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姐……”
“聽話。女孩子啊,就要笑瞇瞇的才好呢。你這么哭哭啼啼的,我看著也不得勁兒。咱們兩人見面就是緣分,當個見面禮了。可別和我在公共場所,撕扯了,不好看。”她笑著付了錢,拉住了楊云走出去了。
等到兩人一走,剛才熱情招待的服務員互相看了一眼,撇了撇嘴。
“瞧見沒,又一個上當?shù)摹{惤忝扛粢欢螘r間就帶著人來買衣服,然后那小姑娘就從良家婦女變成了……”
“噓!人家愿意。沒看到那女孩子看到這些衣服眼睛都直了?咱們一個窮打工的,哪里有資格管人家的事。”
麗姐和楊云一起去了一個高級餐館了一頓大餐,是楊云從來沒有吃過的高級俄式西餐,其實也沒有多好吃,可是這地方的高貴的氣質(zhì),奢華的裝潢,讓楊云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她又回到了幾個月前,當時孫嬋這個賤人還沒有回家,她像是小公主一樣被捧著。要什么有什么!可惜啊,吃了飯了,就要打回現(xiàn)實了。
麗姐看到楊云嘆氣便笑道:“你這是怎么了,吃飯都不能讓你開心?”
“不是的,我只是……我現(xiàn)在沒有工作,家也回不去,想著以后的人生,我就……”她把麗姐當成了人生知己,把事情都說了。
麗姐抿了一口紅酒,淡淡的笑道:“麗姐當年和你一樣,我父母重男輕女,生了四五個姐妹,才生了我弟弟,當時我都十二了,是最大的孩子,你知道受盡了多少委屈嗎?一件像樣的衣服沒穿過,一口飽飯也沒有吃過,我的幾個妹妹都被早早的嫁出去了,很多年不聯(lián)系。我也不理會弟弟和父母了,反正我從家鄉(xiāng)逃出來之后,就沒想回去過。”
“沒錯!偏心的父母要不得,我媽和爺爺都偏心孫嬋,我爸現(xiàn)在也只是盡義務了,根本不是真心關心我的!”她想到這些事就咬牙切齒的,恨得頭疼!
全然不想自己都做了什么,讓人不待見她。
麗姐道:“你不要擔心,既然是沒有工作,不如跟著我吧,我呢,開了一個舞廳,一直想讓人幫幫我看看場子什么的。”
楊云一愣,然后搖頭:“不行的,我爸媽不會答應的!”
“哦?你覺得那不是好地方?”
楊云臉一紅,的確是這樣的,父母都是古板的人,是不會允許她去那種地方的。而且說過歌舞廳啊,錄像廳啊,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才去的。
麗姐也不生氣,淡笑道:“凡是存在就有合理性不是嗎?你看我像是不正經(jīng)的女人嗎?”
楊云看了一眼麗姐,趕忙搖頭。
“這就是了!在港臺,外國,歌舞廳都是正經(jīng)的交流場合,咱們國家從前觀念落后,所以不能明白,都覺得是下三濫呢。其實很多生意人和明星什么的都會來這消遣的。很多年前,人們還說女人出來參加工作是丟人現(xiàn)眼呢。現(xiàn)在呢,婦女能頂半邊天了。”
楊云點點頭:“也是啊。”
麗姐道:“你來這邊,也不要求你干什么,幫我看看那些清潔工服務員,當個管事兒的。我也不會虧待你,一個月三百工資,怎么樣?”
楊云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怎么嫌少?你先做半年,之后我才能給你提工資。不然一下子漲的太多了。”
“不是的,是太高了!”自己父母一個月也就一百出頭,現(xiàn)在自己一個月開三百!比他們加在一起還高!還不用干活,是個管事兒的,能不興奮嗎?
“我啊,對你一見如故,真是把你當成妹妹看待呢。”她親熱的拉住了楊云的手拍了拍。
楊云抿嘴一笑,格外的幸福。
麗姐卻是笑著拿起杯子來了,這個蠢貨也不知她爹媽是咋教育的。竟然能蠢到這樣的程度。得,一會給韓東打個電話吧。
楊云輕易的就走向一個充滿了甜蜜意味的陷阱旁邊了。
而此時的王虎卻是頭疼的很,下班的時候,父母打電話,楊白蘭又來了。
“這女人怎么回事啊?都說了離婚了,她要的條件我們?nèi)冀o了,家都誒她搬空了,可是這才幾天,她怎么天天上家里坐著?不讓進來吧,就在大院門口哭!”王母怒道:“要是在這樣繼續(xù)下去,我的心臟病都要犯了!”
楊白蘭以前是這家的兒媳婦,大家都認識的,王家也沒有把當初為什么離婚的事說出去,都覺得楊白蘭挺可憐的。
說起來王母就生氣;“我們是凡事留一線,可是楊白蘭呢?拿著我們的善良當成什么了,真以為我不能拉她的臉啊?你每天住在宿舍躲得過去,我們咋辦啊,每天都要看著她!”
王虎說道:“媽媽,別擔心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他掛了電話匆忙的往家趕。
楊白蘭也是沒辦法了,她離婚之后才知道自己的人生經(jīng)歷了多失敗的事情。
她被王家安排回了軍區(qū)醫(yī)院,可是她的醫(yī)術就那樣了,之前還出了很多事情,基本上就被單位閑置的,進修,漲工資什么的,沒有她的份兒。也只能是等著退休而已了。
倒是有人重新介紹對象,可是基本上都是超過四十歲的了,還帶著孩子的離婚男人,大部分都是從農(nóng)村來的,要啥沒啥,都指望著女方能拉扯一把呢。
甚至于,醫(yī)院的一個五十七八歲的鍋爐工都在騷擾她。
楊白蘭憤怒的和對方大吵一架,才讓他離得自己遠了。
誰知道那個鍋爐工臨走前卻說:“真當自己是香餑餑呢!你再過兩年,六十的都沒人要你!呸,一個搞破鞋被甩了的!”
楊白蘭的身子晃了晃,臉上的顏色都沒有了。孩子不是王虎的這件事雖然王家人沒說,可是沒有不透風的墻,還是陸陸續(xù)續(xù)的傳出去了。
楊白蘭的壓力好大,半夜都睡不著覺,她真的好后悔,要是當初打掉了這個孩子就好了!當時檢查,大夫說有可能,也不一定就真的做了流產(chǎn),就真的生不出來了,而且就算生不出來了,王虎也不見得會和自己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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