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這下倒是奇怪起來,這建造棺木的人是怎么知道這賈福仁死了的呢?短短時間之內就建造了棺木,不對!
黑狗轉念一想,這棺木說不定已經建成了好幾年,放在這里等著賈福仁死,那是誰在這里放了這個的呢?
“誰?”
黑狗聽到腳步聲立刻回頭,只見是唐落帆出現在她身后。
“你怎么在這里?”黑狗松下口氣,回頭接著觀察這里。
“我去了衙門,知府還沒有到,我擔心你這里出事!”唐落帆走過來和黑狗站在一起。
黑狗上前兩步走到了棺材旁邊,只見這棺材上面寫了小小的兩行字:鼎國一百六十七年,打造此棺,以供鄙人死后安息。
看來這做棺材就是賈福仁自己打造給自己的,不知道賈福仁有沒有想過自己沒有死在這里而是被仇家追殺而死。
黑狗再上前一步,只聽腳下清脆的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從兩邊的墻壁之上便射出了幾百只的利箭。
黑狗來不及躲,只能堪堪避過幾只,立刻肩膀就被刮出了一道血痕。
唐落帆揮舞著手中的利劍,沒有絲毫懼怕的沖進了箭陣之中,擋在了黑狗身前。只見他手中的劍仿佛是被賦予了生命,靈活的舞來舞去讓人不由得眼花繚亂。
不知究竟是什么時候,攻擊已經停了下來。
不過卻沒有時間喘息,從天而降的一條大腿一般粗的蟒蛇,摔下來激起了一層一層的灰塵。
不過卻只是迷了黑狗的眼,那蟒蛇并沒受到絲毫的影響,仿佛是賈福仁已經許久沒有給它喂食也或許是攻擊的天性致使,立刻舞動著身軀張開了血盆大口朝兩人而來。
黑狗和唐落帆都是一愣,唐落帆立刻將黑狗往后一推,自己則是迎了上去。
一擊過去,唐落帆也并沒有占到上風,為了不被蟒蛇纏身,唐落帆不得不不斷運著輕功變換著位置,可這樣又無法保證一擊即中。
幾輪下來,唐落帆的體力立刻降了下來。
黑狗看著心里著急卻又沒有辦法,最后心一橫直接沖了下去吸引著那個蟒蛇的注意力,蟒蛇被黑狗晃了神立刻朝這里爬了過來。
唐落帆立刻抓住機會,一劍刺了過去,蟒蛇被刺了一劍但卻沒有什么反應只是筆直地朝黑狗爬來。
黑狗趕緊向后方跑著,跑到了棺材附近,以為自己要喪命于此心中悲切卻回頭一看,蟒蛇停在了不遠處不再向前移動。
唐落帆運起輕功落在了黑狗旁邊,看看棺材又看看蟒蛇,然后毫不猶豫的將棺材蓋子掀開。
只見這蓋子一開,蟒蛇立刻往后退去,黑狗看看棺材之中,堆著一層薄薄的金砂,不禁咂舌,看來這賈福仁還真是有錢。
黑狗回頭緊緊地盯著蟒蛇,她雖然是見多了各種場面,也跟蛇打過交道可是她心中是怕蛇的。每次遇到蛇她都是憑借著自己的意志力挺下來的,不過她還沒遇到過這么大的蛇。
“啊!”
