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燈火把金碧輝煌的皇宮照得宛如白晝,公孫邪來到皇宮,在太監的引領下來到皇帝的寢宮。
此時靈越國的皇帝,公孫邪的親生父親正躺在床上緊緊閉著眼睛,而傳說中的龍袍果然正落在地上。
公孫邪眼底一抹冷笑轉瞬即逝,雖然知道父皇招他進宮是為了試探他,倒是當親眼見到這一幕,心,還是忍不住的痛了一下。
公孫邪勾唇,在心里嗤笑一聲,有什么好心痛的?在十年前你不就是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太監把公孫邪帶到寢室里,然后悄悄退了出去,偌大的寢室就剩已經睡著的老皇帝和公孫邪。公孫邪低頭,微微彎腰立在那里,不上前。
許久之后,睡著的皇帝忽然醒了過來,睜開渾濁眼睛,看到公孫邪,“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沒人叫朕!”老皇帝一邊緩緩起身,一邊說道。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公孫邪跪下,雙手伏地行禮。
“起來吧!”皇帝目露慈祥,拍了拍自己的床沿,“過來……”
公孫邪跪在地上,垂頭,誠惶誠恐道,“父皇龍袍掉在地上,兒臣不敢上前!”
老皇帝聞言,怔了半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來人傳朕旨意賞賜安寧王黃金萬兩!綾羅綢緞各一匹……”
守在門外的公公一時愣住,相互看了看,都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否則怎么他們聽到不是拖出去坎了!而是……賞賜!
皇帝半天見沒人進來,滿臉皺褶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外面的人都死了嗎……”
小太監門這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趕緊推門進去,跪下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老皇帝人雖然老了,但是眼神是依舊犀利如刀劍,眼神掃過,小太監的魂魄都嚇沒了。縱然他們沒看皇上的眼睛,但是他們能感受到皇帝宛如利劍一般的眸光,仿佛要把他們千刀萬剮一般。
“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謝皇上開恩……”小太監的磕頭謝恩。一會得了空一定要給菩薩燒根香,感謝菩薩保佑!
……
不放心公孫邪安危的風揚在宮門外正要飛進宮墻時看到公孫邪從里面出來。待送公孫邪出來的公公轉身進了宮門這才從暗處出來。
“主子……”風揚驚喜道。
“嗯”
四皇子府邸
“你說什么?”四皇子從椅子上跳起來,不敢置信。
“安寧王不但沒死,而且……”寧康偷偷看了一眼黑臉的四皇子。
“而且什么?”四皇子陰蜇的看著寧康。
“而且……皇上還賞賜黃金萬兩,還有綾羅綢緞……”
“咣當——”一聲,桌子被揭翻,桌子上的東西落了一地,一些易碎的東西也應聲而碎。
寧康嚇得,往后退了一步。臉上神色越發謹慎害怕起來。
“他是怎么躲過的父皇的試探的?”自從父皇登基起,每一次的龍袍試探都沒有人能活著走出父皇的寢宮,為何公孫邪能活著出來?
“他說了什么?”四皇子盯著寧康問道。
“探子沒能探出安寧王在皇上寢宮里說了什么。”寧康低著頭,腰桿也彎的更甚了。
本皇子限你明日就打探到,公孫邪到底說了什么還是做了什么既然能躲過皇上的試探。
“是!”寧康領命。
公孫邪躲過皇上的試探活下來的消息瞬間傳到長安的每一個角落。
“爺,公孫邪活著出宮了!”窗外站著一個人影,壓低聲音說道。
黑暗中床上躺著的男子猛然睜開眼睛,坐起身來,隨后冷笑著,“有點意思……希望以后也別讓我失望……”
……
公孫邪回到府里時,府里如他離開時一樣,燈火通明,整個王府除了葉清秋已經睡下,其他人都在等他。
“子卿——”溫婉看到歡快的迎了上去,一把抱住公孫邪,公孫邪身體一僵。下意識的伸手推開她。
“不是讓你乖乖睡覺嗎?怎么還到現在還沒睡?”
溫婉臉微微一紅,嬌羞的第一次頭,“我……我……”下面“擔心你”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王爺——”李大志在房間聽下人說,公孫邪回來,立即跑來。果然,公孫邪完完整整站在那里,寒風中,李大志遠遠的望著公孫邪,笑了笑。
他果然沒跟錯人!在這之前他想了很多事。假如公孫邪此番一去不回,他該怎么?是從找新主還是乖乖放棄報仇的念頭,回奉承?
