
黑寡婦的臉色陡然一變,快步走到了美國隊長身旁:“你說這……這東西,是佐拉博士?他沒死?”
“死?”
佐拉博士的怪異電子聲,音調變得更加尖銳了起來:“看看你的周圍,我從未像現在這樣充滿活力。”
“喔……”
鋼鐵俠拖著長長的怪調,點亮了掌心的“飛行穩定裝置”,示意只要他高興,隨時可以一發能量炮送佐拉博士上西天:“現在呢?你還覺得很有活力嗎?”
“斯塔克……”
位于中央控制臺的老式攝像頭,緩慢的轉向了鋼鐵俠:“和你的父親一樣天真,沒錯,你們現在就站在我脆弱的大腦里,但是,誰告訴了你,我就只有這么一個大腦?”
“是嗎?”
托尼·斯塔克揚起嘴角,帶著標志性的傲慢笑容,認定了佐拉博士只是在虛張聲勢:“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一直沒有更換過任何的硬件,為什么?”
“因為你不能!”
不等任何人有接口的機會,托尼·斯塔克自問自答的繼續說道:“不得不說,你用二十萬臺相互獨立的處理器來模擬神經元放電,搭建出的這個近乎于完美運轉的中樞神經系統,著實讓人驚艷,你當時一定很得意吧?”
“……”
在佐拉博士的沉默中,托尼·斯塔克“哈!”的笑出了聲來:“這真是諷刺不是嗎?你是什么時候才發現,對這個已經‘完美’的系統,做出任何一點點細微的更改,都會把自己搞成‘腦死亡’的?”
“斯塔克‘們’,總是認為自己什么都知道。”
終于開了口的佐拉博士,滿腔的得意之情,哪怕是機械的電子音也掩蓋不住:“沒錯,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都困在了自己編織的牢籠之中,事實上,我現在能夠脫困,還應該多謝你,為我送上了一把神奇的鑰匙!”
聞言,深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因圣特,當即眉頭一皺,他可沒有鋼鐵俠那樣喜歡廢話的毛病,二話不說就是一發單手氣功波,在穿透了十幾臺電腦設備后,又炸毀了兩倍于之前的數量。
“我……咔……曾被……咔……束縛……”
佐拉博士那本就顯得十分詭異的電子音,在“大腦”受損,即將消亡之下,聽起來越發的滲人:“……現在……咔……已……咔……自由……”
“你做了什么?”
沒錯,因圣特在自顧自的大肆破壞一番之后,就是有臉對托尼·斯塔克問這話:“他為什么會說,你給了他一把‘神奇的鑰匙’?”
“……SHIT。”
托尼·斯塔克若有所思闔上了面甲,顯然是瀏覽什么資料去了,片刻之后,用著更富有激情的語氣,再次爆出了一聲粗口:“SHIT!”
忍了第一次的史蒂夫·羅杰斯,沒能忍住第二次,脫口而出的教育了一下鋼鐵俠大侄子:“注意你的用詞。”
“……”
“……”
“……”
在一片伴隨著異樣目光的沉默之中,曾經盜用過這個“文明用語梗”的因圣特,不由得暗自感到服氣,沒辦法,還是只有原版的,才有原汁原味的效果……
成功的再次將氣氛搞到十分尷尬之后,美國隊長硬著頭皮問了一句:“誰來告訴我一下,現在究竟是個什么狀況?”
“佐拉逃走了。”
托尼·斯塔克“哐當”一聲掀開了面甲,表情是極其少有的莊嚴肅穆:“他盜用了我和布魯斯共同創造的‘奧創’源程式,成功轉移了自己的意識,這已經是十天前的事了,從一開始,他留在這里的,就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子程序。”
奧創?
做出了扶額動作的因圣特,無疑是場上最明白事情嚴重性的人,如果融合了“奧創”源程式的佐拉博士,同樣也獲得了那種能夠無限創造分身,并且在整體上擁有著某種“蜂群思維”能力的話……
“什么是奧創?”
美國隊長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忍不住暗自嘆了口氣,自從他在二十一世紀醒來,無論是在和誰的對話中,但凡話題里有“新鮮事物”的出現,都會無可避免的被加上“什么是”這個前綴……
“真正的人工智能。”
托尼·斯塔克顯然并不僅僅是回答美國隊長,而是告知在場的所有人:“事實上,在這之前,奧創僅僅只是一個概念,我和布魯斯雖然搭起了框架,但是面對如何讓其‘活’起來的問題,我們甚至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著手。”
“說說你們搞出來的‘框架’。”
因圣特憑借著先知的優勢,很快就消化了鋼鐵俠拋出來的信息量,直接問到了點子上:“現在的佐拉博士,都能做得到什么?”
“……這很難說。”
托尼·斯塔克沒有承認“我也不知道”這個事實,撇了撇嘴道:“我和布魯斯一起研發的時候,可沒有考慮過‘奧創’和‘一個完整的人類意識’雜交的后果。”
你考慮過個屁的后果!
因圣特無聲的翻了個白眼,雖然早在聽見“裝甲保衛下的世界”這句話時,他就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然而……還是低估了鋼鐵俠的搞事能力,從他的腦子里產生了奧創的概念,到現在才過了多久而已?
而如果沒有奧創雛形的提前誕生,佐拉博士顯然只會像原劇情中一樣,生無可戀的想要和美國隊長同歸于盡……
“那么,我們究竟應該如何應變?”
對于黑寡婦提出的問題,因圣特顯然是給不出答案來,哪怕他可以秒天秒地秒空氣,對于已經是和人類的通信網絡共存的佐拉博士,那也是半點脾氣沒有……
至于其他人,美國隊長沒聽懂大半的對話,希芙壓根一個字沒去聽,剩下的科琳·溫和梅琳達·梅,明顯也是專業不對口的存在……
值得慶幸的是,鋼鐵俠的擔當,倒也和他的搞事能力相符,稍稍沉吟了一番后,將重任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我會搞定佐拉,但這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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