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住手!”
“夠了!”
于堯弘和于冥丘幾乎同時怒喝,并瞬間沖向了砸落在地上的于秋道。
“你們想要攔我?!”
陳悟真身影虛空而立,眼眸逸散出淡淡的血光,一身氣息格外恐怖。
他一身白色的靈月千塵甲,衣袂飛舞,獵獵作響。
他一頭如瀑黑發(fā)飛揚,整個人有一種魔神出世的兇戾、荒古氣息。
面對這樣的‘于秋寒’,饒是于家的族長于冥丘,都心中頗為不安。
于秋寒有什么能力,他心中是極為清楚的。
只是,這才多久,于秋寒竟是強大到了這樣的地步?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莫非,于秋寒背后,有真正的絕世強者撐腰?
是了!必定是這樣!
不然,以于秋寒的心性,又豈會如此兇殘霸道?
于冥丘想到這一點,臉色頓時都難看了起來。
但同時,他心中又生出一種異樣的竊喜——不論是于秋寒還是于秋道,對他而言,誰對家族的價值更大,自然,誰就更加受到器重。
“秋寒,你冷靜一些。”
于冥丘沉思的瞬間,語氣已經(jīng)緩和了下來。
而于堯弘聞言,臉色則格外的難看了起來。
對于他而言,于秋寒這個他和婢女瞎搞生出來的孽種,根本就不被重視——之所以表面上被培養(yǎng)得那么好,實際上,不過是制造一場意外的‘奇遇’,讓于秋寒去修煉并不完整的古老功法《大陰陽混洞真經(jīng)》,進行某些測試而已!
于秋寒對于于堯弘而言,那就是一種恥辱!
畢竟,他當(dāng)年瞎搞的時候,可是沒有想到,那個丫鬟,竟敢偷偷摸摸的將孩子生下來的。
“秋寒,秋道畢竟是你大哥!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遭受重創(chuàng),你該收手了!”
于堯弘臉色陰鷙、沉冷,一字一句道。
陳悟真眼神戲謔,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于冥丘和于堯弘,臉上滿是輕蔑之色。
“弟弟,我愿意臣服,愿意給出你想的那些。我那雙胞胎女兒……媚兒和藍兒,你想將她們養(yǎng)大的話,我這便將她們交給你。”
于秋道非常果斷,而且瞬間認慫。
他只為了活命。
他只想活下來。
只有活下來,其余一切,才有機會。
“于梵是你派出去的,對吧?于晟是你指使的,想繼續(xù)試探我?”
陳悟真無視了于冥丘和于堯弘,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面血坑里、如一只死狗般的于秋道。
“是,但,那也是經(jīng)過了族長、父親的允許!而且,以你的身份,若非是我背后幫你,你以為你能成長到現(xiàn)在?你固然是在我身邊很憋屈的活著,但同樣因為我,你才能逍遙的活到現(xiàn)在!
你饒我一命,我修煉的所有資源,可以全部提供給你!我的所有女人,你都可以拿去享用!
你修煉的《大陰陽混洞真經(jīng)》,需要很多女人吧?我可以為你奔波天下,獵色各種極品女人……”
于秋道渾身冰冷,被‘于秋寒’盯著之后,他整個人如墜入萬丈的黑暗深淵,根本無力掙扎。
“你沒資格當(dāng)我身邊的走狗。”
陳悟真淡淡開口,手中的靈月千塵劍直接顯化,接著,遙控指向了于秋道。
“這是《天宇歸元劍訣》最基礎(chǔ)的歸天劍訣,現(xiàn)在,我以此劍訣,送你歸天!能死于我的劍下,你足夠榮幸十輩子了!”
陳悟真眼神冷漠如寒冰,他一劍陡然殺出,看似普通的歸元劍訣中,仿佛凝聚出了絕世的殺戮意志。
那一劍,如一道驚鴻,刺開一片虛空漣漪,猛然殺向了于秋道。
“不——”
于秋道駭然尖叫,猛然一口精血噴出,一枚雷霆符印被激活,炸開一道雷霆鎖鏈。
鎖鏈在虛空衍化雷霆之力,紫色電弧不斷炸響,威勢滔天。
“轟——”
白色的劍光,卻瞬間穿透了紫色電弧,將那雷霆符印直接切割。
“轟隆隆——”
三道紫色符印再次飛了出來,同時兩件靈級戰(zhàn)甲全部被于秋道祭出防御法陣,妄圖阻擋這一道絕殺劍光。
“噗噗噗——”
可惜,陳悟真蘊含殺戮劍意的一劍,簡直如摧枯拉朽、破滅萬道一般。
白光斬滅一切桎梏,直接出現(xiàn)在了于秋道身前。
“嗡——”
于堯弘身影閃爍,終于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擋住了那一道白色劍光。
“蹬蹬蹬——”
他猛然后退了五六步,地面踩出六個炸裂的腳印。
塵土飛揚,飛沙走石。
氤氳而混亂的能量漣漪掀起一陣狂風(fēng)。
“是我這個父親對不住你,你要殺,殺我!”
