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蔣文昊隨手漫不經心的拆開了信箋,一股Dior香水的味道蔓延開來,一卉一室香,絲絲繚繞滿屋的馥郁,蔣文昊卻忍不住鼻子都癢癢。
這信箋上沒有多余的字跡,只是潦草的寫著“2805 Dior香水的味道.........和簽名Lisa,在一張玫瑰花痕的紙上上還有著淡淡的唇印。蔣文昊卻完全會意的淡然一笑,隨手把那信箋拋在了茶幾上,然后他微微后仰的靠在了椅背上。
Lisa是誰?女朋友嗎?哦,當然不是。很熟悉嗎?似乎也不能這么說。生意伙伴或者是的,他幾年前投資了她的新型技術的研發,最終出乎意料的獲得巨大成功,這還真是意外的收獲。當然把錢投在一個新技術研發上,還真是一個很危險的舉止,回報更是非常的難以確定。
可他不是蔣文昊嘛,和自己的親生父親大蔣生一樣,他從來都不怕冒險和挑戰,他有的是敢做敢為的心。把自己自己資產的3%左右用來做高風險的投資本來就是他的經營方針。
何況對方還是個美女,美女的要求向來是很難拒絕的啊。
當然他也不是總是運氣這么好的,他也注資了印度校友的公司,他印度搞什么玉米桿的提純,他連續不斷注資了2000萬美金,實驗以徹底的失敗告終,校友現在連人都找不到。當然蔣文昊也根本沒有打算去找。
何必要逼人進絕路?那也不是他的性格。
還有他前兩年從好萊塢華裔武打女星Ada手里買下的葡萄園,現在只能勉強的自負盈虧,不過他卻怡然自得,阿妹Apple總是笑他的酒莊不釀酒根本就是個倉庫,他卻說,這里用來做葡萄酒的物流基地都很好。
Lisa算是他的校友,在他看來也就是有著德國和愛爾蘭血統的小女子。一頭亞麻色的頭發,五官俏麗,身材高挑,幾近瘦弱的她常常戴著一副黑框高度近視眼鏡。可是,自從她的新型技術被政府收購,納入官方醫療系統之后,她可謂風光無限好,經常見諸于主流報端,女科學家,年輕的億萬富婆,各種Fancy頭銜還真讓人應接不暇。
當年Lisa第一次來找他的時候,他其實是拒絕了她的融資建議,因為他對她所研究的醫療化學真是一竅不通。而且他對她真沒有上面印象,他或者在那個同學聚會上見過她一兩面,嚴格上來說都不算認識她。可誰不知道他是香港豪門的獨生子?這或者就是Lisa登門造訪的原因,她知道他有的是錢,而她真的很需要他的幫助。
Lisa的父母都是外交官,如此優越的家境當然不會差她三個核桃兩個棗的日常生活費。如果不是堅定不移的致力于她的新型醫療技術的研究,她怕是會過著輕松愜意的日子。她反反復復的來找了他很多次,談了很多自己,也講了很多她的研究,不知道是他最終動了惻隱之心,還是她的信仰最終有點感動了他,他最終還是決定給她注資。
反正錢扔那不是扔呢,就當做好事吧,他想。
那天晚上她約他到希爾頓酒店的大堂一聚,他欣然前往,想告訴她自己的決定。
蔣文昊出現在了市中心的希爾頓酒店,他很隨意的把拿在手里的外套扔在了沙發上,翹腿坐下,整理了一下袖口,他穿了件貼身剪裁的Versace范思哲的黑襯衣,暗花瞳瞳,在酒店大堂華麗的燈光下折射著柔美。
已經比約好的時間晚了幾分鐘,Lisa怎么還沒有到?眼神琥珀樣深邃,越過寬曠的酒店大堂,他的目光停留在那邊彈鋼琴的男孩子身上,心想:“怎么,現在在酒店彈琴的都變男人了嗎?哦,這男孩還帶著一個華麗的面具,蝴蝶結的Ball Tie,優雅的背影.........,嗯,其實這有時候欣賞,欣賞漂亮男人也不錯。”
Waiter走了過來,沒有像他預料的那樣,送來他要的紅酒,他卻意外的遞給他一個粉紅色的信封。一如今天這樣,Diro香水的性感味道,粉紅縈兒紛紛,一片繚繞。折疊在那信紙里面的還有一張總統套房的房卡。
嘴角飛揚,一絲微笑如流星滑過,繁花醉落迷煞了良人。失笑,啞然。蔣文昊他是個什么人?
自成人以來,他就一步一步踩著風月的痕跡前行,踏雪尋梅,人不風流枉少年啊,小女人這點欲說還迎的勾引他的伎倆,他真是再熟悉不過。他自然不會去責怪她,一個渴望成功的女人,身體從來都是她最好的資本。
他在腦海里面思忖片刻,順便想象一下這個知性的小美女,摘下厚厚的眼鏡,脫下職業裝的樣子,怕是也別有一番味道吧?
