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东方文学

嬌娘醫(yī)經(jīng)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止

作者/希行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街道上的熱鬧原本只是街面上的熱鬧,傳不到深宅大院里去,但這一次他們比以往都更快的知曉了這熱鬧。

    天空中的最后一朵煙花散去已經(jīng)很久了,很多身大宅深院里站的人才有些不舍的收回視線。

    “老爺,老爺,問清楚了,問清楚怎么回事了。”

    然后很多人家的內(nèi)宅都響起小廝這樣的喊聲。

    “是她…”

    陳紹聽完了小廝的話,從驚訝到驚駭又到苦笑,神情如同春夏秋冬四季一般的變幻,最終話反而只說了這一句便坐著不動了。

    陳夫人則自始至終只有一個情緒。

    “她果然來了,老爺,你看,程娘子她果然來了。”她有些激動的重復(fù)說道。

    “是啊,她果然來了!标惤B說道。

    就知道她不會不來的。

    沒有事倒罷了,有了事,這娘子什么時候后退過,連一絲猶豫都沒有過,一向是抬腳就踏過。

    “不過,老爺,您看,你果然是多慮了,能安排的這樣說明她很早就來了,但她并沒有找誰說這事,只是默默的忍著悲傷安葬了那幾個人!标惙蛉私又f道,一面嘆口氣。

    陳紹轉(zhuǎn)頭看她,神情古怪。

    “默默?”他說道。

    這叫默默?

    這種默默可真是嚇?biāo)廊耍?br />
    還真是要死人了!

    陳紹吐口氣,就知道這娘子一出手就要人命的。

    是的,她的確誰都沒來找,誰也沒求,反而此時此刻,有人還算是求了她,受了她的情。

    陳夫人還在絮絮叨叨的說準(zhǔn)備些喪儀送去什么的,陳紹則一句也聽不進(jìn)去了,他抬頭看著門外。似乎能聽到街上傳來的喧鬧。

    這還只是今日,待明日,待后日,待這熱鬧散開去。相傳去,夸張發(fā)酵去…..

    “來人!彼ь^喊道,打斷了陳夫人的話。

    門外小廝進(jìn)門應(yīng)聲。

    “去看看盧思安走了沒?”他說道。

    而在另一邊,陳老太爺伸手拍了拍還站在廊下癡癡望著天空的陳丹娘。

    “好了好了丹娘,小心脖子疼。”他笑道。

    陳丹娘依依不舍的收回視線。

    “爺爺,爺爺我們快去買,去買這種煙火!彼奔钡暮暗馈

    陳老太爺哈哈笑了又搖頭。

    “這世上不是什么東西都有賣的!彼f道。

    陳丹娘不解的看著他。

    “有些東西你可以要,但不一定能買。”陳老太爺笑道,一面拍了拍陳丹娘的頭,“等過一段。爺爺帶你去要。”

    陳丹娘雖然聽不懂前一句,但聽得懂后一句,頓時高興的點點頭。

    “我去告訴姐姐們。”她說道,高興的跑開了。

    陳老太爺含笑看著孫女跑開了,他抬頭再看了眼天空。又回頭看室內(nèi),立在當(dāng)中的屏風(fēng)上曾經(jīng)淺淺的圈圈點點因為越來越多而變得很明顯了,讓這張蓬萊山水六疊屏風(fēng)失了原本的精致。

    “這一次,不知道又要添上幾個。”他說道,微微一笑。

    當(dāng)夜京城下了一場大雨,雨后的京城更添幾分清爽。

    街道上的紙錢昨日就已經(jīng)清掃了,再加上一夜大雨的沖刷。街道上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似乎昨日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但這只是似乎。

    走在路上的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同之處。

    “那些人干什么呢?”路人好奇的問道,一面伸手指著一邊,“拜祭嗎?”

    這是一處墓地,看起來不小,但又顯得很簡陋。幾個新墳包幾個石碑,幾株新栽的樹,但奇怪的是這墓地周圍有很多人,甚至還有人干脆躺在地上。

    “哦,他們不是拜祭。是在吃酒呢。”有人笑道。

    路人們更為驚訝,吃酒?用鼻子吃嗎?

