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突然說道。
好心公子回頭,盡量掩飾內(nèi)心的焦急:“這位朋友,還有什么需要在下幫忙的嗎?”
我指著木頭盒子說:“這木頭盒子,為什么滲血了?”
他們一看,頓時一驚!不少圍觀群眾也發(fā)現(xiàn)了,正對著這里指指點點呢!
好心公子的額頭已經(jīng)有了虛汗,一時竟不知如何解釋。
我突然走向了木頭盒子,用余光一掃,果然,好心公子的所有手下,立馬將手全握在各自的劍柄上!而我走得越近,那些人就握得更緊。似乎只要好心公子下個暗號,所有人就會一擁而上把我砍成爛泥!
而那邊,看我步步緊逼的好心公子,拳頭握得更緊了。恐怕,要不是因為圍觀群眾,他早就下令把我殺了吧。
此刻我離木頭盒子只有半米的距離。我看差不多了,探出鼻子聞了聞,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邊轉(zhuǎn)身邊說:“原來是豬頭啊,嚇了我一跳。”
好心公子與他的手下頓時松了口氣,準(zhǔn)備離開。圍觀群眾聽了,也漸漸要散了。
“等等!”我又喊。
此刻,他們又回頭,殺人的眼神已經(jīng)毫不掩飾了,簡直和那晚刺殺荊軻的黑衣人殺手們一模一樣!還好,圍觀群眾聽到我的話,非常配合地也停了。
看來,不管是現(xiàn)實世界,還是王者大陸,普通百姓愛湊熱心的屬性點都是滿的。
我笑了,舔了舔嘴巴:“這位風(fēng)度翩翩、英俊瀟灑、世間少有的公子,我呢,家里窮,從小就想吃一回豬頭肉。每次看別人吃的時候,我都只能偷偷啃樹皮解饞。所以,您看……”我用眼睛掃了掃木頭盒子。
好心公子嘴巴立馬抽抽地說:“不行!這個不能送給你。這是我們特意準(zhǔn)備祭祀先祖的貢品,不能給你。”
我拼命地?fù)u頭:“公子,您誤會了!我就是想去您府上吃一回豬頭肉……”
頓時,所有人都鄙視地看著我。圍觀群眾散了,好心公子一伙人也徹徹底底地松了口氣。
“沒問題,跟我走吧。”好心公子勾起了嘴角,熱情地說道。
切,真當(dāng)我和此刻躺在那個木頭盒子里的白癡豬頭一樣啊!看來,不管你不管是在王者大陸還是在正史上,都是個徹徹底底的偽君子,信你才有鬼了。
跟著這幫人,我來到了除王府以外最大的建筑群,進入掛有“太子府”(實在想不出來了)匾額的大門,里面更是別有洞天。
正前面,是開滿了“濯清漣而不妖”的大荷花池。荷花多而不密,眾多肥肥胖胖的錦鯉無拘無束地在荷花群里游來游去。魚池中央,有一座七八米高,由各種奇形怪狀的石頭堆砌而成的山。也不知道偽君子怎么弄的,山上的石縫里竟然開出了朵朵的小花,讓人驚嘆之余又感到別樣的美感。
魚池的一邊,還修有延伸進來的亭子,供觀賞和喂食之用。
魚池左邊,是一片竹林。從竹林深處,隱隱約約地傳來了一些牲口與家禽的聲音。魚池的右邊和前面,就是錯落有致地分布著的各種建筑了。當(dāng)然,幾乎都是樣式統(tǒng)一的大房子。房子與房子之間,倒是種有花草樹木,看著也不顯單調(diào)。
不錯嘛,這個偽君子挺會享受的嘛。不過,過了今晚,你就再也無福消受咯。
路過一處房子,偽君子就喚了一個下人,厭惡地看著我說:“帶他吃點飯,加點豬頭肉,還有給他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然別人以為我府上出了乞丐!對了,給他安排個差事,就當(dāng)招了個傭人。”
呸!方便你以后折磨爺爺我吧?
但是我卻我笑著拼命點頭,然后樂呵呵地跟著那個同樣嫌棄我的下人走了。只是這人好奇怪喲,一個大男人的,左路還扭來扭去。
不管了,現(xiàn)在我是真的樂瘋了!因為我不僅可以馬上飽餐一頓,還能換上干凈的衣服,心里早就樂得不要不要的。
“喂,我們先去哪里?吃飯嗎?”
