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秋暗暗的撇嘴,這個小嫂子也真是的,她昨夜明明很明確的說過跟公孫邪一行人解除關系。
她還屁顛屁顛的往人家跟前湊。
真把她臉給丟盡了。
葉清秋微微側頭,看到姜瑩對寧月笑得那么開心,心里特別吃味。
葉清秋別過頭,閉上眼睛。
“你餓不餓要不要我去給你弄一些吃的?”姜瑩見寧月醒來,很是熱情。
寧月搖了搖頭,“謝謝我吃不下!”
寧月謝絕姜瑩的好意。
“吃不下也得吃!不吃東西傷怎么能好
”姜瑩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樣,你傷的那么重,我去給你熬一碗小米粥。”
胳膊往外拐的小嫂子,她醒來這么久也沒聽她說要給自己弄點吃的。
寧月剛醒,她就急得要弄吃的給人家。
葉清秋賭氣的拉過被子蓋住頭。
公孫邪眼角余光正好瞥見葉清秋鬧小性子的場景。
抿了抿唇,沒說什么。
“姑娘……”琵琶女看出葉清秋不開心,于是走了過來,想要陪她說一會話,卻聽葉清秋尖叫道。
“別碰我!”
尖銳的聲音,把琵琶女嚇了一跳。
“姑……姑娘……”琵琶女委屈的望著床上的葉清秋,身體微微縮著。臉上盡是害怕的神色。
葉清秋轉過身,坐起來,無視公孫邪他們投來的目光,直言道,“你怎么沒走?”
“我……”琵琶女怎么也沒想到葉清秋醒來后對她是這種態度,在酒樓里她可不是這樣的。
琵琶女眸光閃了閃,縮著頭,“我……我沒地方去!”琵琶女小聲的說道。
聲音小的如蚊咬,還帶一點哭腔。
“沒地方去你不能成為你就在我身邊的理由啊!我又不是乞丐受難所!”
葉清秋平日里笑嘻嘻的臉上,此刻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尖酸刻薄。”
“我……我……”琵琶女抽咽著,肩膀也一聳一聳的。
“你有沒有良心,她都沒地方去了,還這樣說她!”寧月聽不下去了,強撐著身體起來,“何況王爺又沒開口攆她,你憑什么讓她走?”
寧月剛剛醒來不知道葉清秋已經和公孫邪分道揚鑣了。
風揚看了一眼公孫邪默默的垂下頭。
葉清秋嗤笑開口,“聽到對面軟榻上女人的話沒有,她那里收留你,所以你去她那吧!”葉清秋輕斜了一眼寧月,冷笑不已。
琵琶女轉頭看了看蒼白無力的寧月,又看了看一身白衣的公孫邪。
一副想去走不敢去的樣子!
“去吧!”葉清秋揮了揮手,不帶一絲人情味的說道,“我這里不歡迎你!”
“你過來!”寧月喚琵琶女去她身邊,寧月望著葉清秋,冷笑,“他那人就是那樣,總以為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富貴人家孩子……”
“寧月!”一直沉默的公孫邪霍然喝道。
葉清秋笑著望著寧月,只是那笑容里卻是暗藏著一抹厲色。
寧月被葉清秋盯的毛骨悚然,渾身冰冷。
“哥——”
“哥——”葉清秋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喊著,她知道,這樣的音量足夠她哥聽到了。
“哥……”
葉清秋第三聲哥還未喊完,知青便推門進來。,“怎么了?喊的這么急出事了?”說道出事,知青眼睛不由得往公孫邪那邊望去。
“我要出去我要曬太陽!”她不要更寧月住在一個房間。
死也不要。
知青一愣,“外面在嚇著雨呢!沒有太陽!”
知青雖然察覺到房間氣氛有些不對,但是沒想到葉清秋是在找借口出去!
“那我去吹吹風!”
知青皺了皺眉頭,“你重傷還未痊愈怎能吹風!”知青不同意的說道。
“不能吹風?”葉清秋眼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問道。
“嗯。”知青點頭!
“那我想去淋雨!”葉清秋看到知青欲要開口,厲聲說道,“不許說不行,你剛剛都已經拒絕過一次了!”
果然有事情。
“你到底怎么了?”知青望著她問道。
“你不必走!我走,像我們這種低下的人不配和你待在一個屋檐下!”
寧月掙扎的下床,風揚急忙過來,按住她,“她鬧你也跟著鬧。這里就只有這個房間能住人,你說你走你能走哪去?”外面還在下雨呢!
“不管去哪,我就是不要和他這種人呆在一個房間里。 ”
寧月不理他的話,任然掙扎著要下床。
葉清秋不禁嗤笑一聲,“你出去正好!我這人還真不喜歡和你這種人待在一個房間里。”
葉清秋露出歡天喜地的易容。
“哼!”寧月去推風揚按住行動的手。
“你讓開,我要出去,你別攔著我。”
“寧月……”這是公孫邪自和葉清秋斷絕關系之后說的第二句話。
聽到公孫邪的聲音寧月這才安穩下來。
“怎么?不走了?”葉清秋挑眉,“看來你的態度也不是那么堅定了嘛。”葉清秋挑釁的說道。
知青抽了抽嘴角,眼神望著她,“祈求道,您能能不能再和人挑釁了。”
“你……”寧月被她的態度刺激了,“王爺,你還管不管他了!”
