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語站在那塊“人生難得一知己,幾回難遇幾回醉”牌匾之下,倚著門柱,與王波天相對,“你沒忘了我吧?”
“沒有啊,你叫林芊語,我朋友啊,昨天真的謝謝你了,我還記得你昨天要陪我去董老師哪里了,雖然當(dāng)時很難受,意識有些不太清楚,但是記得你,你和我爺爺一樣,真的很關(guān)心我。”
“嗯,我只是覺得朋友嘛,有難就應(yīng)該在你的身邊,還有,我們之間不言謝!
兩人一邊說一邊坐在了庭院門口的臺階上。
“今天怎么來找我了?”
“你不來找我,我來找你你還不情愿,那算了,我下次就不來了,哼!绷周氛Z有點生氣。
“別,我,沒有,我沒有說不讓你來的意思。就是,就是,……,算了,我下次去找你吧!蓖醪ㄌ煊行┘,臉都憋的有些紅了。
“那你打算怎么找我呢?”林芊語問他。
王波天回答不上來了,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也就不知道去哪里找她,甚至到現(xiàn)在他還沒問過林芊語的家到底在哪里。
“就知道你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林芊語好像早就知道她要回答,“諾,這個給你!
她從衣服里掏出一塊令牌,“你拿著,這個是董先生給的,他以后就是我的師傅啦,你要是來找我的話,就去他那里找我吧,但是他那里有個屏障,所以一般情況下你找不到,你帶上這個令牌就能自由進出了!”
王波天仔細的把那個令牌收下,還把它把玩了一會,感覺很新鮮。
“你可不準(zhǔn)把這個令牌弄丟了哦。如果你丟了它,那么你之后有可能很難見到我了。”
“所以你是想說如果我丟了它,就是把你給弄丟了嗎?”
林芊語:“是這個理,但是我總感覺你把我說的像我是個東西一樣!
“對了,你家里在哪里。俊
“以后你便知道了,下個月我家宴請賓客,我?guī)闳グ!既然都告訴你了我的情況我也該回去了,師傅還在等我呢!闭f著便站起身。
王波天也突然站起身:“我送你回去吧!”
“正好,帶你認(rèn)認(rèn)路,走吧!
而董坤把令牌給了林芊語之后,就打算出去一趟,因為他答應(yīng)了朱旺,要一起去看他的四弟。
他們曾都是被人景仰的血域十二士之一,12個人,而如今只剩下了七人,有一些是因為戰(zhàn)死,還有一些決定退隱,還有一個就比較特殊就是李沖。
李沖的身上,在那場大戰(zhàn)中,被人下了一種禁制,終生無法再次使用靈力,當(dāng)時下咒的那人已達到海靈境,幾乎在法界,很多人終極一生都不能達到的境界,而自那以后,血域很少有大面積高水平的人出現(xiàn)了,所以實際上現(xiàn)在的血域能拿出去戰(zhàn)斗的只有六位。
而血域的林家,王族的分支,前些年和雪域聯(lián)姻,這兩年的關(guān)系還不錯,但這兩域其實在近些年都很被動。而下個月,雪域?qū)腥藖,兩域的小輩們將會進行一場較量。
對于王波天這兩天的生活就是很單調(diào),晚上陳山虎會來接他去秦墨家里,吃著秦老師的手藝,但他發(fā)現(xiàn)還是陳壯叔叔的手藝好吃。白天他就在徐府修煉《血域術(shù)》,他認(rèn)識一些字,可更多的他都認(rèn)不得,而他師哥每天吊兒郎當(dāng),很多時候他都見不到,見到的時候,他會給他演示一遍,如何把血域術(shù)融進靈力當(dāng)中。
而且他在學(xué)習(xí)中漸漸知道,魂力釋放一般是沒有顏色的,而靈力是有顏色的,而他只要什么時候把自己原來的綠色靈力變成血色的就算初步煉成了血域術(shù)。
恰好林芊語也在學(xué)習(xí)這個術(shù),因為他是血域的必修課,她識字很多,王波天經(jīng)常就會去找她。
她告訴王波天:所謂的血域術(shù)是吧自己調(diào)動自己身體里的血氣,融進自己即將釋放的術(shù)中,如此,血氣會增強靈力的威力,同時也會隱藏自身的靈力屬性。
血域術(shù)有兩個值得注意的地方。
第一,只要去了其他地方,別人看出這種形式的靈力,便知道你是血域人士。
第二是這個術(shù)必須從靈力剛產(chǎn)生的時候練習(xí),以后想讓自己的靈力適應(yīng)血氣真的太難了。
而這天終于又看見渦倫威躺在哪里看書,王波天便走到那里。
“倫威哥哥,你說我這都試了這么多天了,為什么一點效果都沒啊。完全感受不到書中告訴我的腥氣,也沒辦法讓血液融進靈力!
渦倫威從地上坐起來,把手中的書合上:“你想知道?”
“對啊,師傅說了,如果我不把這個練好,以后就別使用靈力了。”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沒有見過真正的血,你沒有殺過人,甚至連動物都沒有殺過,怎么可能會有對血有體悟呢?”
