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默寒見她這幅神態,放下心來:“情兒,你是怎么了?你今日好像特別的不一樣,”
韓情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說自己脾氣大,情緒波動也太過異常。
回想了一翻后,她更是覺得不好意思起來:“那個可能,是婚前綜合癥吧!我可能是太緊張了!”
云默寒疑惑:“婚前綜合癥?”
她點點頭:“嗯!就是很多人在婚前會特別的緊張不安,或是焦慮什么的,總之,就是比平時要浮躁或憂慮或懷疑等各種癥狀!
不過,這個沒什么大問題的,很多人都會在婚前有這樣的癥狀,過兩天大婚了就好了,是我太緊張了”
云默寒輕擁住她,“一切都有我在,你不用太緊張,我會安排好的!晚點讓神醫爺爺給你再把把脈!”
她一臉溫順地依在他懷里:“嗯!”
莫神醫回來時已是晚上,幫韓情把過脈后確定只是有點上火,云默寒便放下心來。
也在這一晚,大家商量好了讓韓情在于寒王府只有一街之隔的神醫府出嫁。這座宅子本是莫神醫一早買來準備送給韓情的,但韓情卻再三推脫不肯收下,后來莫神醫想著留著以后或許能給云歌娶媳婦兒用,也就一直讓它空著了。而這神醫府的牌扁則是他為了韓情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讓世人明白,韓情是他的孫女,是他要護著的人。雖然這舉動有點小孩子氣,但他的出點卻讓韓情動容,劉氏幾人則是巴不得有人做韓情的后盾,便都依著他了。
很快,到了大婚這日。
天還未亮,韓情便被幾人從被子里撈了出來。
幾人都是云默寒安排過來的人,柳兒也在其中,“王妃,您可別再睡了,要是誤了吉時可怎么辦!”
韓情滿不在乎地嘟噥著嘴:“我的好柳兒,你就讓我再睡會兒吧,這里離寒王府才幾步路,哪能耽誤到什么時間!”
柳兒著急地幫她套上了鞋子:“王妃啊,按著規矩,您一會兒要圍著京城繞上一圈,然后才進寒王府,這可不得早著點兒么!您現在要先去沐浴,然后還要梳洗打扮”
“停!你說你個小丫頭,怎么跟個老媽子一樣,話這么多,我怕了你了還不成么!”說著,她雙手呈投降狀,苦逼地看了柳兒一眼,然后竟就那么坐在床沿邊上繼續瞇起了眼睛。
柳兒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對著旁邊的幾個嬤嬤使著眼色。
幾個嬤嬤哪能不明白,立馬開始忙活起來。
搬浴桶的搬浴桶,量水溫的量水溫,沒一會兒,韓情便被大家扒干凈拉到了浴桶里。
在水中泡了約三秒,韓情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圍觀了,“啊!你們,你們干嘛?我怎么可以把我脫光光”
柳兒往浴桶里加著花瓣兒,“王妃,今日您就別那么害羞了,讓奴婢幾個好生伺候您沐浴吧!”
韓情:“你,你們”
一嬤嬤道:“王妃還是這么害羞可不行,今晚可是您與王爺
的洞房之夜,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奴婢這就給您再講講!”
另一嬤嬤湊過來:“對對對,快給王妃再講講那些,不然晚上要是鬧了笑話可不成!”邊說著,邊拿著擦澡的巾子搓上了韓情的背。
韓情驚地大叫:“嬤嬤!”
那嬤嬤以為她是害羞洞房之事,繼續道:“王妃,奴婢可都是為您好呢,今兒晚上,你可不能任著性子來,這男人吶,都”
見她越說越偏,韓情急了:“等一下!嬤嬤,那個,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自己來洗就好了!”
“王妃還是讓奴婢們來伺候您吧!”
“你們還是先出去吧,我要不,就讓柳兒留下來?”
幾人相視了一眼,然后又都看向柳兒。
柳兒想了想后道:“奴婢先伺候王妃沐浴,稍后再讓她們來服侍?”
韓情使勁地點了點頭。
幾人見狀,便一一退了下去。
聽到外間關門的聲音,韓情松了口氣:“終于出去了!”
柳兒有些無奈道:“王妃一直這么害羞可不行,今晚您在王爺面前可不能這么害羞,不然不然”她畢竟也是姑娘家,說到后面也開始害羞起來。
見她如此,韓情樂了:“哈哈哈,你還說我呢,你自個兒還不是一樣的害羞!”