    他們抬頭看四周上下。

    “哪里有酒?”他們問道。

    有人伸手環(huán)指四周一圈。

    “這里啊到處都是。”他說道。

    這一圈轉(zhuǎn)的路人們更暈了,京城的人都這么瘋瘋癲癲嗎?

    “不知道吧?”

    更多的瘋瘋癲癲的人過來了。

    “昨日京城可是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也有更多的路人圍過來好奇的問道。

    “你們知道這是什么人的墓地嗎?”

    “..這跟酒有什么關(guān)系?”

    “..快說酒…”

    “要說酒就得說這墓….”

    而此時在太平居神仙居甚至怡春堂里都擠滿了要買酒的人。

    “且不說有沒有酒買,你們怎么也不該跑到我們這藥鋪來買?”怡春堂的掌柜哭笑不得。

    “那哪里有賣?”

    “我昨天只吃了一碗啊,我只吃了一碗啊,這世間的酒我是再也吃不得了,都是寡淡無味的…”

    “你還吃了一碗,我就舔了幾滴….”

    同樣的對話自然在神仙居和太平居不斷的響起,鬧得亂哄哄的生意都快要做不下去。

    兩家各自的掌柜不得不站出來安撫。

    “諸位,我再說一遍,這酒不是我們這里釀制的,我們沒有。”

    “不是說是你們大東家釀制的嗎?”

    “是我們大東家釀制的,但我們不賣啊!

    “為什么不賣?”

    “這酒不是賣的啊,是我們大東家為我們幾個東家特意釀制的。”

    “那也跟賣也沒關(guān)系啊?”

    吳掌柜含笑搖搖頭,看著亂哄哄急切詢問的人們,伸手示意。

    “諸位,諸位!彼Υ龍鲋械娜税察o下來,才接著說道,“特意,獨一,無二,只為他們,如果售賣的話,又算什么獨一無二?”

    滿場的人看著他神情呆呆。

    “就這樣?真的不賣?”

    周夫人問道。

    面前的丫頭婆子紛紛點頭。

    “是啊是啊,多少人圍著門問都這樣回答!

    “還有好些食肆也都去了要訂購他們家的酒。可是都被拒絕了!

    周夫人端著茶碗怔怔,又失笑。

    “那酒果然這么好?”她問道。

    “好,好的很,那些人都要出價一貫了!币粋丫頭忙說道。

    “不是。你那個是昨日的價格,今日已經(jīng)漲到二貫了!绷硪粋丫頭急急說道。

    周夫人的茶一口噴出來。

    二貫!

    “她可真敢要價!又當(dāng)是賣命呢?”她說道。

    “夫人,不是她要的價,是人家搶著要給的價格!毖绢^們說道。

    還是跟賣命一樣,她沒要價格,別人哭著喊著要給她…

    二萬貫!

    二萬貫!

    周夫人的耳邊似乎又響起當(dāng)初院子里的喊聲。

    她伸手拍著胸口。

    真是瘋了,又想到丫頭們描述的那日的情境…不說街上散的酒,光在墓前砸碎的酒就少說有十幾壇…

    一壺二貫…

    周夫人閉了閉眼。

    怎么到這女人這里掙錢怎么就這么好掙呢?偏偏她還總不把錢當(dāng)錢…

    不就是幾個人鄉(xiāng)野漢子,認(rèn)什么干哥哥,認(rèn)了也就認(rèn)了。還讓他們當(dāng)東家,當(dāng)就當(dāng)了,死就死了,還這么大排場的安葬…

    這不是傻子是什么?

    “那這次呢,她賣了嗎?”她吐口氣問道。

    要是賣了也算是不白擺排場。這個酒的名氣也是打出去了….

    丫頭們搖頭。

    “夫人,人家依舊說了,不管多少錢,千金不賣,說不賣就不賣!币粋堅定的說道。

    說不救就不救…

    周夫人哼了聲。

    “不過,雖然不賣,但也不是以后大家就永遠(yuǎn)吃不到!绷硪粋丫頭想到什么又忙說道。

    大家都看過來。

    “那掌柜的說。說到他們那幾個東家周年祭的時候,還是會散酒的!毖绢^說道。

    …………………………………………..

