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相兇煞的男子指著保鏢的鼻子,怪罪道:“都你!是你害死了小嚴(yán),我要讓你給他償命,你給我去死吧!
說完這句話,他一腳對著保鏢踹去,保鏢被這一幕嚇呆了,也不知道反抗,只是下意識的抱住了頭部。
突然,幾個醫(yī)生帶著幾個護士沖了過來,將男子給攔住了,一邊安撫他們,一邊給躺在地上的小嚴(yán)做檢查,而保鏢則是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
這時,“轟隆隆”窗外的雷聲大得可怕,閃電像一條條巨龍,似是要撕裂整個大地。
“恩……”
病房內(nèi)的女人仿佛陷入了噩夢,額頭有著些許細(xì)汗,身體無意識的輕顫,口中無意識地發(fā)出呻吟。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仿佛在壓抑著什么。
“唔……”
女人眉頭微蹙,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眸中還透露著微微的迷茫,望著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呢喃自語:“這里是哪里?唔……身體好難受!”
她感覺自己的頭非常的暈,渾身也非常的無力,眼中慢慢的清醒,偏頭看到了一堆醫(yī)療儀器,又是醫(yī)院?
此時,她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幕幕的畫面,瞬間,她的臉色變得煞白,心臟也加速的跳動了起來,她想撐起身子,爬下床,卻毫無力氣。
她用勁的抬起手,卻打翻了吊瓶,“啪”的一聲,瓶子破碎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畔,如同她破碎的心那般。
醫(yī)療儀器也突然出現(xiàn)了故障,“滴滴滴”的響個不停。
外面也跟著吵了起來,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她扭頭一望,是一個陌生的身影,正朝著她緩緩走來。
她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個身影,用那沙啞的嗓音問道:“你,你是誰?”
那人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直徑來到她的身邊,她定晴一看,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她松了一口氣,忙說道:“醫(yī)生,我現(xiàn)在能不能出院啊?”
醫(yī)生冷眼看著她,笑得有些詭異,接著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你就是牧之遙吧?”
牧之遙微微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醫(yī)生,你什么意思?”
“呵,對不起嘍,你要怪就怪牧楚楚吧,到時候變成厲鬼可要去找她哦!闭f完,醫(yī)生緩緩的舉起了手術(shù)刀。
牧之遙睜大了眼睛,猛地?fù)u著頭,嘴里想大聲的喊救命,可是聲音卻非常的小,跟外面吵鬧的聲音完全不能相提并論。
眼看手術(shù)刀就要落下來插進自己的身體里,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卻只能護住自己的肚子,她絕望的閉緊了雙眼,眼淚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從她的眼角滑落。
“住手!”門口處傳來一道救命的聲音。
曉哥微怔了一下,心道: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
可還是想動手,完成這個任務(wù),他手中的手術(shù)刀猛地朝牧之遙的心臟的位置刺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曉哥突然被來人一腳踢到在地,他咬了咬牙,硬撐著站了起來,眼神兇狠的盯著來人,啐了一口,問道:“你是誰?干嘛來破壞我的好事?”
這時,牧之遙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她發(fā)現(xiàn)自己沒死,用力的撐起身子,她眼睛一亮,發(fā)現(xiàn)救她的人正是蘇錦洋,她連忙開口喊道:“蘇錦洋,你小心!”
曉哥冷笑了一聲,冷酷的說道:“原來你是這小妞的情夫啊,怪不得這么幫她,不過,今天,你們都得死!”
曉哥拿著手術(shù)刀就朝著蘇錦洋沖了過去,看到這一幕的牧之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睜大了雙眸,非常害怕這個男人傷害到蘇錦洋。
突然,從蘇錦洋的身后竄出來一個男人,一腳踢飛了曉哥手里的手術(shù)刀,曉哥緊握著自己的手,惡狠狠的放下狠話:“你們給我等著!我遲早會來報仇的!”
說完這句話,曉哥迅速的轉(zhuǎn)身,從窗戶處跳了下去。
蘇錦洋連忙跑到窗戶處查看,沒想到這個病房只要三層高。
看著曉哥狼狽逃跑的背影,他猛地朝墻面錘了一拳,吼道:“可惡!讓他給跑了!”
