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村藏書屋里人頭攢動,黝黑的石柜前天凡手持黑色石質(zhì)鑰匙略微遲疑長吐一口濁氣后插入鎖孔中。石鎖上窮禿首部刻圖從中分毫不差地分為兩半,合面異常光滑,鎖中并無插桿等連接之物,但卻無物可摧甚是神奇。
天凡拉開石門,石柜分有五層,陣列著各式材料的載本。只見柜中一片神光閃爍,每一本書籍面上覆著一層神光阻隔凡氣侵蝕,仿似仙籍。
上下正中又是一幅窮禿刻圖,刻圖之上兇獸無敵雙爪高舉作欲撲之勢,這幅刻圖比之前柜門和石鎖上的刻圖雕工更精細(xì),更逼真。一雙眼眸竟隱隱透出凌厲神光,猶如針芒相對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這就是先祖的仙經(jīng)?”
“不會有錯,除了仙人一般的先祖還有誰能有此神通?”
“這些便是飛仙村的根本,歷代村長皆有口傳:只待大世重現(xiàn),妄作無用之功。只因先輩有太多人沉迷其中,妄圖修成仙法一二。但最后心志頹廢枉浩一生的比比皆是,村中曾有一段時期人丁零落,先人不得不把古籍封存石柜中,等待時機(jī)。”
“村長,玄清門既然號稱西大陸第一,為何還能容忍我等一個月?掠奪這些仙法豈不是易如反掌?又為何會在這一世才出手?”有人問道。
“是啊,為何偏偏選在一個月之后?”
“難道其中有何玄機(jī)?”
“近段時日我翻閱了許多先人手跡,從各個先人記載的事件才推測出幾分。飛仙村從古至今從無客訪記錄,歷代先人也從未記載有天下之事,而我在這片土地生活七八十載也從未見有外客,據(jù)此推測此處恐是人為地隔絕之地。唯一所見是那一年之前那從河岸路過的游商,之后其又現(xiàn)身幾次才知諸多天下之事,如今想來甚為蹊蹺。”
“村長,那商客有何不對之處?”
“他似乎極為推崇玄清門,每次巧遇均有提及玄清門,如今來看,是為向我等施壓作鋪墊。再者,他對于你等獵得地各種野獸皮毛表現(xiàn)欣喜若狂,但卻是幾番邀請落腳歇息都有種種推辭,而方圓百里并無其他村落,一介凡體腳程又能有多快?”
“理清后,確實(shí)有諸多疑點(diǎn)。”
“后來我查閱到上古先人秘籍,從中有驚人發(fā)現(xiàn)。其一,村中竟有先祖在千萬年前布下大陣,而大陣掩藏了飛仙村蹤影與生機(jī),并未顯世,所以才會從無訪客記錄。”老村長道出一則驚人密事。
“……那還有何發(fā)現(xiàn)?”又有人問道。
“其二,如今的飛仙村里十有九皆是大帝座下大能的后人……”
“這……怎會是這般?”老村長的話如水入油鍋般炸裂,有人難以置信地高呼。
“原來我等并非大帝真正后人……”有人無比失落。
“村中姓氏繁雜,原來如此,這本是明了的事皆是我等貪圖沾些大帝榮耀而不愿醒來罷了。”
“那我等先祖又是誰?可有先人記載?”
“村長,那村中何人才是大帝后人?”許久后,有人高聲問出眾人心聲。
“年代太過久遠(yuǎn),已經(jīng)無法追溯。對于此事先人留書也只是寥寥幾筆,無可考證。有人說是大帝一視同仁而不愿讓后人提及其子孫。還有人說大帝一生追尋仙道并未婚娶也無子嗣。”
“不管如何,先人并不愿看我等分有高低貴賤。”
“正是此意,飛仙村也才有千萬年的和睦相處。”
“而據(jù)那游商異常之舉可推測,先祖大陣并非只用與隱匿,應(yīng)該還可鎮(zhèn)殺異族,而其一再推辭不敢進(jìn)來定是明了其中厲害。”
“那他所講地那些事用意何在?”