    “….這么說只能等那幾個人周年的時候才能吃到這酒?”

    一間茶館里,一群人圍在一起說笑熱鬧。

    “是啊,是啊,只能等明年此時了!

    “錯了錯了,不是到明年此時。那茂源山五壯士是五月遇難,雖然此時下葬,但周年卻應(yīng)該是五月。”

    “你記得可真清楚!

    “我當(dāng)然要記清楚了,我回去就把這個日子刻在心上!”

    “這么說還能少等三個月嘍真是太好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叔叔家的侄子的妻妹的舅公的孫子就在太平居當(dāng)差….”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有人放著錢不要?”

    “人家缺錢嗎?也不看看那是誰!太平居!怡春堂!神仙居!”

    “..還有神醫(yī),一條人命萬貫…”

    “等等。說酒呢怎么又說到什么神醫(yī)?”

    “…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說到這神醫(yī),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

    “…等等,說神醫(yī)呢,怎么又說到茂源山?茂源山是啥?”

    “這茂源山是五個壯士啊,死在西北陣前….”

    “..太亂了,誰能說個清楚?今日的茶錢我包了!”

    “我來!我來!”

    大廳里頓時更熱鬧了。

    秦十三郎將幾個錢扔在桌子上起身,看著對面還端坐似乎聽得出神的周六郎,伸手拍他一下。

    “走了。”他說道。

    周六郎被打斷很不高興。

    “你走吧!彼f道。

    秦十三郎笑了。

    “聽到了吧,放心吧!彼f道。

    周六郎端起茶碗沒理他,秦十三郎抬腳邁步,走了幾步又退回來。

    “我知道,你聽別人說她,怎么聽也聽不夠….”他低聲笑道。

    周六郎嗤了聲。

    “不過我要去見她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秦十三郎笑道。

    “伙計,添茶!”周六郎舉起茶碗喊道。

    正靠在柜臺前廳那邊人說的熱鬧的店伙計被喊了兩聲才回過神,忙應(yīng)聲拎著壺跑過來。

    秦十三郎笑著抬腳走了。

    門外街上人群熙熙,隔不遠(yuǎn)總有駐足的人群,其間一個高談闊論,其他人聽得神情激動,雖然聽不清,但看那人伸手指著街道比劃的樣子也可以猜到畢竟說的又是茂源山。

    秦十三郎含笑伸手接過小廝遞來的馬韁繩。一面翻身上馬,要走之前又看了眼茶肆,透過直窗可以看到其內(nèi)的周六郎坐在幾案前。

    少年郎專注認(rèn)真的看著那邊站著指手畫腳說的熱鬧的一個茶客,如同其他人一般。不時的露出驚訝驚喜驚嘆悲傷的神情,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那些事一般津津有味。

    秦十三郎笑了笑,正待催馬前行,另有一個小廝從遠(yuǎn)處疾步奔來。

    “公子,公子!蹦切P近前,喘著氣俯身低聲說了幾句話。

    秦十三郎神情微微一怔但旋即釋然。

    “真快啊。”他感嘆道,“怪不得她說她只需要做自己該做的事,至于別的事,總有人會搶著去做!

    那一日的送葬之后掀起多大的熱鬧,對于程嬌娘來說似乎從來都不知道。幾個哥哥入土之后她就回到了玉帶橋的宅子,日子一如既往。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孩童的哭聲在院子里響起。

    “他是餓了嗎?”婢女好奇的問道。

    范江林的妻子黃氏一面哄著孩子一面搖頭。

    “不是,他就是沒睡夠就鬧!彼f道。

    二人正在說這話,廊下傳來腳步聲。

    “娘子!辨九み^頭高興的喊了聲。

    黃氏也忙抬頭看去。見門口廊下站著一個素衣女子安靜的看過來,她頓時又低下頭,依舊沒敢看清她的樣子。

    “是不是,吵到…吵到娘子了…”她有些不安的說道,一面忙更快的搖晃哄撫孩童。

    這動作卻讓孩童的哭聲更大。

    黃氏的額頭冒出一層汗,她自己也想哭了。

    “孩子就是愛哭的,這有什么吵的?”程嬌娘說道。邁步過去了。

    “大娘子,你別怕!辨九洲D(zhuǎn)過頭,看著手忙腳亂的黃氏笑道,“我們娘子沒那么多事,你放寬心,這里就是你的家!