黎亦緩緩的走到蘇錦洋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算了,只要牧大小姐沒事不就好了?”
蘇錦洋微微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朝著牧之遙的床邊走去。
牧之遙虛弱的靠在床邊,淡笑著問道:“你怎么來了?”
蘇錦洋看到她這副樣子,感到十分的心疼,他抬起手,捋了捋她那微亂的頭發(fā),關(guān)切的說道:“我當(dāng)然是來看你的,怎么一會不見,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是不是路青梧他對你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
牧之遙身形一震,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她眼神微閃,連忙低下了頭,吸了吸鼻子,用手背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輕輕地?fù)u了搖頭,什么話都沒有說。
但蘇錦洋知道,牧之遙的心在滴血,如同他的心一般,他伸出雙手慢慢的捧起了她的小臉,為她輕輕的擦去淚痕,用溫柔低沉的嗓音說道:“之遙,有什么委屈就說吧,我會幫你的,再也不會在讓任何人傷害到你了。”
牧之遙微微一怔,抓著被子里的手緊了緊,看向蘇錦洋的眼神中充滿了盼望,“你能幫我把團團找回來嗎?我怕!我害怕他……他已經(jīng)……”
話說到這里,牧之遙再次哽咽住了,眼淚不斷的滑落,如同決了堤的洪水般,蜂擁而出。
蘇錦洋將牧之遙攔在懷里,哄道:“不會的!不會的!團團那么可愛,肯定會沒事的,之遙,你別想太多了,都會好的!
“不!不會了!路青梧將他丟下了!他還那么。∷瓎琛瓰槭裁矗繛槭裁辞辔嗨敲春菪模繂琛瓎琛强墒撬暮⒆影!”牧之遙靠在蘇錦洋的胸膛上,無力的嘶吼著,哭泣著,像一個受了傷的孩子般,那么的脆弱又無助。
蘇錦洋只能這么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嘴里呢喃著哄著她的言語,心里也像撕裂了般疼痛不已。
突然,“你們在干什么!”一道冰冷的怒吼聲從門口處傳來。
聽到路青梧的怒吼聲,牧之遙連忙用手推開了蘇錦洋,眼睛小心翼翼的瞧著路青梧那震怒的俊臉,生怕他會有所誤會,從而傷害到蘇錦洋。
卻沒注意到蘇錦洋眼中那抹失落的神色,他站直了身體,收斂神色,冷著一張臉,直視著路青梧那快要噴出火焰的眼睛。
路青梧嗤笑了一聲,諷刺道:“這才醒了沒多久,這就又撲到了別的男人的身上了,牧之遙!你是有多饑渴!多想被男人上。
“我……”牧之遙剛想解釋,可一看到路青梧的冷酷嘴臉,她的心口就隱隱作痛。
她心灰意冷的偏過頭去,不去看路青梧的眼神,也將自己痛苦的神色隱藏了起來。
路青梧看到牧之遙這副沉默不語的樣子,頓時腦海中的一根弦一下子就斷開了,他心中認(rèn)定牧之遙不解釋就是已經(jīng)承認(rèn)了,無比憤怒的就沖了過去,卻被蘇錦洋擋在了前面。
路青梧微瞇起雙眸,冰冷的話語從優(yōu)雅的薄唇中吐出:“蘇錦洋!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姐放過你一次了,你難道還要跟我作對?”
“之遙她現(xiàn)在需要休息,你這樣大聲叫喊,恐怕不妥吧?”蘇錦洋微微勾起唇角,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
路青梧沒想到這個蘇錦洋真的不怕死,敢與自己這般叫囂,他將目光移回了牧之遙的身上,她那慘白的臉上還存在著些許淚痕,一想到在這之前她快沒命的時候,路青梧的心就不由自主的隱約作痛。
他壓下心中的怒火,壓低嗓音冷聲說道:“我們出去談。”轉(zhuǎn)身走出了病房。
蘇錦洋跟在路青梧的身后,剛踏出一步,手臂就被牧之遙緊緊的拽住了,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擔(dān)憂的情緒。
蘇錦洋慢慢的拿開她的手,輕聲哄道:“你別擔(dān)心,我沒事的,你要好好的休息,養(yǎng)好身子才能見到團團不是嗎?我想團團肯定很想媽媽,他肯定在安全的地方等你回去,所以你要健健康康的見他,知道嗎?”
