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系與魔法系的糾紛越傳越遠,隨著刑宇將那執(zhí)法隊長斬殺,這事件終于推向了**,驚動了學院的元老。
就在刑宇的一拳轟向杜威之時,不遠處先后散發(fā)出恐怖的氣息,那是元老身上的氣息,并沒有收斂,雖然一個個看上去老態(tài)龍鐘,但體內的恐怖氣息,卻無人敢小窺。
這一次接連出現(xiàn)四位元老。
元老的出現(xiàn),使得刑宇眉頭微皺,心中出現(xiàn)了焦急,猛地一咬牙再次將力量提到高了三分,爭取在元老們出手前,就將杜威斃命。
“臭小子,還敢出手,當我們是擺設不成。”
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花甲老人,看著刑宇那拳勁,目光中露出了一絲驚訝。因為在那拳勁上他感受到了一往無前的氣勢。
“竟然初步明悟了拳意,雖然只是冰山一角,但能夠在這個年齡悟出,此子果然天資過人。”
不光是他,就連其他的幾名元老也傳出了驚訝的聲音,以他們的閱歷和修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刑宇身上的氣勢,整個人都化作了拳頭,這正是拳意的初步運用。
不過驚訝歸驚訝,既然他們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就不可能放任刑宇將那杜威斬殺,最前方的灰袍老者收斂了驚意,隔著老遠就對著刑宇一按。
而此時,刑宇的拳勁已經(jīng)轟到了杜威的眼前,眼看著就要成功,甚至那拳勁已經(jīng)撕裂了杜威胸口上的衣衫,但在刑宇的頭上,突然出現(xiàn)一只大手。
那大手潔白透明,在出現(xiàn)的瞬間就凝固了刑宇的四周,即便轟出的拳勁,在這大手下如入泥潭,變得遲緩太多,尤其是其上的勁氣,正在飛速消散。
這樣的變故,立馬給了杜威反擊的機會,看著那身體僵硬的刑宇,杜威嘴角冷笑,眼中露出了殺意,身體猛地跨出一步,繞過刑宇的拳勁,而后將手中的魔法杖,對著刑宇的胸口狠狠的刺了過去。
那魔法杖乃是由七級魔獸的骨骼煉制而成,再加上大量的水晶,常年被魔法元素溫養(yǎng),已經(jīng)是一件十分可怕的利器,一旦被刺入身體,立馬就可以讓人重創(chuàng),甚至斃命。
而就在此時,那灰袍老者的聲音再次傳出,聲音中帶著怒意:“放肆,在老夫面前還敢耍這陰謀詭計。”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懸在刑宇頭頂上的大手轟然落下,但并不是對著刑宇,而是向杜威砸下。
碩大的巨手瞬間將杜威鎮(zhèn)壓而下,濺起無數(shù)塵土,數(shù)息之后,塵土散去,露出了杜威的身體,正狼狽的趴在地上,再無導師的風范。
而在他的前方,那之前刺向刑宇的魔法杖已然破碎,即便是七級魔獸的骨骼打造,依舊抵擋不了灰袍元老的一擊。
“今天的事,我需要一個說法。”
說話間,灰袍元老與其他老者已經(jīng)走到眾人的前方,說話時渾身散發(fā)著滔天的氣息,恐怖的威壓罩在所有人的頭上,仿佛在眾人之上,壓著一座山岳。
“見過元老大人。”
下方的武系學員以及魔法系的導師,紛紛抱拳一拜,元老已經(jīng)是學院的最高層,在他們面前,沒人敢造次。
“稟告紫陽元老,此子帶著武系的學員公然造次,挑釁我魔法系威嚴,更出手打傷眾學員,甚至將寒隊長擊殺,這樣的大罪,留他不得。”
說話的自然是杜威,等了這么久,終于等來了元老堂的人,立馬將刑宇的罪行一一道來,恨不得紫陽長老現(xiàn)在就出手。
那名叫紫陽的灰袍老者聞言并沒有動怒,依舊是風輕云淡的樣子,淡淡的將目光看向刑宇。
“你的解釋呢,”
刑宇對著紫陽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之前去找副院長時,這紫陽長老正在與副院長喝茶。
雖然副院長沒有出面,但這紫陽長老的到來,就代表了副院長的意思。
“杜導師說的經(jīng)過沒有錯,但晚輩之所以這樣做是有緣由的。”
刑宇恭敬的站在紫陽長老面前,繼續(xù)說道:“當初副院長大人親自排出執(zhí)法隊去古城保護晚輩的家人,可就在前兩日晚輩回家時,那執(zhí)法隊正在勾結外敵,欲謀害晚輩的家人。”
刑宇說到這目光陰冷的掃向杜威,繼續(xù)說道:“幸虧晚輩及時趕到,化解了這危機,就在晚輩準備擊殺那執(zhí)法隊時,他才開口求饒,并道出了那幕后指使者,正是這魔法系的杜威。”
話音落下時,刑宇渾身已經(jīng)散發(fā)出冷冽的寒意,整個人仿若千年寒冰。
而隨著刑宇的話語落下,不遠處的眾人一陣嘩然,全都心驚的看向杜威,沒想到這其中竟然有這么大的隱情。
難怪刑宇對這杜威殺心這么強,如果真如刑宇所說,那么杜威做出這樣的事情絕對的是受人唾棄。
正所謂罪不及家人,對親人下毒手是修真界的大忌,一旦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必定會引起眾怒,甚至引起整個修真界的追殺也不為過。