    黃氏有些牽強的笑了。環(huán)視四周。

    她一個西北屯堡城長大的女子,跟著當(dāng)賬房的父親認(rèn)得幾個字,也算是有見識,但再有見識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在京城有個家有個小姑子…

    還是能引得全京城的人出門參加喪事的小姑子。

    黃氏伸手撫了撫心口,將懷里的孩子拍了拍。

    嚇得她到現(xiàn)在連這小姑子長什么樣都沒看清。

    “那時候我剛和大郎成親。七郎媳婦還和我猜測妹妹是什么樣的人,我們想啊想啊,都想不出來,七郎說他的妹妹是神仙一樣的…”黃氏一面晃著懷里的孩子一面說道,“那時候整日想什么時候見見,還想到時候七個媳婦一起來,沒想到最后就來了我一個….”

    婢女眼里閃著淚笑了,想到什么起身。

    “大娘子,到家你也拘束,我?guī)憧纯蠢删齻冏〉奈葑,都是按著他們離開的時候樣子收拾的,擺設(shè)都沒變,衣服也都留著呢!彼f道。

    黃氏也跟著起身,一面晃著懷里的孩子。

    “走嘍,去看看你爹爹的屋子!彼f道。

    后院里,嗡的一聲,一支箭命中靶心,搖搖晃晃。

    程嬌娘舉起手里的弓箭也對準(zhǔn)了草靶子。

    “妹妹還是每日都練箭?”范江林放下手里的弓箭問道。

    程嬌娘點點,手中的箭應(yīng)聲而出。

    “好!狈督峙氖仲澋。

    程嬌娘沖他晃了晃手里的弓。

    范江林看著她有些不解。

    “一石。”程嬌娘說道,還微微笑了笑,帶著幾分炫耀。

    范江林看著她一刻,咧嘴笑了。

    “好,好!彼c頭說道。

    程嬌娘重新站定拉弓,一支箭接一支的飛出。

    范江林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好,好,他的視線有時候會有些模糊,似乎看到徐茂修等人在身邊站著,也正笑著稱贊。

    “好!彼舐曊f道,拍拍手,“只是還不夠穩(wěn)!

    程嬌娘轉(zhuǎn)頭看他,微微一笑點點頭。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拉弓射箭。

    秦十三郎過來的時候程嬌娘正在習(xí)字。

    “還請公子稍等一刻,就要好了。”婢女笑道,一面?zhèn)壬碜岄_門做請。

    “你如今倒在家閑著了?大掌柜也不忙了?”秦十三郎與她打趣道。

    “我家娘子讓我歇幾日!辨九Φ。

    秦十三郎整了整衣衫。

    “既然大郎君在,我自然要去拜見的!彼菡f道。

    透過展開的門可以看到其內(nèi)的范江林與秦十三郎對坐說話。看起來并不生疏,黃氏有些驚訝又有些好奇。

    “這位公子是什么人啊?”她忍不住問道。

    “這是公主府秦家的小郎君。”小丫頭說道。

    公主府!

    黃氏差點窒息,伸手撫著胸口。

    她適才還看到那位小郎君與自己的丈夫持平禮的吧?我的天啊。

    正驚訝間,見那邊書房的門拉開,程嬌娘走了出來。

    “妹妹,我將在西北的事詳細(xì)的告訴秦郎君了!狈督终f道,帶著幾分坦然。

    程嬌娘點點頭坐下來。

    “我們的事沒有不可對人言。”她說道。

    “那娘子接下來只怕要和更多人的說一說郎君們的事了。”秦十三郎說道。

    程嬌娘和范江林都看向他,一個神情依舊,一個則有些不解。

    “昨夜有人上書彈劾姜文元!鼻厥烧f道。

    …………………………….

