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dec 31 23:12:21 cst 2014
刑宇雙眼精光爆射,一動不動的看著臺下來人,一股無名火充斥在胸腔,指甲深深地陷如掌間。
因為他看見了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情景,竟然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大搖大擺的站在他面前。
擂臺前,林方親密的摟著靈珊的腰肢,雙眼挑釁的看著刑宇。
再看靈珊,沒有一絲不適,神情自然,小鳥依人般靠在林方懷里,雙眼避過刑宇,看向別處。
“邢兄,林某特地帶著珊兒前來,為你加油助威啊。”
林方囂張的摟著靈珊,笑吟吟的向刑宇說道,眼中帶著一絲得意。
四周眾人紛紛散開,為二人讓出一塊空地,一些人早已幸災(zāi)樂禍,雙手抱懷,戲謔的看著臺上的刑宇。
“是么?那還真的要謝謝林兄和靈珊小姐了。”
刑宇面色低沉,眸光看向靈珊,希望能夠看清她的想法和面目,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靈珊微微一顫,避過刑宇的注視,但依舊站在林方身邊,出塵的氣質(zhì),仿佛雨后的青蓮,出淤泥而不染。
“應(yīng)該的,我二人就站在這里,不會打擾邢兄吧?”
林方皮笑肉不笑,鼻尖在靈珊的秀發(fā)上嗅了嗅,眼中滿是輕蔑。
“不會。”
刑宇輕聲一嘆,收回目光,強行壓下翻滾的情緒,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
“我們的戰(zhàn)斗還沒結(jié)束呢。”
王瀟早有預(yù)料,陰辣的向刑宇說道,鋒利的長劍,寒光再漲。
二人間的廝殺再次打響,經(jīng)過剛才的事件,顯然刑宇的情緒波動很大,對接下來的戰(zhàn)斗有很大影響。
“凌風(fēng)。”
王瀟抓住機會,就在刑宇神情恍惚之時,長劍寒氣大漲,元力附在表面,薄如蟬翼,將氣流牽引,形成恐怖的破壞力。
看著面前的空氣形成一道道凌氣,被王瀟的長劍牽引,從四面八方激射而來,刑宇神色凝重,猜到這‘凌風(fēng)’劍法應(yīng)該是黃級中上品武技,威力極大。
“四方槍。”
刑宇趕忙反擊,長槍掄起,槍身一抖,出現(xiàn)無數(shù)朵槍花,重重棍影砸向四方,將自己牢牢地護(hù)在里面。
劍氣四起,化作一道道無形劍刃,四面八方的劈向刑宇。
“噗。”
密集的凌氣瘋狂的涌向刑宇,即便刑宇將長槍舞的密不透風(fēng),但此時卻心神不穩(wěn),露出一點疏忽,使得一道凌氣破入身前,刺破刑宇的肩頭。
“噗。”
“噗……”
一招疏忽,王瀟立馬加大攻擊,一時間壓的刑宇手忙腳亂,數(shù)道凌氣接連刺中身體,鮮血染紅了衣衫。
“宇兒,凝神收心,專心對敵。”
臺上的刑傲天看出了刑宇的境地,知道還沉浸在靈珊與林方的打擊中,嚴(yán)重影響了戰(zhàn)斗,這樣下去,形勢危急,甚至有隕落之危。
“晚了。”
王瀟一聲大喝,加大攻擊,同時當(dāng)先持劍沖到刑宇跟前,將所有的元力提起,招招狠辣,根本不給刑宇喘息的機會。
一道道血花竄起,刑宇不斷退避,即便盡力壓制情緒,依舊處在被動,不時陷入回憶,與靈珊當(dāng)年的一些片段不斷閃現(xiàn)在腦海,根本無法專心應(yīng)戰(zhàn)。
尤其是靈珊還站在臺下,而且被林方攬在懷中,每一次轉(zhuǎn)身都會不經(jīng)意地看見靈珊的身影,想起她的一顰一笑。
“去死。”
王瀟面目猙獰,終于壓制住刑宇,多年的仇恨化作殺氣,一劍強過一劍,恨不得立馬活劈了刑宇。
一道長長的血痕出現(xiàn)在刑宇胸口,觸目驚心,讓刑家眾人全都吸了口涼氣,擔(dān)心刑宇的安危。
“馬勒巴子的,老子去廢了那林方,還有那不要臉的靈珊,攆走那對狗男女。”
貴賓室內(nèi),刑烈性格最為火爆,拍案而起,就要沖到臺前。
“魯莽。”
刑傲天同樣臉色不佳,喝止住了刑烈,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就算趕走林方和靈珊,也沒用,需要刑宇自己從陰影中走出來。
正所謂破繭成蝶,唯有自己打破困境,才能更上一層樓,外力介入只會弄巧成拙。
“想知道,那株小樹苗如何才能長成參天大樹么?”