于堯弘臉色沉冷,雙眼甚至于有些充血。
他死死的盯著‘于秋寒’,似乎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那個記憶中的孽種,如今成長到了這樣可怕的地步!
現(xiàn)場,哪怕是于冥丘、于冥柘和于冥秀三位虛丹強者見到這一劍的威勢,都不由眼瞳收縮,身心發(fā)冷。
這一劍,他們未必能擋得住。
“殺你?!”
陳悟真眼神冷漠無情,看于堯弘,如看一個死人一般。
“秋寒族兄,你夠了!”
這時候,遠處,一位青衣紗裙女子冷聲叱道。
接著,那青色紗裙身影,凌空踏虛,自虛空落下后,擋在了于秋道的身前。
陳悟真見到這女子,眼眸微微收縮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此女名為‘于靜月’,前世……
對于陳悟真而言,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而對于于秋寒而言,他與這‘于靜月’的關(guān)系也并不好。
于靜月雖是他的族妹,卻從來沒什么交流,關(guān)系很生疏。
正是如此,奪舍于秋寒之后,哪怕讀取了幾乎所有記憶,但唯獨,于秋寒記憶里,對于于靜月的印象,很空。
“你要救他?!”
陳悟真沉默了半響,看向于靜月。
“靜月。”
于冥丘臉上顯出一抹擔(dān)憂之色,隨即立刻出聲呼喚道。
于靜月沒有回答,她略顯冰冷卻美麗的雙眸平靜的落在了‘于秋寒’的臉上。
“族兄,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大體都知道了。是秋道大哥對不起你,但他的出發(fā)點,是為了壯大家族。家族強大,才有我們更好的前途,這一點,本身是并沒有大錯的。
只是,你既然有如此天賦潛能,為何又在先前那般低調(diào),遮遮掩掩?你若早表現(xiàn)出來,于家什么事情,不能從你心意?”
于靜月質(zhì)問‘于秋寒’。
“我若無實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我與你雖有些因果,但你不要阻擋我辦事。”
陳悟真開口道。
“但你沒死。兄弟間,再大的仇恨,也應(yīng)該留一線。你若咽不下這口氣,你殺我!我替他一死!”
于靜月語氣很堅決。
“靜月,你退下!”
于冥秀冷叱,同時她冷厲的雙眸鎖定了‘于秋寒’,道,“沒有家族,你沒有任何崛起的機會,你現(xiàn)在強大了,要睚眥必報?要在家族逞威風(fēng)?”
陳悟真沒有搭理她。
而于靜月,也同樣像是沒有聽到二長老于冥秀的斥責(zé)。
“我欠了你一些東西,但那些,隨時償還或者是不償還,影響并不大。但此次于秋道的事情,有人得站出來。而我的做法,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陳悟真道。
“所以,我站出來了。我欠秋道大哥一條命,現(xiàn)在還給他。你我雖是族兄妹,卻也沒什么感情可言,你不必有所顧慮。”
于靜月輕聲道。
“你還不了。”
陳悟真再次開口。
同時,他已經(jīng)再次握緊了手中的劍。
以他的實力,破開諸多阻撓斬殺于秋道,略顯麻煩,但,難度并不大。
于秋道有諸多底牌,但那些底牌,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都損耗殆盡。
“秋寒小子,可以了——老夫知道,你在等老夫的態(tài)度。”
虛空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奇異的、沙啞的聲音。
這聲音,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恐怖威凜氣息。
但這股氣息,卻并沒有針對任何人,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不適。
就仿佛,這聲音,是很慈祥的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所有人的心中一般。
“老祖。”
于冥丘等人一個哆嗦,立刻躬身行禮,下跪磕頭朝拜。
唯獨,陳悟真依然靜靜的站著。
陳悟真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于家唯一的老祖于離乾,也是陳悟真目前沒有絕對把握對付的存在。
這個人,也是于家能在天一主城立足的核心原因所在。
“老祖為你出面,不錯,你可以不死。但,你以后當(dāng)如何?”
陳悟真冷聲開口道。
“以后,秋道便是寒少身邊的狗,奴仆,任由寒少差遣。”
于秋道非常果斷。
此時,他雖遭受沉重的創(chuàng)傷,卻也清晰的看到于秋寒眼中的冷漠寒意——那是視眾生如螻蟻一般的冷漠眼神。
特別是,在老祖都出面的情況下,此人敢不跪,并近乎于無視老祖的話,這狂妄、桀驁的背后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做不到當(dāng)如何?”
陳悟真語氣平淡。
“任由少爺打死!死不足惜!”
于秋道語氣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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