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蕓楚想要阻止了他,誰知他速度太快,云暻已經折了柳迦南的雙手,他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知道嚴梓筱又會用什么手段,她想著。
不過回頭再想想,教訓教訓他也好,免得讓他以為她如今失憶沒了武功便隨便欺負她,就算她沒了武功,身邊可是有黑騎士在的,而且這黑騎士還都是惹不得的主,她心下得意一番,散了院里的人,又睡了過去。
卯時才至,穆蕓楚被梨花院里嘈雜的聲音吵醒。
“玉娥!”她喊了一聲。
玉娥一直在門口等著穆蕓楚醒,如今終于盼到她醒了,聽著她喚自己,便匆匆推門而入。
“這天都未曾亮透,為何如此吵,你們在干什么?”穆蕓楚皺著臉,瞇著眼,低啞著聲音問。
“小姐,昨夜七圣子闖進譽博候府將柳迦南好不容易養得好了一點的胳膊又給弄傷了,聽說七圣子當時說要將他那雙手廢了,讓他以后再害人,譽博候連夜入了皇宮找了圣君去告狀,圣君大怒,召了七圣子入宮,聽說打了五十板竹!”
穆蕓楚將玉娥的話理了理,從頭到尾沒聽到一句與自己有關的,心下正想著這嚴梓筱竟然沒說為何故意讓柳迦南舊傷復發,玉娥又開口。
“七圣子差點就說了柳迦南挾持了小姐,剛開口,于德海大監匆匆進了養心殿,說暻世子已經往譽博候府去醫治柳迦南了,譽博候當場面色大變,此時圣君已經帶著七圣子在譽博候府了!”
“云暻?”穆蕓楚默聲念叨,心想云暻在此時出手,必定是不想嚴梓筱將實情說出來,何況當日柳迦南對她出手那般卑劣,讓她都有想殺了他的心,畢竟就算她再如何不像大家閨秀,到底是女兒身。
“那你們緊張個什么?”穆蕓楚看了看玉娥,開口道“此事與我們將軍府有何關系?”
“暻世子老早打發了狄風來送信,說那柳迦南一口咬定是您串哆七圣子將他的傷勢加重了,還將您傷了柳如嫣臉面的事情一并講了,圣君已經派了人往將軍府來,暻世子說讓小姐做好準備,以不變應萬變!”
難怪呢!這柳家兄妹真是人艱不拆,穆蕓楚如何也沒想到,這柳迦南被云暻折了雙手,竟還如此不本分,她瞇了瞇眼,抬腳便下了床。
“更衣洗漱,本小姐今日就老賬新賬外加利息,與這柳迦南好好算一算!”
玉娥立即動手,不多時,果然傾淺跑進院子,說宮里來了人,請小姐立即入宮,卻未說明何事。
穆蕓楚一點未感到驚訝,云暻早先就打發狄風來傳話,如今她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何況她心下氣惱柳迦南惡人先告狀,哪里還有緊張,便出了梨花院。
至了將軍府門口,云暻的馬車卻端端地停在那里,狄風一臉愁容地看著穆蕓楚。
“恰好此事我也參與了,推脫不了!”云暻掀開車簾溫聲道,于是穆蕓楚上了云暻的馬車,二人一句多的話再沒說,直到了宮門口。
進了養心殿,譽博候,柳迦南,柳如嫣,嚴梓筱,齊齊地站在大殿里,圣君一身明黃色五爪龍紋穿金龍袍端坐在金椅上,眉眼間透著英氣,不怒自威。
這是穆蕓楚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人,卻一點沒有怯場的感覺,她淡定自若地踱步進了大殿,彎身向圣君行了禮,掃了一眼身邊的柳家兄妹和譽博候一眼,與云暻站在一旁。
“聽說蕓丫頭失了記憶,這不行跪禮的圣諭卻是記得清楚!”圣君笑道,言語中卻透著濃濃的懷疑。
穆蕓楚心下笑笑,本來還覺得一國之君很是不錯,但是自從她與云暻發現了前朝的密辛,又知道嚴氏竊國,便對這個皇家有了深深的鄙夷。
“回圣君,蕓楚失憶不假,但是有的事情還是可以知道的,蕓楚害怕在圣君面前出錯,又想著蕓楚左右也是圣君親封的郡主,不能丟了圣君的人,方才在來的路上已經問過暻世子,所以多少有了些了解!”
穆蕓楚一番回答不卑不亢,打著以郡主身份不丟圣君臉面的旗號。
“嗯,你這禮數不曾丟了朕的臉面,卻在別的事情上給朕抹了很大一片黑!”圣君緩緩道,聲音卻是鏗鏘有力。
“譽博候府的柳如嫣,她的臉可是你傷的?”圣君瞥了一眼面部蒙紗的柳如嫣,轉向穆蕓楚問道。
穆蕓楚看著柳如嫣,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她面部的輕紗揭了,反問圣君“圣君此話從何說起?柳小姐的臉不是好好的嗎?”
柳如嫣兩只手擋在面部,低著頭顫顫巍巍地站在那里。
“柳小姐的臉面是蕓楚傷的不假,但是蕓楚也是出于自保,若非如此,蕓楚當日逆來順受,恐怕今日在此蒙著輕紗的人便是蕓楚了!”穆蕓楚沉了沉聲音,略帶怒意,沖柳如嫣道“此事的來龍去脈,是柳小姐自己說還是本郡主替你說?”,擲地有聲,不容侵犯。
圣君一眼盯住柳如嫣,見穆蕓楚帶著惱意,說的又如此不卑不亢,他心下是信了她的話的。
“蕓楚小姐一向不招惹是非,卻也不容是非來招惹她,這是她失憶之前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哪怕如今她不記得前塵往事,性情也有所變,但是這從不替人背黑鍋的性格,卻是一點未變!”云暻慢慢悠悠地道,更像是在評價一個人。
穆蕓楚將柳家父子,父女三人一一掃視一遍,冷哼了一聲,道“暻世子若不出聲,本郡主倒是忘了,當日在那活色生香酒樓,暻世子不是也去了?哦……柳公子也去了,還有御親王府的肖宛如小姐,寧王府的肖離洛小姐,還有丞相府的蕭夢辰小姐,還有幾個不識的都在,還有很多當時在酒樓的人,圣君若是不信蕓楚所言,便將這些人召進宮來一一盤問便是,蕓楚若是有半句假話,任憑圣君處置!”
圣君瞇了瞇眼,轉向云暻,道“暻世子也在?”
“是!”云暻向前挪了一步,道“當日太后生辰,蕓楚小姐落水得云暻相救,圣君也知,蕓楚小姐是個極不喜歡欠人情的人,恐怕是想用一桌美酒佳肴就將云暻這個救命恩人打發了,便請了云暻往哪活色生香酒樓,云暻入門時卻恰見柳世子帶著十位一等一的暗衛押了蕓楚小姐與她的貼身婢女出門,說什么替家妹討了公道之類的話!”
“哦?”圣君話音突變,轉看柳迦南,問道“柳迦南,你要討回什么公道?”
“圣君,此事因蕓楚而起,就由蕓楚來說吧!”穆蕓楚不等柳迦南開口,先聲奪人“既然柳小姐不愿說,就由蕓楚來說,若有半句虛言,圣君可傳了方才蕓楚說的在場的任何人來對質!”
穆蕓楚想著,就算譽博候再能耐,能想到這一出,就算他現在想起去收買人心,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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