只見那蟒蛇再次張開了大嘴好像要撲過來一樣,黑狗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卻是絆倒在棺材上一屁股坐了進去。
這一坐,黑狗只感覺到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她壓了一下,然后就聽到吱啦一聲,原本打開的石門竟閉合上了。
“怎么辦?”黑狗有些慌了神的問,唐落帆也沒想到這門竟然會關上楞了一下。
“吸引它的注意力,我去試試還能不能開門!”唐落帆說。
黑狗立刻站了起來,故意往蟒蛇那面走,蟒蛇一見黑狗來了立刻要沖過來嚇得黑狗立刻又往回跑。
這時唐落帆已經來到了石門旁邊,無論用什么辦法都打不開那扇石門,他的內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無奈之下,唐落帆只好回來,兩個人身旁還有一條蟒蛇,只好躲在棺材附近,黑狗干脆是一不做二不休拉著唐落帆直接坐在了棺材里面。
那蟒蛇看自己也接近不了,干脆是在門口一盤,是別想出去了的意思。
兩人都是筋疲力盡,坐在棺材里面休息,唐落帆先幫黑狗將她的肩膀包扎然后就開始閉目養神的自己調息。
黑狗無事做,只好觀察著究竟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能夠出去,看也看不出來,黑狗心里著急。誰想到這手往棺材里面一放,倒是摸到了一個本子。
黑狗打開看到,只見上面寫著:鼎國一百六十六年,我邀白哥來賈府遭拒,心中擔憂受怕,故有了造此棺木的想法。
黑狗翻頁,上面寫道:歷時一年,棺木已成,我將它造在書房的地下,以便時刻提醒自己防人護己。
又翻一頁:造此棺木,為防他人有所窺覬,我在地下飼養了一只巨蟒,還設置了機關。貪財之人,取走棺中金銀之時就永無見光之日。貪棺之人,必備萬箭射死,蟒蛇吞噬。
最后一頁,畫著這間墓室的構造,黑狗恨恨的哼了一聲,難道真的出不去了嗎?她死倒是沒什么,不過秦紅香怎么辦?云沉亭怎么辦?淡騰沒了秦紅香又該怎么辦?
“你在看什么?”唐落帆不知何時已經看著黑狗了。
黑狗合上本子說道:“好像是賈福仁寫的,有關于這件墓室和棺木。”
“有辦法逃出去嗎?”唐落帆的氣息已經調了過來,看起來又恢復了平日里的樣子。
“沒有看到!”黑狗搖搖頭,嘆了口氣,心里雖然著急但是也出不去。
“如果真的出不去了,你想最后做點兒什么?”唐落帆看著黑狗的表情有些真摯。
“我要寫封信給我哥,從石頭縫下面遞出去,告訴他別死心眼一直等著我,趕緊找一個好姑娘娶了然后去鄉下過一輩子!”黑狗也不由得真摯起來,“什么日子都沒有平凡的日子來得舒服!”
“沒有別的了?”唐落帆心中有些失落,這么一個大活人在她面前要跟她一起度過這最后的日子都沒有啥表示。
“那就…”黑狗看一眼唐落帆就看出來那個不樂意的小情緒,趕緊填了一句,“幫你完成一下你的愿望!請問唐老大你最后想干點兒什么?”
唐落帆心中滿意但是偏過頭去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別扭的說:“我最后…”
黑狗等了好一會兒,唐落帆說了三個字之后就沉默了很久。黑狗沒打擾他,見他這么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黑狗心里也懷疑難道這真的就是最后了嗎?
“我要娶你!”
黑狗懷疑自己的耳朵,生硬的眨了眨眼睛,敢情這想了半天的答案就是這個?黑狗還是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沒發燒啊,沒迷糊啊!
“怎么?”
黑狗也說不出話來,只知道自己沒聽錯,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這回好像有點兒發燒了?熱乎乎的,還抬不起眼,眼皮子重重的。
“我是怕咱們真出不去了,才跟你說這些話的,不然我不會說的啊!”唐落帆見黑狗羞紅了臉,也不掩飾直接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看上你了,那么多美女我都不喜歡,就偏偏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小丫頭吸引了我的眼!”
“其實你也挺好看的,皮膚滑溜溜的,性子也跟我有點兒像,最重要的是做飯還好吃,我就喜歡你這樣!”唐落帆干脆一股腦都說了出來,本來藏著掖著就不是他的風格,憋著怪難受的。
“要是咱們出不去了,我就要娶你!你死了也是我的鬼,咱們一起穿越到時候你就只能跟我在一起!”
