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昭想著父親和宇文煜下棋有好一會兒,想著應該結束了才是,況且她這邊忙的差不多了,便和蘇承業(yè)去找他們。
不想在半路上碰到了過來找她的蘇錦玲,蘇承業(yè)見了,痛她打了招呼:“在這里遇到了二姐,可真巧。”
錦昭眉心一動,巧?她卻不覺得,瞧著這條路也不像是去蓉秀院的,倒更像是去她沐瑾院,只怕未必是巧合,只有她這個傻弟弟才會這么覺得。
蘇承業(yè)主動過來與她說話,蘇錦玲面上覆上笑容說:“誰說不說呢,在這遇上了你和長姐。”說著,向錦昭問了句好。
錦昭點頭應了一聲。
蘇錦玲眸中一閃,隨即看向錦昭說道:“今日長姐難得回來,不如和妹妹說些體己的話。”
聽到這里,蘇承業(yè)也很識趣,便道:“既然長姐和二姐有話要說,我先去父親那里。”
錦昭“嗯”了一聲:“也好,你去吧。”
蘇承業(yè)走后,蘇錦玲臉色當即沉了下來,待蘇錦昭看朝她看去時,又重新覆上笑容。
“不知妹妹有什么話要與我說的?”錦昭道。
蘇錦玲不急不忙的說道:“在這里說話總是不大方便的,不如到我屋里坐坐,我那里有如意糕,正好可以邊吃邊聊。”
才吃了午膳,之前又吃了些點心,眼下她是騰不出肚子去吃其他的東西,不過蘇錦玲既然找她,總不能當面給拂了去,且跟過去看看它要說什么。
“也好。”錦昭說道。
蓉秀院,蘇錦玲指了指面前的如意糕,對錦昭示意道:“這如意糕是今天一早叫廚房給做的,本想親自做的,可我這廚藝實在是登不上臺面,沒有長姐的心靈手巧,說來慚愧。”
蘇錦玲處處與她比較,恨不得她才是蘇家最出眾的女兒,這番話又怎么會出自真心呢。
錦昭道:“無妨,你有心,我自然是知道的。”
何止是有心,簡直是別有用心。
蘇錦玲吃了一口茶,緩緩放下后,故作神秘的說道:“如今長姐嫁了三皇子,成了皇妃,真是光耀了我們蘇家的門楣,昨日我去買胭脂水粉,你猜猜,我碰見了誰?”
聽上去像是話里有話,錦昭可不在乎她碰見了誰,好像她應該要知道似的,再說了,她又不是未卜先知,怎知道遇見誰了,不過對方既然主動開口問了,她也不能不作回應,便淡淡的問道:“我猜不出,不如你告訴我吧。”
蘇錦玲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的說道:“是嚴雪,沒想到昨日她也去買胭脂水粉,偏偏跟我看中了一樣的。”
話到這里便突然停了下來,有意不說似的,仿佛吊人胃口一般。
錦昭端茶杯的手頓了一下,低頭抿了一口,語氣淡淡的說道:“是嗎?”
嚴雪仰慕宇文煜的事,只怕京都高門貴女當中沒幾個不知道的,蘇錦玲今日叫她過來同她說這些,可想而知,何其用意。
偏偏蘇錦昭看穿了她的心思,反倒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
蘇錦玲本以為同蘇錦昭說這些,她會感興趣,會問自己個中經過,誰知她根本就不大好奇,蘇錦玲只好主動開口道:“長姐就不想知道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嗎?”
錦昭嘴角微微揚了一下,放下杯子,抬眸朝蘇錦玲看去,簡單的吐出三個字來:“后來呢?”
蘇錦昭的態(tài)度出乎蘇錦玲的意料,她沒想到對方太過冷靜,要知道嚴雪對三皇子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瞧出來了,當初還不惜放下身段主動到府上找蘇錦昭,勸她打消嫁給三皇子的念頭。
對蘇錦昭來說,嚴雪無疑是她的情敵。
蘇錦玲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既然是我先看中的東西,憑什么讓她這個后來者搶了先。”
錦昭聽了,心想這倒像平日里跋扈的蘇錦玲,看中了什么,便會想方設法的得到,即便得不到,也不會眼睜睜的給別人的。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大概說的就是蘇錦玲吧。
錦昭慢慢說道:“據我所知,嚴雪可不是那般好說話的人,她看中了的東西,怎么可能會讓給你呢。”
話音剛落,蘇錦玲一臉得意的說道:“那自然是我說中了她的痛處,她聽不下去了,便氣沖沖的走了,如此,東西自然也就歸我了。”
聽到這里,錦昭眉心一動,看了看蘇錦玲表情得意的樣子,不動聲色的問道:“你說她什么了?”
能把人氣走,想來不會是什么好聽的話。此時錦昭心里大概猜到了七八分,不過她還想親口聽蘇錦玲說。
蘇錦玲沒想到錦昭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也沒作多想,便與她說道:“她不是喜歡三皇子嗎?我便就著此事說了一些,她聽著聽著估計是聽不下去了,就帶著丫鬟走了。”說到這里,蘇錦玲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立馬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是有意要說她的,可是長姐你是知道的,嚴那個嚴雪平日里仗著自己是當朝閣老的孫女,便不把人放在眼里,對了,她的那個丫鬟玉悄,當初把你的丫鬟欺負的夠慘,要不是長姐你心疼丫頭,只怕這委屈就得往肚子咽了。不僅如此,還有她仗著自己是才女,便覺得自己仿佛高人一等,好像別人都不如她一樣。那個在宮里,可是讓她出盡了風頭,哼,她哪里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她強了去的人多了是,而她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呢。長姐這次嫁給三皇子,可算是狠狠的打了她一個耳光,好叫她收斂收斂,莫要瞧不起人。說來,還是長姐更勝她一籌。”
錦昭靜靜的聽著,目光不由得在蘇錦玲身上打量一番,她原來竟不知自己這個妹妹心思到底有多惡毒,明知道嚴雪一心傾慕宇文煜,還要在人前戳人脊梁骨,將這種事拿出來說,這比打人臉還要疼。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種事情怕也就只有蘇錦玲能做的出來了。
錦昭臉色沉道:“我倒沒有妹妹說的這般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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