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救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如洪的騎士大軍涌來,為首的騎士摘下自己臉上的鐵面護具,跪在此時已是全身甲鎧破損,甲鎧內(nèi)的布衣也被鮮血浸透了的劍皇IV面前,將手中的長騎士劍深深地扎入地面,大聲說道。
劍皇IV看著這個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輕騎士,半天說不出話來,此時他望著這個人,內(nèi)心里除了對于局面突然好轉(zhuǎn)的激動外,還有就是......對此人的愧疚。
這個年輕人,在當日的皇殿上,也是站在了魏子路老將軍那一方,在主潮流都是主戰(zhàn)的情況下,他作為一個剛剛出道不久的年輕將軍,卻能頂住如潮水一般的壓力,克服自己心中那份屬于年輕人的勇敢與狂熱的,保持最冷靜的想法。
而現(xiàn)在,如這幾人所言,災難果然來臨,這幾人在自己命令下并沒有逃避戰(zhàn)爭,而是勇敢地面對它,并且自己處于最危險的情況下,救自己的人居然就是這兩人......
沒錯,這位在援軍為首的年輕騎士就是Fe族重騎兵統(tǒng)領——趙路誠!
“看來,戰(zhàn)爭不是這么容易就發(fā)動的啊......”劍皇IV在心里輕嘆一聲,還是自己復仇心切,而且自己還太嫩啊!
“趙統(tǒng)領,是否發(fā)動反攻?”這時一名全副武裝的重騎兵騎馬飛奔到趙路誠身邊,也沒來得及給就在跟前的劍皇IV下馬行個禮,直接就在馬上請示趙路誠的命令。
“當然,”趙路誠望了望遠處軍隊規(guī)模已是嚴重潰散到不能稱之為軍隊,且多是面對近戰(zhàn)時手無寸鐵的法師的非金屬軍隊,又看看那些殘余的衣衫殘破但斗志算是徹底被激發(fā)出來的劍皇IV手下后援士兵,眼神頓時一冷,他冷笑一聲,“當然,讓他們也嘗嘗被敵人的攻擊徹底包裹時的那種絕望的滋味!”
“是!”重騎兵領命去了,不久,這些新加入戰(zhàn)場的的全副武裝的Fe族重騎兵們在戰(zhàn)馬的呼嘯聲中揮舞著騎士劍向前方非金屬軍隊沖去了,他們經(jīng)過劍皇IV他們的時候,劍皇IV驚訝地感到,這片大地都是在劇烈地震動著!
當金屬騎士之怒火降臨的時候,連天地都要為其而變色!
“嗒嗒嗒嗒......”連綿的馬蹄聲響起,響起的是金屬騎士心里的興奮和非金屬士兵臉上的蒼白!
“你們這么狠啊,一點活口都不留......”正與魏子路纏斗的北堂朔冬眼角余光瞟來,頓時震驚地看到金屬騎士們的如潮水般的沖鋒!
他的雙眼瞇成危險的弧度,在他的眼前,他眼睜睜地望著心走緩慢躲閃不及的法師們被重騎兵的馬蹄踏倒,踏過,碾成血肉......
只要是重騎兵經(jīng)過的地方,就只留下了一片血肉模糊。
北堂朔冬望向了趙路誠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全身在甲鎧包裹中的趙路誠,記住了這個年輕的面龐:“是你的軍隊么,年輕人,你是叫趙路誠么?我記住你了。”
來自他們安插在帝國里的探子給他說過這次金屬帝國出征將領名單,其中趙路誠這個名字頗為顯眼,因為他是金屬帝國的南路前鋒,還是擔任帝國前鋒一職最年輕的人。
當時北堂朔冬還不太在意,覺得就一個新人翻不起多大的風浪,產(chǎn)生不了多大的變數(shù),現(xiàn)在看來還是他自己大意了。
可是看到這個年輕的面孔,自己卻總覺得有些熟悉。
自己有在哪里見過此人嗎?北堂朔冬有些迷惘了。
“北堂將軍,在戰(zhàn)斗的時候可不能分神啊!哈哈!”這時他的對面?zhèn)鱽砹艘宦暫佬Γ殡S著笑聲響起,一柄重劍從中狠狠地砸下!
那是魏子路!