“殺動物嗎?”王波天有些艱難。
“對啊,明天我抓兩只兔子來,你把他們殺了,用手把內(nèi)臟什么都取出來,感受動物死亡時血氣,這應(yīng)該是最容易感受的一種血氣吧。”
“可是師哥,我害怕血,我一想到紅紅的黏糊糊的東西,就真的不想靠近了!蓖醪ㄌ旎卮。
“其實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我一開始也害怕,但是后來習(xí)慣了,就覺得沒有什么。體會不到兇狠的話,要練成血術(shù)真的很難。”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王波天是真的不想殺動物。
“血域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不管是我還是楊古山,或是陳山虎,亦或是今后的你和林芊語,都不可能逃避的!
“只是師傅為什么一定要讓你學(xué)會的它,其實就算不用血氣加成,靈力照樣可以使用啊,我一直搞不明白。”后半句說的聲音越來越小,連站在旁邊的王波天也聽不清。
隔天早晨,血域都城的紅刀云還沒有完全展現(xiàn)出來,王波天便叫醒陳山虎:“小虎哥,今天陪我一起去訓(xùn)練,可好?”
陳山虎睜開他稀松的雙眼,“喂,平常也不見你如此積極,要去自己去,我再睡會!比缓蠓砝^續(xù)睡他的覺。
王波天是真的害怕見到紅色的獻血,所以真的不想一個人去,所以跳上陳山虎的床,用手捏著他的鼻子。
陳山虎因為不通氣,所以立刻坐起身,急呼了兩口氣。
“小子,你今天是不是抽風(fēng)了,有病啊!
一邊說著一邊穿衣服,王波天以為陳山虎生氣了,打算摔門而去,有些發(fā)愁,但穿好衣服的陳山虎來了句:“走吧!我就陪你去一次好了!
“真的?”王波天現(xiàn)在心里樂開了花。
“真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還不快去整理你要帶的東西。”
王波天快速的找出那本《血域術(shù)》,站到陳山虎面前,“我收拾好了!
邊走陳山虎邊向他套話:“今天是不是有什么有啥好事,給我透露一下唄!”
“也沒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這話說的著實讓陳山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走到徐天明的府院門口,渦倫威已經(jīng)站在那邊?粗醪ㄌ炫赃呎局年惿交ⅲ澳阍趺匆瞾砹耍裉觳挥(xùn)練嗎?不是說下個月雪域要來人嗎,如果在那之前,能達到悟靈境,對我們血域來說,真的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威少啊,我不知道啊,波天讓我來的,我以為或許你找我有事呢?”
“你還是別叫我威少,和我?guī)煹芙形覀愅缇托辛!睖u倫威自從聽了王波天叫倫威哥,真的不想讓別人這樣叫他威少,感覺那樣好像不盡人意。
“我都準(zhǔn)備好了,就在那個籠子里,旁邊有把刀,你把他們殺死之后,把他們的肝臟、心臟和肺都取出來。小虎你就站在這里吧,別過去!
“師兄啊,我是真的害怕血,你和小虎哥能站在我旁邊嗎?”
“我們就站在這里看著你,快點開始吧!睖u倫威回絕了王波天的請求,他知道對一個人該嚴(yán)的時候就一定要嚴(yán),因為他是要克服恐懼,這是他必須經(jīng)歷的。
沒辦法,王波天只好靜靜的走向籠子中的兔子,他拿起手中的刀,提起兔子卻不知從何下手。
“用刀刺進它的身體,讓血流出來。”渦倫威說著。
兔子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它一直在王波天的手中掙扎,不時地兩只后腳用力的在空中踢騰。
王波天閉上眼睛,然后對著自己手里的兔子狠狠的捅了一刀,然后兔子在他手中的掙扎變得非常的激烈,甚至用嘴咬了他的手,王波天的手也爛了一個傷口,吃痛,于是他放開手,兔子從他的手上翻落到了地上,發(fā)出了佟的一聲。
兔子忍著疼,漸漸的往遠處攀爬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鮮紅鮮紅的血痕。
從兔子掉到地上,開始,王波天就睜開了眼睛,他看到兔子越爬越遠的身影,越爬越慢的身影,血流的越來越多的身影,真的讓他很反胃。
他用自己的雙手殘害了一條生命,為什么,為什么我要這么做?他一直這樣想著。手上的刀已經(jīng)落到了地上,他甚至想往后退。
“別往后退,上前把它的肚子拋開,取出他的心臟與肝臟!睖u倫威繼續(xù)說著。
他沒有看到王波天已經(jīng)布滿血絲的眼睛,王波天真的已經(jīng)快崩潰了,兩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說不出來為什么他要哭?但是他就是很害怕,就是覺得他很殘忍,就是覺得他不敢面對兔子的尸體,就是不敢看那紅色的血液。
兔子已經(jīng)不動了,或許是它已經(jīng)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了吧。
王波天突然轉(zhuǎn)過身,倆眼已經(jīng)變得空洞無神,而且已經(jīng)面部全部被淚水所覆蓋。
“不,我做不到,你不能這么逼我,會真的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啊!”
剛說完這句話,突然的一股十分難受的酸味兒從他的胃里往上反,反到他的喉嚨,酸水從他的嘴里鼻子里噴出來,他吐到地上,難受的感覺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的整個身體,猛地跪倒在地。
嘴里一直嘟囔的那句:“我做不到。”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