此時,牧之遙除了信任他,她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么,肚子里的孩子是她不能割舍的存在,她又不能放下團團獨自一人……
越想,她的心就越難過,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的躺下了下來,蘇錦洋伸出雙手替她蓋好被子,看著她漸漸的閉上了眼睛,才肯走出病房。
牧之遙緊閉著雙眼,腦海中卻一次又一次的閃過團團一個人抱著自己的雙腿,蜷縮成一團,哭喊著叫媽媽的場景。
她將頭埋在被子里,小聲的啜泣著,哭著哭著就陷入了沉睡當(dāng)中,連病房里什么時候進來了一群醫(yī)生都不知道。
這時,醫(yī)生辦公室內(nèi),卻沒有一個醫(yī)生,只有路青梧與蘇錦洋兩個人。
路青梧并沒有跟蘇錦洋動手,而是坐在椅子上,交叉著雙腿,冷漠的看著他,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極淡,若不仔細(xì)看根本瞧不出來。
蘇錦洋似是受不了這安靜的氛圍,最先開口說道:“路青梧,什么條件,任你開,只要我能給的起,我絲毫沒有二話,雙手奉上,不過,你必須要把之遙給我!
在他眼里,牧之遙勝過一切,其他的都不重要。
“別的都可以交易,唯獨牧之遙不行,你就別妄想了,哪來的滾哪去!”路青梧的語氣十分的不善,看著蘇錦洋的眼神也充滿了冷漠。
蘇錦洋冷哼了一聲,瞧著路青梧的眼神變得有些復(fù)雜,他搞不明白為什么這個男人不愛之遙,非得強行將她扣留在身邊。
如此折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可想而知,路青梧這個人是多么的小肚雞腸。
“你就這么恨她嗎?恨到讓她去死?恨到折磨她的兒子?”蘇錦洋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
路青梧那陰鷙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劍狠狠刺向蘇錦洋,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guān)!
蘇錦洋撇了撇嘴,也知道問不出個什么東西來,也就沉默著不再問了。
他垂下眼簾,心里想著,以他目前的狀況還是不要跟路青梧硬碰硬的為好,得想一個周密的計劃把之遙弄出去,徹底消失在路青梧的眼前。
路青梧見蘇錦洋一言不發(fā),皺著的眉頭就更深了幾分。
“既然你不把之遙交給我,但你也沒有權(quán)利阻止我去見之遙!碧K錦洋邪笑著說道。
“記住你的身份!”路青梧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兇狠的說道。
蘇錦洋冷哼了一聲,雙臂抱著胸,問道:“路青梧,你是不是把團團藏起來了?為什么之遙會弄成這副樣子?是不是都是你的杰作?”
“是又怎樣?我就是喜歡看牧之遙十分痛苦的模樣!”路青梧冷笑著說道,眼神之中散發(fā)著猶如冰川寒潭一般的冷酷。
蘇錦洋在心里把路青梧罵的是狗血淋頭,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他知道要想再見到之遙,現(xiàn)在還不能惹怒他。
不過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魔鬼!也不知他是不是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看之遙哭成那副樣子,八成是他騙了之遙吧,畢竟虎毒還不食子呢。
心思輾轉(zhuǎn),他面無表情的再次問道:“團團到底在什么地方?剛剛之遙才脫離險境,你還想她處在危險的情況之中嗎?”
路青梧微微一怔,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答非所問的說道:“你對牧之遙還余情未了?你若還想帶她走,那你們蘇家就別想再有立足之地了!”
“你……”蘇錦洋氣急,伸出一只手,拿手指指著路青梧的鼻子,突然間不知該說什么話來反駁了。
可這心里卻是非常的憤怒,又想了想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他只好忍了下來。
看到蘇錦洋一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樣子,路青梧眼里劃過一道暗光,譏諷道:“怎么?啞巴了?還是說你也就這一點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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