刑宇狼狽的應(yīng)付著王瀟的進(jìn)攻,身上傷口不斷,鮮血早已眼紅了衣襟,戰(zhàn)力大打折扣。
而在此時,一道話語突然在他耳間升起,使得刑宇木然一愣。
借著反擊的時間,刑宇舉目四望,并沒有發(fā)現(xiàn)拖沓老者的身影,但卻真真的聽到了他的話語。
“想。”
刑宇弱不可聞的說道,不知此時此刻拖沓老者在賣什么關(guān)子。
“好。”
隨著老者的話語再次傳入耳中,緊接著刑宇突然眼前一花,再次看清事物時,已經(jīng)不在擂臺之上。
刑宇渾身一震,四周再也沒有喧嘩的人群,眼前是一堆碎石,一株弱小的樹苗長在石縫間。
陰云密布,豆大的雨點落下,一陣陣厲風(fēng)刮過,小樹苗搖搖欲墜,艱難的在石縫間搖擺。
雨水越下越大,狂風(fēng)更加強勁,終于小樹苗堅持不住,在雨滴的擊打和狂風(fēng)的摧殘下,連根而起。
窄小的石縫沒有充分的土壤,使得小樹苗輕而易舉的被狂風(fēng)暴雨摧殘,最終凋落。
“這就是你所謂的堅持不懈,即便再努力,一旦面臨恐怖的劫難也會凋零。”
拖沓老者的話語從遠(yuǎn)方傳來,拖沓的身影,手中依舊提著一個酒壇,雙眼朦朧的向刑宇說道。
“難道堅持也有錯么?”
刑宇變的迷茫了,如果堅持不懈也不能戰(zhàn)勝困難的話,活著還有什么信念?
“堅持不懈還不夠。”
拖沓老者坐在碎石旁,大手一揮,眼前的情景再次一變。
陽光明媚的天空,小樹苗依舊生長在狹小的石縫間。
拖沓老者喝了口酒,而后伸出手,一把折斷了樹苗。
“你……”
刑宇內(nèi)心一動,剛想說些什么,腦中卻突然上過一絲靈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還不夠清晰。
拖沓老者繼續(xù)飲酒,二人間不在有話語,四周一片模糊,只能看見眼前的碎石和斷掉的樹苗。
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暗中推動,時間過得飛快,只有白云在飛快飄動,折斷的小樹苗一點點長大。
斷掉的樹枝重新生長,而且比之從前更加強健,石縫一點點擴大,被小樹苗強行擠壓開,露出越來越大的空間和土壤。
就在這時,天上突然風(fēng)云四起,黑壓壓的烏云滾滾而來,瓢潑大雨接天連地,眨眼間就來到了頭上。
這一次,面對更大的雨滴,更狂野的飆風(fēng),小樹苗左右搖擺,有幾次甚至貼到了地面,但最終沒有被吹走。
烏云散去,陽光直射而下,再次滋養(yǎng)萬物,小樹苗慢慢挺立,而且越加粗壯。
刑宇隱約間看到他長成了參天大樹,碎石被它掩蓋,扎根地下,風(fēng)雨不動。
“我知道了,謝謝前輩。”
閉上眼睛,刑宇在眨眼間見證了一株小樹苗長成參天大樹,同時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光有堅韌的心是不行的,必要時還要涅槃重生,正所謂不破不立,有時候需要‘死亡’才能‘重生’,才會更強大。
拖沓老者的話語傳到刑宇的心間,刑宇緩緩地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色消失了。
喧嘩吵鬧的叫喊聲再次傳入耳中,一陣陣刺痛席卷全身,一道寒光閃過,王瀟的利劍迎頭劈來。
“滾。”
刑宇瞬間從恍惚中清醒,雙眼精光爆射,捏人心魄。
“嘭。”
大槍探出,精準(zhǔn)的點在王瀟的劍刃上,強猛的力道,澎湃的元力,瞬間蹦飛他的利劍。
“嗯?怎么回事?”
王瀟退了數(shù)步,驚恐的看向刑宇,尤其是刑宇的眼神,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還要謝謝你們呢,我很喜歡現(xiàn)在的感覺。”
刑宇微微一笑,看向臺下的林方和靈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波動,再也不見之前的低靡。
“戲也看的差不多了,是時候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了。”
刑宇一步步走向王瀟,絲毫不在意身上的傷口,一步步落下,氣勢徒然一變。
強橫的元力不斷高漲,隨著刑宇的腳步破體而出,形成一道風(fēng)暴,高昂的戰(zhàn)意彌漫全場。
“急眼了,真的很期待啊。”
“到了白熱化了么?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古城第一。”
臺下議論紛紛,最為關(guān)鍵的時候到了,全都聚精會神,不敢放棄這精彩的激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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