如果杜威真如刑宇所說那般,那么今天刑宇所做的一切,都合情合理。
“是這樣的么,”紫陽長老聞言皺起了眉頭,看向杜威時,已然目露不善。
“信口開河,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什么執(zhí)法隊,什么古城,我根本不認識。”
杜威露出冷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自然不會承認,反正木長老已經(jīng)死亡,那么這件事就是死無對證,只要死不承認,他不信刑宇能夠將他怎樣。
“是啊,因為我沒有證據(jù),所以你可以死不承認么,”
刑宇看著杜威,并沒有絲毫的慌亂,雖然他沒有證據(jù),但他并不擔心。
“現(xiàn)在你又多了一項罪名,那就是污蔑個詆毀魔法導師,元老大人,難道你們還不打算出手么,”
紫陽長老一聲冷哼:“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出手的,但前提是,我要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他在血口噴人,我需要元老堂來維護我得名譽。”杜威收斂了笑意,露出了嚴肅,仿佛他真的是被刑宇冤枉一般。
“真相是什么,我自會查清,何需你來命令,”
紫陽長老說話時猛然踏出一步,渾身氣息轟然爆發(fā),最后幾個字并不是說出,而是吼。
那吼聲被紫陽長老的元力包裹,化作恐怖音波,這是一道罕見的武技,獅吼功。
尤其是這獅吼功被紫陽長老使出,威力更是強橫,不遠處的杜威渾身一陣,七竅流血,立馬呆滯的站在原地。
“我問你,剛才刑宇所說的事情是否屬實,”紫陽長老再次踏出一步,嗡嗡的話語響徹在杜威的心神內。
“是。”
杜威呆滯的站在原地,雙眼無神,整個人完全陷入迷失之中。
“你為何要出手為難刑宇的家人,”紫陽繼續(xù)問道。
“因為我厭惡他,我不喜歡他出現(xiàn)在我和小娜的中間,還有他的性格作風,讓我很不爽,而他又是潛龍榜的第一人,我沒有機會對他下手,所以我要血洗他的家人,讓他生不如死。”
杜威喃喃的說道,無神的雙眼,在說出這些話時,面露扭曲,臉上寫滿了怨毒之色。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整個廣場上再次傳出一陣嘩然,無論是武系的眾學員,還是魔法系的導師,全都面露駭然。
原來刑宇之前的話,都是真的,而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杜威陷害刑宇家人的原因,竟然只是因為看刑宇不爽,因為刑宇與李小娜之間傳出過緋聞。
只是這雞毛蒜皮的小事,竟然會引得杜威出此毒手,想要學習他的家人。
而這樣的心性,竟然還能為人師表,實在是荒唐之事。
“哼。”紫陽長老聞言,臉色陰沉,一聲冷哼將杜威震退數(shù)步,從迷失中驚醒。
醒來后的杜威,先是迷茫了片刻,而后猛然驚醒,想起了剛才的話,雖然是在迷失朦朧中無意說出的,但依舊還有印象。
而這一刻,杜威面如死灰,不敢置信看著紫陽,身上的傲意蕩然無存,此時,他萬念俱灰。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么,”紫陽陰沉的看向杜威,說話時磅礴的威壓散出,將杜威死死的鎮(zhèn)壓在原地。
“元老大人饒命,晚輩一時糊涂,起了邪念,請您網(wǎng)開一面,給晚輩一次機會……”
杜威猛的對外紫陽身前,再無剛才的風范,此時在不顧及顏面,只求能夠活命。
“此事,我做不了主,只要他答應,我便不出手。”紫陽淡淡的看著杜威,而后將目光看向了刑宇,畢竟整件事的受害人是他,是否饒恕杜威,都是刑宇的事情。
“你覺得,可能么,”刑宇露出冷笑,鄙夷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我愿意賠償,無論你要什么我都答應,說話不要在追究。”
生死時刻,杜威再也不顧及顏面,哪怕是面對刑宇,也不再有絲毫脾氣,只要能夠活命,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真的我要什么你都愿意么,”刑宇輕蔑的問道。
“愿意,無論你要什么我都愿意。”杜威聞言面露驚喜,只要刑宇肯開口,就說明有轉機,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只要能夠保住性命,都是值得的。
“那么,我就要命好了。”
冷笑間刑宇已然沖向了杜威,手中青藍之芒閃爍,青藍劍帶著鋒利的劍氣,狠狠地刺入杜威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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