“該死的!”北堂朔冬咒罵一聲,此時非金屬軍隊情況緊急,急需指揮,可自己卻被魏子路在這里死死地纏住!即便平日里面對再多敵軍來襲也不會亂絲毫分寸的北堂朔冬,此時都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產(chǎn)生的焦急了。
這個老頭之前與自己戰(zhàn)斗原來就是在等援軍!之前的指揮勇敢沖鋒都是麻痹自己的幌子!
這一刻,他感嘆道:“姜,還是老的辣啊!今天要栽在這里了......”
......
正與魏子路交戰(zhàn)的北堂朔冬因為之前非金屬軍隊的潰敗而出現(xiàn)了愣神,可在他們兩個人所處的這個武藝極為精湛的圈子里,一個愣神,那是足以致命的威脅!
北堂朔冬還好,多年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使得他的反應敏銳過人,在魏子路重劍斬下,迅速接近他的臉頰的瞬間,他飛快地舉起雙斧堪堪地抵住了這足以威脅到他生命的一擊。
但這一擊他接得相當夠嗆,因為過于靠近自己臉的緣故,他這里所消耗的力氣遠遠地大于了魏子路揮劍所用的力氣。
魏子路也是充分察覺到了這一點,他并沒有繼續(xù)壓下劍鋒去和北堂朔冬互相消耗力氣,即便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對耗力氣的話,他也是占據(jù)優(yōu)勢的。
魏子路反而是收回了重劍,趁著北堂朔冬短暫休息恢復時,從側(cè)一劍斬下,在北堂朔冬的一個無法逃避角度砍進了后者的左腰。
鮮血隨著劍鋒的劃過而濺起,北堂朔冬的左腰被砍得皮肉翻起,瞬間就有不少鮮血流出,浸透了他的戰(zhàn)甲。
北堂朔冬用手捂了下左腰,那里被新砍出的傷口傳來的痛覺正生生地刺激著他的大腦。
“北堂朔冬,我敬你是條漢子,雖然你在帝國所有人眼里是殺死先帝的戰(zhàn)犯,”魏子路用劍尖指向北堂朔冬,“不過像你這種人最希望的不就是堂堂正正地為國效忠嗎?即便是死也是要轟轟烈烈的戰(zhàn)死對吧!”
“同為將軍,我可以滿足你這一點,讓你作為將軍而戰(zhàn)死。”
“謝謝。”北堂朔冬眼神略微黯淡了一些,但他還是點點頭。
因為他已經(jīng)很清楚在這非金屬軍完全潰敗并且援軍還未知的情況下,自己將會面對什么樣的結局。
堂堂正正地赴死,算是這些結局中最好的選擇了。
時至如今,他也不想也不愿去為自己殺死了劍皇Ⅲ而多說什么,雙方的陣營不同,所信奉的事情理念也不一樣,沒有什么好說的。
遇上了,要么殺死對方,要么戰(zhàn)死,無關對錯。
“那么,我們繼續(xù)戰(zhàn)斗吧!”魏子路也點點頭,重劍揮出道道殘影,而北堂朔冬也是放下了一切心理負擔,不再去操心那些潰敗的士兵,重新振作精神,雙手舞起了他那兩柄戰(zhàn)斧,斧刃再揮舞間反射出陣陣寒光。
既然最后難免一死,那就來一場熱熱烈烈的謝幕!
……
“統(tǒng)領,我軍已經(jīng)將敵軍盡數(shù)擊潰。”一名騎士扯住戰(zhàn)馬,下馬向趙路誠匯報道。
聞言,趙路誠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看向身旁那明顯是放松下來的劍皇Ⅳ:“陛下,您安全了。”
劍皇Ⅳ也是笑笑,看向趙路誠的眼神中多了感激之色。
不過就在劍皇Ⅳ準備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趙路誠臉上又恢復了嚴肅:“陛下,在我看來,我們應當快撤。”
劍皇Ⅳ不解:“即便我們付出了大代價,但這場仗我們都已經(jīng)打贏了,還擊潰的是非金屬的常勝將軍北堂朔冬,為什么要撤呢?”