黑狗低著頭抬起眼看了他一下,這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表白,黑狗心里砰砰的跳。唐落帆也是第一次這樣說話,憑借著話糙理不糙的道理弄得黑狗不好意思到了極點。
更因為黑狗心里知道他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黑狗雖然不愿承認,但是不得不承認自己被感動而且也會心動。
“我看看這本子上寫了什么,有沒有逃出去的辦法吧!”唐落帆見黑狗遲遲不說話,怕她太過于害羞,趕緊拿起本子隨便翻開。
誰料想,唐落帆定睛一看,便看出了問題。
“你啊!”唐落帆恨鐵不成鋼的掐了掐黑狗的臉,黑狗忽然被掐了一下也不知發生了什么。
“躺下!”唐落帆扯著黑狗躺在了棺材里,一個人的棺材兩個人躺下還有些擁擠。
“干什么!”黑狗本來現在就害羞的敏感極了,這樣又摟在一起更是有點兒承受不了。
唐落帆輕笑一聲,摟著黑狗的腰側頭沖黑狗的耳邊說道:“你說娶親之后的下一步是什么啊?”
黑狗瞪大了眼睛,趕緊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沒臉見人了!怎么這個冷酷殺神就變成這么不要臉的吃貨了!什么都想吃,現在還想吃她!
“你現在還小呢!嗯,再養兩年!發育發育的!”唐落帆心情舒暢的笑了笑,無視掉黑狗甩過來的白眼。
“誰說養兩年之后就是你的了!”黑狗忍不住小聲反駁道。
“你不就是喜歡云沉亭嘛!我知道,你們又沒確定關系,我把你搶過來不就行了嗎?”聽到這話的唐落帆果然感覺好心情被破壞掉,冷哼一聲將黑狗摟得更緊。
這樣黑狗就不敢再說什么,只是咬著牙心里暗自想到下次再不給他做飯了。
“小心了!”
唐落帆話音剛落,黑狗只感覺好像失去了支撐一般立刻墜了下去,不由得伸出手抱住唐落帆。
“梆”的一聲,經過了很久之后,兩個人一起落在了地上。
唐落帆將黑狗扶了起來,幫她將身上的灰塵拍掉,黑狗則立刻害怕的躲到一邊去自己整理。
“咱們這是在哪里?”黑狗害怕氣氛尷尬,趕緊問道。
“不知道!我說你看這個本子的時候想什么了?”唐落帆將本子舉了起來,“這么明顯的出去的提示都看不到?”
黑狗往前挪了兩步將本子接了過來,然后迅速竄了回來翻看著,本子上莫名的多了兩頁紙,而這兩頁紙記錄著她剛剛沒有看到的東西。
其實賈福仁建造這里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逃命!他知道自己惹了惡遍地不會有好下場,逍遙幾年就準備假死來躲避惡遍地。
到了棺木里,按動機關,棺木下面的板子就會縮回去,里面的人就會通過隧道掉出來。
就算他真的死了,尸首一旦被放在棺木里,石門一關,也能防盜墓賊。
黑狗看看這本子,上面粘著的一層金粉,心里又暗自感嘆賈福仁真是聰明,就連這個本子想要看到完整的也要兩步工序,還好她剛剛隨手一丟將本子丟在了金粉之上,這才得以窺見逃出來的方法。
“走吧!”唐落帆見黑狗發呆,無奈的牽住她,順著前面的路走著。
沒走多遠,就見到了一層階梯,別無他路,兩人走了上去。
走到頂端,唐落帆對著上面的木板用力一頂,刺眼的光線刺得兩人睜不開眼睛,良久兩人才走了上去。
黑狗看到眼前的景象立刻心中五味陳雜,不知作何感想。
面前躺在床上的老白頭,顯然已經咽了氣,尸首也有些腐爛和惡臭。
這賈福仁用來逃命的密道,最后通向的地方,是貧民窟老白頭的家。
黑狗不禁啞然失笑,究竟是老白頭誤會了賈福仁,還是賈福仁誤會了老白頭……
“咱們回去吧!”唐落帆出言提醒道,黑狗也知道沒有時間耽誤,這去了一次賈府,回來之時都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先去衙門!”黑狗擔心知府大人已經來了,和唐落帆準備先到衙門看看情況。
到了衙門,黑狗一看,這衙門之中的衙役比昨天是多了一倍,想必是知府大人已經來了。
“小哥!”一名衙卒看到黑狗悄聲喊道,然后就跑到了旁邊。
黑狗趕緊跟了過去,這名衙卒看見黑狗立刻高興地笑了起來。
“你可來了!趕緊救救我們張捕快!”這名衙卒一出口,便讓黑狗嚇了一跳。
“張捕快怎么了?”黑狗急忙問道。
“昨天下午知府來了之后,職責張捕快辦事不力,拖到現在!剝奪了他的權利,把他打了二十大板,給他送到了旁邊的醫館,說是治療他其實是把他關在了醫館里!”