那人白了我一眼,陰陽怪氣地說:“想的美!你必須先沐浴更衣,免得熏壞了食材掉腦袋!還有,以后你都要跟別人一樣,叫我郭管家,因為我是你們的頂頭上司。最重要的,你要記住,在太子府行事,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不關(guān)你的事千萬不要亂打聽,否則犯了大錯,就不是受皮肉之苦這么簡單了。真不知你這個臭乞丐幾世修來的福分,能攀上我們太子府這個高枝。好了,到男浴室了,趕緊去洗個澡。呆會兒我會派人給你送衣服的。”
“謝謝郭管家指點,我知道了。”
“唉,都是苦命的娃兒。能幫襯我自然會幫襯的。你就把心放進肚子里吧。”
我由衷地說道。因為說實話,這個郭管家真是個好人,可惜就是娘里娘氣的,看著怪不舒服。
澡堂所在的地方,竟然也是個大房子。我走進一看,發(fā)現(xiàn)這個澡堂很大,沒有什么異味,有十來個大浴桶,里面還有一道非常貼心設(shè)計的大水渠!我走上前一摸,還是熱的!聞一聞,有輕微的硫磺的味道。
靠!太子府果然不一樣,下人洗澡用的水竟然還是溫泉水!那正府上住的達官貴人們,豈不是每天都可以泡溫泉?真是罪惡啊!搞得我都真想在這兒做長工了。
白天大家工作,自然沒人洗澡。我用大瓢子舀了半桶水,就拖了個精光,舒舒服服地躺在里面搓澡了。而那神秘的方塊,竟然第一次主動跳出了口袋,跳進了木桶里,化作了一灘爛泥,還在溫泉水中飄來蕩去,別提多享受了。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它了。
可惜舒服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才洗了一大半,門外就傳來一道陌生的陰陽怪氣的男聲:“臭乞丐,洗好了沒?廚房還等著開工呢!晚了小心挨鞭子!”
我正要開口,突然一片冰冷的刀鋒抵在了我的后脖子上,同時有個冷冷的女聲在耳旁說道:“喊他進來!否則我殺了你!”
這聲音,聽著似乎有些眼熟。
“你是,阿軻?”
“咦,你是?”
“我是早上被高漸離綁起來那個,你還問我為什么被綁呢!然后我們還一起去見了樊於期那個大傻子,記起來了嗎?”我興致勃勃地說道,同時興奮地扭過身站了起來。
是啊,我能不興奮嘛。這一趟太子府之行的目的,就是找到阿軻并且?guī)椭琢颂拥ひ员闼⒑酶卸取,F(xiàn)在阿軻找到了,就代表事情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了,之前我還擔(dān)心找不到她呢!你說我能不興奮嗎?
只是,好像我忘了什么……
阿軻“騰”地一下子臉紅了,同時左手捂住了眼睛,大喊了一句:“啊!臭流氓!”
但是她的右手好像沒有停!一柄明晃晃的匕首眼看著就要劃過我的重要部位。可是距離太近,速度太快,我已經(jīng)避無可避!完了,我要徹底涼了……
預(yù)料中的疼痛感并沒有傳來。我低頭一看,一坨黑乎乎的東西正黏在,咳,當(dāng)然是阿軻的匕首上,而且還把它打偏了!這一刻,我突然熱淚盈眶,小方,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愛你!請原諒我先前對你所做的一切,我愿意用余生來懺悔!
這時,如果方塊會說話,一定會說:“靠!幾分鐘前你才想到用火把我燒死的吧?”
默默無聞的小方,好像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繼續(xù)化作爛泥在溫泉實力泡著。
咳,請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我趕緊后退了一步,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正要發(fā)作呢,門口卻傳來一道喊聲:“臭乞丐?里面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我瞪了阿軻一眼,開口道:“哥們,不好意思了。剛剛有只蟑螂爬過,差點把我嚇?biāo)溃‖F(xiàn)在,我好怕怕,能麻煩你把衣服送進來嗎?”這邊說完,我就趕緊小聲地對阿軻:“別弄死人,都是苦命人!”