他承認這次貿(mào)然發(fā)動戰(zhàn)爭過于魯莽,這也導致了他們?yōu)榇烁冻隽司薮蟮拇鷥r——他所帶的一萬人馬幾乎死絕。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擊潰了敵軍,士兵也是有了乘勝追擊的士氣,這時候不進攻還待何時?他好歹也是帝國軍事學院的畢業(yè)生,就是在成績上有些不如趙路誠罷了。
可這個用兵道理他都很清楚啊,為什么又不進軍呢?
“北堂朔冬被打敗的太容易了,我總覺得不對勁,”趙路誠說出了自己的疑慮,“按照以往的作戰(zhàn)情況,他似乎從不打無準備之仗,我已經(jīng)讓蕭御隆帶兵去附近一帶巡視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如有伏兵,我們應當在第一時間迅速撤退。”
正說著,一名全身鎧甲焦黑的騎士騎馬飛奔了過來,他的全身看起來極其的狼狽不堪,連頭盔上的冠纓也是僵硬而焦黑的,就好像經(jīng)歷過什么大的爆炸一樣。
看到這情景,趙路誠等人皆是一怔。
他一邊飛快地駕馬,一邊高喊道:“快跑啊,敵人的援軍來了,是F族的強酸部隊!”
說完,他胯下的戰(zhàn)馬似也是耗完了力氣,完全的塌陷了下去。
是的,是完全的塌陷了下去,那馬剛一倒下就塌了下去,整個馬身向內(nèi)凹陷,劃成了一堆黑色的不明物質(zhì)。
那騎士摔了下來,癱倒在地上,趙路誠等人迅速趕到那人身邊,發(fā)現(xiàn)這騎士已經(jīng)不省人事。
趙路誠趕緊叫人拿來了水,喂給了這騎士。這人的臉面呈焦黑色,全身不少地方都是有著灼燒過的傷痕,其中一些地方還相當?shù)膰乐兀磥硭幢隳苄眩彩腔畈涣硕嗑昧恕?br />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旋即狠狠地咬咬牙:“強酸部隊嗎?該死的。”
那這人應該就是自己派出的巡視部隊中的一員了,可能是巡視部隊被敵人的強酸部隊發(fā)現(xiàn)了,在強酸攻擊下?lián)p失慘重,這騎士從中死里逃生,拖著重傷的軀體跑來報告結果。
強酸部隊是非金屬聯(lián)盟的一支極其強大的部隊,歸屬于非金屬四大王族之一的F族管理。雖然這是一支由純法師組成的部隊,但這支部隊的威名相當大,大到金屬騎士都不敢輕易對他們發(fā)起沖鋒。
因為向他們發(fā)起沖鋒,先不說能不能對他們造成有效的傷害,因為他們產(chǎn)生的強大的強酸洪流能將沖鋒的騎士在半道上腐蝕殆盡。
在帝國軍事學院,這支部隊常常被當做典型來講,很多教授都將研制出對付他們的方法作為戰(zhàn)術學上的至高難題,并且至今無解。
所以強酸部隊是金屬帝國每次出征時的重點防范對象,不過好在他們?nèi)瞬欢唷?jù)說強酸部隊對每個成員的法術造詣要求極為的嚴格,因為法術造詣不夠的話,造出的強酸將會變得難以控制,最后很可能傷及自身。
半晌后,這騎士才漸漸醒來,再見到趙路誠等人居然還這里時,頓時一驚:“統(tǒng)領?您怎么還在?快帶陛下逃啊!強酸部隊,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啊……”
“咳,咳……”伴隨著他激動地話語的落下,他的嘴角也是冒出了不少黑色的血液,“蕭將軍……他已經(jīng)和……僅存的幾個……逃進死亡谷了……”
說完,他便是再沒氣息。
趙路誠神色凝重地站起來,他看向了劍皇Ⅳ,道:“陛下,您和魏將軍還有這些士兵趕快撤吧,強酸部隊來了,我們打不過。”
劍皇Ⅳ則是一驚,因為撤退部隊中沒有趙路誠他自己!
“你呢?你要做什么去?為什么不和我們一起撤?”
“陛下,因為,蕭御隆他是我的兄弟,我得救他回來……”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遠處傳來的一句猥瑣的大笑聲給打斷了:“喂!你們金屬帝國的這些孫子們別跑了,來見識見識你宮三爺爺?shù)膹娝岚桑 ?br />
反轉(zhuǎn)與被反轉(zhuǎn)只是在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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