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韓情家里便熱鬧了起來。
過來送生辰禮的人不少,來的最早的都是村里的一些要好的鄉(xiāng)鄰!
除卻村里的人,來得最早的要屬香滿樓的李掌柜和他的兒子還有夫人及女兒。
“李伯伯,您來了呀!”韓情忙迎上前去招呼著。
“丫頭,你的生辰我當(dāng)然得來看一看啦!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夫人和我的兩個兒女!”
韓情看向他身后的三人,對著那年長的婦人施了一禮:“伯母好!”
掌柜夫人一臉滿意的看著韓情:“不必多禮,一直聽當(dāng)家的說著你這丫頭,今日總算是見著本人了!”說完招呼著身后的兒女:“霖兒,珠兒,過來和韓小姐打下招呼!”
珠兒上前:“韓小姐好!”
李霖上前深深地看了韓情一眼:“韓小姐好!”
韓情被那一眼看的有些怪怪的,但見眼前的人長的很是斯文,眉清目秀的很是耐看,亦是一臉正氣,也就沒有多想。
“你們好!....來,李伯伯,伯母,你們廳里坐!”
話音剛落下,響起一道男音:“丫頭,今兒個我們可是來晚了?”
韓情大驚,忙迎上前去:“縣令大人!縣令夫人!你們過來了!快里面請!”
張縣令笑道:“聽晨兒說你今天生辰,我們就一起過來了,唐突你們了!”
韓情笑著開口:“哪里,縣令大人能來是我的榮幸,我歡迎還來不及呢!晨哥哥,你說是吧?”
張子晨滿臉笑容:“情兒,哪里要人手幫忙你支會一聲!”
“今天汐兒家的廚娘啥的都過來幫忙了,忙的過來!你呀,就安安心心的坐下來等著開宴就好!萱兒在廳里等你們呢!”邊說邊把幾人迎進了廳里。
縣令夫人念叨:“這丫頭,有家都不回,硬是要在你們這里待著,叨擾你們了!”
“哪里會叨擾,萱兒可是我們的開心果,我們歡喜還來不及呢!”
縣令夫人笑著:“也就是你們感情好才這么說她,別人看她可就是個小淘氣!”
張子萱走了過來:“娘,你說我的壞話可被我聽到了哈!”一把挽住母親的手,靠在她的肩上撒著嬌。
“你這孩子!把我的衣服都要拉皺了,還說不是小淘氣?”嘴里念叨著,面上卻滿是寵溺。
張子萱佯裝生氣:“好吧,娘也不疼我了,哥哥,你疼我的吧?”
張子晨知道她問的是賀禮的事情:“嗯,哥哥最疼你,事情都幫你辦得妥妥的!”
“走,快帶我去看看,爹,娘,你們先坐著哈!”說完拉著哥哥的衣袖就閃身上了樓。
韓情安排好了縣令兩人,等人都到的差不多的時候就吩咐著廚房準備開席。
席面安排在院子里,因著院子大,來的人雖多,卻一點也不顯擁擠。
眾人落坐,氣氛融洽。
老族長和村長里正等人和縣令還有李掌柜等都坐在一桌上,韓情和張子萱、張子晨、汐兒、寒公子、李珠兒、李霖、香兒、草兒在另一桌子上,而劉氏則是陪著縣令夫人、掌柜夫人們等婦人坐在一起。三個桌子呈三角形相鄰著。
幾位婦人們嘮著家常,掌柜夫人拉起劉氏的手:“月娘妹子,這情兒過了今兒可是滿了十三?”
劉氏點點頭:“嗯!正是滿了十三!”
“再過兩年就要及笄,她可許了人家?”
劉氏笑笑:“還沒呢,孩子還小呢!”
掌柜夫人道:“可不小了,可以先定下婚事等成年再行成親禮了!”
劉氏沒多想地點點頭:“也是呢!村里十三四歲的女娃子都開始定親了!”
掌柜夫人看劉氏這樣子,欣喜地道:“你看,我家這霖兒和你家情兒年齡相當(dāng),我們兩家本就共同的做著生意,這若是把他們湊一對,豈不是錦上添花!”
劉氏一下子愣住:這是給兒子說親來了?
一旁坐著的縣令夫人馬上急了,拉著劉氏的另一邊手:“月娘妹子,我家晨兒也不錯呀,萱兒本就和你家女娃子親近,這晨兒也愛往這邊跑,他和情兒最是志趣相投!”
劉氏給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怎么都說上親了?
旁邊桌子上的張縣令和李掌柜都看看著這邊的動靜,張子晨和李霖也是偷偷瞄著這邊。
韓情自然是聽到了這話,見劉氏尷尬,笑了笑道:“兩位夫人說笑呢,娘你可別當(dāng)真了!”