黑狗眼睛一轉立刻問道:“那犯人呢?”
“暫時沒事!三天后上堂,那就是死罪了!知府不可能讓她活下去的!而且昨天知府一來就立刻把所有的尸體全部都燒毀了!現在真是死無對證了!”
黑狗冷哼一聲,不過還是略顯冷靜的對這名獄卒說道:“你們現在有多少兄弟是愿意去幫助你們張捕快的!”
“當初跟張捕快一起來的我們這一隊的兄弟都愿意!”這名小衙卒倒是也不膽怯。
“好!那如果我有什么需要的,我就來找你!我會派人來找你,到時候咱們見機行事!”黑狗說完拍拍他。
小衙卒悲壯的點了點頭,然后就跑回了衙門。
“咱們先把張捕快撈出來!不然恐怕他會有性命之憂啊!”
黑狗來不及停留,立刻又跟唐落帆來到了那名小衙卒說的那間醫館。
進去了大夫還不肯放人,黑狗和唐落帆假扮成知府大人派來的衙卒才勉強將張捕快帶了回來。
來到投宿的酒樓,黑狗推門而進,只見屋子里空蕩蕩的,淡騰并不在。
“張捕快,你沒事吧?”黑狗扶著張捕快趴在了床上。
“我沒事,你們不用管我了,我很快就會好的,趕快去找惡遍地!”張捕快忍痛說道,“只怕再不能定罪,秦紅香就要遭殃了!”
“我回來了!”淡騰推門而進,身上還扛著一個麻袋,進了屋子往地上一放,看起來還挺沉的。
“這是什么?”黑狗走了過去,見淡騰不回答只是淡淡的側頭,黑狗將麻袋打開。
一個人從里面倒了出來。
“賈福仁?”
只見本該是被焚燒了的賈福仁的尸首在袋子里。
幾人震驚的看向淡騰,淡騰只是冷哼一聲坐下喝口茶說道:“我就知道那個知府來了之后沒好事,我看黑狗和大哥遲遲不回來就去了衙門,結果聽到要焚尸!毀尸滅跡,我就直接偷了一個尸體回來,師爺害怕被罵不敢告訴知府,偷偷派小兵出去找呢!”
“算是有點兒用處啊!”黑狗用拳頭錘了錘他的肩膀,然后從懷里掏出了賈福仁的那一個小本子,“賈福仁給自己蓋得棺材里面找到的,這個可以證明他和惡遍地的的確確有過節,并且惡遍地有理由要殺他!”
“現在光有這個也沒用,呈堂證供,光有證據沒有犯人!”淡騰雖然是這么說,但是還是接過來好好的收好了。
“那你覺得該怎么辦?”黑狗知道現在淡騰才是心里最有想法的那個,直接問道。
“我去挑戰他!”淡騰說道,語氣之中沒有什么波瀾,仿佛自己說的像是去后院搬個米袋子一樣輕松。
張捕快立刻就想反對,這偌大一個京華城但凡知道點兒消息的人都聽說過,這惡遍地武功高強,詭計多端,就算你武功與他打了個平手,那論計謀也是很難敵過他的,難道這鼎國第一大惡人很容易就當的嘛!
黑狗擺擺手也是淡定得很:“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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