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沒有回到臨時提督府,那里可經(jīng)不起一頭深海幼體的折騰,而且別看現(xiàn)在威風凌凌的,可若是艦裝一脫,這只幼體怕是至少能生撕十個自己。W w★W★. 8★1 z√W .★CoM
他來到了倉庫。
所謂的倉庫,一個月前還是幾座空蕩蕩的巨大樓房,但如今卻成了搭著臨時大棚的料堆,相當寒酸。下午那名倉管大姐姐此時正坐在門前打起瞌睡,直到全副武裝的蘇云來到她面前,正打算出聲將其喚醒的時候,這才終于猛然驚醒過來,然后愣了愣,一臉驚恐地盯著他手里的黑色怪物。
“咳,冷靜點,放我進去。”
“是、是的!”
這位大姐姐年紀和盛田清差不多,留著黑色長,不算漂亮但五官端正,蘇云還沒看過她的檔案,因此不確定她是不是退役下來的艦娘,不過看這反應,倒挺有可能是來自內6的平民,所以才會被區(qū)區(qū)深海幼體嚇到。而她雖然嘴上答應了,但目光始終都停留在蘇云手中半死不活的幼體身上,那糾結的表情仿佛是想要提出什么意見,卻又迫于盛田清巨大噸位的壓力,并不敢輕舉妄動。
最終,她還是打開了對蘇云而言形同虛設的倉庫門鎖。
“喔,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臨進入倉庫大棚之前,蘇云回頭對這名倉管問道。
“羽……不是,玉川智枝。”
性格嬌弱到連說自己的名字都能咬到舌頭么,還真是奇特的萌點。
蘇云沒有太在意,當下點了點頭,便進入了倉庫。
雖然“倉庫”由真正的倉庫變成了簡陋的料堆,容積肯定減少了許多,而且?guī)缀跛械臇|西都集中到了同一個倉庫里,但即便如此,這里居然仍有這一半以上的閑置空間。放眼望去,蘇云看到了成桶的艦裝燃料、各口徑彈藥和魚雷、俗稱為“鋼材”的護盾充能材料,以及制造微型艦載機的特殊航空鋁,但這些東西實在是少的可憐,而且最最關鍵的是,這里沒有了終端機!
終端機,這東西是現(xiàn)代鎮(zhèn)守府必備的設備,通過它可以對倉庫進行最為直接的自動化調配,根本不需要親力親為,而沒有了它,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的原始海洋時代!
打個比方,在現(xiàn)代化船塢中,艦娘出擊之后,只需要脫下艦裝,人就可以隨便去哪了。有終端機系統(tǒng)的控制,艦裝修復和補給都可以交給機械臂自動完成,而如今的24873號鎮(zhèn)守府雖然仍有簡單的機械臂,但海軍總部臨時提供的控制系統(tǒng)功能卻簡陋得要命,和真正的終端機系統(tǒng)比起來就像是單片機和級計算機的區(qū)別,而后者則需要一系列配套設施的支持,不是說安裝就能安裝這么簡單的事……
簡而言之,在鎮(zhèn)守府徹底宣布重建完成,完整的終端機系統(tǒng)搭建完畢之前,包括蘇云在內的所有艦娘,得手動給自己的艦裝做補給和修復了。
不過,無論是補給還是修復,都需要在離開艦裝,關閉深海核心的情況下才能完成,蘇云先要做的事情,還是先解決掉手里這只深海幼體可能帶來的的麻煩。
經(jīng)過了半小時的掙扎,這只三米多長的深海幼體由最初的活蹦亂跳變得奄奄一息,但畢竟是“棲”級深海幼體,除了無法與人類溝通外,其本身還擁有著堪稱狡猾的智慧,蘇云不知道這個樣子是不是裝出來的,因此當然不會就這么把它放出護盾力場外。
他看了看艦裝的護盾能量剩余,已經(jīng)由當初的59點降低到了55點。
真能折騰。
那就折騰個夠吧。
當下,蘇云將艦裝的護盾力場進行了形態(tài)固定,使其里三層外三層地將這頭幼體牢牢包裹起來,徹底杜絕了它逃脫出去的可能性,然后擺好姿勢,將層層囚牢般的透明力場連接到了用做補給的軍用護盾生器上,并且斬斷了“藏王”與這層護盾之間的鏈接。
這樣一來,即便沒有“藏王”的艦裝核心為護盾充能,軍用護盾生器也會及時填補護盾力場的能量損失,而在這座生器的燃料艙里,蘇云看到的是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外觀上和鋼鐵沒什么區(qū)別的固體充能材料。姑且不提周圍那些不算多的庫存,就算是燃料艙里的這些,大概也已經(jīng)能提供近千單位的護盾值了,按照這只“棲”級幼體剛才的掙扎程度,就算日夜不休地進行沖撞掙脫,也要好幾天才能把它們給消耗殆盡。而且就算它真的做到了,屆時再往燃料艙里補充點“鋼材”,恭喜再來一次。
那么,安置深海幼體的事情,就讓蘇云以一種取巧的形式完成了。