當然他也曾抱怨過自己,為何不能想出一個計謀讓王爺躲過此劫,他可是王爺的幕僚,作為幕僚不就是出謀劃策的,可是一路上,他好像并未王爺出過什么好點子。以至于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
“讓先生擔憂了……”公孫邪淡淡一笑,然后朝李大志欠了欠身。
公孫邪的話讓李大志非常慚愧。
幾人進了房間。
屋里紅燭搖曳,流光飛舞幾個人圍著火爐前李大志非常好奇的問公孫邪是怎么躲過皇帝的試探的。
坐在公孫邪身邊的溫婉,也望著公孫邪她也很好奇……
公孫邪低頭著望著火爐里,嘴角冷淡的勾了勾,
“并沒什么,只不過父皇是信鬼神的!所以他一直認為地上人,地下鬼……”
李大志卻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原來如此!”
溫婉蹙著眉頭,對于公孫邪的話不是很懂,“子卿什么地上人,地下鬼我怎么聽不懂。”
李大志笑著解釋道,“龍袍掉在地上,是人,龍袍掉在地下就是暗指皇上……”說道忌諱的詞,李大志急忙禁了聲,頓了一下,“地下乃是鬼…”
“我明白了……”通過李大志的解釋,溫婉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溫婉扭頭望著公孫邪,一臉崇拜道,“子卿你好厲害!”
有多少人因為這事而命喪黃泉,可是子卿卻輕而易舉的就化險為夷了。
溫婉的夸獎并沒讓公孫邪高興起來,其實當他回府時聽下人說,葉清秋已經睡下,他的心情就已經不好了。
所有人都在擔心他,可是他卻心寬的睡下了。公孫邪都想去葉清秋房間把他叫起來,問他,“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嗎?”好在,他及力忍住這種沖動。
院子里,寧月聽著里面幾人說的話,一顆擔憂的心也放下了,她就說吧,想要王爺命的人還未出世。
寧月知道公孫邪完完整整的回來了,放心的轉身回房間了。
房間里,公孫邪三人說了一會話,便各自回屋。第二天,公孫邪把皇帝賞賜的黃金收入庫房,而二把皇帝賞賜的綢緞很大方的送了一匹溫婉。
聞言雖說是個千金小姐,可是畢竟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兒,幾時見過這般好的綢緞。心里當下非常開心,但是面子上卻又端著矜持,“這這這……”
溫婉趕緊把下人抱過來綢緞,往那人懷里推了推,“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此時,溫婉內心是甜蜜的,她害羞的垂頭,“子卿他……怎么會送我一匹綾羅綢緞?”難道他……喜歡我?想到這,溫婉的臉忍不住的紅了起來。
“什么太貴重了?”剛進院子的葉清秋聽到溫婉的話,好奇的出聲聞到。
葉清秋走了過來,就見一下人抱著上乘得綾羅綢緞,葉清秋本是出生在左相府,所以對于珠寶以及綢緞自然是認識的。
葉清秋身伸手溫柔的撫摸著掌心得如肌膚一樣滑溜的肌膚讓她忍不住大叫一聲,“好絲滑——好柔軟——”
溫婉垂下眼瞼,在葉清秋的手摸上公孫邪要送給她的綢緞時,她眼底閃過一抹陰毒。
該死的賤人,她竟然用她那只骯臟的手去摸她的東西。
“可以送我一點嗎?”自從她爹死后,她就再也沒穿過這些上好的布料!
想當初,他們家這些東西都數不勝數。
葉清秋一臉祈求的看著公孫邪,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兩米布料讓她做一件好的衣服。
只是公孫邪不但假裝沒看到也就算了,但是他竟然還說道,“一會我讓人把這匹綢緞送你房間去。”
公孫邪看著溫婉,顯然她的話是對溫婉說的。
聞言,溫婉一喜,“可是……”同時溫婉也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葉清秋。
“只要你喜歡……沒有什么可是……”
葉清秋“切”了一聲,倒也沒再沒臉沒皮的祈求。
葉清秋轉身之際眼角掃過下人手里捧著的綢緞,雖然她確實很喜歡,但是……再喜歡又如何,又不是她的。
“君姑娘……”葉清秋轉身剛走了一步,就聽到溫婉叫她,葉清秋心底知道溫婉此刻叫住她,必然沒什么好話。
即便這樣,葉清秋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溫婉,她倒是要看看這朵白蓮花,會說些什么。
“子卿,既然君小姐開口求了,能不能看在婉兒的面子上送一寸給君小姐,好嗎?”溫婉小心翼翼的看著一身白色衣袍的公孫邪,柔聲的詢問。
“噗”公孫邪還未說話,葉清秋便已經笑出聲了。
葉清秋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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