寧月覺得她都能被他氣的吐血。
聞言,公孫邪眼神淡淡的斜了一眼葉清秋。
公孫邪冷眼望著葉清秋,“本王管不了!今后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
“什……什么意思?”寧月心里有一種好的預感。
難道王爺……
風揚暗地里給寧月使眼色。
寧月雖然心里好奇但是她又怕公孫邪生氣所以沒再說話。
“啊……”知青忽然驚呼一聲,“我的藥!”
知青急忙跑出去,端藥。
這時姜瑩端著一碗小米粥,走了進來,微笑道,“小米粥好了,我放在水里晾了晾現在正好不冷也不熱。”
“謝謝!”寧月感動道!
“別客氣,你以前那么照顧我!”姜瑩傻笑。
葉清秋嗤之以鼻,她也很照顧她,而且還幫他追自己的哥,也沒見她給她熬一碗小米粥。
這時,知青端著黑乎乎的藥也走進來。
藥味瞬間飄滿整個房間。
“知秋,起來把藥喝了!”知青在床沿坐下,喚葉清秋起來。
“哥,放在那里冷一會吧!”看著冒著熱氣的藥,葉清秋說道。
女人的心永遠比男人心細。
你看姜瑩還知道把小米粥放水里冷卻,而她家哥哥抱著熱氣騰騰的藥,就要她喝下去。
他就不怕燙死她嗎?
知青這才想到藥燙。
……
幾天后葉清秋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能下床走動了。
“赤兔!”葉清秋一出門就看到自己的馬兒,激動的大呼道。
整個人也撲向馬兒。
“嘶!”赤兔揚起前蹄,長鳴。
見到葉清秋顯然馬兒也是開心的。
“哇……”葉清秋用半邊臉蹭著赤兔的臉,“好久不見了,我家的赤兔!”葉清秋一邊說著一邊摸著它的臉。
赤兔也蹭著葉清秋的臉。
一人一馬,開心的不得了。
站在門口的公孫邪看到眼前一幕,劍眉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然后轉身進了去。
又過了兩日
晚上一間房間兩桌子人吃飯。
葉清秋,知青,姜瑩一桌。
公孫邪,李大志一桌。
寧月風揚還有琵琶女都站在身后。
葉清秋看著寧月揚了揚下巴,嘴角帶著一絲難以理解的笑容。
寧月也不生氣,只是別過頭不看他。
葉清秋也覺得無聊,所以便收回挑釁的目光。
“哥,我們明日離開吧。”她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該啟辰了。
正要夾菜的公孫邪,筷子在半空中頓了一下,隨即便恢復正常。
“我們去哪?”知青茫然的問道。
在靈越國。他們除了安寧王誰也不認識。
葉清秋抿著唇,目光幽幽道,“魏國!”
“什……么?”知青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失聰了他怎么聽到知秋要回魏國。
魏國是什么地方她難道不知道嘛?
風揚和寧月相視一眼。她倆都覺得葉清秋有病。
葉清秋點頭,“我已決定了!”
“為何要去魏國!”姜瑩皺著秀眉問道,他們是靈越人,為什么要跑魏國那個大國去?
她可是經常聽人說魏國人非常瞧不起她的靈越人。
葉清秋看著姜瑩這才想起姜瑩乃是靈越國人,她若是去了魏國只怕是習慣。
再說,她和知青兩人兩情相悅,結婚生子那是遲早的事,她怎能自私的帶著知青要求他幫她報仇。
“真的決定好了嗎?”知青問道。
只要知秋決定的事,他一定會陪著他。
葉清秋咧嘴哈哈笑出聲,“怎么樣被騙了吧!”
葉清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逗你玩的,你還當真的了。”
葉清秋祥裝嘆一口氣,“哥,咱倆什么時候能有那種不用言語的默契的!”
“……我”這也不能怪他,主要是他的思想跳躍太快,他完全跟不上。
“真的不用去嗎?”姜瑩驚喜的問道。她真的不喜歡去魏國。因為她不熟悉那里。
葉清秋點頭,“嗯!”
……
魏國不能回,葉清秋一時間也想不出去哪。
于是幾人就在心里繼續住著,反正這里人煙稀少,這個房子也沒人住。
“王爺,我們已經耽擱太久了,也應該啟辰了!”
李大志走到公孫邪身邊說道。
站在庭院中的公孫邪抬頭仰望天空。天空繁星滿天,月光如水帶著一絲涼意灑落在衣襟上。
是啊,他們已經耽擱太久了!
可是他在等待什么?
公孫邪的目光不自覺往房間某一處望去。
“明日啟辰!”許久之后,公孫邪悠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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