“難道告知天下戰(zhàn)火連天之事是為了讓我等在此,不敢遠(yuǎn)行?”有人大膽猜測。
“那玄清門一月之期又是何意?難道他們一月后可破大陣?”
“破陣?恐怕他們還沒那實(shí)力,要不也不會等到一月后。”
“玄清門是無法破陣不錯,但是先人有推測大陣時至今日歷經(jīng)千萬年已是強(qiáng)弩之末。先前并未能確定時日,但從玄清門的限期可斷定陣法關(guān)閉之日必在一個月之間。”老村長面色沉重的說道。
“那玄清門為何不等大陣自行關(guān)閉?提早告知又是何意?”
“是啊,我等在其眼中不過螻蟻,提早告知難道是為了羞辱我等?他們就不怕我等魚死網(wǎng)破焚毀古籍?”
“古籍……難道正如村長所料一月之期是為了讓我們?nèi)〕鲞@些先人古籍?”一直靜聽的天凡驚呼道。
“應(yīng)是如此,大帝之物豈是外人想取便可取的。”老村長接道。
“玄清門真是好計謀,古籍取出后去留都會落入其手。”
“村長,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
“既然已知其陰謀詭計,我等自然要想些對策。天凡,你篩選出精髓本,有心者皆可研讀,但先前挑選的孩子至少人手一冊,可保一分是一分吧。在玄清門來前將所有古籍放回原處,即是身死也不能讓其輕易得到。”老村長決然說道。
“村長,玄清門可會放孩子一條生路?”村東頭裴嬸悲傷問道。
“從種種跡象表明,玄清門覬覦之心并非一朝一夕。從天下禍?zhǔn)逻B天神山腳下卻百里無人煙便可看出定是其所阻所為。”
“凡夫俗子應(yīng)不會讓他們有所忌憚才是啊。”
“他們是怕走漏風(fēng)聲引來他人分一杯羹才隔絕百里。”
“既然玄清門不愿他人知曉,我們何不反行其道讓人出去引來別個仙門讓他們斗個你死我活,只有他們越是混亂我等才會有生機(jī)。”有人提議道。
“引狼拒虎絕非上策,如今面對的只是玄清門而后恐將是天下人啊。”有人反駁道。
“如今已是必死局,我認(rèn)為能讓玄清門分心才會有一線生機(jī)。至少,這些孩子可出去的機(jī)會會大一些。”
“對,之后這些孩子將是一部部活體仙籍,生機(jī)會更大。”
“正是,只要孩子能多一些機(jī)會我等縱是死去也要一搏。”
“懇請村長讓我出去……”有人高聲請愿。
“懇請村長讓我出去……”
“懇請村長……”
“好,不愧是我好兒郎。既是眼前已無他法那只能如此,但玄清門不知已籌備多少年歲如今關(guān)節(jié)點(diǎn)定然更是慎重。拋開路途遙遠(yuǎn)玄清守衛(wèi)不說,村中人甚至無人能辨識方向,如何出去還要商酌好才是。”
“我曾聽那游商說過與西大陸神山最近的是南蠻大陸。那里以強(qiáng)者為尊高人濟(jì)濟(jì),但也最為兇險,中途猛獸毒瘴之地不勝數(shù)。”
“那會不會又是其詭計?或是反方向或是他們在中途已布下陷阱。”
“不能排除。”
“古籍中會不會留有地圖?祖上先人曾是有翻江倒海之能的大能者,定有人可走遍西大陸,如留有些圖標(biāo)也可為我等辯出個方向來。”
“之前先人手跡從未見過描述天下分布,照理柜中古籍有地圖的概率不高,恐怕,先人無意讓后人離開此地。”一身著灰色布衫的老者說道,正是為村中小輩教書識字的白先生。
“先人如此自有其用意,但飛仙村會有強(qiáng)敵臨門之日或許先人也并未能料到吧。”有人失落的說道。無數(shù)歲月,流傳千百代的先祖無敵之威已刻入眾人靈魂深處,而今卻是窮途末路景象。
“不,先人千萬年前已給后人留下生路……”在眾人嘆息中,天凡手握泛黃古卷忽然高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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