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城的時候便有修和堂的伙計(jì)迎了上來,面上表情并不輕松。陸茯苓問了兩句,他們也是語焉不詳,支支吾吾。陸茯苓便不再開口,令鄴方營回營地便獨(dú)自沉默著往城主府去。
從城主府的大門往里走,一路靜的可怕。稀落的幾個家丁見了她也是一臉惶恐,行了禮便低頭跪在路邊。陸茯苓不由加快了腳步。
“姑娘回來了?”剛進(jìn)院子,便有兩個個丫鬟迎了上來,緊跟著陸茯苓的腳步,狀似無意地?cái)r著她的去路,“姑娘一路辛苦,還是先沐浴換身衣裳吧。”
“崖香呢?”陸茯苓的聲音冷得結(jié)了冰,兩個丫鬟立刻跪下了。陸茯苓推開擋住去路的人便沖進(jìn)了屋子,“崖香!”
“我都說了,攔不住的。何必白費(fèi)那些力氣。”里屋傳來范淞的聲音,帶著倦意,還不忘與陸茯苓打了個招呼,“茯苓你別進(jìn)來,崖香剛換藥還沒醒。”
聽了范淞的話,陸茯苓松了口氣:“崖香受傷了嗎?”
“是。”范淞似乎是剛忙完,擦著手走出來,“你一路辛苦,休息一下吧。”
范淞眼下一片烏青,似乎很久沒有休息了,眼睛也熬得通紅,示意陸茯苓坐下,又自顧自也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他嘆了口氣:“京中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不要太自責(zé)。皇命如天,又豈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反抗的?”
陸茯苓的眼圈迅速紅了起來,這些日子,她盡力不去想鄭煜的事情,可是如今回到相熟的人身邊,突然翻涌起來的哀慟幾乎讓她背過氣去。但是只一瞬間,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睜大了眼睛看向范淞:“發(fā)生了什么事?”
范淞低頭不停擦著手,娃娃臉上的表情隱在陰影里,看不分明。
“范淞!”陸茯苓嚴(yán)肅地又叫了一聲,“你從來不信天命,不尊皇權(quán),怎么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小旭呢?他出了什么事?”
“師姐……”話音未落,一個顫抖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陸茯苓猛地回頭,只看到應(yīng)旭在門口,扶著門才能站住,他瘦了許多,形容憔悴。
陸茯苓立刻奔過去扶住他,指尖傳來的溫度高的嚇人:“小旭,你這是怎么了?病了嗎?還是受傷了?你說話啊!”
“師姐,對不起。”應(yīng)旭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便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口中還一直重復(fù)著對不起。
“總算是出來了。”范淞冷冷地吩咐人將應(yīng)旭抬到花廳的榻上,“綁上。你,去廚房將爐上溫著的藥端過來,灌也要給我灌進(jìn)去。”
陸茯苓腦子很亂,看著范淞里里外外地安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這……”
“過來坐下。”范淞坐回到椅子里,只是這次,他緊緊抓著陸茯苓的手,“兩天前,京城來人,崖香受了重傷,好在應(yīng)旭及時趕回來保住了她一條命,將人趕走。但應(yīng)旭也受了傷,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不讓任何人靠近。還好今日你回來了,不然傷雖不大,也是會要命的。”
“怎么會……”陸茯苓轉(zhuǎn)頭看向花廳的方向。
范淞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微笑:“他覺得有負(fù)你的囑托,沒能保護(hù)好他。”頓了一下,他才繼續(xù)說,“陳石樸死了,自殺。應(yīng)旭不得不離開。留下的半支影衛(wèi)不敵京城來的那么些人,應(yīng)旭趕到后便傳了信叫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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