劉氏回過神,笑道:“呵呵,我自然不會當(dāng)真!”
兩位夫人岔岔地笑著,正想著什么由頭再說此事。
一旁的萱兒張了張嘴:“咦?情兒,你以后總歸是要嫁人,要不嫁給我哥哥吧?這樣我們以后就可以經(jīng)常在一起玩了!”
李珠兒急了:“情兒小姐,我也盼著哥哥早點給我找個嫂子呢,家里就我一個女娃沒人說話,太無趣了!”
韓情尷尬,小聲地對著身邊的張子萱道:“人家當(dāng)事人都不說話,你在這里起個什么哄!”
她這話卻被桌上的人全數(shù)聽到。
李霖一直聽自家爹爹夸贊韓情的優(yōu)秀,這一見本人又更是傾心,當(dāng)即站起來:“情兒小姐,我就不扭捏了,情兒小姐的性子甚好,霖也望與之交好!”
張子晨本還怕說破了反而會影響兩人之間的距離,見李霖表明心跡,唯恐被他占了先機,刷地一下站起來:“情兒,我本是想等著你長大一些再與你說此事,今天你也滿十三了,我想求娶與你!”
哇塞!直接求娶!帥的不要不要的!晨哥哥霸氣!
村里來的適齡少女一下子被兩人迷的七暈八素的,草兒更是直接叫起來:“晨哥哥帥氣!”
韓情愣住:這兩個小蘿卜頭竟然大庭廣眾之下跟自己表白了!姐姐在現(xiàn)代可是有三十歲高齡吶,你們在我眼中都還是孩子呀!
李霖心知自己第一次見韓情,肯定沒辦法求得佳人芳心,忙瞟著眼神向自家爹娘求助。
李掌柜收到眼神一下子站起身來:“丫頭,我這兒子可是個極好的性子、、、”
掌柜夫人跟著起身:“是呀,我家霖兒可是個好孩子,你要嫁進我家,我們保證絕不納妾!”
縣令夫人騰地起身:“情兒,我們家從來就沒有納妾那么個說法,我們家子晨的性子你最清楚不過的、、、、、、”
縣令大人:“情兒丫頭!子晨可是個好孩子,你們又志趣相投、、、、、、”
韓情見幾位長輩都站起身來說此事了,更是驚的說不出話來。
氣氛一時僵持著,大家都盯著韓情好似在期待她的答復(fù)似的。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你們都不要爭了!那是我家歌兒的媳婦兒!”一前一后飛身進來兩道身影,雙雙落到韓情面前。
韓情驚叫:“爺爺!小云歌兒!”
莫神醫(yī)拉著韓情的衣袖:“丫頭,爺爺來晚了,來這個給你當(dāng)生辰禮!”說著拿起了一大包的東西塞到韓情的手里。
“爺爺,你們怎么突然過來了?”
莫神醫(yī)笑呵呵地道:“昨兒個你們一走,到了中午我們就覺得沒意思了,晚上我和歌兒都沒睡好,所以一大早就找過來了,在村口聽說了今天是你生辰,幸好我們趕過來了!”
云歌一把拉住韓情的衣袖:“情姐姐,昨晚歌兒好想你!”一臉純真。
大家都在驚嘆這老者是誰,他剛才飛過來的時候用的是輕功么?在迎來村根本就沒有人會武功,看見這樣的人眾人難免好奇。
張縣令走到了莫神醫(yī)身邊恭敬地行了一禮:“莫神醫(yī)!”
眾人大驚:這縣令大人怎么對這個老者行了如此大禮?
莫神醫(yī)看了看他:“嗯!”心里想著:這小子是誰?怎么認出自己的?
張縣令再次開口道:“少時,我患了病癥四處求醫(yī)無果,最后幸虧遇見了神醫(yī)您,才救得我一命!”
莫神醫(yī)仔細地盯著他看了看:“哦,你是不是張家那小子?”神醫(yī)年齡雖老,卻記憶超群,醫(yī)過的人無數(shù),卻也能記得病人的病癥和特征。
張縣令點點頭:“正是!神醫(yī)大恩,莫齒難忘!”
莫神醫(yī)毫不在乎地擺了擺手:“什么恩不恩的,小事一樁!”說完又似想到什么,指了指張子晨:“那可是你的兒子?”
張縣令一時有點沒接收過來神醫(yī)的跳躍思維,老實地回道:“正是!”
莫神醫(yī)開口道:“你要報恩就快把那小子拎回家,別和我家歌兒搶媳婦兒!”
眾人被這話雷的目瞪口呆:這真的是張縣令口中的神醫(yī)?怎么跟個三歲小娃兒一樣的思維?
張縣令一下子不知如何作答,韓情知道莫神醫(yī)的脾性,開口道:“爺爺!你今兒可是來參加情兒的生辰宴的?”
