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年，不是你哭著求外婆甚至以死相逼，把陳晴之騙去段家，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種什么因得什么果，你當初以為陳晴之出身平凡、性格柔弱、姿色上乘既能替你籠住父親，又不會威脅到懷孕的你。

    可惜，那時候的你根本沒想到之后的世事發展。如果當初你知道，今后陳晴之生的女兒會替她媽媽報仇，拿走你最在意的東西，不知道當年的你，還會不會心軟。”

    “什、什么……戰漠，你都知道了……”段秀慧驚慌失措的捂住嘴，睜大眼看著眼前神情冷漠的年輕男子。

    當年的事，她一直都以為自己瞞得極好，就連戰陽都不知道。

    戰漠冷冷頷首：“是，我都知道了。我知道當年的事實根本不像你說的那樣。爬床的人不是陳晴之……別有用心、不知檢點的不是陳晴之……真正的在算計、令人不齒的，是……你，我的親生母親。”

    “不，不是的，戰漠你聽我解釋……”段秀慧這下是真的慌了。

    她從小到大給兒子灌輸的就是陳晴之是小三，爬床、不要臉的都是那個賤女人，而她則是受害者。

    因為這樣，段秀慧才能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辱罵陳晴之母女。

    戰漠卻根本不聽段秀慧的解釋：“你還想騙我嗎？前幾天我借故離開，不是出差而是去探望了外婆。她已經告訴我，當年的事。”

    年事已高的段老夫人近期在地中海附近休養度假，戰漠特意飛過去親自見到外婆，問到了當年的內情。

    也是因為這樣，從他回來之后，就更加難以面對阮萌萌。

    “這一直是外婆藏在心里的一根刺，你是她的小女兒，當初還大著肚子懷著我。你用生命跟她要挾，她只能違背良心替你騙來段秀慧參加舞會。可是外婆說，她當初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那個年輕的女人，可是你卻讓她做了一件違背良心的事。”

    段老夫人雖然寵愛女兒，但還沒到完全喪失人性的時候。

    可惜那時候，段秀慧懷著戰漠，擔心戰陽被外面的其他女人占去，正特意物色年輕貌美又沒有家世背景的女人想要穩固丈夫的心。

    剛巧在那之前，段老夫人偶然聽說陳晴之的美名，對她很有興趣。

    她本來是打趣跟段秀慧說，卻被那時候懷孕的女兒哭著以死相逼。

    最終，段老夫人還是沒有忍心拒絕女兒的請求，她最后還是因為自己的一時不忍，而改變了另外一個女人的人生軌跡。

    戰漠看著張皇失措的段秀慧，失望的說，“我一直覺得自己是驕傲的，因為我的父母我的血統讓我驕傲。但我沒想到，我的母親竟然是這樣一個卑鄙、陰險、敢做不敢當的人。

    媽，既然當年的一切都是你的算計，你又怎么好意思用‘私生女、小賤種’這樣的字眼稱呼萌萌？你究竟是憑什么？”

    阮萌萌之所以會變成一個私生女，全是他的母親一手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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