柳兒拿過浴帕,邊幫她輕擦著背邊念叨起來:“王妃就會欺負我!還是快著點兒吧,一會兒平陽長公主與寧陽公主可是要幫著您梳頭的,要不是太后親自開口,別人可沒這么好的福份能請的動兩位公主!”
韓情笑了笑:“那倒是,兩位公主身份何等尊貴,今日能來確實是我的福份!”說著,動作上也開始配合起柳兒來。
這一配合,度上便快了許多。
一刻鐘后,韓情已經開始上妝了。
待上好妝,換好喜服,已是兩個時辰后的事情了。
折騰了那么久,韓情早已是餓了,她剛想開口要點吃的,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道聲音:“情兒姐姐,我們來了!”正是東方玉的聲音。
韓情朝著門外看去,只見東方玉拉著趙紫煙往房內走,后面跟著的正是她們的祖母,平陽長公主與寧陽公主。
見兩位長者到來,韓情起身便欲行禮。
平陽長公主笑呵呵地道:“今日你可是新娘子,我們過來就是幫你梳頭沾沾喜氣的,你可別行那套虛禮!”
寧陽公主接口道:“我們是寒兒的姑奶奶,按說我們得先到寒王府上去,但有太后的叮囑,便先來你這邊沾沾喜氣了!她可是真心的想要把你當成自個兒的孫女來疼,所以才讓我們來幫你梳頭,你若是來那套虛禮,可就是把我們當外人嘍!”
韓情一愣,后又輕笑道:“情兒可還什么都沒說呢,你們這樣可是要把情兒給寵壞嘍!”
平陽長公主走到她身旁:“看這性子,跳脫到和玉兒丫頭不相上下,怪不得她們能湊到一塊兒去!”
東方玉馬上不依了:“祖母!玉兒這性子不好么?”
寧陽公
主接過話:“這性子好,看著就有朝氣多討人喜歡!”
趙紫煙打趣道:“皇姨奶,要不是玉兒這性子,您平日里可沒那么多樂趣”
韓情也忍不住接話:“對對對,玉兒可是您的開心果兒!”
平陽長公主笑道:“得了,我就這么一說,你們兩個倒開始捧起玉兒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三個平日里都鬼著呢!”
韓情幾人頓時都不好意思起來。
平陽長公主見狀,也不再打趣幾人,“這喜服也換好了,看這樣子,就差梳頭了,情兒丫頭快坐下,可別耽誤了吉時!”
韓情立馬乖順的坐了下來,任由兩位公主為她梳頭。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
梳完頭后,兩位公主給韓情講了接來要注意的一些事項,直到外面傳來鞭炮聲,告訴眾人新娘子出門的時辰已到。
其實在迎來村,女兒出嫁是有哭嫁這一風俗的。韓情個人是覺得完全沒必要去假哭,要是哭花了妝,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補呢!而劉氏雖是心中不舍,但看到云默寒對韓情如此,滿意到不行,也是覺得喜慶的事情沒必要去哭出來。
因此,這一流程上便直接跳了過去。
按規矩拜別了長輩后,眾人便送韓情上了花轎。
韓情一坐到花轎里,便沒心沒肺地靠在墊子上睡了過去。
外面的聲響震天,花轎經過的大街兩側人群涌動,那站在人前維護秩序的正是云帝派來的禁軍。
明月郡主看著那陣勢,恨到不行,滿臉怨憤的她心知自己無力阻止這場大婚,便也就只能在人群里暗自詛咒韓情。
不過,這些可都沒能影響到韓情分毫,她只管自個兒躲在花轎里睡的昏天暗地。
抬轎的都是掐著時辰的,轎子在寒王府前停下時,寒王早已在大門前迎接。
以東云的風俗,他的身份是不必在門外迎接新娘的,但誰叫那花轎中是他深愛的女子呢!
他走至轎前,按著一早聽來民間的風俗踢了踢轎門:“情兒!”
本以為會馬上傳來她的回應,可眾人卻沒聽到她的聲音。
寒王再次開口道:“情兒!”
依然沒聲音。
再次提高聲音:“情兒!”
沒動靜!
這下,連周圍的人也感覺出不對勁了,都疑惑都看著那頂轎門的簾子,似是要看出個究竟來。
寒王不禁有些擔憂起來,想到三國皇子虎視眈眈,他一把掀開了簾子。
待看到里面搭著蓋頭的身影倒在軟墊上,他心中一陣驚慌,立即便伸手去掀開了那蓋頭。
看到那熟悉的面容,他是既喜又憂。
喜的是,人沒有被換走,還是她!
憂的是,人雖沒有被換走,但好像不對頭!
他探向她的脈博,不由變了變臉色:她這是?睡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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