莫神醫(yī)笑道:“當(dāng)然了!”
“那你快坐下來嘗嘗今天的菜色,這酒席甚是不錯呢!”說完把莫神醫(yī)拉著坐下,又朝劉氏眨了眨眼。
劉氏忙起身把張縣令迎回了座位上,又招呼著大家:“大家記得吃好喝好哈!千萬別拘著!”
莫神醫(yī)擠開了張子萱,而汐兒主動讓座給云歌,云歌和莫神醫(yī)就這樣坐在了韓情的身邊。
張縣令幾人有心想迎著莫神醫(yī)上座,可奈何人家只想坐韓情身邊,眾人更是驚得暗嘆:這莫神醫(yī)竟如此看重情兒丫頭!
有著莫神醫(yī)這么一攪和,大家也不再提及之前的親事,一頓宴席下來,倒也是和樂融融。
莫神醫(yī)嚷嚷著要在韓情家住一段時間,韓情自是樂意至極,當(dāng)晚,三人一直聊著天,一直到深夜才頂不住困意各自休息。
洗完澡后,韓情如往常一般關(guān)上了房門。
正欲走向床邊,突然,一陣暈眩.....人便無力倒了下去!
韓情最后的意識里還在想:這暈眩的感覺好熟悉....
翌日一早。
草兒敲了敲莫神醫(yī)的房門:“神醫(yī)爺爺,萌哥哥,起床吃早飯了!”
莫神醫(yī)大吼一聲:“吵著什么吵!”又睡了過去!
草兒被這大吼嚇的不敢動彈,驚在原地。
突然,房門打開了,云歌看著嚇壞的草兒道:“小妹妹,沒事兒的,爺爺就是不喜歡別人打擾他睡覺,我們先下去吧!”
草兒訥訥地點點頭:“嗯,那等神醫(yī)爺爺醒了再給他做點好吃的吧!我先去叫大姐起床!”
云歌道:“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走到韓情的房門前,草兒敲了敲門:“大姐,起床吃早飯了!”
房內(nèi)沒有動靜。
草兒想著大姐可能還沒醒,再次敲了敲房門:“大姐,起床了!”
房內(nèi)依然無動靜。
云歌拉開草兒,敲了敲房門:“情姐姐,我們下去吃早飯吧!”
張子萱跑上三樓來:“草兒,怎么讓你喊人吃早飯喊了那么久?”
草兒急了:“萱兒姐姐,大姐的房門敲不開!”
張子萱疑惑:“怎么會敲不開呢?”說著三兩步跑到韓情的門前敲了敲:“情兒,起床了!......小情情,起床了!”
房內(nèi)依然沒動靜。
張子萱拉了拉門把手,確定這門是從里面鎖住的無疑,心里頓時有點緊張起來:“這情兒的門把手是從里面反鎖住的,可能是昨個兒喝多了醉倒了醒不來吧?”
云歌擔(dān)心道:“姐姐昨晚和我們聊到很晚,根本沒有喝醉!”
張子萱吩咐著草兒:“快去讓你娘拿鑰匙過來開門!”
草兒飛速地轉(zhuǎn)過身下了樓。
不一會兒,劉氏和香兒一起拿著鑰匙上來了。
劉氏麻利地開了房門,門剛一打開,幾人都擠進了房間。
房間里空空如也,哪里有韓情的影子!
幾人一下子慌了神,在沙發(fā)底下,床底下各自翻找著,依然沒看到韓情的影子。
張子萱看著地上的浴巾:“這浴巾怎么在地上?”
香兒跑過來:“大姐平日里最是愛干凈,定是不會把浴巾丟在這地板上的!”
劉氏看著床:“情兒這床單是我昨日親手給她換上新的,這床單一點折痕都沒有、、、、”還沒說完,劉氏就又翻向衣柜:“這衣柜也只是少了一套睡衣,應(yīng)當(dāng)是情兒昨晚洗澡后穿上的!”
話一說完,劉氏失魂地跌坐在地。
香兒嚇的趕緊過來扶住她:“娘,娘,你可別嚇我......”
草兒和張子萱幾人也跑了過來,緊張地盯著劉氏。
劉氏眼角流下一滴淚:“情兒不見了!”
一下子,炸了鍋般地,大家都嚇得驚叫起來。
草兒:“大姐,你在哪里?快出來!”
香兒:“大姐,你別嚇我們了,快出來!”
張子萱:“情兒,快出來,別嚇我們了!”
云歌:“情姐姐,別嚇歌兒了,你快出來!”
幾人話音剛落下,突然一聲大叫聲傳來:“什么?丫頭不見了?”只見莫神醫(yī)像只箭一樣飛身進了房間,外套都還沒來得及穿上,光著腳在地板上踩著:“丫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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