笑,嘴角輕輕翹,蔣文昊從錢包里面抽出那張他一早已經寫好的支票,突然想起Lisa常常用的Dior香水,拿起筆在信紙上迅速寫到:“我喜歡Dior香水的味道,Vincent”,然后一并塞進了信封里面。
他向Waiter招了招手,把信封交給他,示意他送還給在總統套房里面等著他的Lisa。
然后,他走近彈鋼琴的那個美男的身后,出人意料的,手指輕柔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溫柔體貼的口氣。
“怎么,帥哥,”他說著還故意彎下了腰,呼出的氣體都要在那男生的臉上了,另一只手在一側依然Hold著他的紅酒杯。
“我要不要請你喝一杯?”蔣文昊一臉曖昧的笑。
什么?!高質素的美女校友如此投懷送抱,他竟然沒有樓臺赴會?竟然在這里撩漢?咳咳,其實誤會,純屬誤會。
為什么不呢?既然已經決定投資了,何不人才兩得?就像他買那個華裔武打女星Ada的葡萄莊園的時候,他還不是美酒,美人和著美麗的莊園全都收到麾下?可蔣文昊偏偏就是這么的人吧,一切都看心情,那天他還真的決定不上去了。
他當然不是討厭Lisa,和她這樣一位頗有修養的女性共度良宵,其實何嘗不是美事一樁?不過那天他就偏偏那天就不想把一個投資的決定和床事扯上什么關系,大約也是被James這小子懷里心情吧。
“這樣也還能被你認出來啊?”James依然帶著面具,談著鋼琴說。
“你化成灰,我也認得,走不,巴達。”
“看來某人的千金一刻就這樣被我Ruin了啊。”
“關你什么事啊,不過是今天沒心情而已。可你小子,早知道也不給我提個醒。”蔣文昊看了看杯子里的紅酒說。
“我都快變高力士啦,這吾皇大人要那個陪睡,都得我提醒啊。”James噠噠噠彈出來華麗的尾音。
“你就別賣弄你的中國歷史啦,不然真成高力士啦啊,走吧,也別在這里裝了,也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錢,讓人把鋼琴借你彈。”
“一分錢沒有花,答應了給贊助而已。”
“什么贊助?”
“你不記得啦,下個月這里開的關愛自閉兒童的國際會議,你可是簽了字的。”
“你一天拿那么多給我簽字,我那里記得那么多。你知道有時候一些瑣碎的,我也不太看。”
“好,下一次送張賣身契,看你簽不簽。”
“如果有人出的起錢,可以考慮啊。”蔣文昊依然笑瞇瞇的。
“這最好的牛排也不過幾十美金一磅,你是蔣文昊,自然是比較貴的點,你準備標價多少錢一磅啊?”
“你小子,還真是欠揍啊。”
事過境遷這么久,沒有想到Lisa依然還記得兩年前的約定,竟然又給他送來一張一模一樣的信箋。
“她就給了你這個嗎?”蔣文昊問James。
“哦,就這個啊,不然你還在期待這什么呢?”James說道。
“嗯.........”蔣文昊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像在思考著什么。
“哦,你說的是這個?”James從后褲袋里面抽出了一張希爾頓酒店總統套房的房卡,拿在手里晃了晃,然后放在了桌面上說。
“你小子。”蔣文昊忍不住笑了,其實他還有什么事情是個這個老友兼最好的助手不知道的?不管是他生意的運作還是那些女人的電話號碼,怕是都在James的頭腦里面吧?
“這次你準備赴約嗎,Vincent?”James笑著問到。
“咳,”蔣文昊輕輕的清了一下嗓子說道:“這個你又準備Cosplay個什么角色?”
還別說,動漫Cosplay還真是James不知不扣的愛好,上次化妝舞會他穿個和服,打把扇子,差點連蔣文昊都蒙住了。可鑒于他這樣的身份地位,他大多也不過就私底下隨便玩玩罷了,就像上次他搞個造型去彈個鋼琴什么的。這有一次他一時心癢,竟然在一個車展上Cosplay了一把,還差點被人認出來。
“Okay,”James聳了聳肩膀,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說:“最近很忙,這次就不陪你玩了,不過.........如果那之后你有什么would like me know的,我很樂意借給耳朵給你。”
“你小子快滾吧。”蔣文昊忍住笑,說道。
“那還不行,還有件事情要和你說呢。”
“什么?”
“就是那個華報的小董記者啊,她想采訪你的,關于那個雙魚佩的,你說要多在華媒曝光,所以.........”
“你說的是曾經想過來做秘書,現在做記者做的不錯的那個嗎?”蔣文昊想了一下問道。
“是啊,聽說她現在在華報也算獨當一面啦。還好你沒有請她給你做秘書,不然好好的人才都給你糟蹋啦。”
“呵呵。你要想諷刺我,可以再直接點。”
“豈敢。不過我們要去巴黎,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周末。董小姐說應該是沒有問題,她可以周末過來,其實也就是個20分鐘的采訪,你看需要趕的這么緊張嗎?”
“隨便拉,對我來說,周末不周末也沒有什么區別。”
“那我看著安排了。”
“恩。”蔣文昊點了點頭,又擺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James走到門口又想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轉頭說道:“Vincent,其實.........”
“怎么?”
“我是說,你有沒有后悔當年沒有錄用小董,只是因為人家不夠漂亮?她其實算是個人才啊。”
“切,我那里有說過是因為她不漂亮?”蔣文昊往后面椅子上靠了靠,繼而用開玩笑的口氣說:“我現在正準備開個娛樂公司,招聘員工全部用模特的標準,不知道你覺得怎么樣呢?”
“不錯啊,你不是年年都贊助華裔小姐選美嗎?開娛樂公司已經有個很好的基礎了。”
“那James,我可能的先把你辭掉了。”
“啊?!”
“你個子太矮啊,不符合男模標準,不然從明天開始,你穿高跟鞋來上班吧,我可以考慮留下你。”
“哦,天呢,Vincent你真的不知道嗎?”James故意做出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說:“我其實每天都有放增高鞋墊在里面啊。”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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