    高凌波被叫起的時候正在小妾屋子里溫存,因此帶著幾分不悅。

    今日不是大朝會。他便懶得去參加常朝看主持朝會的陳紹等人的臉色,雖然陳紹這些日子的臉色讓他看了很愉悅,但山珍海味總吃也會煩,便告了假今日在家歇息。

    “被人彈劾就彈劾,有什么大不了的。哪個沒有被彈劾十次八次的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侍制,把這種口水彈章當(dāng)回事,你們是越活越回去了嗎?”

    高凌波沒好氣的敲著幾案說道。

    面前跪坐的兩個官員雙眉緊鎖,神情緊張。

    “大人,這次不一樣!彼麄冋f道。

    “怎么不一樣?是誰?又是陳紹那群人中的哪個?嚇得你們這樣?彈劾了什么?叛國還是通賊?”高凌波喝道。

    “是盧思安。”兩人咬牙說道。

    盧思安?

    “這王八蛋還沒滾出京城呢?”高凌波愣了下問道。

    “原本是要走的…”一個官員說道,“我們已經(jīng)命吏部催促他赴任…”

    “行了行了,要死的東西了。你們怕什么?”高凌波打斷他說道,旋即又是一怔,“不對啊,他怎么上彈劾奏折?他如今不過是個外放官,是陳紹干的?”

    不待二人說話,他就冷笑。一面抬手拂袖。

    “干的好啊,逾矩私遞奏章,我正好送他們一起去南州做個伴。”他笑道。

    “大人,大人,不是陳紹遞的。盧思安走了驛站的漏子。”一個官員急忙說道,“充作邊境急報直接遞到了皇帝面前!

    高凌波換了個姿勢坐,帶著幾分不解。

    “這王八蛋是活的不耐煩了,急著要死呢?”他說道,“是找到什么新鮮事說了嗎?”

    “內(nèi)里傳來消息,奏章上寫的是姜文元輕外敵,欺瞞朝廷,輔佐陛下不以道,賞罰不明,至軍民怨道….”一個官員說道。

    “停停停。”高凌波打斷他,歪頭看著這兩人,“盧思安是不是瘋了?”

    兩個官員對視一眼搖搖頭。

    高凌波猛地一拍幾案,嚇得兩個官員打個愣怔。

    “他沒瘋,那你們是傻了?”他喝道,被打斷美人溫柔的火氣就這么再也壓不住了,“因為打聽了下西北功賞的事,他就被陛下踹出京城了,如今還敢寫彈劾奏章又說西北功賞的事,這是好事,這是他自己尋死,你們嚇得要死干什么?”

    兩個官員嘆口氣傾身向前。

    “大人,他這次不止上了彈劾的奏章,還上一副送葬圖!彼麄冋f道,“傾城送英豪,萬民哭不平的送葬圖。”

    *******************

    周一,一更(*^__^*) 嘻嘻……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
百度風(fēng)云榜小說:劍來 一念永恒 圣墟 永夜君王 龍王傳說 太古神王 我真是大明星 校花的貼身高手 真武世界 劍王朝
Copyright © 2002-2018 http://www.nuodawy.com 精彩東方文學(xué) All Rights Reserved.
小說手打文字版來自網(wǎng)絡(luò)收集,喜歡本書請加入書架,方便閱讀。
主站蜘蛛池模板: 湟中县| 闵行区| 枝江市| 兰州市| 康保县| 武义县| 桐柏县| 休宁县| 翁源县| 唐河县| 平山县| 巩义市| 高密市| 大方县| 嫩江县| 昂仁县| 大同市| 西昌市| 云和县| 洛浦县| 原阳县| 米脂县| 重庆市| 兴业县| 秦安县| 宝应县| 昌邑市| 星座| 龙游县| 观塘区| 鲁山县| 双辽市| 吴桥县| 洛宁县| 申扎县| 六安市| 乌拉特后旗| 武城县| 闵行区| 洪湖市| 习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