不過用護盾力場囚禁深海單位也算是常識了,尤其是深海幼體,它們能夠無差別地吞噬外界能量來強化自身,若是選用其它的囚禁容器,哪怕是最為堅韌的合金或高分子塑性材料,也總免不了被它們吸收并腐化,雖然這么說有些夸張,但終究不是個萬無一失的辦法。
相對地,護盾力場并非實體,而是純粹的強作用力,任由它們怎么折騰也吸收不到,只要不斷補充因其掙扎而損失的能量就足夠了。
做到這個地步,蘇云才總算松了口氣。
在確定自己的所有步驟都沒有差錯后,他關閉并退出了艦裝。
一陣頭暈目眩與虛弱感隨之而來……
沒有了艦裝的支撐,蘇云立刻就從無敵的戰(zhàn)神退化為了只有重量沒有力量的弱雞,僅僅是按部就班地為“藏王”號艦裝進行了能量、燃料和彈藥的補給后,他就已經(jīng)累得眼冒金星,連站都站不起來。
自己這身虛弱肥肉,果然是最大的敵人。
蘇云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解決這種尷尬處境,果斷打消了自己晚上想吃點食物慶祝下財了的念頭。晃了晃因疲憊而昏昏沉沉的腦袋,他毫不雅觀地坐在倉庫的地上,與護盾力場中的深海幼體靜靜對視。這只幼體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是多么牢不可破,此時倒也不再掙扎,而是選擇與蘇云四目相對,一雙碗口大的金黃色瞳孔睜得滾圓,里面沒有眼珠,只有仿佛火焰般跳動不休的光芒。
蘇云知道自己是財了,這只“棲”級幼體絕對是個值錢極了的好寶貝,但是怎樣穩(wěn)妥地利用它取得最大利益,卻需要經(jīng)過更為深思熟慮的思考。
若是處理的好,這一下就能賺的盆滿缽滿,若是處理得不好,惹火上身也不是不可能。
俗話說得好,悶聲大財,這是墜吼的。不過,自己獲得了“棲”級的事情根本就沒法隱瞞,蘇云也沒必要向任何人隱瞞,相反知道這事的人越多越好,這樣才會形成競爭,有競爭就會有制衡,那么夾在中間的自己就不會太過被動,唯一的問題就是,自己需要慎重選擇脫手對象。
是櫻島海軍軍方,還是民間勢力?
若放在以前的世界,這個問題或許根本不值得思考,因為沒有其他的選擇,但是在深入了解這個世界的構成后,蘇云卻早已現(xiàn)了兩者最為顯著的區(qū)別。自己那邊,無論哪個國家,軍就是軍,民就是民,軍從民中誕生,而兩者卻有著如同鴻溝的界限,但這邊卻不同,在深海出現(xiàn)后,世界展至今,各國核心生產(chǎn)力反而來自海軍,換句話說,沒有海軍的存在,社會根本就不可能展。
這就形成了一個很奇妙的現(xiàn)狀,那就是海軍與民間力量互相摻雜,并沒有一個極為鮮明的界限,這種狀態(tài)在以前的蘇云看來是畸形而不可思議的,但它卻又理所當然地存在著。事實上,這個世界上的國家,基本可以分為兩種形態(tài),一種是海軍力量中央集權,高于一切,另一種則是海軍融入到了社會的每個角落,難分彼此,而包括中國、櫻島、米利堅、英格蘭在內的海軍強國,它們都屬于后者。
因此,蘇云有了選擇的空間。
但這關系到一個陣營和站隊的問題,雖然算不上復雜,但既很現(xiàn)實也很麻煩,所以根本急不得,現(xiàn)在他只需要開放消息待價而沽,以及……
找準自己的定位。
至于什么是“定位”?
就是自己的家底。
雖然盛田清是個豬腦袋,連自己父親等家人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但蘇云已經(jīng)能夠從許多方面分析出問題來。比如他有個同為海軍提督的表兄;比如連盛田清這種扶不上墻的爛泥都能打入海軍系統(tǒng)內部;比如那個明明素未謀面,卻對自己格外客氣的石川長官;再比如當自己面對著來自鎮(zhèn)守府聯(lián)名提出的多達數(shù)十項控訴的時候,甚至連被告席都沒有上過就被告知一切都被擺平……
說來盛田清也是可悲,大概也是因為他的父親心里清楚自己的兒子到底有多廢柴,甚至連自己的基業(yè)都沒有向這個兒子展露出來。
看來,在待價而沽之前,自己還是免不了向盛田清的父親,盛田達人證明些什么。
至少現(xiàn)在他沒有屬于自己的勢力與資本,與其尋找別的靠山,何苦將自己的“親生父母”晾著不管?說不定盛田達人的能量乎自己想象呢?
蘇云抹了把頭上細密的汗珠,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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