捂著眼睛的阿軻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呸,你個臭乞丐,毛病還真多。”他剛一說完,我就聽見了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阿軻再傻也懂了我的計策,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也不管那么多了,立馬鉆進,咳,當(dāng)然是木桶背后了。
一個清秀的小哥,扭捏著走了進來,看見我的造型,捏著蘭花指捂著嘴巴笑了:“哦,還怕我看見吶?不過,你馬上就會和我們一樣啦。那東西,沒了就沒了,總比餓死街頭強。”
“哈?”什么意思?這里的男人真奇怪,不僅都是娘娘腔,還總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小哥又笑了,伸出了一堆衣物給我。我接過后,用后腳跟踢了踢木桶,然后突然把衣服撒向了小哥。
小哥視線被阻明顯愣了一下,一道黑影閃電似的從他背后閃過,他立馬昏倒在地。
“要我說一次性解決,免得他醒來破壞計劃。”
“阿軻,你小小年紀(jì)殺心別這么重好嘛?好,我現(xiàn)在要換衣服了。對了,我可是正經(jīng)男人,你別偷看!”
“呸!”阿軻簡單明了地回應(yīng)。
可是,秦代的衣服怎么穿啊!我愣是廢了一番功夫,才把衣服穿上。上衣還好,可這褲子怎么只有一條褲腿啊,穿在身上硬邦邦的,褲襠之間還涼颼颼的,非常不習(xí)慣!
“好了,換好衣服了。”我轉(zhuǎn)身對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的阿軻說。
可是我看到阿軻,楞了一下:“你怎么,沒換衣服啊?”
“換什么衣服?”
“當(dāng)然是這個人的衣服啊!”
“我為什么換他的衣服?”阿軻不解地問。
“我去,動動腦子好嘛?我們那邊連3歲小孩都知道潛入某個地方時候換成對方衣服的話更方便行事,好嘛!
阿軻點了點頭,由衷地說:“你們那兒的小孩真聰明。”
我……“你到底換不換?”
“換!為什么不?只是,我不會穿男人的衣服……”
于是,我們陷入了兩難的問題。我?guī)桶⑤V穿,阿軻脫掉自己的衣服,那么我會因看到不該看的而被惱羞成怒的阿軻殺了。我不幫阿軻穿,阿軻會很生氣,依然會殺了我。
非死不可的局面怎么破呢?
阿軻突然扶著額頭說:“他的衣服這么大,我為什么不能套上來呢?”
我一拍腦袋:“對啊!我們那兒的人從來不會這么穿,不代表不能這么穿。真是經(jīng)驗主義害死人啊。”
“你,去把他衣服扒了。”
“為什么是我?”
“難道是我?”阿軻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好的!”我立馬乖巧地三下五除二把小哥的衣服扒了。
“過來,幫我套上。”
“憑什么?你個大姑娘家家的,讓我一個帥哥幫你穿衣服,真是太棒了!”沒辦法啊,阿軻又亮出了匕首,形勢比人強啊。
近距離接觸,我發(fā)現(xiàn)英姿颯爽的阿軻真的很漂亮,比游戲里的模型漂亮多了。因為一直習(xí)武,阿軻身上沒有一絲贅肉,大腿修長,除了胸平了點,身材很好。再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一時間我有些恍惚了。
“看夠了沒有?再不認(rèn)真點,我真的把比殺了!”阿軻一臉黑氣地說。
我一看,乖乖,習(xí)慣一只腳穿一條褲腿了。這一下,手直接摸人家大腿上了,當(dāng)事人能不生氣嗎?
“抱歉,抱歉,我們那兒的人都是這么穿褲子的,忘了這是燕國了。”我抓緊速度,幫阿軻把衣服穿好了。
我們一起走出澡堂,路過浴桶的時候,那灘爛泥在水里一蹦,變回了方塊想彈回我的口袋里,卻沒想到我換裝了,根本沒有口袋。于是它著急地跳起來又落下去,跳起來又落下。
看它救了我一次的份上,我伸手接住了它,放入了懷中。
阿軻奇怪地看著方塊說:“這是什么?怎么看著,有些惡心?”
“不知道。上次在魔種河道我們打敗了巨貓以后得到的,沒想到就賴上我了。看它挺有用的份上,我就收留它了。”
“我們什么時候一起打敗了巨貓?魔種河道我很熟,可那兒從沒有貓屬魔種,更別提巨貓了。”
“哈?你不會真忘了吧?這才是昨天的事兒啊。”
“是嗎?我怎么沒什么印象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正想跟阿軻復(fù)述一下我們的英勇戰(zhàn)績呢,沒想到突然有個猥瑣的下人攔住了我們,陰陽怪氣地說:“站住!你們兩位怎么看著面生的很?不會是混入太子府的奸細(x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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